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里的憨傻大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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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浪急忙追过去,就见巷子深处,阿宝被一个壮实的中年婆子拘在怀里,旁边还有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昂首挺胸站着,宛如两座门神。

    一看到林浪,阿宝就仿佛找到了救星,高声大喊起来,“浪叔叔救我!”

    中年婆子无奈叹了口气,“我的少爷哟,您可别再调皮了,老爷夫人还在等您回去呢!”

    她转过身,礼貌地朝林浪福了福,“这位公子,方才劳烦您照顾我家少爷,接下来有老奴们在,您可以放心了。”

    阿宝在她怀里拼命挣扎,朝林浪惊呼道:“不是的,她在骗人!我不认识她!浪叔叔你不要信!!”

    “少爷您又来了,”婆子一脸的无可奈何,把阿宝交给一个家丁看着,才转头和林浪解释:“我们家少爷就是这个性子,脾气一上来,连老爷夫人都不认,公子您别见怪。”

    阿宝还在挣扎,“骗子!我不认识你!”

    林浪挑眉,“你他是你家少爷,可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家住何处,父母是谁?”

    “有何不可,”那婆子脸上没有一丝慌乱,气定神闲道:“我们少爷名阿宝,大名吕嘉宝,是皇商吕氏的大少爷,家住京城乌衣巷,这些天跟着老爷南下巡视产业,才在此地暂留。”

    “我们老爷名吕经业,是吕氏如今的家主,夫人楚惜云,乃当朝太傅楚宜修的胞妹,老爷夫人佳偶天成,当年在京城传为佳话,公子随便打听一下便知道了。”

    “老爷夫人如今住在城南一处别院,今早少爷不知怎的闹起脾气,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老爷夫人派了许多人出来寻找,老奴们还得赶紧回去交差,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她这番话应该没有丝毫错处,阿宝听得都愣住了,回过神又脚并用在家丁怀里挣扎,“不是的,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他们!浪叔叔你信我!”

    林浪许久没有话,中年婆子以为他信了,朝家丁使了个眼色,准备带着阿宝离开,林浪突然一个闪身拦在他们面前,“慢着。”

    “公子还有何事?”婆子不悦地皱起眉,“老奴得赶回去交差,还请公子不要阻拦。”

    林浪双臂交叠在身前,露出一脸贪婪,“你们家少爷打破了我家祖传的宝物,你们既然要带他回去,就代替他赔偿吧,一共白银万两。”

    “你!”婆子咬紧牙,神色透出狠厉,“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大名鼎鼎的皇商吕氏,不会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吧?不会吧不会吧?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嗓门大,当心我把吕氏欠债不还的事嚷得天下人皆知哟!”

    林浪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相,脚踩在墙上拦住他们的出路,暗中朝阿宝使了个眼色。

    “敬酒不吃吃罚酒!”婆子面色一阵扭曲,朝身后摆了摆,空着的家丁立即朝林浪扑过来,林浪与他周旋了几招,似乎力有不及,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另一位家丁突然吃痛地惊呼一声,阿宝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地跑到林浪身后,“浪叔叔,你别放过他们,他们都是骗子!”

    没有阿宝当人质,林浪也就不用投鼠忌器装作不敌了,三两下就将两个家丁打倒在地上痛呼,那中年婆子想要逃跑,也被他后颈一个刀劈晕。

    这边打斗的动静不,吸引了许多路人围过来,林浪称和阿宝是叔侄,侄儿不心在街上走丢,撞上了拍花子的,还好他及时跟过来才没让人被带走,他一时间气上心头,出才重了点。阿宝灵地配合他,一声声叔叔叫得亲热极了。

    不管哪个时代,百姓们对于拍花子人贩子这样的犯罪分子都是深恶痛绝的,听他们这么一,对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几个贼人就没了丝毫同情,还有好些人热情地去县衙帮他通知官兵过来。

    等官兵来的时候,林浪带着阿宝来到无人的角落,严肃地板着脸看他,“你真的吕氏的少爷?”

    阿宝轻轻点头,委屈巴巴地对着指,“浪叔叔,你能不能别送我回去?”

    “不能!”林浪瞪了他一眼,“刚才还没受够教训?”

