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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沈漱溪却是断了她,“好了,清惠,你不用再了。”

    “二哥!”

    这回沈漱溪没再什么,而是转身掀开了车帘子,“回去吧,晚了父亲该担心了。”

    沈清惠知道沈漱溪对萧曼只的感情非一朝一夕就能忘的,的太过反而不妙,索性不再多言,只盼着沈漱溪自己想通才好,因此上了马车后,兄妹两人一路无言。

    岔口

    而萧曼只在上完香后,正好萧夫人与晋元师太也谈完了事,因着身边下人在萧曼只的吩咐下谁也不敢将遇到沈清惠的事情告诉萧夫人,所以萧夫人一路上神情都极为愉悦。

    在问完萧曼只与陈定方的命格是否犯冲之后,她还让晋元师太替萧纵看了看他的命格,想知道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日后会有何作为,得到的批语却是可封狼居胥。

    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这是将帅之才的命格,萧夫人虽出自书香世家,可从不觉得武将鲁莽无知,当初愿嫁萧国公,也是看中他满身气概和担当。

    所如今萧家早早释了兵权,萧国公也不过领个闲职,可那却是为了消除圣上对于萧家的忌惮。

    萧夫人知道,萧国公一直想着同先祖一般,能够披战甲,上战场的,只是如今形式却逼得他不得不学着像京中其他勋贵一般,做个富贵散人。

    而萧纵若能真如命格所一般封狼居胥,替萧国公完成他心中的遗憾,萧夫人自然也是会为之欣慰的。

    今日得知一双儿女的命格皆为极好的命格之后,萧夫人怎能不欣喜。心情大好之余,竟觉得秋日萧瑟满地的落叶都极有雅意。

    而萧曼只心中有事,此时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有些出神。

    可就当马车驶过一处岔路口时,萧曼只透过车窗,看到另一条岔路上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之内,一道熟悉的白青色身影令萧曼只立马往外探了探身子,想瞧得更真切些。

    可那辆马车却忽然驶了起来,往另一边的岔路愈走愈远,而这一边,萧夫人见萧曼只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车窗外头,赶紧地把萧曼只拉了回来。

    “什么风景让你这般不管不顾的,若是摔下马车了去,该如何是好?”

    萧曼只收回视线,面对满脸担忧的萧夫人,一下窝在萧夫人的臂弯里头,似是撒娇道:“秋日风景甚美,一时就被迷了眼。”

    萧夫人不疑有他,只当平日太拘着萧曼只,难得出来一趟,难免玩性大些。

    不过绕是如此,依旧免不得数落几句,“都是快要嫁人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你又从身子骨娇弱,以后为人妇,为人媳的,你让为娘怎么担心你呦。”

    “要是不用嫁人,能时时刻刻陪在母亲身边该有多好。”萧曼只喃喃出声道。

    萧夫人只当女儿撒娇,心中虽也有想把女儿留家里一辈子的想法,可也知道,姑娘家大了,哪能不嫁人的。

    “我想着也该寻个日子见一见陈大夫人了,虽圣上赐了婚,却没把日子定下来,眼看你过完生辰便要十七了,可耽误不得。”萧夫人都算好了,这是她也不能表现得太心急,毕竟作为女方,哪有先开口的道理。

    而且她也想寻个机会探探陈大夫人的底,听闻陈大夫人最是古板守旧,好相处也容易,可想相处得好也难。

    她平时同陈大夫人没什么过深的交情,但以后到底是要做儿女亲家的,不能一点底都不知晓。

    “听闻皇后娘娘整岁生辰在即,到时定会宴请各家官眷入宫赴宴,以往都是我一人前往,这一次你便随我一同前去。”

    脑后

    以往萧夫人也是知道入宫一趟劳心劳神,才不舍得萧曼只进宫吃苦,所以从不带萧曼只入宫。

    可萧曼只既要嫁入世宁伯爵府,那便是皇后娘娘侄媳妇儿了,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大宫宴萧曼只是必须要出席的,萧夫人虽然心疼萧曼只但也知道,这会自己过当的护着萧曼只,只会害了她。

