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女奴
文莱的杰里弗王妃再次亲访香港,引起不的震动。作为文莱的财政部长,她经常出使东南亚各国,尤其频频光顾香港。
大使馆里有为她准备的专门寓所,布置奢华如宫殿。每次她来香港都入驻大使馆,从不住香港政府给安排的总统套房。
这天雷鸣带着女儿雷萌萌一起来到大使馆,约见杰里弗王妃。
经过层层通报,不一会儿功夫警卫便走出来:“雷总,您和雷姐可以进去了!”
在警卫的带领下雷鸣和雷萌萌穿过长长的甬道和一道道的房门,向着里面的居所走去。
雷萌萌见雷鸣似乎轻车熟路的样子,便不禁奇怪地问道:“爸爸,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雷鸣怔了怔,忙道:“哪里有……爸爸也是第一次来!”
终于进到杰里弗王妃居住的寓所,开房门走进去,一股奇异的香气就扑鼻而来。
漂亮的水晶珠帘,薄雾般的轻纱,光洁如鉴的晶石地板,这些都令人眼前一亮。可是,这些东西再亮也亮不过落地窗前独立的那位绝代佳人。
这是雷萌萌第一次见到冥月,她比电视上看到的还要美,简直令人不敢正目逼视。那是真正的倾国倾城,就像传的完美,高一分则嫌高,矮一分则嫌矮,胖一分则嫌胖,瘦一分则嫌瘦。
背影风华绝代,侧面倾绝人间,正面则惊艳四座。
“这就是我女儿!”雷鸣熟稔地走过去,对着冥月笑了笑。
冥月回眸一顾,看了看雷萌萌,后者在她的注视下竟然连话都不出来。
“不错。”冥月朱唇微启,颔首道:“有几分姿质,相信哈纳尔桑亲王会喜欢她的!”
“你满意就好!”雷鸣趋近她几步,在她身旁的藤编软椅里坐下,见水晶几上有开盖子的香槟,他自己动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雷萌萌感觉自己好像只是货物,雷鸣带她来并非要她应酬什么,只是让冥月过目她的皮相满意不满意而已。
她从就比姐姐聪明有内涵,见此情景感觉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就乖巧地:“爸爸,待一会儿我还有一节钢琴课要上,不知道可否早离开一会儿?”
冥月对她微微侧目,抿嘴笑道:“不错,有姿质!”
雷萌萌听出她称赞的深意,不禁回她一笑,什么都没,只是恭敬地对她浅浅一鞠,便退下了。
偌大的寓所只剩下雷鸣和冥月两个人,两人互视会心一笑。
将手里的酒杯放下,雷鸣对冥月敞开怀抱,亲切地低唤道:“宝贝,快过来!”
冥月媚眼如丝,她非但不过去反而躲后一步,掩唇娇笑道:“你叫我过去做什么?老色鬼!”
女子的嗔骂与其是拒绝倒不如是引诱,雷鸣终于坐不住了,叹道:“怪不得你能将弗里杰迷到死,真是天生勾引男人的妖精!”
他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对着那抹绝尘扑去。
咯咯娇笑着再次闪身躲开,冥月媚声道:“你是越老越猴急了!”
“宝贝,我都要想死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捉弄我呢?”雷鸣心痒难搔,但见她不肯亲近也就好悻悻地作罢。
“叫你来是谈正事的,谁跟你拉拉扯扯!”冥月这才慢慢走近他,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戳向他的额头,嗔道:“为老不尊!”
他被戳的脑袋都木了半边,涎着脸抓住她的玉手,笑着辩解道:“我并不比你老多少!”
“讨厌!”冥月甩开他的手,扬了扬黛眉,道:“吧,这次来送我什么?”
从身后抱住她,雷鸣陶醉地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讨好道:“我为你准备了几只漂亮又健壮的梅花鹿,保证你每天都有新鲜的鹿血可以喝!”
