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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下人都是伺候陈定方多年的老人,估摸着少爷和少夫人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便掐着时间从大厨房要来了饭菜,正好赶在两人进门前把热腾的饭菜摆上了桌。

    萧曼只虽想先歇歇再用膳,可闻着味儿,便有了食指大开的欲望。

    待看到桌上的菜式皆是她喜欢的吃的,惊喜之余却想着莫不是陈定方的口味也同她一般,爱吃甜咸?

    陈定方见萧曼只正看着他,便替她夹了块糖醋肉进碗里,“不是爱吃这个吗,多吃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醋肉的?”萧曼只问出了心中疑惑。难道是孔嬷嬷她们告诉夫君的?

    “正月去岳丈家做客时,见萧兄一直往你碗中夹这道菜,猜想你应是喜欢。”

    萧曼只没想到陈定方那时便这般上心了,而自己那时候只顾着如何阻止哥哥再往碗里夹菜,却并没注意到同桌的陈定方爱吃什么,都夹了什么,相比之下,萧曼只竟觉得有些惭愧,但心里同时觉得甜丝丝的,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让人愉悦。

    “那夫君喜欢吃什么?”萧曼只想,可不能让陈定方一昧地迁就自己的口味,饭桌上也该有他喜食之物才好,彼此都能调剂一下口味,毕竟整日吃糖醋肉,也是会腻味的。

    陈定方其实口腹之欲不重,也没特定很喜欢吃的,多数都是大厨房做了什么,他吃什么。

    见陈定方沉思半日不做答复,萧曼只拾起公筷,夹了些鲜嫩的笋片放到了陈定方碗里。

    “其实那日我还是有注意到夫君的,好似很爱吃笋,我的可对?”

    此时萧曼只满脸讨夸奖的神色,眼眸极亮,红唇微微向上翘着,惑人而不自知。

    陈定方夹起萧曼只替他夹的鲜笋,一口咬了下去,春时的笋最是鲜嫩脆口,鲜中带着微微的清甜,滋味很是不错。

    只是他觉得比起吃的,这眼前的秀色才最是可餐。

    白日

    萧曼只见陈定方的视线一直往她脸上瞧,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有。---”陈定方伸手,抹了抹萧曼只唇角并不存在的酱汁,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她的红唇温热柔软,陈定方有些不舍放手,于是又似是仔细地极为缓慢地在轻抚她的唇角,直到萧曼只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之后,他才不情愿地放手,一本正经道:“这里沾了点东西,我帮你抹掉了。”

    萧曼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陈定方刚才有些用力,都磨地她的唇角有些红肿发烫了,于是她带着幽怨杵了陈定方一眼,随即不再理他了。

    陈定方也没想到萧曼只皮肤这般娇弱,只是一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弄出的一身印子,他这才有所悟来,见娇妻生他气了,连连哄道:“以后我会注意力道的,绝不再弄疼你。”

    到弄疼她,萧曼只想到昨夜这个男人是如何将她揉面团似地毫不怜惜地翻来覆去的,害得她早上起来还浑身酸痛,这会不想起倒好,一想起又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开始隐隐酸痛起来。

    她是知道练武之人力道有多重的,萧纵力道有多大,萧曼只是见过的,只是萧纵往常面对家人,都是会注意控制力道的,哪像陈定方,一点都不知道控制,特别是在床榻上,恨不得要去她半条命。

    想到这,萧曼只伸手抓住陈定方的手腕,满脸认真道:“这可是夫君你自己的,会注意控制着力道的,可不能食言。”

    陈定方这会哄人要紧,虽觉这会让自己踩坑,可只能点头。

    萧曼只这才不与陈定方计较,安然吃完了午饭,消了会食后有些犯困,算好好午憩一番。

    可当她除去衣袜刚上塌歇息时,却见陈定方掀开床帐也上塌来了。

    而且一上塌,便拥着她,也不好好入睡,拿起她的发丝开始把玩起来。

    这让萧曼只有些羞涩,虽她已与陈定方行过周公之礼,可那是在晚上,红烛一吹,床帐一落,漆黑之下羞涩也淡了不少。

    可这会正是白日,光亮透过床帐照射进来,两人又靠得那么近,近到萧曼只能看到陈定方眼里面的自己还有他微动的喉结。

    这让她有些放不开去,不禁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这可是白日啊,怎么能够。

    伺候的下人们都极有眼力见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这会屋子只余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布料摩挲的声音。

