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二)之一
越川斋宫的毒舌常喜欢会用上比喻,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一位名叫由良正七郎的年轻人,在多次施暴后最终用长刀砍了原一郎。一郎也是个固执的人,因为他指责了由良的暴行,由良狂怒拔出长刀来,砍中了一郎的腕。还好刀伤不深,只缝了十来针就完了事,但那些由良施暴的受害者们,则以刀剑伤害事件向管辖统领控告了他。在本藩,每月一次会在城堡举行重臣会议,在这会议上当这事件被提出时,由良正七郎没收俸禄,并逐出领地,众议即将如此确定下来。结果越川斋宫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家伙确实是个混账东西,斋宫道。混账野犬再怎么打骂也培养不出教养来,所以只好拴起来,要是把那家伙驱逐出藩国领地外,那在他所去之处不知会给本藩带来多少耻辱,混账野犬还是拴起来的好,我认为先让他在家禁闭三年更合适。
被称为混账野犬的由良正七郎,在家中被关了两年的禁闭后,得到宽恕,现在的他绝不引人注意,过着十分平凡的生活。其它也有无数和此类似的毒舌,不过,对现在的功兵卫来,这两件是最令他感到意味深长的。
“如果商量了苅田的事,会被怎么呢?”功兵卫自语,“是会伤了壳的蛋,该把他踢出巢去,还是会,野犬还是拴起来的好呢?”
无论怎样还好没把事情出去。拿去商量应该再等一段时间。先调查一下苅田身边的事再,他心中这么想。然后功兵卫马上作了安排。城区的世界极,不到五天苅田的事全部被调查清楚了。他向中层以下的武士们借出钱,谋取极高的利息。此外在薪柳町那个三流花街有个情妇,常年往她那儿跑,但那不单是因为男女之情,更是利用那女人在向那里的娼妇们借钱,在那里也收取了无法无天的高利息,就是这么回事。
“事情扩散到如此之大的范围,可能无法简单处理了。”拿来报告书的横目付注:横木付堀三左卫门,“公开事实的话会伤到藩国的名誉,这将是整个藩国的耻辱,该怎么处理呢。”
读完报告合上报告书,功刀功兵卫叹了口气,让我先考虑考虑吧,他回答。这时已经快到退下城堡的时间,办公房间里也黄昏暮色渐浓,渗人的寒冷,散落整个房间四处。功兵卫的职位是城代家老注:城代家老的直属,勘定审计也同样,所以这事首先必须向城代家老汇报。但是城代家老生田五郎左卫门,不仅年龄才三十一岁很年轻,还是个生来就脾气沉不住气,习惯将十分微的问题也极容易马上闹出麻烦来的人。
------就算受到毒舌的训斥,也还是应该先听一下靭町的意见之后才好。
功兵卫这么想。
那天退下城堡时,在城堡大门口他让随从先直接回家。并让随从转告妻子自己将去靭町转一下再回家,宇野几马领命正准备离去,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回来。
“那个在保利桥乞讨的乞丐,”宇野,“还请您对他心注意。”
“你担心什么?”
“我一直想告诉您,据我的观察,那个乞丐对其他路过的行人全不理会,只向您一人过来乞讨的。”
“所以你上次才,每次都给就让他们成习惯了,是这样啊。”
“我只是如实相告,”宇野认真的语气,“您或许会笑话,但尽量心总不为过。”
“不会笑话。”功兵卫迈出脚步,“我会心注意的。”
来到靭町,越川斋宫正在独自喝酒。他妻子在边上坐着伺候他喝酒,见功兵卫到来她马上打算替他准备膳台,他自己为公事而来,固辞。我还是在疗养中的人,公事的话我不听,斋宫道。
“但是实在是有需要听取您意见的事。”功兵卫没有退却,“------而且虽然您是在疗养中,但已经能喝酒了的话,”
斋宫差不多狂喊似地打断他的话,“胡什么呢,我自从十三岁开始喝酒,从那以来到如今,就算生病卧在病床也从未禁过酒。”
“如此真可谓是本藩的福气了。”功兵卫向他行了个注目礼。
注:横木付=监督武士的检察官。
注:城代家老=在各藩国中,诸侯藩主不在领地时,代替藩主率领家族武士团守卫城堡的官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