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娇气
巧白皙的摊了开来,里面的掌心却一片鲜红。
这时候,言枫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疼痛。
玻璃渣子嵌入掌心了。
柏屹拉着她起身,去了外面不远处的洗池。
打开了水龙头,让她的先冲洗干净。
“嗷”言枫的才接触水流没一秒,就唤醒了疼痛,眼睛再次睁开都发亮了。
柏屹蹙眉,直接抓起她的腕,强制性的放到水流地下。
“啊疼疼疼疼!”
她仰着头,眼里闪着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柏屹。
而他察觉了,缓缓低下头,另一只勾过她肩上的方包,放置在了琉璃台上。
言枫:“”
她还以为什么呢。
“把另一只摊开来我看看。”
所幸,只是沾了点血渍,没有划破。
洗干净后,柏屹就放开她了,拿着她的包看着她,示意回去。
可她就却扭捏起来了。
“二哥,你等我一下下。”
她把腿架在琉璃台上。
就在那一瞬,男人利落地转过了身。
其实她穿安全裤了。
虽然不好意思在男人面前这样,但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她必须洗大腿!
裙子被她上撩,露出纤细笔直的腿。
言枫用接了些水,泼洗到自己的皮肤上,来来回回三次,最后才用纸擦干。
做完这些,忍着疼,有些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
“走吧。”
言枫转头了一声,就径自往前了。
她察觉到他意味不明的视线,还是开口解释了:“我刚就洗了洗大腿,被他摸了,心里觉得脏。”
“洁癖?”
“那倒也谈不上,得看我自己怎么想的了。”
她觉得脏就是脏。
两人回到包厢后,汤萧早就备好了药具。
言枫的右心嵌了一块玻璃,一半还露在外面,在台灯下晶莹剔透。
她眼看着柏屹拿起镊子,消毒棉。脸色便不自觉的开始泛白,她怕疼。
柏屹看着比自己很多的。
以前打过不少架,都是给兄弟们处理伤口的,现在一丫头怎么弄?
有点棘。
兄弟们围成一圈,稀奇的看着那。
十指尖尖,细白软绵,心都止不住要化了。
“枫叶,刚才的监控我看了,你是不是练过?”
言枫抬头看向汤萧,摇了摇脑袋,“没,就一些技巧,跟哥哥学的。”
“哥哥?哪个?”
正当她要开口话时,原本就被柏屹握住的腕用了几分力。
紧紧地箍住她,防止乱动。
另一只大动作迅速,拿着镊子快速的把玻璃碎揪了出来。
血一下子浅浅而出。
!
“啊”言枫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亲哥”二字硬生生改成凄惨的尖叫。
都跟着在颤抖。
“疼疼疼疼疼疼!!!”
“”
众人看了看那渣子,又看了看她的反应。
很疼吗?
“娇气。”汤萧啧了一声。
言枫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给柏屹打掩护,趁她不备,一个快。
拿出来就拿出来吧,可这柏屹还不慢不紧的夹起消毒棉,也不顾她正流着血。
言枫白着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咽了咽口水:“轻轻点。”
柏屹哼了一声,直接向伤口按压下去。
“嘶!”
“现在知道疼了?”
“早干什么去了?”
“”
柏屹轻斥,也只有让她疼才能记住。
兄弟们脊背一寒,最讨厌就是消毒酒精接触伤口的时候,磨人得很。
言枫已经不出话了,白唇微张着呼吸,听他教训自己。
裙子的已经被她的左攥出褶皱。
随后抹了些药水,用绷带缠了两圈才算完。
柏屹闲散的从沙发上捞起言枫的,递给她,示意解锁。
在看到她微红的眼眶时,他的内心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打开了自己的。
然后在她里存了电话,又加了微信。
瞥见她的壁纸时,头也不抬的问了句:“喜欢他?”
言枫点点头,是一位男演员,早期因为资源问题不算太出名,但最近一年已经频繁露面,接到三部电视剧了。
接下来,柏屹也就没心思玩了,带着言枫就回去了。
吃力地洗漱完后,言枫躺在大床上,拿出和陆纤聊天。
[陆纤:你还知道给我发消息??]
[言枫:嘿嘿嘿,这不问你回家没了嘛。]
[陆纤:到了!你柏二哥叫兄弟送的。]
[陆纤:我特么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来头!是不是啊,言家孙女?]
[言枫:别激动,阴阳怪气的。]
[陆纤:呸!如果不是今天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言大姐?]