    眼看着萧曼只整个人都要躲进被子里头,陈定方伸手扯开一角棉被,露出萧曼只一双湿漉的眼睛,此时正纠结不已地看着他。

    原本陈定方只是想单纯地和萧曼只同塌午憩而已,虽然他没有午憩的习惯,但他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和娇妻独处的机会。

    可显然这躲在被子里头的妖精显然是想歪了去了。

    陈定方想自己若不照着她想的歪处行进一番,似乎也太冤枉了些。因此心念一动,将他先前就念想着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那滋味比春日里的樱桃都要来得甜。

    萧曼只原先还各种念头纠结着,可这会也逐渐沉溺在了吻里,脑子各种念头都消失了个干净,只想沉溺,再沉溺下去。

    这一会,陈定方果然遵守他的承诺,放轻了力道,这让萧曼只得了与初次不一样的滋味来,怪不得那书中所画的人儿神态那般餍足,原来男女之欢竟是这般愉悦。

    而她熟不知陈定方为了遵守不弄疼她的承诺,忍得有多辛苦,他是多想把身下的人儿拆分入骨而去,可怕再弄疼她,只能强忍着,轻,再轻。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回报的,他发现身下的可人儿逐渐主动了起来,与他的配合也逐渐默契起来,她的腰肢偏又纤细柔软,这让他体会了一次不同昨晚的曼妙之感,欲罢不能。

    待到了时候,萧曼只实在是累及,沉沉睡去。

    陈定方却是精神头足极了,然后他摸到昨日被萧曼只迅速藏在枕头之下的那本书册。

    收拾床铺的下人并没将之收走,陈定方摸到书册,有些好奇翻了几页,心想不若今晚就试试书中所画。

    不过怕萧曼只醒来知道后羞恼,陈定方又将书册塞进了枕头下面,反正他大概都记到脑子里了,而且这东西按部就班来难免失了趣味,还是随自己心意融会贯通,才能方的精妙。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萧曼只午憩醒来,日头都有些暗起来。

    这会她醒来的时候,陈定方正躺在她身侧,不过双手并不安分。

    萧曼只这会已然清醒,一想自己竟被磨缠地大白日就做了这事,一时又羞又恼,推开陈定方那双不安分的手,眼眶子的泪珠一下淌了出来,“这要传出去,我可要没脸见人了。”

    干坐

    看到萧曼只眼中的泪,让陈定方顿时没了对策。---

    不过这会想来也是自己不是,等了那么久,才娶回家的娇妻,这才新婚,难免失了定力。

    白日里这般胡闹,若是传了出去,他可以不怕别人浑,但容不得萧曼只被人欺辱了去。

    于是伸手抹去了萧曼只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你我房内之事,若无你我同意,谁敢泄露一字出去。只只,信我,别担心。”

    萧曼只闻言,依旧不愿直视陈定方,自顾自拿锦被遮着面,恹恹道:“那也不行,以后白日,可不许你再这般……这般行事。”

    虽这是两个人的事,自己当时也沉溺其中,可萧曼只想,只要陈定方能克制住不招惹她,她就不会被撩拨地失了理智。

    一想方才午后销魂滋味,陈定方有些不舍,可也知道,要是自己再没个顾忌,这刚娶进门的妻子,怕是哄不好了。

    于是只好再三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再这般瞎胡闹,萧曼只才从锦被里伸出头来,然后催促陈定方赶紧下床去,她要更衣了。

    听到动静,门口等候着伺候主子们更衣洗漱的下人们才推门而入。

    萧曼只这会对连她从萧国公府带来的丫鬟们都有些不敢去瞧她们。总觉得自己大白日的胡闹,有些羞于见人。

    不过云巧她们这些在萧曼只跟前伺候的,倒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羞人的,姐和少爷夫妻恩爱,是好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