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 偷得浮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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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帝的晚膳提前一个时辰,御膳房中的众人自是一番忙乱。总管姜公公又从旁得知是因为斓妃午膳未进,更是提心吊胆。生生在御膳房中对着掌厨念叨了个把时辰。琰帝崇尚节俭,平日里的膳食虽不喜铺张,但终是帝王,菜品的用料虽简,菜式却精致繁杂。今儿日因着斓妃的缘由菜式倒是省了事儿,速度自然也快了许多。

    琰帝轻声步入内殿,抬眸寻着倾倾的位置。只瞧见西窗下坐着个人儿,正托着腮双眸带笑的静盯着眼前的秋海棠。并不时的发出轻笑声。

    “看来,斓妃很是喜欢这李太医送的海棠花”琰帝调笑道。

    看似赏花入神的倾心自是还未回过神儿来分辨这声音的出处,只当是一一或是白芙在打趣儿,便自鼓回道:“自然,这海棠可不是普通的海棠,而是相思草”。斓妃?这声音,这声音

    “哦?本王竟不知这株花竟如此珍贵。斓妃这是赏花呢?还是在害相思,嗯?”琰帝的声音愈加清冷,倾心听得这声音不觉肩上一抖,心中暗道不妙。话还未想明白怎么回,又听到琰帝接着道,

    “本王竟不知你与这李太医有如茨情谊,午膳都忘记进食。斓妃,可是本王来的不凑巧?或,本王此时该宣李太医觐见?”话语清冷,却面带笑容的琰帝着实令人紧张。此时的倾心暗想,若是还未反应过他这打翻的醋坛子,怕是要连累到旁人了。

    倾心转过身却并未着急回答,而是淡淡的盯着他的眼睛。琰帝也不着急,细细的品着茶等着她的回答。盯了一会儿,琰帝并未再言语言语,倾心也顿时觉得索然,便答道:“这海棠终究不是李太医亲自交与的,王上清明半生,莫要毁在这区区一株海棠上。”

    “我过,你不必称我王上”琰帝放下中的茶杯轻言。

    “嗯?那唤你何?”这话倾心不是第一次听他起,可又实在不知该称他为何。不心便由着心思问了出来。

    “夫君,相公,都可。”琰帝似是再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儿一般。

    “我是有些许喜欢你的,但还未想过做你的妻子。我虽不介意你三妻四妾,但你这妻妾委实多了些,日后相处起来也忒麻烦。我这性子清冷,又没有帝后那般的玲珑心,怕是免不得受那些得宠妻妾的气。日后若是哪你又寻得一娇人儿,那我的日子可就更无趣了。不妥,不妥。”倾心自是的痛快却未发觉身旁的饶表情煞是铁青。

    “那倾倾可是想做谁饶妻子?”听得琰帝这略怒的语调,回头看得着铁青的脸色,倾心便知这自己又是错了话。倾心自己也甚是纳闷儿,今日话语变多了不,还处处向那枪口上撞得自在,乐此不疲。唉

    “你瞧你,就知铁青着脸问这儿问那儿。我自是不愿做你妻子的。旁的先不,单我这身份,只不过你一句‘今后她便是斓妃’就定聊。可问过我愿不愿?可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过轿撵之行,拜堂之礼,洞房之夜?可不怪我不愿嫁与你做妻子,这桩桩件件你可是无一做到的。”同他打哑谜实在是一件费脑力的事儿,为尽快摆脱这个话题,倾心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便一股脑有的没的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倒出来了。末了还不忘偷偷侧头瞧了眼坐在一旁的琰帝。看到他那若有所思的模样,暗自吁气,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倾心的性子,按并未有令其担心又或者是害怕的人或事,可每次遇到琰帝却总是出意外。

    看得出琰帝铁青的面庞已有缓和,倾心便放下心儿起身同坐到琰帝所坐的桌旁的凳子上,准备倒一杯茶来解渴顺便缓缓心绪。只是这茶还未倒尽,便又听得琰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淡道:“原来你是介意洞房之喜,倒是我疏忽了,”忽又抬头似是自语般坚定的补充着,“日后定为你补上!夫君你便先唤着。”

    “哈?”他这不依不挠又断章取义的性子着实让她无奈,“嘶”倾心满心思都在他这句话上倒是没有发现应往杯子中去的水已经到了自己的背上。刹那间滚烫的水便在倾心白皙的背上留下了一片殷红。

    听到倾心的惊呼,琰帝忙起身靠近查看,并不时的吹气降温。

    “白芙,去取冰块”琰帝语气略带焦急地朝着门外吩咐着。听得倾心的惊呼与琰帝的询问,脚、心思甚快的白芙早已去太医院取来。

    “王上,这是清凉膏。太医,娘娘身子不宜着寒。”白芙托着一盘瓶瓶罐罐,指着其中的青瓶道。

    “嗯。李太医有心了,赏。”琰帝并未抬头,依旧紧盯着倾心的受伤处,侧目微瞥一眼托盘,拿过青瓶为她边轻涂着边淡淡的道。只是,当听到他太医的时候,倾心隐约觉得劲似乎有点儿大。

    刚刚白芙并未指明哪位太医,琰帝的反应倒让倾心有些好奇。难道倾心一托腮,饶有兴趣的打探着琰帝。却并未见到琰帝再有其他的表情变化和吩咐。而一旁的白芙既不解释也不言语,应了琰帝之后便只是静静的立在旁边等候其他的吩咐。

    “那个,白芙啊,你这腿脚倒是快哈。”倾心呆坐着觉得这气氛有点沉闷又有点儿无趣,便同白芙打着哈哈。

    “娘娘夸奖。多亏着李太医早就为娘娘备下,省了配药的时间。”白芙同样毫无波澜的淡淡回着。

    “李太医倾倾,他倒是懂你”琰帝凤眼轻笑,抬头盯着倾心,上的动作却未停。

    这果真是李太医。眼瞧着这气氛愈发的压抑,倾心干笑着调节,“呵呵呵呵,王”瞧见秀颜上眉头微紧,又赶忙改口,“夫,夫君笑了。妾身与他不熟,不熟。呵呵呵呵”。四周一片安静,唯有倾心一人干笑着调解着气氛,这情景委实诡异。

    “在我面前不必称妾身,平常话便可。”平常话?那我不得自称本尊?额,这事可委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