朱唇微弯,美人一笑:“难得你还记得我好这口。”
“那是,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呢?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把你装在我的心里!”雷鸣捧着心发誓:“看我独居这么多年,我没有婚娶还不是为了你吗?”
冥月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走到水晶吧台前拿起盛着半瓶鹿血的水晶樽,再倒入水晶杯。举起红酒般的鹿血,她一饮而尽。
“还没有找到对付殷圣奕的法子?”她清脆的声音犹如莺啼,三角凤目中却射出寒意。
提起殷圣奕,雷鸣顿时有些扫兴,“不要提他,这子是天生来克我的!”
“咯咯,你跟阿夜倒很像兄弟俩,连出的话都一样!”冥月又笑起来,她似乎特别爱笑。
“你那个宝贝弟弟自回香港,他就没给我做过一件有用的事情!”雷鸣不满地撇撇嘴,“三合会明明已经遭到重创,可他硬是撼动不了殷圣奕分毫!还可悲地蹲在他以前的地盘上,半点都没扩张!”
“好在他已经夺回失地,你也别尽盯着他的不足,也要看到他的进步嘛!”冥月想了想又:“控制文莱的政权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需要的资金太大了!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雷鸣脸色微微一沉,道:“只要你一直稳坐文莱的财政部长,然后萌萌再嫁过去,你们俩一起努力,整个文莱早晚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付出的一切都会成千上万倍收回来的!”
“可是眼下急需的大笔资金怎么办?已经超出雷氏周转资金的承受荷度!原本指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兼并冠凰再吞并三合会,加上殷圣奕的财产我们应该可以控制文莱的财政,但殷圣奕这厮太硬太扎嘴了,不好吞!”冥月紧颦黛眉,修长的玉指攥着水晶杯,却将它捏得咯咯响。
“再硬再扎嘴我都有办法将他吞下,只要把他黑白两道的生意都接过来,我们就会缓解所有的财政危机!”雷鸣笑得很笃定,“他再猴精也不过是个晚辈,吃姜还是老的辣,我保证他孙猴子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夏子寒接管了雷氏的一切裁决权,以前混仕途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他还有经商的天赋。
雷鸣对他十分信任,不但任命他做雷氏的总经理,而且还把一切大权都放给他。
“雷氏早晚都是你的,子寒,我过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
每每想起这句话,他的心里都暖乎乎的。
虽然上天对他的命运安排非常的残酷,让他在夜间失去了一切,可是同时却又对他做出了补偿,让他遇到雷鸣这样的伯乐。
雷鸣的知遇之恩他无从报答,只有拼命地做好他交待的一切,才算不辜负他对她的厚待和厚望。
宽敞明亮又奢华的总经理办公室,夏子寒穿一身浪梵西装,更显得丰神俊朗。他坐在宽大的皮软椅里,修长的十指击键如飞,娴熟地处理着公司内务。
雷芊芊走进来的时候调皮地敲了敲门,直到男子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她的身上才笑起来。
“你来干什么?”住在雷家的这段时间,他被她纠缠得有点风声鹤唳,看到她就头大。
“人家想你了嘛!”雷芊芊话天生地带着嗲腔,她看着男子自信又俊秀的模样越看越爱,就直接走过去。
“我要忙正事呢!”夏子寒赶紧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回到屏幕上,做出“我很忙”的样子。
可惜这招对雷芊芊来根本不管用,她嬉笑着挤过去坐到夏子寒的怀里,娇声:“我帮你忙!”
“不用你帮!”夏子寒想推开她,可她柔软如蛇的双臂牢牢缠住他的健腰,他多次试过这种缠绕的牢靠度,根本就扯不开。“芊芊,不要太过份,这是办公室!”
“我知道,我又没跟你做过份的事情!”雷芊芊将埋首在他结实的怀抱里,呢声道:“子寒,你忙你的,我想抱你一会儿!”