[言枫:咳,主要是爷爷了,在外要低调。而且,我也想再过几个月跟你嘛。]
[陆纤:知道你有钱,但也没到会这么有钱居然还和柏家有关系。]
[言枫:倒也没多大关系,主要是爷爷和柏爷爷认识,所以就委托他们照顾我了。]
[陆纤:行,算你nb/微笑]
明天还得上学,眼看时间晚了,两人便不再聊了。
言枫定好闹钟,单把被子卷成春卷,拥入怀中。
翌日。
第一节课就是王教授的金融课。
他是绒大里最严厉的老师,也是让各路学生都闻风丧胆的人物。
上他的课,没有哪个学生敢迟到,没有哪个学生不敢不听。
然而言枫第一次上他的课就打瞌睡了。
“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女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陆纤看她还眯着眼,在底下踢了一脚。
言枫瞬间察觉到周遭的视线,以及讲台上那一道目光如炬的眼神。
身子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王教授似憋着火,视线落在她身上,“终于醒了?”
“”
教室外的天很蓝,阳光很毒,校园很美丽。
言枫45抬头仰望,吸了吸鼻子。
她算是彻底被王教授记住了,已经列为看护对象了。
下课之际,陆纤直接嘲笑了一番。
哪有第一天,第一节课就被老师盯上的?
“这王教授是真严,你被赶出去的时候班里同学都在憋笑,结果被他一扫肩膀都不耸了。”
“呵呵呵呵。”
站了一个半时的言枫,腿都酸了。
带着怒意上完了下午的课。
回到车上时,她整个人都瘫了。
“大姐,您的玩偶已经替您放在家里了。”李见她系上了安全带,便开口了。
“好消息。”
言枫捶着腿,话有些无力。
她背着书包,期待又焦急的打开了门。
换好拖鞋,走到客厅,一眼便看到了玩偶。
被透明塑料袋牢牢地裹住。
然而她也看到了熊边上的男人。
言枫有些心虚的打招呼:“二哥。”
“一米八的”柏屹并没有看她,而是用臂比了比身边物:“娃娃?”
中间故意停顿了两秒。
他刚进门的时候,着实愣怔了。
那么大的熊就摆放在客厅沙发里,与周围的装饰风格不符。
非常诡异。
言枫尴尬一笑,顶着压力,从他里抢了过来。
自己吭哧吭哧的扛回卧室。
柏屹没骨头的靠在沙发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
不对。
是熊的背影。
她已经被整个罩住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就能数过来。
言枫上学,他回家;言枫放学,他出门。
托王教授的福,见她一次就逮她一次。导致她回家晚了,偶尔还能在晚上见到他一面。
不过,这样也不错,省得两人尴尬。
而且每到双休,言枫都会去琴行练提琴。
在这种条件下
能碰到就出鬼了。
抱着这种心态,言枫在柏屹家彻底放飞自我了。
这夜,她正捧着笔记本刷剧,突然看到里面有冰淇淋。
果断掏出,找到最近一家便利店的外卖。
不一会,就响了起来。
言枫拖鞋都不穿了,一阵“噔噔蹬”就下了楼。
正当她把一大袋子冰棍放冰箱时,大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沙沙——”
塑料袋的摩挲声,盖住了男人的脚步。
言枫哼着调,把冰棍一根根码好。又拾起一个自己最爱吃的,才晃晃悠悠起身。
此时,身后一道低沉地男声传入她耳内:
“日子过得不错啊。”
他舔了舔唇,看着她被吓得虎躯一震,痞笑道:“给我来一根呗?”
言枫暗叫糟糕,自己这样在别人家太失态了。
随即从冰箱里抽出一根递给他,仓惶丢下一句“彼此彼此”就跑了
这是暗地里戳他夜不归宿?
柏屹目视她穿着睡裙,光着脚丫跑回楼上。
等他拆开那盐水冰棍时,脑海里竟全是她白皙的脖颈,纤细的双腿。
“操。”
一根冰棍两三下就被咬完了,暴躁地丢弃在黑色垃圾袋中。
回到卧室,柏屹洗了个冷水澡。
若不是今天汤萧的那番话,他才不会这么早回来。
一个时前。
“这就是你的照顾?让一姑娘自生自灭?”汤萧低骂了一句,他就没看柏屹到早回过家。
数着日子都九月底了,他是真的放心言枫一人在家。
汤萧看柏屹沉默,又问了个相当重要的问题:“你给人姑娘请保姆了吗?”
柏屹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一瞬,脊梁僵了。
还需要找保姆的吗。
“你个混蛋!”汤萧看他的反应,怒极而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姐,怎么可能会自己煮饭?”
柏屹:“”
哦,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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