Chapter (62)
那男人的话在明显不过,他是想让自己去给他k,杨滛是哪里肯,巴不得一脚踢爆他的命根子。
“快过来。”姜瀚有点不耐烦。
杨滛转着脑袋四下观望,想找个什么东西防身。
他这个警惕的样子,在姜瀚眼里就是欲迎还拒,多了几丝挑逗和情/趣,不知道为什么,越看杨滛,喉咙就越发干渴。
“非得要我主动么?你个东西,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杨滛一愣,姜瀚衣物半褪的走了过来,上半身还不知廉耻的暴露在空气里。
“你别过来”杨滛退后了好几步,因为没有东西可以防身,他只能无助的抓起口袋里的油性笔指着他:“你考虑清楚,你这样算强j的。”
他防守的模样无助又有些可笑,姜瀚微舔干燥的舌,目光如火黏在他的脸上,天知道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
只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诱惑了他一下,他竟三天脑子里都是这东西的一颦一笑,跟吸/毒一样令人痴迷,令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去折磨他,最好折磨得他忘掉心里那个男人。
杨滛被逼得退无可退,支撑着墙面对他:“我警告你你最好脑子清醒一点,我爸爸是谁你知道的,他不会放过你的”
“告诉你爸爸什么?”姜瀚走到他跟前,摸了一把他光滑的脸蛋:“告诉你爸爸姜叔叔是怎么把你弄到哭的?在告诉你爸爸你是怎么勾引我的?”
杨滛眼睛红了:“你住嘴!”
姜瀚:“要哭了?怎么哭起来还是一副欠弄的鬼样子。”
“叫你他妈的住嘴!唔”肚子被狠狠打了一拳,杨滛吃痛,下意识捂着肚子弯腰往下,鼻尖差点一头撞在他的膝盖上。
“对,就是这样”姜瀚摁着他的头,笑得面目狰狞:“好好跪下求我。”
“呸!”杨滛恶心的吐了一口唾沫。
“?”姜瀚青筋一跳:“是我给你脸了?还是我对你太好了?恶心的玩意。”
“你特么狗东西”杨滛抵抗着他的力量,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气得胸口发闷,竟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地,绽开妖治的血花,也喷在了他的身上。
姜瀚看他吐血了,那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收,皱眉问:“你怎么回事?”
杨滛咬着后牙根,没话。
本来感觉强烈的,一看到杨滛这鬼样子,一瞬就萎了,姜瀚连忙捡起地上的上衣给穿了起来。
“你不会有什么病吧?”他问。
杨滛捂着嘴不动,过了一会轻轻抽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对啊有病艾滋病”
“艾滋病?”
听到这个三个字,姜瀚脸都白了。
刚刚杨滛吐血吐了他一身,他现在浑身颤抖,跟疯了一样擦拭着身上的血,但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
杨滛冷静的擦了擦嘴角,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了床上,胸口灼烧得厉害,好像喝了硫酸一样。
他心跳的很快,躺在床上休息好一会才逐渐缓回来。一闭眼睛,脑子里全是张煜的笑,张煜甜蜜的情话。
这疯子怎么还没来找他。
杨滛都快绝望了。
他真的从来没有此刻希望张煜出现在身边,自己以前烦他烦得要死,现在没了他在身边,他就好像脱离了玻璃球保护,站在黑暗里足无措的猎物。
“张煜”
杨滛吃力睁开眼,视线前扭曲成了一个漩涡,没过多久,他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晕倒在床上。
“好孩子,放松下来”
熟悉的女声,声线温柔得好像潺潺流动的溪水,就好像张煜在情动时,附在他耳边喃喃低语。
很舒适,舒适到身体全都放松了。
睁开眼,自己站在一座大教堂前,教堂里正在举行婚礼,满天的玫瑰花瓣纷飞,如梦似幻,美极了。
“那是谁的婚礼?”
真是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杨滛站在教堂前,脚下踩着的是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在红地毯的顶端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比玫瑰还要耀眼的男人。
女声问:“你看到了谁?”