她这个样子他怎么还能忙他的?他毕竟不是柳下惠,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时候,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做工作?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挺着大肚子的霍菁。
她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就像挺着胜利的旗帜,走到夏子寒的身边,没有理睬丈夫的尴尬,而是理直气壮地对窝在她丈夫怀里的雷芊芊:“对不起雷大姐,请你让一让,这是我的地方!”
雷芊芊闻言非但不让反而抱得更紧,挑衅地看着她,讥嘲道:“你的样子不太适合跟男人亲热吧?男人会倒胃口的!”
“你的样子很适合跟男人亲热吗?”霍菁可不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雷大姐什么时候变成跟夜店里拉客的宝贝一样成了粘手胶,男人沾上就甩不下了!”
“你!”雷芊芊毕竟还是大姐的身份,她怎么受得了霍菁如此恶毒的比喻,大怒,又碍于当着夏子寒的面不好发作,便更紧地抱住夏子寒委屈地哭诉起来:“子寒,你家的大肚婆欺负我,她竟然我是夜店的宝贝!世界上有我这么尊贵的夜店宝贝吗?你最了解我的,除了对你我可从没有对别的男人这么亲热过!我可是很保守的,子寒,我是处子,不信你可以亲自验证……”
“胡什么?”夏子寒俊脸微红,怎么都扯不开雷芊芊,眼见霍菁气得浑身发抖,他只好喊门外的妹。
妹闻声进来就挨了一顿臭骂。
“我告诉过你,闲杂人等不许放进来?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让她进我的办公室?”夏子寒性格温和从不对下属发脾气,但今天这情形有些太尴尬。
“你骂妹干什么?”霍菁狠狠地瞪着雷芊芊,要不是忌于她雷氏千金的身份,她早就扑上去撕了。“这位大姐不要脸自动投怀送抱,谁能管得着?要我,就应该让公司里的人都来看一看,看看他们的雷大姐是什么德性!”
完,她大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将房门拉开,对着外面大声喊起来:“大家快来看啊!雷大姐跑到总经理的办公室里投怀送抱啦!快来看啊!”
霍菁这一叫果然起效,马上就有许多员工闻声赶过来,向着敞开的办公室里探头探脑。
雷芊芊再厚的脸皮也不能再赖着夏子寒不放了,她只好悻悻地松开胳膊,离开令她眷恋不已的男子怀抱。
“子寒,回家后我再找你!”她先对夏子寒送上一记安慰的甜笑,再转过身狠狠瞪一眼霍菁,水眸如同一把尖刀般射在对方挺起的大肚子上,好像恨不得在上面扎几刀。
“砰!”随着雷芊芊摔门而逃,夏子寒才松了松领带重新坐回到皮软椅里。
“子寒,不是我你,你也太没用了……”看着男子射来的冷冷的眼光,霍菁连忙咽回了后面的话,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对付雷芊芊这种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就不能怜香惜玉……”
“我要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夏子寒微蹙剑眉,不悦地道:“我们俩全靠雷伯收留才有今天的地位,他的知遇之恩今生都报答不完。在他家住着,替他做事,受点委屈算什么?非用得着闹僵才好?”
霍菁闻言也就不作声了,想到雷芊芊凭着雷家大姐的身份倒追夏子寒,原本夏子寒可以选择她巩固在雷氏的地位,可他却念及旧情选择了她,这让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算了!”夏子寒捶捶自己额头,换了温柔语气对她笑着道:“刚才你不是这里是你的位置吗?过来坐啊!”
心里的不痛快全随着男子这声温柔又暧昧的话语而烟消云散,霍菁神清气爽,她开心地走到夏子寒的身边,亲昵地偎依进他的怀里。
两人拥抱在一起,亲吻了一会儿,夏子寒安慰道:“别想多了,我爱的人是你!假如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当初就不会拒绝她的倒追,你对吗?”
