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个前男友
窝边草不吃,倒吃起回头草了。
燃烧的大火直接冲上了迹部脑门,他怒极反笑,没有等花泽透,径直离开了赛场。
幸村摇头,笑容依旧温柔,但出的话却不像他的笑那样,带着冰渣,冻的人心疼。
“不。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认识到现在,他一直温温柔柔的答应她所有的要求,这是第一次拒绝她,也是最后一次。
花泽透似乎预料到了,复合的话也只是随口并无几分真心。
她耸肩,不在意道:“你知道我对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为什么当初还答应和我恋爱。”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在哭。”
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害怕别人发现,死死的捂住嘴。
哭个不停,可依旧仰着头,一副骄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又心疼又好笑。
这是在医院天台上,幸村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
球社即将比赛,真田他们来医院看幸村的次数都减少了,虽然他一直在医院,但也没有减少对球部训练的关注。
突如其来的一场病,让他跟球的越来越远,医生甚至告知他就算恢复了也不一定能做剧烈运动,这无疑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上的画笔迟迟没有下落,天台外的景色他只画了一半,画纸上灰蒙蒙一片,除了白色就剩黑色。
风吹的很大,他丝毫没有想回病房的打算。
充斥在楼房内的消毒水味让他感觉到不适,楼道里还时不时传来悲泣的哭声,这里是医院,生死无常的地方,不像球场让他整日呆着也愿意。
“好,就推到这里,你回去吧。”
外面风大,护士一般不会在这种日子推病患出来。
女护士犹豫地看了好几眼坐在轮椅上右脚打着石膏的少女。
在她入院的第一天,护士长就交代了这个少女的不普通。
她将中的白猫递给她,还是没忍住了句,“花泽姐,回去吧,外面风大会着凉。”
女生揉了下猫的头,不耐烦道:“我出院你们又不肯,出来逛逛还要阻止我?烦不烦?”
女护士唯唯诺诺的应了句,“迹部君”
听到迹部这两个字花泽透就一阵火气,不就是围观别人干架不心摔到了腿吗,至于将她关在医院吗?
摔断腿算什么?
只有一只腿,她花泽透就算单脚蹦也能把迹部揍的满地找牙。
“行了,听到他名字我就头疼,你回去忙吧,我要回病房的话会给你打电话的。”
女护士几乎是一路跑回到了护士站,照顾这个姐跟打了一场仗一样。
不是她不好相处,只是都摔断腿的人了还一只脚蹦的飞起,跟护士长理论嚷嚷着要出院。
都摔成这样了还不消停,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护士长给她倒了杯水,问道:“花泽姐今天安生了点没?”
女护士双握着杯子,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
“花泽姐为人没什么脾气,也挺好相处的,就是闹腾着一直要出院,吵的我脑袋疼。”
护士长想到那天花泽透和她理论的气势就一阵胆寒,“有什么办法,上头发令了得看好她,半步也不让她离开医院。你也是,围观别人打架还能摔到自己”
护士长没有下去,想着花泽透摔腿的原因就忍不住笑。
这还是花泽姐自己当笑话一样出来的,逗的一众护士围着她直发笑,她想着打好了关系就能通融着被放出去。
可哪想上一秒还在笑的人,一听到她想出院立马一溜烟全跑了。
女护士一边处理药物,一边感叹道:“都一天了我都没见她家人来,就看到送来时迹部君和忍足少爷来看她。”
护士长耸肩不在乎道:“没家人看怕啥,人家一个人待在豪华病房比没生病的人活的都好。你还心疼别人,要是咱们自己生病了可是连豪华病房一天的费用都交不起。”
女护士不再吭声了,穷的人有穷的人的苦处,富的人有富的难处,她心疼别人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花泽透撸着猫,怀里的猫都要被她薅秃了。
这医院呆了还没一天,她就快抑郁了。
怀里的猫已经开始挣扎了,她松开猫,猫唰的一下就窜走了。
她伸直没受伤的左腿,在艰难地抬起右腿架了上去。
轮椅上翘二郎腿,当真是半点也没有摔断腿的自觉。
天台上的幸村没忍住笑,画笔刷刷两下,画纸上多了个穿着病服坐在轮椅上翘二郎腿的少女。
跟景色明明不搭调,可却莫名的和谐。
他看一眼少女,画纸上画一笔,刚刚还有些愁闷的心情现在一扫而空。
他的心情好了,可花泽透的心情越来越差。
医院的不好,打开一个页至少要几十秒。
她退出页,直接给已经到达合宿地点的迹部景吾打了个电话。
电话第一遍没被接通,等到花泽透打到第三个的时候才被接通。
一接通花泽透就吼了句,“迹部景吾我日你大爷!”
