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母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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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乌第二天起床想摸摸殿下的腰,被太子殿下避开了。

    他连抱都不给抱了!

    折乌垂头丧气的出门,在书院里面也提不起精神。她一点儿也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生气。但是刘瑞云却不肯放过她,将她拎到一边,声的问:“定北侯夫人找你到底做什么啊?”

    折乌也声的道:“她可能我是她亲戚,但是我们聊了一会后,她就觉得可能弄错了。”

    刘瑞云叹气:“我还以为你们真有关系呢。”

    折乌;“云州胥江那里,十个就有八个姓折的,我们村里也有跟我长的像的。大家往上数一百年,都是一个祖宗。”

    这个刘瑞云倒是知道。一般而言,有时候一个村里都是一个老祖宗,然后祖祖辈辈分支,这才成了村。她也就没有多想,只是回去的时候,还跟刘天玉嘀咕:“你这定北侯家的夫人也是,都没弄清楚的事情,她干嘛这么急冲冲的来,惹的阿乌心里都不高兴了。”

    她还以为是折乌知道不是自己的亲人伤心了才这般的垂头丧气。

    但是刘天玉却觉得应该另有缘故。不过折蔓就在不远处,她们不该定北侯家的坏话,毕竟,折蔓是定北侯夫人养大的。

    刘天玉看过去,却见折蔓也是心绪不佳,她看看这一个个的,觉得自己好歹比大家都大,便走过去问折蔓,“你怎么了啊?”

    就凭折蔓对威远候家的态度和那天怼威远候家姑娘的话,她还是觉得折蔓是可以相交的。

    而且,刘瑞云跟折乌的性格相似一点,刘天玉觉得自己跟折蔓比跟折乌能更合得来一点。

    折蔓接受她的善意,但却不能直。她只道:“今日早上来的时候,又遇见来威远候家的姑娘,凭空置了一番气。”

    刘天玉皱眉:“她怎么胡搅蛮缠的。”

    折蔓倒是能理解她,“刚开始我以为要跟她家结亲,对她是百般答应的,毕竟我嫁她家是高嫁,对姑子自然是哄着捧着,如今她家哥哥摔断了腿,家里一团糟,她‘好心’来求我回去,我却置之不理,自然是嫌弃她家了。她怨怼几句,我倒是也无话可。”

    当初,得知她要嫁到威远候府,宗三姑娘也没自家家世高而看不起她。

    刘天玉就笑道;“你话倒是直接。”

    折蔓见刘天玉信了,便不再继续下去,她还在想昨日定北侯家的闹剧。

    昨日,用晚膳的时候,折蔓不心提起了折乌。到相貌相似的时候,一直在国子监忙着跟同窗编书而半月没回家的折朔感叹道:“若是阿霁还在,就是折姑娘这般的年纪,她也跟祖母长的七分像,当年回去,祖母是最疼她的。”

    这话一出,折蔓就知道糟糕了。果然,叔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饭也不吃了。蕊姐儿不明所以,问:“阿霁是谁?”

    叔母便扬长而去,叔父叹气,让以后在家里别提起这个名字。

    折蔓知道折霁是谁。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她时候,她的母亲抱着她,道:“你跟阿霁长的是最像的,你跟着去你叔母家里,就当自己是阿霁,别惹你叔母不高兴,也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折蔓自此,就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但是不敢提起。

    那是母亲,因为定北侯夫人当年,曾看见自己的女儿被狼群叼走了,心里受了创伤。她当时看见的叔母,就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帐子,梦里时常要做噩梦惊醒。

    在云州的山崖下面被狼叼走了,自然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听闻当年叔父找了很久,只找到一件沾着血迹的衣裳。再后来,这事情提起来毕竟不好,就对外是早逝。

    慢慢的,也没人提起这个人了。就是每年折霁的忌日,都只是叔父带着折朔阿兄去长命寺点的长明灯。就是蕊姐儿,也没告诉她,她还有个阿姐叫折霁。

    上次折蔓见到折乌,回到家便了。叔父本来要去亲自见见的,不过叔母跟叔父单独了一会话之后,这事情就没了后文。后来叔父单独跟她以后不要提那位折乌姑娘。

    她问:“万一她就是呢?”