“对!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二心,都怪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硬往人家老公的怀里钻!”自从败了凌楚妍,霍菁就把雷芊芊列为了头号情敌。她知道结了婚并不算胜利,真正能守住自己的老公不被别的女人抢走才是最后的胜利。
才要什么,突然电话响起来,他接起后听到是夏子媛的声音,才要问候她在澳洲过得习惯不习惯,却听夏子媛用急促慌乱的语气跟他了件耸人听闻的怪事。
“哥,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太可怕了!”夏子媛的声音在颤抖,可见她的恐惧有多深。
“怎么啦?是不是龙家出事了?还是峻煊出事了?”夏子寒心脏狂跳,他本能地感到不妙。
“不是……不是峻煊,龙家搬到澳洲后过得很好!”夏子媛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疑惑:“哥,我、我见鬼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次清楚好不好?”夏子寒挥手示意霍菁离开他的怀抱,这才调整了坐姿,问道:“你慢慢,别发慌,什么事都有我呢!”
夏子媛喘息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过了一阵才:“昨天我开车去超市买东西,我、我在超市里看到……看到咱妈了!”
“什么?”夏子寒差点跳起来,他本能地否决:“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我当时也以为是看花眼了!就闭上眼睛祷告了一会儿,可是再睁开眼睛还是看见她!她拿了一包纸巾还有一盒牙签转到另一边的货架,我跟过去……”她的语气又陡然变颤栗,“跟过去看到……看到她亲亲热热地挽着咱爸的胳膊……”
“子媛,你有没有发烧?”
“这是真的!哥,我没发烧也没看花眼,而且昨天是白天!”夏子媛低低地哭泣起来,“我太胆了,没敢上去跟他们话,呜呜……”
“先别哭!”夏子寒本能地感觉到怪异,想了想便问道:“后来呢?你有没有继续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里?”
“我虽然没上前跟他们话,但我一直都跟着他们!”夏子媛擦了擦眼泪,继续道:“后来他们买了东西一边着放一边去收银台结算,我看到他们用银联卡结了帐,没有用冥币!”
夏子寒忍不住试汗。
“然后他们就拿着东西出去了,我就又跟在后面出去!外面的太阳很好,我看到他们俩穿过马路的时候都有影子!我就想也许他们没有死,就想追过去喊住他们,谁知道,这时候突然驶过来一辆大巴,等那辆大巴过去,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夏子媛很困惑,“回到家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峻煊,他却我是幻觉!哥,我真的看到他们了,不是幻觉,真的!”
夏子寒意识到事有蹊跷,沉吟了一会儿就:“这样吧,我马上跟峻煊联系,让他帮忙查找。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而且还跟你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应该很快就有线索。”
挂了电话,夏子寒只觉心头很烦乱,接过霍菁递过来的咖啡,呷了一口,回头看看她,柔声嘱咐道:“你现在得需要多休息,先回雷家去吧,放心,情敌已经被你赶跑了,今天她不敢再来!”
霍菁被他幽默的话逗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心满意足地:“能够嫁给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傻样!”夏子寒回她一吻,这才电话让司机送她回雷家。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拨通了雷鸣的手机。
响了两声,雷鸣接听:“我在大使馆跟杰里弗王妃谈萌萌的婚事!”
“哦!”夏子寒急切地问道:“雷伯,我有急事要跟你!刚才子媛电话告诉我,她在澳洲看到我爸妈了!而且不可能看错,只是她不心给跟丢了,你能不能动用人脉帮我们在澳洲找一下?”
话筒里有一阵异常的静寂。
“你要不方便就算了,我去求峻煊帮忙!”夏子寒着就算挂电话。
“这样吧!”雷鸣斟酌了一下,淡淡地:“等我回去再!”