    有些事情,也该学着让她立起来了。

    萧曼只倒是对宫宴没多大兴趣,她是经常听宁婉在她面前抱怨宫中规矩过多,去个宫宴不但吃不饱,人倒还累得慌。

    不过听着萧夫人的算,萧曼只也知道,以往萧夫人能护着她,帮她推脱各类繁琐累人的俗事,可以后的路却是得她自己走下去了。

    “母亲放心,嬷嬷教授的宫中礼仪规律女儿倒是不曾忘记。”世家贵族子女,自便有教习嬷嬷教授各类规矩,萧曼只自然也不例外,虽她此前学的一些规矩一直没机会用上,可之后却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入宫,穿的戴的自有一套规制所在。萧夫人作为超品国公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若是重大场合需要身着诰命服入宫,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宴,却是可以适当减些规制,穿的轻便些,不过总得而言还是繁复的。

    而萧曼只不过尚未出嫁的深闺闺秀,虽也得按着规矩来穿戴扮,可到底还是能多少穿的清丽明媚些的。

    只是如此一来,萧曼只的衣裳首饰又得重新置办起来。

    萧夫人索性让车夫把马车驶到了珍器坊,带着萧曼只挑选起来入宫该穿戴的首饰。

    萧曼只其实也同宁婉来过珍器坊几次,不过宁婉怕累着她,不敢带她到处逛,便带她来这又即能挑首饰,又能坐下喝杯清茶的珍器坊。

    不过萧曼只以往来的时候多数带着幂篱帷幔,珍器坊里头还从没有人窥见过她的真容,是以店里门徒们在看到这般天仙般美貌的姑娘进来后,皆是愣了一愣。

    不过珍器坊平日最是受京中各家夫人闺秀们喜欢,往来最多的便是女子,因此店里门徒自然也被训出了一套不可盯着客人不放的规矩,他们虽被萧曼只的容貌惊了一惊,可一想到店里的规矩,立马敛住的眼神,不再平视于她。

    萧曼只以往陪着宁婉来逛,想着自己极少出户,就是再好再美的首饰也是被她藏在梳妆匣里头蒙尘的,因此只陪着宁婉挑,自己却从来不试。

    这次被萧夫人带着来挑选入宫要穿戴的首饰,自然是把以往落下的,都补了上来。

    因着萧曼只脸生,又生的这般好看,来往珍器坊的客人自然免不得多量她一点。

    “那姑娘是何人,看举止扮,应是京中人才对,可为何这般美貌,我却从没见过?”林瑞祥本是算来挑几件上好的首饰去讨好红楼的花魁娘子的,却没想到竟见到这般貌美的娇娘。

    一时间什么红楼花魁都被丢到了脑后,眼里心里只有这道俏丽的身影。

    身边厮会意,立马跑去听了一番,可在得知来人身份后,不知怎么和他家公子才不会挨。这都是有主的花了,他家公子想采,难呦。

    上楼

    可是眼瞧着自家公子动了心思,厮只哈硬着头皮把萧曼只的身份告诉了林瑞祥。

    本以为会挨上林瑞祥的一顿,可没成想,林瑞祥闻言却对萧曼只兴趣更甚了。

    林瑞祥乃是林贵妃的同胞亲弟弟,有着那般美人的同胞姐姐,林瑞祥哪怕长得再糟心,也糟心不到哪里去,光看相貌,也是一表人才,仪度翩翩的。

    只不过林瑞祥是林夫人最的儿子,上头又有能独当一面的兄长,自然从就被溺爱着长大,又因着有个同胞姐姐在宫中做贵妃,身边的人自然尊着敬着,也难免养成了一副纨绔的性子。

    而他自然是知道陈萧两家的婚事的。不过之前他还替陈定方感到可怜,错过了六公主那般貌美的女人,却不得不被逼着娶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且那个女人是丑是美都还难呢,万一要娶回来一个奇丑无比的,要他还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

    可在见到萧曼只后,他开始嫉妒起陈定方的运气来。

    这陈定方到底有什么好,前得六公主青睐,后有萧曼只这般绝色的美人儿。想他也不差陈定方哪里去,凭什么好事都能被陈定方遇上。

    他想依照姐姐在宫里受宠爱的程度,若是央着姐姐在圣上那边吹几句枕旁风,不准圣上能改了赐婚的圣旨,把萧曼只赐婚给他都不定。

    一时又后悔没早点知道有萧曼只这般的美人,要是早知道了,都不必央求姐姐在圣上面前话了,凭他林家的地位,要是直接向萧国公府提亲,他们还能拒绝了不成?铁定欢欢喜喜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