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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纵这会却是连三个喷嚏,不禁摸了摸鼻子想着自己筋骨一向强劲,怎会忽然死了喷嚏。
萧夫人见萧纵死了喷嚏,担忧道:“可是着凉了?阿细,快去取氅子给你家公子披上。”
阿细闻言,正要去取氅子,便被萧纵拦了下来,“我身体好着呢,不用不用。”
“你啊总是这般,可让人如何放心你独身一人去京畿营啊。不行,得赶紧替你相看起来,身边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
萧纵见萧夫人又起了替他找媳妇的心思,忙道:“眼下还是妹的婚事重要,我的事日后再也无妨。”
“怎么能日后再,你妹都快嫁人了,你却还没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你不急,为娘心里都急。”
以往萧夫人也是知道入宫一趟劳心劳神,才不舍得萧曼只进宫吃苦,所以从不带萧曼只入宫。
可萧曼只既要嫁入世宁伯爵府,那便是皇后娘娘侄媳妇儿了,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大宫宴萧曼只是必须要出席的,萧夫人虽然心疼萧曼只但也知道,这会自己过当的护着萧曼只,只会害了她。
有些事情,也该学着让她立起来了。
萧曼只倒是对宫宴没多大兴趣,她是经常听宁婉在她面前抱怨宫中规矩过多,去个宫宴不但吃不饱,人倒还累得慌。
不过听着萧夫人的算,萧曼只也知道,以往萧夫人能护着她,帮她推脱各类繁琐累人的俗事,可以后的路却是得她自己走下去了。
“母亲放心,嬷嬷教授的宫中礼仪规律女儿倒是不曾忘记。”世家贵族子女,自便有教习嬷嬷教授各类规矩,萧曼只自然也不例外,虽她此前学的一些规矩一直没机会用上,可之后却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入宫,
穿的戴的自有一套规制所在。萧夫人作为超品国公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若是重大场合需要身着诰命服入宫,可皇后娘娘的生辰宫宴,却是可以适当减些规制,穿的轻便些,不过总得而言还是繁复的。
而萧曼只不过尚未出嫁的深闺闺秀,虽也得按着规矩来穿戴扮,可到底还是能多少穿的清丽明媚些的。
只是如此一来,萧曼只的衣裳首饰又得重新置办起来。
萧夫人索性让车夫把马车驶到了珍器坊,带着萧曼只挑选起来入宫该穿戴的首饰。
萧曼只其实也同宁婉来过珍器坊几次,不过宁婉怕累着她,不敢带她到处逛,便带她来这又即能挑首饰,又能坐下喝杯清茶的珍器坊。
不过萧曼只以往来的时候多数带着幂篱帷幔,珍器坊里头还从没有人窥见过她的真容,是以店里门徒们在看到这般天仙般美貌的姑娘进来后,皆是愣了一愣。
不过珍器坊平日最是受京中各家夫人闺秀们喜欢,往来最多的便是女子,因此店里门徒自然也被训出了一套不可盯着客人不放的规矩,他们虽被萧曼只的容貌惊了一惊,可一想到店里的规矩,立马敛住的眼神,不再平视于她。
萧曼只以往陪着宁婉来逛,想着自己极少出户,就是再好再美的首饰也是被她藏在梳妆匣里头蒙尘的,因此只陪着宁婉挑,自己却从来不试。
这次被萧夫人带着来挑选入宫要穿戴的首饰,自然是把以往落下的,都补了上来。
因着萧曼只脸生,又生的这般好看,来往珍器坊的客人自然免不得多量她一点。
“那姑娘是何人,看举止扮,应是京中人才对,可为何这般美貌,我却从没见过?”林瑞祥本是算来挑几件上好的首饰去讨好红楼的花魁娘子的,却没想到竟见到这般貌美的娇娘。
一时间什么红楼花魁都被丢到了脑后,眼里心里只有这道俏丽的身影。
身边厮会意,立马跑去听了一番,可在得知来人身份后,不知怎么和他家公子才不会挨。这都是有主的花了,他家公子想采,难呦。