殷圣奕一直躲在矿区的那幢外表看来毫不起眼的楼房里,他日以继夜地指挥着九天会和九尊会的分部如何躲避警察的追击和狼帮的挑衅。
就像博弈对阵般,每一着都要前思后虑,可他筹划得很妥当,坚决不给敌手乘虚而入的机会。
这三天的时间,他耗费的脑力和体力是巨大的,几乎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
楚妍也一直陪着他,尽管她并不情愿,但没有他的准许她根本就逃不出这片荒凉偏僻的矿区。
三天的时间可以让她手术的刀口初步愈合,但她心灵的伤口却永难磨灭。
对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她已不想再多什么,她只是那样强烈地思念着自己的女儿。
这三天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交流过一句话,他权当她是个死人,她权当他是只禽受。
可对女儿的思念战胜了一切,僵默三天之后,她开始向他开口求道:“让我回殷家吧!我看一眼爱爱,我……好想她!”
似乎才发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男子望向她的目光阴冷到不含丝毫感情,凉薄的唇勾起邪佞。
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要求肯定落空,知道反抗无效,她也就再次沉默不语。
不过男子却没有直接拒绝,他丢开已经拿了三天三夜的手提电脑,起身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三天没泡澡了,你陪我去泡个澡!”
楚妍冷睇着他,:“我的刀口还没长好……不能碰水!”
“我有让你一起洗吗?”男子似乎很奇怪的样子。
哦,那是让她伺候他洗澡了!尽管知道自己要想保住最后的自尊和骄傲,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跟他话,不要跟他提任何要求,但她对孩子的思念战胜了一切,所以她只能继续卑微:“我可以伺候你……不过,你要答应让我见孩子!”
又提条件!男子不怒反笑,棕眸中浮起邪戾的光,怪声道:“你的老毛病看来这辈子都改不了!”
她低下头,拧着自己的手指,任凭他奚落。
“可以!”男子居然痛快地答应了,他径直往里侧的门走去,那里推开后就通往浴室。
殷圣奕果然话算数,他只是让她在浴缸外面拿着软刷替他搓澡,并没有要求她一同洗。
缝合的伤口在活动的时候还有些疼,但她忍住了,努力执行着他的每个命令,尽量将他伺候得满意,这样他才能答复她的条件。
这个男人虽然可恨,但好像他答应她的每件事情都做到了,所以她不担心他赖帐。
男子躺在热气蒸腾的浴缸里,再热的水都烫不热他已冰冷的心。薄唇始终勾着一抹似讥似讽的浅弧,他冷睇着这个围着他殷勤转的女子。
每次都是这样,她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听话,否则,无论他为她做什么,为她付出多少,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对于卑贱又可恨的女人,他应该怎么做才算对得起她呢?他边享受着女子卖力的服侍,边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可怜的女子,还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正转着如何整她的念头,还以为只要她听话服侍他就可以尽快看到自己思念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女儿。
从孩子生下那天起,她从没有跟她分开超过半天,这种思念是锥心刺骨的,令她片刻都煎熬难忍。
好不容易等男子泡够了也冲洗干净了,她亲手为他披上浴袍,这才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大手捏起她尖削的下巴,男子有些不满地蹙起俊眉,:“你现在这副样子实在让我倒尽胃口!”
她又没有强迫他非要看她,假如他讨厌她可以让她离他远一些啊!当然这些话她没有出来,只是在心里腹诽。
“我告诉你,以后我都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兴趣了!满足我的事情还是让别的女人来做吧,你呢?”他冷冷地睨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男子竟然在征询她的意见,她立刻就意识到这个陷阱,假如回答不慎,他又要借机刁难她。
垂下螓首,她轻声反问:“我现在还有发言的权利吗?”
“哈,得很对!”殷圣奕哈哈大笑,捏住她下颌的大手松开,拍拍她的脸颊,:“你现在只是我的女奴而已,什么权利都没有,连上我的床都不配!”
那是最好,她也不希罕!