    “不是有你保护我嘛,”阿宝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想到刚才的事,又兴奋起来,“浪叔叔,你的身真好,我见过的人就数你功夫最厉害!对了,你刚才怎么会知道他们是骗子?阿宝好怕你会相信他们,让他们带我走。”

    那婆子得句句属实,要是不了解情况还真有可能被她唬住,林浪却没有,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得知阿宝的真正身份后,林浪才知道,原剧情里他和原主其实是有过关联的,虽然只是间接的关联。

    那是在林泽考中秀才后不久,原本整个大林村都以他为荣,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某天却突然发生了一件祸事,村子东面一片芦苇塘边,发现了一具男童的尸体。

    原本以为是哪家的孩出来玩水不幸溺亡,谁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发现尸体后,镇上县里乃至于京城的大人物都被惊动了,纷纷赶往大林村。

    原来死去的孩子竟然是天下第一皇商吕氏的少爷,亲舅舅还是当朝太傅楚宜修,吕少爷几个月前在兆安县城突然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找到人,谁知道却死在了百里开外的大林村。

    那段时间吕家楚家以及各级衙门的人马全都驻守在大林村,一定要查出一个真相,最后查着查着,却查到了原主身上,诸多目击者表明,他是最后一个去过那片芦苇塘的人。

    原主立即遭到了各方的逼问,村里闹得人心惶惶,都不希望牵连到自己,纷纷与原主家撇清关系,而一向灵擅于钻营的林泽,却从里面找到了自己的遇。

    林泽知道楚宜修也来了,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案件的进展,楚太傅的才名天下皆知,若能得到他的指点和青睐,自己的前途就必然一片光明。

    林泽也从众多人口中,了解到了楚太傅的脾气,他不看重家世出身,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唯一的亲妹妹嫁入商贾之家,毕竟大多数自诩清高的读书人都是不屑和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为伍的。

    楚太傅性子还颇古怪,不喜欢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贸然上去讨好只可能弄巧成拙,林泽琢磨了几天,在原主成为第一嫌犯,即将结案时,终于找到了让楚太傅另眼相看的法子。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楚太傅,而是舍下读书人的骄傲,在吕经业夫妻面前磕了好几天的头,磕得头破血流,求他们多宽限他几日时间,以证明兄长的清白。

    吕家人只希望能找出真凶,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替罪,最后答应了他的请求,也被他的诚意感动,破例让他跟着官府的人一起调查案件。

    然而官府的人也有他们的私心,只想赶紧找到凶好结案,免得继续被各方大人物施压,为此甚至还伪造出证据,把绑架和杀人的罪名完美地推给原主。

    林泽跟着调查时当然也看出了那些证据有假,但他哪边都不想得罪,于是选择牺牲他哥,几天之后终于一脸沉重地表示,证据确凿,他也无法为兄长抵赖,但他愿意与兄长一同受罚。

    吕经业夫妻痛失爱子,确实恨不得将原主一家都杀了泄愤,不过律法并无此例。而楚太傅因为林泽真情投入演的这一出戏,果真对他刮目相看了,认为他年纪虽却有情有义,又不为情义丧失理智和原则,此乃君子品性,假以时日必将成大器。

    楚太傅性格本就有点古怪,甚至抛下家族间的恩怨,主动帮了林泽一把,将他引荐进入京城数一数二的致远书院修学。从此林泽就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乡下穷学生,摇身成为连太傅都夸奖过的优秀学子,科举之路越走越顺畅。

    而原主却在那年的秋后被问斩,背负着冤屈而死。

    想想阿宝应该就是在这会儿被绑走,到死都没有被家人寻回的,没想到这次自己误打误撞阻止了,这莫不也是剧情的吸引。

    林浪伸在他头上拍了拍,“我拿了你的银子,就要把你安全送到你爹娘中,当然不能让别人带走。”

    “那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阿宝笑眯眯地拍,“浪叔叔,我还有银子,再雇你带我玩几天好不好?”

    林浪无情拒绝:“休想,等下就送你回家。”

    不过并不需要他自己送了,官兵赶到时,阿宝他爹吕经业也听到消息过来了,身后还熙熙攘攘跟着一群嬷嬷家丁。

    吕经业找人找得一头汗,看到阿宝后才算是松了口气,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人没出事,紧绷的脸沉下来,反揪住阿宝,朝他屁股上啪啪揍了两巴掌。

    “臭子,让你不听话!让你离家出走!”

    阿宝蜷在他身上鬼哭狼嚎,“别打了,别打了!爹你别打了!”

    见吕经业不为所动,阿宝又弱可怜无助地看向林浪,“浪叔叔,你快救我!他不是我爹,我不认识他!他是骗子!他是大坏蛋!”

