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话 浓情蜜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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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妤嫔?身似青菊心似莲,虽少得几分娇媚,多了几分淡雅。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娘子这醋意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听得出倾心言语中的调侃之意,琰帝却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未在追问,他也便闭口不言。

    “雅茹是个好女子,是我负了她。当年为了你为了她承受了太多”。

    琰帝静静讲着那些年的前尘往事。有些事倾心自太后那边听得许多,只是太后终究只是旁观者,这其中究竟是如何的千回百转怕是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妤嫔,赵雅茹。曾是太后的贴身侍女,赐名婉清,为人谨灵巧,深得其喜爱。后琰帝回宫承旨为帝,迎娶许氏为后,太后为安抚琰帝发妻便将其赐予册封为皇贵妃的卿卿以示重视。

    婉清人如其名,温婉清明。性子淡泊却不清冷,才思横溢却不孤傲,为人又稳重谨慎,自然也深得先皇贵妃的喜欢。她自幼生活在宫中,深知后宫礼法禁忌,对于不甚熟悉宫中礼法的先皇贵妃而言自是其左膀右臂。

    而她缘何在先皇贵妃失踪不过数月便成了琰帝的枕边人自然富有起承转合之。只是这故事于倾心而言却是有些无趣。这妤嫔同这琰帝的故事,怎么听来都是话本中那套熟悉的配方,普通的让人提不起读下去的劲儿头。

    左不过帝王伤情,侍女近身安慰侍奉,借酒浇愁愁更愁。奈何帝王多情自醉,睹物思人,错点秋香,情不由己,一切顺理成章。次日,侍女便一步登成了后妃之一。自古话本情景皆不过如此。

    至于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怕是只有本人自知。

    “我竟不知你酒量如此之差”。

    “那日许是太过情伤”。

    她知他酒量多少,他亦自知,却无言解释。唯此放纵,赡却是三人。她的情,他的意,以及无辜之饶一生。

    一个女子能够在后宫之中活得如茨淡然,只有两个原因,其一,她不爱这个帝王;其二,这个帝王不爱她。

    “那霓氏如何?我瞧着她倒是甚得你的欢心。”。

    想着琰帝今日既然开了口,她也不必藏着掖着。今日一并问得明白了,赶明儿的戏也更精彩些。这霓氏如今既同那颇富心的帝后联了,自然也没有让她放过的道理。菜肴一起吃才有对比,戏要一同看才更精彩。

    “她,很像她”。

    “自以为我才是替身,原不知竟已有他人”。

    “你不是。”

    琰帝一顿,思考了一番还是了下去。他,不想瞒她。

    “初入宫确因你同她相似的容貌,有些旁的念想”。

    “你倒是坦诚”。

    爽朗的笑声自透过房门传遍后宫一角的宫殿。与此相对的是她的笑意同他的窘迫。

    她,生于皇家,于皇家长至年幼,其中的粉饰太平她看的太多。她,倾慕于一生一世一双饶白头情深,却不强求。得之,则安;无得,不患。

    “夫君的娇容倒也在初见时吸引了我”。

    她并未撒谎。此行人间,她本就意欲其他。最终决定宫廷住,也是由着对他有了些许兴趣,又或许可以称为着了迷。诚然,她有些肤浅,难敌音容。

    只是,这“娇容”二字,琰帝却有些难以承受。如此女子的言辞,他确然不喜。面容上的嫌恶一览无遗。

    倾心好文书,喜流音,祥兵马,遍万图。却有一怪癖,用词全凭心意、喜好。如此才赋甚高的她能用得“娇容”来形容琰帝倒也在意料之郑

    “你若无修仙的念想,那术法之事万不可多碰。”

    “你知”。

    话并未尽,琰帝并不知此时要以何种语言来诉才能表明自己内心的想法。几日来的闪躲隐瞒,他自然不愿她知道。只是,她已然知晓此事,他自然也不必再藏匿着。

    “再有些时日,宛儿的身子也该恢复了。这宫中怕是要热闹上几几夜”。

    倾心只是提醒,她并不喜为他人做决定,即便是她心中此时最亲密的人。自知而明,旁饶决定终究只是旁饶选择。

    转换的话题将琰帝想要掩藏的一切隐秘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