殷圣奕带着她走出浴室,让人重新布置了房间,搬来了大床。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间屋子分明是办公室的模样,可现在却布置得像卧室了。
楚妍还没弄清楚他想干什么,就看到房门开,走进来两位极美丽极清纯的女孩。
长相非常相似,长长的微卷的头发,清丽的面容,就像两朵含苞待放的百合,看起来应该是双生姊妹花。而凑巧的是,她们的面容跟楚妍也有些相似。
两女孩一进卧室就齐声对着殷圣奕软语唤了声:“殷少!”
殷圣奕量她们几眼,招招手,她们便乖巧地投进他的怀抱。
“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殷圣奕淡淡地问道。
“知道!”两女孩极有默契地回答:“我们是来伺候殷少的!”
“好,既然知道就发挥下你们的本领,把我伺候得舒服些!”殷圣奕揽着她们俩直接走上那张大床,“我劳累了好几天,你们帮我松松筋骨!”
两位女孩立刻殷勤地给他解开裕袍,一位给他揉捏肩膀,一位给他捶腿,边忙碌边恰到好处地报上姓名:“殷少,我叫邵冰,她叫邵雪,我们是孪生姊妹呢!”
“都不错!”殷圣奕随口赞了句,见一边的楚妍早就看怔了,就冷声命令道:“凌楚妍,给我倒杯水!”
楚妍这才醒过来,终于明白殷圣奕的意思。他已另寻新欢,从此以后,她已不配再上他的床,她的用处只是做供他差遣的女奴而已。
什么话都没有多,她默默地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常温水端过去。
两位女孩围绕在他的左右,她不想跟着去凑热闹,就把水杯递给其中一位女孩。
“亲手递过来!”男子冷冷地命令道。
楚妍只好趋近前,将杯子递到殷圣奕的大手里。他倒是很痛快的接过,却又很痛快地将水泼到她的脸上。“我喝咖啡!”
抹一把脸上的水,楚妍什么话都没有多,她只是暗自庆幸:幸好给他倒的是常温水,假如倒的是开水,那现在她岂不是破相了!
在矿区的房子里住了几天,楚妍的刀口已经结痂愈合。经过殷圣奕的强化训练,她已经渐渐适应了他女奴的身份!
每天,起床她要伺候他穿衣,然后伺候他饮食,他用餐的时候她就得在餐桌旁站着,直到他吃饱了,她才被允许吃他的残羹剩汤。晚上,她还要伺候他沐浴,给他按摩搓背,上床后要给他宽衣解带,然后站在床前看着他如何跟那俩姊妹花颠鸾倒凤。
直到他尽性了,那两姊妹恋恋不舍地离开卧室,她还要为他整理床铺,撤换卧具,他再去浴室冲个澡,然后才能入睡。
她是没有资格睡他的床,也不允许自己单独睡,而是睡在他大床前的沙发里。
殷圣奕在故意整她,她默默地承受着什么都不。这样过了大约一个礼拜的时间,她的忍耐终于有了回报,殷圣奕答应带她回殷家。
不过,前提条件就是她必须要一直保持这种尽职尽责的态度,安份守己地做好女奴的本职,否则,他随时都会将她送回到这里来,让她独自守着这幢空荡荡楼房了度残年。
回到殷家恍如隔世,熟悉的家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可是她的身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她是殷家的少奶奶,可现在她却贬为殷圣奕的女奴,连普通的佣人都不如。
殷圣奕禁止佣人再喊她少奶奶,也不许她碰爱爱,看她表现好的时候,就让她站在床边看一会儿,如果表现不好,就整天不让她看见孩子。
这种惩罚是痛苦的,楚妍多想抱一抱孩子,可是这却绝不被允许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女奴,根本没有资格抱殷家的姐。
只是既使这样她也舍不得离开殷家,因为她无法离开爱爱!