    听他这么,吕经业都给气笑了,打得更狠了。

    林浪:“”

    这孩子果然够熊,看样子就像那婆子的,以前翻脸装不认人的事没少做,哪天真碰到“狼来了”,有他的苦头吃,还是给他爹好好教育教育吧,让他以后长点记性。

    这场“父慈子孝”持续了大约一柱香时间,官兵们已经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把倒在地上的三人捆押起来后,就恭敬地在一旁候着,等吕经业发话。

    虽然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流,可是当生意做到一定程度,比如像吕氏这样成了数一数二的皇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官吏也就不得不给几分脸面了,就连兆安县县令在吕经业面前都是点头哈腰的,他的下们当然也不敢不敬。

    吕经业其实也没怎么用力,阿宝雷声大雨点地在他怀里哭闹了一阵,竟然就开始打起哈欠要睡了,看来今日是折腾得不轻,吕经业把他交给身后的嬷嬷抱着,才转头走向林浪,朝他拱了拱。

    “多谢兄台对阿宝的照顾,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林浪。”

    “原来是林兄弟,失敬失敬,”吕经业不愧是商人,三言两语就和林浪拉近了距离,然后开始询问事情的始末。

    林浪把中年婆子那套辞一一讲给吕经业听,“她对吕氏如数家珍,也很清楚阿宝的脾气,这次恐怕不是偶然行动,而是早有预谋,盯上了阿宝多时,今日总算找到了会。”

    吕经业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有些发沉,静静思索片刻,又郑重地朝林浪拱一礼,“今日多亏林兄弟出相救,我吕氏必有厚报。”

    “不必如此,”林浪摆摆,看向在嬷嬷怀里睡得正香的阿宝,“报酬阿宝已经给过了,我只是收钱办事罢了。”

    林浪又了阿宝误以为他在乞讨,拿银子给他的事,“阿宝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吕经业哭笑不得,“那臭子整天胡闹,林兄弟别见怪。”

    “我是认真的,”林浪叹了口气,“不怕吕兄笑话,我已经饿了一整日,要不是遇上阿宝,今儿还得挨饿。”

    吕经业大感意外,“我观林兄弟人品出众,谈吐不凡,怎么会落魄至此?”

    林浪又把自己先前给阿宝听的悲惨身世了一遍,这次注意将细节补充得更加具体真实,得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在外打拼事业时,被当地恶霸乡绅百般刁难的经历,吕经业竟然听得感同身受,怒目大张,“哪里都有这样欺善怕恶之人!林兄弟若是不介意,不妨将此恶霸身份姓名告知在下,在下薄有些人脉,或许可为林兄弟讨回个公道。”

    林浪微仰起头凝视前方,故作高深道:“吕兄不必如此,我只希望有朝一日,凭我自己的力量,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

    吕经业赞许地点点头,“林兄弟果然有气魄。”

    “不及吕兄。”

    天色已经不早,两人的商业互吹就此打住,吕经业热情邀请林浪去吕家别院做客,林浪婉拒,“今日还有事要办,改日吧。”

    知道林浪此时拮据,吕经业拿出一叠银票一定要塞给林浪,当作是救了阿宝的报酬,林浪几番推辞,最后只好道:“吕兄若坚持要道谢,能否帮林某一个忙?”

    “当然,林兄弟只管,不用客气。”

    林浪便自己的身份文书在逃亡时遗失了,需要去官府补办,如今老家是回不去了,他在兆安县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去县衙只怕也没人搭理,请吕经业帮忙牵个线,几句话。

    吕经业满口答应,“这事好办,今日已晚,明天一早吕某在县衙等候林兄弟到来。”

    这样一来新身份的事情就算是解决了,林浪也就少了一层顾虑。

    和吕家人分开后,林浪估摸着时间,直接去龙凤赌场看比武擂台,没有要吕家的银子,他就得自己来赚。

    他到达的时间刚刚好,今晚的两位选已经各就各位,不过比赛还有一刻多钟才开始,赌客们还能下注。

    擂台上两人都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个头稍微矮的那人浑身黢黑,神色倨傲,搭在肩头的汗巾上写着“蛮牛”两个大字,应该就是连守三十次擂台不败的擂主蛮牛。

    另一人比还他高了半个头,浑身筋肉紧绷,左脸上还有一道从下巴直到鬓角的狰狞伤疤,从头到脚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他是第一次上台,还没有起外号。

    擂台四周围着上百名赌客,都在商讨分析今天的战局。

    “你投了谁?”

