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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伺候陈定方穿戴的都是些厮,这会他娶了萧曼只了,便不便进房伺候了,早上他起身便是自己动的手,这会也是。
萧曼只见他身边没个人伺候更衣,想着难道陈定方身边连个服侍的丫鬟都没有?不过好似今日的确没看到他房里有什么丫头,在院子里倒是有见到,不过都是粗使丫鬟和一些老嬷嬷。
于是这会也不恼他了,走上前先行替他穿戴起来。
陈定方本以为萧曼只还能恼自己一阵,可没想到萧曼只却会主动上前替他更衣穿戴来。
想着萧曼只应是不恼自己了,将她正准备替他整理衣领的手握住,往自己这边一拽,萧曼只一个不防,被带进了陈定方怀里。
房里原本进来伺候萧曼只更衣的丫鬟见此,皆是低下了头。
“只只,可是不生我气了?”陈定方将头靠在萧曼只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语。
萧曼只想到房里头还那么多人看着呢,于是推了推他,“别闹。我何时生你气了,快些放开我,房里还有人呢。”
听到萧曼只不生气,陈定方才放开了她。
“我这自己也能应对,你先更衣。”
见陈定方放开了萧曼只,后头伺候的丫鬟才上前来。
而陈定方更衣速度很快,也很熟稔,想来他是经常自己替自己更衣的。
待两人梳洗穿戴齐整,陈定方问了时辰,便让人传了晚膳。
依旧全是萧曼只喜欢的菜式,待用完晚饭,天刚好全部暗下去,下人们点起了烛台里的灯火,侯府里一片灯火通明,贴着喜字尚未揭去的灯笼散发着淡红耀眼的明光。
以往在萧国公府,萧曼只这去萧夫人房里,同她会话,然后再去萧老太君跟前逗她老人家开心,然后伺候她入眠。
而这会却只能用完饭,干坐着,也不知道做着什么发时间才好。
醉酒
陈落萱正是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的。
萧曼只听人通传陈落萱正在屋外,赶紧叫人请她进来。
陈落萱原本下午来过一次,听下人萧曼只这会正在午憩,这才离开的,这会用过晚膳,便想着萧曼只这会应当没事了,便又前来拜访。
她这会赶来,特意戴上了萧曼只送她的粉莲耳坠,她当时收到礼物只粗略一看,虽知精细,却没细看。
等到了房里,拿出来详看了一番后,愈发喜欢,这会过来是来谢礼的。
“大嫂,这是我去岁年初亲自酿的梅花酒,今天刚从梅树下挖出起坛,特意送来给你尝尝鲜,也算是你送我耳坠和镯子的谢礼,还望大嫂不要嫌弃才是。”陈落萱埋的梅花酒,总共也就两坛,她将另一坛送了萧曼只,可见心意。
萧曼只闻言,遂来了兴致,“梅花酒?既是落萱妹妹亲手所酿,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可陈定方这会见是一整坛的梅花酒,不免和陈落萱要个法,“三妹,我可记得先前你问你要这梅花酒,你每年只埋两坛,得先孝敬父亲母亲,余下还得分其他弟妹,所以每年才给了我半坛,让你多埋些,你还你院子里那颗梅树能收集的梅花只够两坛,多埋不了。怎的你这会送你嫂子,就直接给了一坛,先头对我可没那么大方。”
陈落萱早知道陈定方会这般问,是以早就准备好了辞,“你半坛,大嫂半坛,合一起可不就是一坛了。况且大嫂还送了我这般精细的坠子还有镯子,我没有其他可比拟的物料可送,只好送上亲手所酿之物,以表心意。”
陈定方听到陈落萱一坛子梅花酒,半坛份是他的,这才收回他三妹是个没良心的念头。
而萧曼只在两人话这会已经将一杯梅花酒饮下,酒水清冽微甜,入口有淡淡梅花清香,滋味极好,让萧曼只又忍不住倒了一杯。
陈落萱见此,有些期待地看着萧曼只,“大嫂可喜欢这梅花酒?”