这种痛苦的日子总有结束的一天吧,楚妍在心里默念着。她会想办法带着爱爱离开殷家,她绝不会自私地丢下她,让她那么就做一个没娘的孩子。
不知殷圣奕怎么想的,在家里奴役她差使她也就罢了,就连上班时间他都不放过羞辱她的机会。
像往常一样,他去冠凰公司上班的时候,还是带着她一起去。可她现在在公司里已经不是冠凰的总经理了,殷圣奕撤了她的职,将她贬为他的私人……妹!
他办公的时候,她必须站在他的身边,给他倒茶倒水倒咖啡,在他劳累的时候给他捏肩捶背。在公司人员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实在受不了这种羞辱,就拒绝服侍他,他的应对招数永远都是拿爱爱来威胁她,而且屡试不爽。
为了每天能看到爱爱,她只能忍气吞声地服侍他,只是因为长期郁闷,她变得面黄肌瘦,迅速地衰弱下去,昔日那双灵动的清眸也变得空洞呆滞。
殷圣奕看她消沉得厉害,也不劝她,只是开恩让她每天可以抱孩子半个时。
不得不,殷圣奕的确了解她,也知道如何拿捏她。当她将孩子那香香软软的身躯搂到怀里的时候,所有郁闷和忿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要每天能够看到孩子,每天可以抱她半个时,楚妍决定再难堪的羞辱她也忍了。
殷圣奕用冰冷的目光睇着她,冷酷地看着她卑微地在他面前忙碌着,没算改善她的地位。
这样就很好,她天生银贱,跟他妈乔恩娜一样无耻!他不想再为她付出感情,可是又离不开她的陪伴,就让她做他的女奴,时时刻刻围绕着他转。他只需享受她的服侍就好,不必再揣测她的内心,不必再纠结她的感情,不必再担心她的背叛!
她的笑容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在他深陷其中的时候她已无情地亮出了尖刀;她的爱情是天上变幻莫测的风云,他全心全意追逐的时候,她会突然电闪雷鸣将他轰炸得遍体鳞伤;被她伤怕了,心也被她伤透了,他再执迷不悟不但是个十足的傻子而且有可能将三合会葬送在他的手上。
现在这种关系很好,他觉得很合适。当然,看到她承受力度达到极限时,他会适当地给她点甜头,让她抱抱孩子,她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他准备保持这种关系直到永远!至于爱爱长大后要如何面对她女奴身份的妈妈,至于其他……他暂时不想那么多!
心累了,倦了!无休止的付出只能换来无休止的伤害,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伤害他!
戚紫曼惊喜地发现凌楚妍已经从总裁夫人变成了揉肩捏背的妹,殷圣奕现在根本不拿她当回事了!
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戚紫曼暗自畅快,最近她暗中进行的事情也很顺利,雷鸣已经允诺,如果雷氏可以成功收购冠凰,一定会保她稳稳地坐上殷家少奶奶的地位。
现在凌楚妍在殷家已是形同虚设,她此时乘虚而入是不是最佳的机会?
这两天,她更加卖力地扮自己,弄得同事都纷纷对她侧目,但殷圣奕似乎并不反感,她便更加有恃无恐。
这天,殷圣奕在处理完一项重要的跨国决议案之后,坐在电脑前闭目憩。凌楚妍呆呆地站在一边,只要他不开口她是绝不会主动给他揉肩的。
有时候,殷圣奕感到很挫败,这么久的夫妻,她为什么就对他半点都不在意不心疼!假如在他累的时候,她肯主动给他端一杯咖啡或者一杯茶水,主动给他揉揉肩或者主动抱住他撒一会儿娇,他都也不是那么坚持非要这么对待她,他也就会顺势对她好一点儿!可她永远这么呆板的模样,她为他做所有事情都是有偿代价(为了爱爱),却从不会单纯为了他做一些事情……
他在想什么?男子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他是累晕头了吗?为什么又想这些事情?他怀疑自己准是前辈子中了凌楚妍的迷魂计,不然怎么老是犯贱地不长记性。这才过几天安稳日子,他又开始想入非非。
不行,得坚持住!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热咖啡就端到他的手边,让他的心脏一阵惊喜的狂跳。可是抬起头来他又大失所望,原来这咖啡是戚紫曼端过来的。
“殷总,休息一会儿吧!”戚紫曼适当地俯低身体,让坐在皮软椅里的殷圣奕正好对上她丰满的口口。
女子身上的香水味令他一阵皱眉,他本能地往后倾了倾身子。
戚紫曼何等聪明,立刻就省悟过来他不喜欢香水味。心里懊恼不已,为了取悦他,她今天特意抹了最清淡的香奈儿,没想到他还是受不了这种味道,早知道她一点都不抹!难怪凌楚妍从不用香水,原来她早就知道男子不喜欢任何香水味。
“噢,雷氏的夏总经理约见您一起吃晚餐,用餐的地点是您决定还是我来安排?”戚紫曼适时的转移话题,她想尽快离开办公室,将身上的香水味彻底洗去。
“夏总经理?”男子唇角勾起讥嘲,懒洋洋地:“这是事情,等晚上再决定!”