张煜在朝他微笑,笑得好看,杨滛心跳加快,木愣愣回:“我看到了我的弟弟我喜欢的弟弟”
女声:“他在干什么?”
杨滛:“他结婚了。”
女声:“和谁?”
杨滛眨眨眼。张煜朝他伸出了。杨滛幸福一笑,向他走去:“当然是我。”
女声低低笑了,笑得诡异又阴森。
一步,两步,杨滛一点点靠近张煜,一瞬他紧张又兴奋还有点羞涩,真像个即将要出嫁的女人一般。
快接近张煜时,他被人无情的撞开了,撞他的是一个女孩,她漂亮又高贵,像一只天鹅抬起下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青春?”
杨滛满脸疑惑。
林青春拿着捧花,拎着裙摆,走到了张煜跟前,轻轻把放在了他宽实的大上。
“你来了?”张煜温柔地看着她。
林青春低下头,脸红得似苹果:“嗯,我来了,我来嫁给你了。”
“别不要”杨滛睁大着眼睛:“不要张煜你怎么可以这样”
张煜的目光落了过来,那眼神好像才发现他似的,失去了以往的温柔,冰冷的可怕:“恶心的东西。”
“???”
杨滛胸闷。
他漂亮的唇一张一合:“同性恋是世界上最恶心的存在。”
杨滛红了眼睛:“可是是你你喜欢我的是你先追我的啊?你还亲我,你还想要我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
张煜搂着林青春冷冷:“我是个正常,一辈子都不会娶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你?当然是追求刺激。”
他挽着林青春转身进了火红的大教堂。
“张煜!张煜!!”
杨滛在他身后跟疯了一样,呼喊着他,但是他怎么追也追不上那一双璧人的影子,只能无助的跪倒在地。
“同性恋是世界上最恶心的”
“你看他呀他喜欢男人”
“好恶心”
好多人在看他,这些人他看不清脸,但是很真实,窃窃私语的话一点也不忌讳的落入他的耳朵里。
女声飘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结婚了,但是挽着的却不是你。这就是同性恋的下场”
“不会的张煜他了那么多好听的话他他喜欢我他只会爱我一个永远只爱我一个”
“情话谁都会,但谁当真谁就是傻子。比如你你现在就像个狼狈的傻子被骗了都傻乎乎的在为他辩解”
“不是的!不是的!!”
杨滛挣扎着睁开眼,眼前视线如万叶飞花旋转,好一会才逐渐明晰。
他没有待在那间狭的房子里,现在躺着的地方是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柔软的缦纱。
女人的香水味。
鼻子都有点遭受不住。
“今天倒是醒得早。”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杨滛觉得自己在哪听过,但是一瞬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缓了很久,他才逐渐清醒,刚刚自己在做梦,梦里那个声音就是这个女人的声音。他看向右边。
在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她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坐在那里抽烟,极具魅力。
“你是谁?”杨滛问。
“我?”女人吐出烟雾:“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杨滛想起身,但身子软绵无力,女人瞅了他一眼,:“醒的太早身体还没完全复苏过来,你还得休息一会,才可以走动。”
杨滛:“我还被关在矫正所?”
女人笑了笑:“怎么用关这个字,多扎眼。我们只是在治疗你。你病好了自然就出去了。”
杨滛:“我没病。”
女人无奈摇摇头:“所有人被送进来,都是这么的。”
杨滛怒吼着:“我他妈是个正常人!你们治什么??你们才是神经病!!”