玉是上等好玉,通体剔透,戴在萧曼只的手腕上称得她的肌肤愈发剔透白皙。大夫人看了眼便移开了眼,只让陈三姑娘带着萧曼只四处逛逛去。
萧曼只多少也能察觉到大夫人对自己不太满意,她有些不明白初初见面,她礼数也处处周全,为何会惹得大夫人不满。
不过她也没多问,神色不变地同陈三姑娘一起退了下去。
而陈三姑娘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大嫂倒是热情,处处照顾周全。
受邀参宴的其他贵女见陈三姑娘身边忽然走着一位容色出众的眼生女子,四下一听,才知原来这人竟是萧曼只。
“原先还有传言这位从不于人前露面,想来是貌丑,如今瞧来,这般容貌,是该好好藏在家里。”
“你们可听这萧曼只曾差点与她母家表哥订下婚约,若非她母家表哥的母亲忽然染重病去了,陛下又赐婚地忽然,她与大公子原本也没这缘分。”
“还不是公主大义,为国和亲乌禅,才有萧曼只捡这便宜的份。我可听了,她那母家表哥出生书香名门的沈家,如今却还只是个举人,我瞧着未来也没什么大出息,哪敌得上大公子,嫡长出身,未来可是要继承世宁伯爵府爵位的。”
巧遇
先头派他前往京畿营里头历练, 就是想他培养成能顶替老将们的年轻将才,而他也的确不负他所望,能在多方势力把控下的京畿营中带出属于自己的兵卒,占有一席之地, 又在林贵妃等人篡位那次立下大功。
虽北境战局若真如陈定方若那该是凶险无比, 派经验不足的年轻将领前去过于冒险,但是庆帝却愿意给萧纵这样一个磨炼的机会。
而萧纵在庆帝召见后得知庆帝算将他派往北境后, 自然是欣喜地应允下来。
是男人都有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他也不例外, 虽京畿营是的磨炼人的地方, 可不能真刀真枪地拼杀一场,总是不得劲。
起先他还羡慕过陈定方,能在西境真刀真枪上战场, 他却得在京畿营,和那些不想着忠君报国, 却整天想着弄权夺势的人耍心眼。
这下庆帝给了他这么个机会, 他若不好好表现, 也对不起自己不是。
“正好你姑丈宁支度使也在北境兼任监军一职, 如今北境守将叶老将军可也是出了名的猛将, 你跟在他们身边正好弥补你年纪轻, 经验的不足。”
想着陈定方不也是原本做副将去的, 结果到了西境没几天就把原先守将给整没了,自己坐上了守将的位置。
虽然他不是冲着把人整没了的心去的,不过庆帝这话里头给足了萧纵信心。
叶老将军眼看没几年就要告乡养老去了, 一身本事,未必不愿相授,况且这战场的情谊,比在京畿营里头耍花招拼心眼来的实在多了。
那时他便是北境顺理成章的守将。北境一向不得太平,时时都得警惕着蛮族的侵袭,特别是快入冬的时候,那便是兵马厮杀的时候。
萧纵从的志向便是上战场像个真正儿郎一般前线拼杀,若能成为北境守将,他定要吓得那些蛮子听到他名字就吓得掉马才好。
萧夫人听圣上有意派萧纵前往北境,这心里就不免忧心。是战场都不可能不见血,没受点伤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萧纵如今尚未成亲,连个骨血都没留下。
先头在京畿营,虽也不好过,但起码离不远,想想就在京郊,偶尔得假还能回家报个平安,这要是去了北境,整天真刀真枪不,那脑袋就是时时刻刻提在裤腰子上的,没就没了。
面对萧夫人的长吁短叹,萧国公拍了拍萧夫人,“若真担心,趁着子还没走,赶紧给他定下一门亲事得了。不然等他回来,得等到猴年马月,别别人家曾孙子都抱上了,这子还没成亲。”
萧夫人想想有理,以前萧纵反骨重,给他相看姑娘跟要他命似的,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装无赖混子,愣是弄得没人家愿意嫁他。这会她可得强按头让萧纵赶紧把亲事定下来才行。
只是萧夫人没想到,刚准备替萧纵相看姑娘,萧纵就收拾收拾包袱,骑上马跑北境去了。真是骑马上任,比谁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