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
与此同时,秦家的老爷终于回来了。
秦夫人还觉得颇为庆幸,跟他道:“我便顺着她们的话,将这事情成了姑娘们在时候的争执,什么甲字院丙字院的,这事情起来,就是少年心性。”
然后又埋怨起女儿,“你,以前哪里是这般的模样,这若不是我的女儿,我定然是要暗暗的骂一句面目可憎的。”
再然后,就起沈染的不是来,“我就,不要跟沈家那姑娘玩到一块,她是栗氏教大的,一点儿沈家老夫人当年的风范也没有,为了一个太子,竟然将名声都丢尽了,以前咱们家的女儿跟在她后面就像个奴婢似的,如今,她的名声已经坏了,可不能再让两人一块。”
秦大人刚开始没注意听,他心还在怡红楼的红袖身上,了一句,“嘿,要是将名声丢了,就得到太子妃的位置,那就是再丢几个也没事,可这回沈家踢上铁板了,瞧瞧,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啊,那是天潢贵胄!是储君,岂是他沈琩可以用女儿家的名声可以要挟的?”
秦大人对沈琩总是以一副清流自居的模样很不爽。但刚完,心思也从红袖身上抽离出来,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你竟然顺着她们的话,这是成是甲字院跟丙字院的事情了?”
秦夫人不明所以,道了句:“是啊,这都是为了维护你那个好女儿的名声!”
结果一看,哎,秦大人的脖子上显露的痕迹,便瞬间将他的“名声”也变得不好听了。
秦夫人也顾不得女儿的事情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看,待看得那细细碎碎的抓痕和脂粉味,勃然大怒,“秦析,你,你是不是又去妓/院找那个狐狸精去了!”
秦大人耳朵被揪的生疼,但此刻也顾不上了,连忙让人给他备衣服,“不行,我得马上去一趟灵山,找韩先生明白,不然怕是咱们秦家就要遭恨了。”
秦夫人一愣:“不过是女儿之间的打闹,有这么厉害?我今日都让着她们了!”
秦大人冷笑连连。
他此时因为抓住了秦夫人一个“错处”,所以大白天去找红袖的事情便也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缘由:“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妇人,这番算是闯下大祸了,那个孽障呢?还不快给我带过来,我亲自带着她去给韩先生赔罪。”
秦夫人被他的也担惊受怕起来,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红袖不红袖了,连忙道:“她今日叫我压着,心中已经是受了委屈,你可千万别在骂她,到了人家韩先生面前,好好的陪你道歉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她做什么委屈的事情,她韩先生是青州韩家人,我们秦家也不差什么。”
秦大人无奈道:“你这妇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刚完,就见丫鬟着急忙慌的进了院子,跑过来道:“老爷,夫人,宫里面来人了。”
秦大人与秦夫人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恐慌,秦大人一甩袖子,“看看,看看,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教出来的。”
秦夫人却顾不得与他吵,心翼翼地请了传旨太监进来,道:“公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公公倒是也客客气气的,“奴才也不知道,只不过,今日午时,灵山书院的韩先生进宫,看着怒火冲冲,没有去找皇后娘娘,而是直接去找了皇上。”
秦大人便脑门冒汗,给他塞了个荷包,那太监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能感觉得到荷包里面轻飘飘的,心中满意极了——这便能明里面放的是银票,而不是银子。
他就继续卖好,道:“秦大人,秦夫人,快带着你家四姑娘进宫去吧,奴才出宫的时候,可是瞧见了肃王家的世子妃进宫。”
秦大人一颗心瞬间凉了起来,心中暗喊一声糟糕了,也不敢再耽搁,立马道:“夫人,你快点去叫那孽障过来!”
***
皇宫,清静轩。
这是历代皇上冬日里过来暖冬的地方,栗莲华跪在地上,心中真是委屈极了。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掉。
之前想跟着皇后娘娘分一杯羹,结果却害了自己,非但让肃王爷跟丈夫对她不满,还百般受到青州韩家和太子殿下的打压。
她好几个嫁妆铺子都黄了。太子殿下出打压根本不忌讳什么,就那么直愣愣的派人抢生意,她回去抱怨了几句,还被丈夫骂了。
——太子抢你的生意,抢了也就抢了。还抱怨什么呢?
丈夫还亲自置办了珠宝去跟太子道歉,这笔账,又算在了她的头上。
不过好歹看在皇家的面子上,她后面才没被继续针对,而她向皇后求救,皇后却缄口不言,还让她跟肃王给太子上眼药,好让肃王明确的支持四皇子。
栗莲华哪里敢!