还没等迹部反应,电话立马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迹部揉了下耳朵,都快被喊聋了。
花泽透骂完后神清气爽,连一直打不开的页都变得可爱多了。
她看了好几遍信箱,除了球社的几个人和藤原修的问候简讯外就再无其他。
连电话都没等到几个。
她提前给家里的长泽阿姨打了电话,让她别煮她的晚饭了。
知道她摔断腿的长泽阿姨,不仅没有同意不烧她的晚饭,还多煲了一锅汤等会给她送来。
她试探的问了几句花泽类,阿姨支支吾吾不吭声,问了几遍后才花泽类今天下午飞去英国看望藤堂静去了。
她靠着轮椅仰头,表情很复杂,天空有飞鸟飞过,拉下的屎差点掉在她脸上,还好她够灵活,转动轮椅躲过了鸟屎的袭击。
幸村的画上又多了几只飞鸟。
他想了想又在画上添了几笔,在坐着轮椅的少女头顶上画了几朵乌云。
雨水从云上落下,滴在画上看不清的少女脸上,再顺着她的脸掉在尘土里。
画着这么久,只有这几笔才是他最满意的。
花泽透发了会呆,拿出难得给花泽类发了条简讯。
[花泽透:帮我带个a家新品的包回来,霓虹没货,谢谢。微笑jpg。]
简讯最后是个不阴不阳的微笑表情。
大约等了五分钟,才等到花泽类冷淡又简短的回复。
[花泽类:去找代购。]
花泽透不像他,回复简讯几乎都是秒回。
[花泽透:谢谢^^]
简讯回的仿佛花泽类已经要帮她带东西似的。
[花泽类:我不是代购。]
[花泽透:谢谢^^]
[花泽透:转账。]
花泽类点开转账,接收后直接给她退了回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数秒后,花泽透又发了一条简讯过来改变了他的想法。
[花泽透:你脑子是灌了水吗?借着帮我买包的理由约藤堂静出去不好吗?神经病,非要我这样明才肯帮我带包?]
花泽类皱眉,不喜她的态度。
[花泽类:你需要重新学习礼仪了。]
[花泽透:谢谢^^]
[花泽类:]
她再次将钱发了过去,花泽类依旧没有收给她退了回来。
[花泽透:什么意思?你是直接帮我买不要我钱是吧?]
没等花泽类回,她的谢谢已经发过去了。
[花泽透:我谢谢您嘞。]
她指打字飞快,花泽类的简讯永远慢半拍。
[花泽类:长泽阿姨你摔断腿了。]
[花泽透:想嘲讽我?就算只有一只腿我也能让你知道厉害。]
[花泽类:消停点。]
花泽透收起,心情大好的哼着歌。天台上的哥偷看她很久了,她微微仰头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
“再看我,我就要收费啦~”
幸村没忍住笑,把画好的画收起来之后下了楼。
穿着病服的少年长相精致却并不瘦弱,他的气势会让人忽视他漂亮的长相。
刚刚离得远,花泽透并没有看清天台上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一见,简直惊为天人。
幸村把里的的话递给她,开口道:“幸村精市。”
“花泽透。”
她摊开那副画,仔细看了好几眼都看不懂这副画画了什么。
她怀疑道:“上面的人是我吗?”
坐着轮椅,翘着二郎腿,看不清长相都觉得美爆了,这不是她还能有谁。
幸村点点头肯定了她。
她指着只在她头顶的乌云,不解道:“我是要被天打雷劈吗?凭什么下雨只下我这里?”
花泽透的话很幽默,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不在乎的直接坐在了草地上,“很适合你。”
明明觉得难过极了,眼泪含在眼睛里,却迟迟不肯掉下来,萧索又孤寂,可就算这样也依旧挺直的背脊,不想让任何人看低。
花泽透轮椅往幸村旁边移了移,“等着,我要被天打雷劈,我也得拉着你垫背。”
幸村故作讶异道:“这么狠吗?”
花泽透“哼”了一声,“你没听过华国的一句话吗?”
“什么?”
花泽透扯出一个笑,表情不算好,阴森森的,冷风配合吹来,吹动她棕色的长发。
“最毒妇人心!”
幸村头埋在膝盖中,肩膀一抖一抖,来到医院后他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就算是笑也只是浅淡的笑容。
花泽透推着轮椅离他远了点,着拉他一起天打雷劈的人,现在又离他远远的。
幸村终于笑完,“不是最毒妇人心吗?”
“离你远点,你看起来不太正常,我怕被传染。”
雷声阵阵,风吹的更大了。
还真的要下雨了,花泽透赶紧离开树下。
雨滴滴了下来,花泽透转动着轮椅的轱辘半天都没转多远。
幸村目前还没有帮忙的打算,他想看看这个“毒妇人”面对下雨怎样回去,避免被“天打雷劈”。
花泽透转的不耐烦了,左脚踩地直接站了起来。
她单脚往前跳了几步后又跳了回来,推着刚刚落下的轮椅往住院部蹦。
幸村:“”
这的确没想到,身残志坚的典范。
幸村伸去扶她,花泽透直接甩开了他的。
“狗男人的帮助,爷不需要!”
推着轮椅单脚蹦的她,蹦的比双腿健全的人还快。
医学奇迹,不外乎此。
蹦的很快的她,在上楼的楼梯处犯了难,她别扭的对在后面一直心护着她的幸村道:“帮个忙。”
幸村伸去扶她,想把她扶上楼梯。
哪知花泽透并不领取,下巴指了指轮椅。
“我让你扶它,不是扶我,谢谢。”
完她直接蹦上了楼梯,留下轮椅扬长而去。
幸村:“”
断了腿的人都能如此,他病好之后为什么不能再打球?
黑暗中多了盏灯,他稍微找到了点希望。
作者有话要: 这样都能健步如飞
我幸村精市凭什么以后不能打球?
他还比她多一条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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