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川安乐亭（七）

    美津把厨房的垃圾丢掉后，“你这人真是的。”她着，靠近定七身边过来，“你打算站在那里看到它什么时候为止呀？”

    “它母亲不来呢。”定七望着屋檐上：“这家伙不叫出声来，所以，我担心它母亲可能没法知道吧。”

    “即使知道了，有人在它身边，它母亲也不会过来呀，你快进屋去吧。”

    定七吞吞吐吐地：“可是，你知道，不是猫啊老鹰啊会盯上它嘛，那只大三毛猫，可是只坏猫啊。”

    “有人在身边，它母亲可不会过来的。”

    “那我离开一点就可以了吗？”

    定七自言自语着，在脚下捡了几颗石头，往壕沟边走去，离开了一点距离，他在倒伏在那里损坏的船边坐了下来。美津笑着，“这人真是的，”她着，走进了店里。

    那天夜里十点钟左右，与兵卫回来时，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源三正在喝酒，只有美津在照看着正烫着的酒，连平时常在角落里的那位客人也没在。

    “噢，对了。”与兵卫刚进来就：“今晚是出货的日子啊，船已经出发了吗？”

    “还没吧，爹他们还在后院呢，”美津：“怎么样？找到了吗？”

    “嗯，待会儿再吧。”

    完，与兵卫走去了后院。

    来到屋前，在卸货码头的那盏灯笼照亮下，只见有人影在晃动。与兵卫跑了过去。在那里的是仙吉和政次，这时政次正要往这边走来。与兵卫问“定在哪儿？”政次回答，他正在屋子里准备出货。与兵卫和政次一起回来，进了屋。几造和定七在二楼，正在包一张很大的地毯。

    “我回来晚了。”与兵卫道。

    “今晚有我和政次就可以了。”定七：“你怎么了？”

    “找到那家伙了。”

    “找到了？谁？”

    “钟馗的权六”。与兵卫：“还有，那姑娘的所在也知道了。”

    定七有些疑惑地望向与兵卫。然后，他好像这才回忆起来了似的，“噢，是这样啊。”点了点头，他往包上的地毯捆上了绳子。

    “所以想和你商量。”与兵卫：“平的那件卸货的事，我想去做，不知怎么样？”

    “危险啊，那太危险了啊。”定七起身：“正太和安那时好惨啊，那惨景到现在还在我眼里无法消失呢。”

    “对我们来，哪有不危险的事儿呢。”

    定七盯着与兵卫的脸，“你有什么理由吗？”

    “那份工钱的三十两。”

    几造默默地在整理草席。取出货后，将草席堆成原来的状态，他正在将草席的边缘笔直整理整齐。定七还盯着与兵卫，“那姑娘的赎身款吗？”他问道。

    “二十两。”与兵卫回答道，“姑娘还是清白的，我回来前让他们缓两三天再让她接客了。”

    几造在边上斜眼望向定七。不久定七没再犹豫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吧。”定七：“那我这就去，去见平把这事了吧。”

    “你不是不太愿意吧。”

    “哪有不危险的事儿呀。”着，定七在肩上扛起货包，“见了平，我就这么吧。”

    三人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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