女人被他吵得有点不耐烦,在抽屉里拿了一根玫红色的烟点了上,走到他跟前,轻轻把冉冉升起的烟吹到了他脸上。
白色烟吸入鼻腔里,香得醉人。
一瞬,困意跟潮水一样席卷上脑子,好像一片叶子轻轻拂过皮肤,身体很舒服,脑子也逐渐失去意识。
杨滛无力的合上眼:“我”
“吵什么?不吵了。”女人替他盖好被子:“睡一觉,可怜的孩子。这里才是真正能救你的地方。”
“睡”
杨滛又跟溺进了大海一样,昏昏沉沉了不知多少时间才浮上水面。醒来时,还是那个致郁的房间。
桌上放着一个苹果,一杯水,两颗药。
杨滛拿起那个色泽鲜红的苹果愣神,忽然想起童话故事里,公主咬了一口苹果,然后被毒死了。
他不知道盯着那颗苹果愣了多久,才咬了它一口,咬开了它鲜艳的皮,把里头腐烂的果肉露了出来。
一条长长的黑虫卷缩在里头。
“喝——”
杨滛受惊把苹果扔了。
“同性恋最恶心了,你就该死的,你就不该活着,你活着也是让我们一群人痛苦。放吧,放过我们,他根本不爱你。”
是谁在话
声音怨毒极了,好像在给他下诅咒。
能肯定的是,是在他脑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是个女孩的声音,声音太遥远,似尘封了很久的地底传出来的。
“放我出去!!”
有种感觉压在他心口上喘不过气,杨滛瞳孔在恐惧的闪烁,他扑到门前,疯了似的拍打着铁门。
“快放我出去!!!”
“咯吱”
铁门真的打开了。
杨滛愣了一下,连忙冲了出去,出去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边上有很多跟他一模一样的房间。
房间里传来男男女女的哭嚎声。
如地狱一般凄惨。
“我要出去!”
“放我出去!!”
他放慢脚步,停在一间房门前,里头传来的声音不一样,是个男孩的喘声。他拉开铁门上的门,探着一双眼睛往里看去。
里头有两个正在交合的人。
一个是前几天打了他的王八蛋,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少年。少年被绑了起来,挣脱不了,在他身下被他欺负的嚎啕大哭。
再看地上,都是血。
“混蛋!王八蛋!!”
杨滛敲响铁门。
少年听到声音,眼泪朦胧的看了过来,用那叫到沙哑的嗓子向他呼救:“救救我求求你快救救我”
姜瀚掐着他的脖子,狰狞的笑着:“没人会来救你,好好给我待着。把老子伺候爽了,老子在考虑考虑放不放你。”
在杨滛之前待过的屋子里来了一个人,悄悄的,如鬼魂一般出现在屋子里,捡起了他吃了一口苹果。
男人带着漆黑的斗篷,斗篷遮住半张脸,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漂亮的嘴露出的两颗虎牙。
那笑容如恶犬一般,邪恶、狰狞。
“哗啦啦”
在身后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
杨滛一惊,扭头看向漆黑的走廊深处,那里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隐藏在黑暗里一点点接近他。
杨滛下意识往后退去。
男人里抓着一条锁链,一条崭新的锁链,特意为他准备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杨滛倒退了好几步,回过神来后,往出口跑去,拼了命的跑。那人加快脚步在追他,铁链清脆的声音跟催命一般。
杨滛拼了命的冲向顶端的一点光芒,终于冲了出去,扑面而来的是清晨的雾气,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昏暗的树林。
现在应该是早上。
雾气很重,五米范围内看不到路。
杨滛在树林里绕了很久,都摆脱不了那鬼魅一般的铁链声,那人好像就在他身边,但是他看不到他。
心跳得很快,紧张得好像要在胸口里跳出。杨滛实在是跑不动了,就躲在一颗大树后,祈祷那人不会发现自己。
然而那铁链声却愈来愈近。
杨滛捂住了嘴巴,不敢呼吸,抖着恐惧的瞳孔四处观察着,希望在哪个地方能看到他的影子,自己好还击。
忽然,铁链的声音忽然止住了。
杨滛怔住。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响起,少年漂亮的唇一张一合:“我的宝贝,就这么想逃离我?”
杨滛瞳孔扩张,扭头去看身边那张漂亮到令人心跳加快的俊脸。少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漆黑的眸子明亮得似镀上了一层玻璃。
“张张煜”
杨滛无力的倒在了他怀里。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少年棱角分明的唇勾起一个邪气的笑,笑得如一只露出獠牙恶犬,陌生得仿佛变了一个人。
“乖乖睡,不要怕。”
这是他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