蚬子河岸(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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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绢子没话抬起头来。

    “你上次,父亲和弟弟的事没关系,这么的吧。”他,“两人的事已经不用担心了,记得是这么的,没错吧。”

    绢子疑惑的表情看向他。

    “怎么了?”她。

    “靠你赚钱的家在你不在后,一直躺在病床的父亲,不正常的弟弟怎么才能活下去,我很担心这事。”他,“你没怎么关心,所以,我想应该有什么理由,就算赚钱的你人不在了,两人也能安稳地生活,想来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是这样吗?”

    绢子的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

    “不是这样吗?”律之助道。“怎么了?”绢子道。

    “你想知道?”他,“如果你不想知道的话那是另一回事,你甚至希望早些被处罚,父亲和弟弟,就算成了乞丐,饿死了不定也不在意吧。”

    绢子的脸露出扭曲的表情。但是她什么也没,律之助也不话等了一会儿,然后他站起身来。

    “请等一下。”绢子道。

    律之助没理她准备走去。

    “请等一下。”绢子叫喊。

    律之助回过身去。

    “我爹和直弟怎么了?”

    “你想知道?”

    “大人去见过我爹和直弟了吗?”

    “见过了。”他,“在还是在长屋的。”

    “还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

    绢子不话。律之助还是站着。

    “父亲是躺在病床的病人,弟弟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他,“那么等赚钱的你不在了,后面会怎样你不明白?”

    绢子咕嘟吞下口水。律之助还是站着,往下看着绢子。

    “就算长屋里的人都很重人情,”他继续,“也都是每日里都得忙于自己生活的人,连续下四,五天的雨,是会连给自己孩子吃的东西都有困难的人,给出十天半月的米和味增还行,但是,------五十天,七十天,这种事还能坚持得了吗,你不是该很清楚吗。”

    “那么,”绢子,“我爹和直弟,要搬去哪里了吗?”

    “搬家?------”

    “不是这样吗?”

    “你,”律之助坐下,“你以为他们两人能搬去清静的乡下,轻松玩耍过日子吗?”

    绢子的脸紧张起来,看向律之助的眼中失去镇静,带上了不安的神色。

    “要搬出长屋是肯定的,”他,“不过,像轮椅那样的东西,长屋里的人大概会帮忙做一个吧,直次郎,让他推推轮椅应该没问题的。”

    “谎,”绢子叫喊,“绝不可能有这种事。”

    “为什么?------”

    绢子沉默。

    “为什么是谎呢?”他,“你以为他们两人能作其他什么事吗,有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直次郎能赚到钱生活下去吗?------别开玩笑,让直次郎推推轮椅是没问题,请赏一文钱,这话大概也会吧,下雨天就只能躲到寺院,神社的走廊下去了,”

    突然绢子叫出声来。

    “谎,谎,不可能有这种事,大人在谎。”

    “为什么不可能有这种事呢?”他道。

    “不可能有这种事。”绢子,“怎么都,再怎么搞错,爹爹和直弟也不可能变成乞丐,”从绢子眼里落下眼泪,“这,怎么可能有这么残酷的事,这么残酷,”

    “有又怎么办呢,”律之助,“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要是出了杀人犯,也不会和那个家族再有来往,现在就是这个世道,更不用毫无关系的他人,谁会对这样的人一直照顾一辈子呢。”

    “我有约定,和那人有约定的。”

    “是相模屋的清太郎吗?”

    “我和那个人约好了的。”绢子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她道,“他会让爹爹和直弟,一生都能安稳地生活,如果在本地难生活下去,就会带他们去哪个温泉乡,他会照顾他们一生什么也不缺自由生活,他以相模屋的商号作过保证的。”

    “所以你替代清太郎自首了,是吗?”

    “我已经,累了,从心底彻底累了。”绢子哽咽着道,像哭泣的孩子哭累了,在哼歌似地,绢子慢慢地继续,“爹爹和直弟能安稳生活的话,我怎样都无所谓,卯哥已经死了,活着也没用,没了活下去的奔头,身体也坚持不下去了,怎样都可以快些想休息,舒展脚,慢慢地,能休息一下后,那么就算死了也可以了。”

    律之助什么也没。

    “自从八岁时母亲去世后,我一直都在工作,”绢子,“等父亲倒下后,为了养活两个人,自己曾三天不吃饭一直工作,但是我累了,------如果爹爹的事能解决,和卯哥约好会结婚的,但卯哥也已经死了,既然能接下爹爹和直弟的生活,那么我也就同意了。”

    “要把清太郎给你喊来吗?”他道。

    “我以为他会守约的,”绢子,“两人的事不用担心,来到了这牢狱后,我生来第一次,能够舒展脚轻松地休息了,------真的是生来第一次,能舒舒服服地休息了,所以觉得什么时候被处罚都没关系了。”

    “我给你把清太郎叫来吧。”他道。

    “我得,”绢子,“我守约了,所以他也应该守约的,------我得对他,是的,一定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