“自是喜欢的,没想到落萱妹妹还有这般细巧的心思和手艺。”萧曼只夸赞道。
陈落萱得了夸赞,嘴角露出两个甜甜的梨涡来。
她平素最是喜欢做这些吃食,可父亲不喜这些甜腻的食物,母亲又觉得闺秀该有闺秀的样子,当成是偶尔放松的事物是可以,但沉浸其中却是不行。
二房三房的更不用了,吃了她做的,还得挑刺几句,从来从她们嘴里几乎听不到什么好话。
以往家里唯有大哥会夸她,现在又有了大嫂,陈落萱顿时觉得这个家多了些滋味。“大嫂喜欢便好,过些日子,我再送些甜梨酒来,配着核桃杏仁酥,那滋味,大嫂一定会喜欢的。”
萧曼只被陈落萱的,倒也有些想尝尝那味道了。“那就等着落萱妹妹了。”
之后又了好些话,陈落萱才离开。
萧曼只起身送陈落萱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头脑有些眩晕,等出了屋子,吹了些冷风后,更是觉得脚下的路都要有些站不稳妥。
陈定方见萧曼只险些摔倒,忙将她扶了起来。
他酒量一向不错,梅花酒对他而言无异于甜露花蜜,因此没想到萧曼只酒量这般的浅,才喝了几杯梅花酒,就醉成了这样子。
萧曼只有了倚靠,便不舒服地蹭了几下,含糊道:“夫君,我有些头晕,许是喝醉了。”
萧曼只此刻带着酒水中梅花清香,落入陈定方的鼻尖,很是好闻,偏偏她又不安分,在他怀中动来动去的,陈定方只能勉力克制着,将她往床边带,“来,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去。”
萧曼只被陈定方带着躺了下来,一沾枕头便是浓浓的睡意袭来,偏偏她又被醉酒折磨地头疼,压根睡不着,两番矛盾之下,萧曼只极不舒服地轻哼了起来。
陈定方听着,有些担心。他听萧纵过,萧曼只时身体不太好,这会醉酒,对身体有损伤可不好。
于是,他正准备让人叫大夫,却被萧曼只握住了手。“不必叫大夫,只是有些眩晕和头疼,过会缓缓应当就好了。”
陈定方如今的酒量想喝醉很难,却也知道醉酒时的难受。
“你们快替少夫人煮碗醒酒汤来。”吩咐完下人煮醒酒汤后,陈定方坐在床边,替萧曼只按起了额头。
萧曼只原先还是不太舒服,可在陈定方的按压之下眩晕和头痛感慢慢开始消失,这时她的困意终是占了上风,开始沉沉睡了下去。
回门
陈定方见萧曼只睡得香沉, 想着今天怕是没法照着那册子里所画的来一遍了, 于是替她压了压被角, 自己则是将剩下的梅花酒全数饮尽后才熄了烛火上的床。
省得到时她再贪杯喝这梅花酒,结果又醉的不省人事。
等萧曼只幽幽醒来时,天尚未全亮,枕边陈定方正沉沉睡着。
想到昨晚自己竟一不心喝醉了酒,萧曼只此时尤觉头脑有些钝痛,但实在没阖眼就能入眠的睡意,想着今日不若趁着这个机会早些起来, 去公爹婆母那里请安去。
于是尽量放轻动作, 算绕过陈定方下床去。
可再是放轻动作,还是惊动了陈定方, 他见萧曼只起身, 可天色却尚早,便道:“你昨夜醉了酒, 今日定然难受,怎不再多睡一会?”
萧曼只闻言,停下行进到一半的动作,又回了床上, 只是没躺下,而是坐着靠在了床头。
“扰了夫君吧?我这会实在是没有睡意,便想着索性早起,也好早点准备着向公爹婆母请安去。”
陈定方翻了翻身,挽住萧曼只的腰身, 将头紧贴在她身侧,闭眼道:“父亲母亲这会都还未起身,你不必着急前往,不然少不得得在外头站上一会。”
萧曼只闻言,正想也非一定要去喜寿堂,慢慢准备起来也可时,却听到陈定方呼吸声响起,应是又入眠了。
怕再吵醒他,萧曼只止住了话题,低头看着枕边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夫君,萧曼只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指尖绘过他的眉峰,心里一片柔软。
好在陈定方也不是贪睡之人,到点他便会早起练套拳,之后再穿戴洗漱。
没了他在身旁捣乱,萧曼只正好趁着这会功夫穿戴洗漱完毕,这会去喜寿堂请安,总算没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