    叔父叹气道:“你叔母那日跟我,当年,她是看着阿霁被撕咬的。所以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我倒是也想那是我的女儿,可那不是。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免得你叔母再伤心。”

    折蔓就没有在家里提过折乌的名字了。

    直到这次。

    她可能最近实在是太放肆了,所以才失去了警惕心。

    折蔓叹气一声,正要打起精神,刘瑞云又钻了过来,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哎——蔓姐儿!我记得当年,折夫人的母亲和定北侯的母亲,是堂姐妹啊!长的也很是相像。”

    这个倒是。折夫人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江南许家老夫人和定北侯的母亲,如今的折家老夫人,都姓黄。当年是黄家的一对姐妹花。后来,两人又分别嫁给了折家和许家。

    最后,两家又成了儿女亲家。

    刘瑞云倒是最这些祖辈的事情不感兴趣,她只是猜想,“阿乌不是你们定北侯家的人,不得就是许家,就是黄家的人啊。”

    阿乌如此伤心,刘瑞云迫切想给她找个亲人出来。

    刘天玉一听就觉得妹妹真是个想一处是一出的人。她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你没跟阿乌吧?”

    刘瑞云:“没,我哪里那么不靠谱啊,没影的事情呢,我可不敢胡。”

    她话气冲冲的,折蔓听了一僵,摇头笑道:“好歹顾忌我在这里一点。”

    她如此,刘瑞云就有些不好意思,道歉道:“是我的错。”

    折乌坐在一边背书,她不知道其他三个旁边讨论她的身世,只一个劲的想多记住一点东西,她明天就要去北直隶了,马车上面还想当着殿下的面给殿下雕个玩意,哄哄殿下。所以明天的功课,她今日就要完成了。

    她的时间真是太少了!要是人的日子可以自己操控长短就好了。

    韩先生带着山长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折乌认真的模样。她满意的点头,召集四个姑娘坐一块,介绍道:“这是施山长。”

    施山长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也算是灵山书院先生里,唯一一个男先生。最近一直出门游玩,没有在灵山书院里面。

    施山长着重看了看折乌和折蔓,笑着道:“倒是见着活的没血缘却长的像的了。”

    折蔓最先话,她很喜欢山长的画,道:“学生的兄长有一副您的真迹。”

    施山长很是得意,“多少银子买的?”

    折蔓:“一千两呢。”

    施山长就叹气一声:“已经被卖的这么低了么?老了,老了,竟然还要遭到如此的不公,真是老了。”

    他完又道:“好好珍藏老夫的画吧,等老夫死了之后,青史留名,这画必然是要价值万两的。”

    折蔓就不好接这画了。不过,没见识的折乌倒吸了一口气!

    她真是没想到,一幅画竟然能卖这么贵!她立马提起了精神,在她心里,太子殿下时常也作画,作的画简直就是天下仅有的好!

    她眼巴巴的看着山长,施山长还以为那是崇拜的眼神,飘飘然道:“你可是有什么问题?”

    折乌如今觉得自己已经聪慧不少,的话也十分婉转,她问:“山长,您见过太子殿下的画么?”

    施山长点头,“见过。”

    折乌:“山长觉得太子殿下的画如何?”

    施山长客套道:“不比老夫的差。”

    太子殿下的画是太后亲自教的,确实不差,但是好也没好到哪里去。殿下对此道并不精通,还不如四皇子画出来的画好。不过,他是不敢这话的,于是又夸了一句,“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做什么都是首屈一指。”

    折乌笑了。

    她没问题了。乖乖的退下,让刘瑞云跟刘天玉继续跟山长话。

    施山长:“”

    听见夸太子的话,就这般高兴?

    不过,他这回特意来丙字院,就是为了看折乌的。上一回,皇后发了命令,要将丙字院撤掉,施山长百般想法子,却还是不行,好在他以为这丙字院就要在自己上没掉的时候,太子殿下给他送了一封信。

    那信简直让他高兴的差点就要飞起来,当夜收拾东西走人。既不得罪皇后,也不得罪太子。

    施山长能走到今天,也是靠他的圆滑。

    不过折乌不知道这些啊,她欢喜的回到太子府里,跟桑启道:“以后殿下的字画,都不要丢了吧。我全给收起来。”

    桑启不明所以,但一点儿也不敢反驳,“那我给你找个箱子。”

    折乌点头。

    那都是银子啊!她现在只要一想起殿下随意的将画好的画丢在篓子里烧掉,她就心痛!这痛不亚于她知道自己雕刻的木头是红叶李。

    太子殿下还没回来,她就先去水榭里练弓箭和其他的兵器。不过,她途中遇见了晴云跟喜子。

    她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喜子主动道:“顾大人的贴身厮是我的同乡,正在外院等我。”

    晴云是要去外院整理殿下的私库。

    折乌就跟两人道别,不过等天黑的时候,她还是没看见喜子回来,倒是碰见了桑启慌慌张张的来请她过去。

    折乌问他:“怎么了啊?”

    桑启实在是犹豫。但他也不敢瞒着,道:“——外面来了人,是你的养父母和弟弟。”

    作者有话要:  还完了,不欠更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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