她后来都不敢去皇后的宫中了!
如此老老实实,只在肃王府跟灵山书院之间奔波,终于等得姑娘们考结束,想要好好过一个年时,却被叫到了宫中。
面对皇上质问的:教唆秦家姑娘打人,死心不改想要废除丙字院的罪名,栗莲华只恨不得瞬间生出十张嘴来辩解。
她跪在地上都有些抖了,摇摇欲坠支撑不住的道:“皇上,求您明鉴呀!臣妇不敢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秦家姑娘有半月没有去书院读书了,臣妇哪里能教唆她!”
***
此刻,宫外秦家的马车里,秦大人也在细细的叮嘱秦琪。
“这事情,看似简单,但却不能再走错一步。你阿娘是着了人家的套了!到时候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栗莲华身上,听到没有?”
秦琪虽然脾气暴躁,很是冲动,但她觉得自己打折蔓,是折蔓该打,可栗先生没招她又没惹她,自己这般诬陷,将来没有脸面再面对栗先生了。
秦大人恨不得一巴掌拍她脸上,马车摇摇晃晃,晃得他头都疼了,低声吼道:“你知道什么,若是你将这事情承认了,明明白白的告诉皇上,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我们秦家的姑娘还要不要结亲了?”
他冷着脸道:“与其让你这个孽障连累家里面,如现在就掐死了你,报一个暴毙算了!”
秦夫人吓得脸也白了。可她听不得丈夫这般吓唬女儿,哭道:“这是你亲女儿,就是你总如此她,才让她养成了这副暴脾气。”
秦大人觉得秦夫人简直无理取闹,连着看女儿的脸,也觉得面目可憎,只道:“若是知道怕,便照我的去做就好了。”
秦琪被秦大人的一愣一愣,又见秦夫人哭的伤心,问道:“真就如此严重么?”
秦大人冷哼一声,“都闹到陛下的面前去了,你呢?”
秦琪再蛮横,也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虽然在宫中宴席上见过皇上几面,但终究还是对天子含着天生的害怕。
她紧张的抓着母亲的,“好,你吧,我该怎么才好。”
秦大人这才满意。
于是这般如此那般如此的了一顿,踏进了皇宫大内。
所以,当秦家一家人跪倒在地上,哭诉这事情完全是栗莲华教唆时,栗莲华傻眼了。
她气道:“你们胡!你们这事情是我做的,可有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呢?栗莲华之前有明确跟韩先生打擂台不,在那之后,还会阴阳怪气的在甲字院丙字院的坏话。
尤其是韩先生的。
这是有目共睹的。但这只是以前!栗莲华觉得自己最近可老实了,难道不也是有目共睹的吗!
皇上却不耐烦的看着下面闹成一团的人,只敲着指头,在桌子上一敲一敲,敲的众人心中打鼓。
也就只有韩先生看了眼皇上,低头道:“皇上,臣以为,栗先生如此做派,已经不适合再在灵山书院里面教书了。”
韩先生和离之后,身为灵山书院的先生,在皇上面前,也能自称一句臣。
皇上却没有搭话,他只好似回忆起了什么,然后问了句,“灵山书院考结束了?”
韩先生点头,“是。今日是开放灵山的日子。”
皇上就道了句,“来人。”
一个太监走进来,跪在地上:“皇上。”
武帝便肃着脸,半歪在临窗矮榻上,“不是,今日还有四个姑娘参与了此事么?你去,将她们也带进宫来,朕听听他们的供词。”
太监领命而去了。秦家三人和栗莲华紧张起来,韩先生依旧老神常在的,“皇上,臣的丙字院里,就这四个姑娘了。”
武帝就笑了,他慢腾腾的回忆着从前,“是啊,真是唏嘘不已,想当年,朕还在跟着父皇读书的时候,曾去过灵山书院一回,彼时丙字院正在教弓箭,几十个姑娘一块,那场面,朕仿佛看见了未来的大秦娘子军。”
可娘子军最后都嫁人了。慢慢的,丙字院,便也落得一个全院只四个姑娘的下场。
武帝这人,年轻的时候喜欢翻旧账,谁之前对他不好,心里记得门清,想着法子也要将这口气出出去。
现在老了,便喜欢翻旧事,当年的事情来又去,如果能有个老人应和一下,那便更好了。
这个应和的人本来是沈琩——他应和的最是真心实意,可最近沈琩对老四有意见,连着对他也不应和了。
武帝就啧了一声,看向韩先生,“听闻你收了太子的那个侍卫做徒弟,朕今天倒是要看看,这姑娘被你们教的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 上班了,哎,快乐的时光总是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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