    “我看蛮牛今天有点悬,擂台只怕要丢咯。”

    “新来这个的你们认识不?听他当过官老爷家的打,上的人命一个巴掌数不完。”

    “怪不得脸上有刀疤,是个狠人。”

    “蛮牛也不差吧,你们怕是忘了他半个月前一掌直接拍死人!”

    “老子不管,蛮牛那张臭脸都看烦了,十两银子押新来的!”

    林浪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听着,这些人里头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正的赌客,又有多少是赌场请来的托儿,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台上两人的神态举止,把上剩下的几钱银子全都押在蛮牛身上。

    他们的比斗没什么章法,摔跤拳击等各种段都可以用,只要让对丧失行动力,或者将对摔下擂台就算赢,不过不能使用其他任何武器。比赛一开始新人就占据了上风,靠着身高体型优势,将蛮牛的动作牢牢锁住,近距离压着他狠狠地揍。

    买了蛮牛胜的人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性子急的赌客甚至直接破口大骂起来,眼看着新人就要将蛮牛摔下擂台时,蛮牛突然大喝一声,一个打鲤鱼翻身,反擒住他的脖子,左右用力一拧,九尺壮汉忽地浑身瘫软,就此倒地,彻底失去了生息。

    蛮牛这狠厉的一招让台下观众瞬间静下来,随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夹杂着咒骂声,获胜的蛮牛被他的拥护者们迎下台,死人倒在台上无人关注,看那些输了钱眼中满是怒火的赌徒,他们此时可能还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林浪虽然赢了,但赢得一点都不高兴,他看得出新人会输,因为他体格和力量上相较蛮牛或许有优势,却没有蛮牛心狠,哪怕是占了上风,也只想要把对扔下台去,谁知道因为这一丝心软,就直接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而台下欢呼雀跃,或者破口大骂的这一群赌徒,显然早就因这一场场输与赢的金钱游戏迷花了眼,丧失了对人命最基本的尊重。

    赌场的人把擂台上的尸体拖了下去,听其他人,应该是准备直接拖去乱葬岗埋掉,以往每次死了人都是这样处理的。

    虽然这些人上台前都签了生死状,林浪还是觉得不胜唏嘘,为他们这种拼死一搏换取高回报的赌徒心理,台上台下的人其实没有区别。

    不过就算古代的人命再不值钱,这样拿人命当儿戏的擂台长年累月办下去,肯定也会引来各种麻烦吧,看来这家赌场背后的大老板势力不。

    观众们陆续开始离场时,林浪在后台找上了赌场的老板。

    “你要挑战明晚的擂台?”

    老板眯起眼打量着林浪,被满脸横肉挤得只有豆子大的双眼满是精明,语气却又带着不屑,“就你这样?我们的擂台可是要拿命来打的,你能不能行?”

    林浪昂起头,故意表现得盛气凌人,“能不能行打过才知道,就是不知你们敢不敢让我来。”

    “哟,这还用上激将法了,”赌场老板似笑非笑地觑着他,“有什么本事,绝招是什么?”

    林浪冷哼一声,“个人密,无可奉告。”

    “还挺有骨气,”老板轻嗤一声,也不知道这人是有真本事,还是在瞎吹牛,不过刚刚好,明晚的选知道今天死人后怂了,坚决不愿意再上台,他正愁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呢,这人就自己找上来了。

    “不是谁都有资格和蛮牛交的,你得先跟我们的人过几招,亮亮本事才行。”

    林浪还是一脸桀骜,“随便。”

    不过他的表现也对得起他的傲慢,老板挑出来的三个打都没在他上撑够两招。

    这人不定还真的能让蛮牛吃个苦头,想到因为这段时间连番获胜得到许多人拥护后越来越嚣张,还妄想身价翻倍的蛮牛,老板满意地拍了拍林浪的肩,“好子,明天就让你上场!”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林浪也签下了死伤不论的生死状,又从老板那里拿到了一百两银子的“买命钱”,如果明天他能赢,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临走前,林浪装作好奇地问了问这家赌场的来历,老板神秘一笑,“我们的大老板?出来你可能要大吓一跳。”

    “他是?”

    老板语重心长地看向他,“年轻人,该你知道时总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问,这样才能长命百岁,知道了没?”

    他明显不打算多,林浪也就不继续追问,当晚在赌场准备的客房里住了下来。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