跟雷氏总经理商谈两财团的合作案竟然是事情?她诧异无话的时候却被冷不防被男子拉进怀里,等她意识过来她已经被男子搂住抱在膝上,不由惊喜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屏住呼吸,尽量忽略她身上的香水味,殷圣奕近乎自虐地强迫自己吻她的脖颈。
“殷总……”戚紫曼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时不知道是该积极回应还是应该假装一下矜持。
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娇艳的脸蛋,殷圣奕看着她描画精致的眉眼,微微勾唇道:“陪我坐一会儿,其他的事情待会儿再!”
“好!”戚紫曼一阵狂喜,她终于成功诱惑到这个男人!美眸里含着妩媚,双臂如蛇般缠绕着他的健硕的矫躯,主动凑近他,吻着他的线条完美的下巴。难怪他不喜欢任何香水味,因为他本身就有一种独特的体香,这是一种专属于男子的魅惑清香,让她闻一闻就醉了。
楚妍站在一边丝毫不为所动,她好像变成了雕像。
“凌楚妍!”殷圣奕是不可能让她置身事外的,“把咖啡端走,换茶水!”
戚紫曼忍不住想笑,恐怕殷圣奕身边的每个女人都要先适应他的“难伺候”。不过现在她的地位已有了质的飞跃,已从男子的下属变成了他的怀里女人。
此时此刻,她坐在男子的怀里,可以跟他一起享受凌楚妍的服侍。
昔日的总裁夫人现在也要供她差使了,想想就令她兴奋得意不已。
楚妍去端来了茶水放到桌子上,尽量不扰他们的亲热。退到一边去,心里却在暗暗鄙夷:这个男人越来越没品了,以前还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从不跟自己的下属搞暧昧,现在却公然在办公室里和他的女秘书抱在一起!
殷圣奕边跟戚紫曼亲密边似漫不经心地瞧一眼楚妍,瞥见她眼中的鄙夷后,心里一阵发堵,冷笑道:“你是木头吗?我让你端茶水你只端一杯?没看到我的女人也口渴?”
天,他她是他的女人!戚紫曼差点要欢呼起来,不敢相信好运就这么奇迹般地降临到她的身上!不过她很清楚做殷圣奕的女人和做他的妻子还是有差别的,所以她尽量保持着上流淑媛的风范,柔声劝道:“算了,我不渴!你想喝,我喂你好不好?”
见男子点头,她便端起杯子浅抿一口便凑向男子性感的薄唇。
看到她猩红的嘴巴凑近前,殷圣奕就一阵反胃,想推开她可戏演到一半又不好收场,再看到凌楚妍那副麻木不仁的样子他就来气,但忍着恶心噙住她的红唇。
“呕!”他听到一声恶心的干呕,尽管他也想呕,不过忍住了。回头一看,却看见凌楚妍正卡住脖子干呕。
这个该死的东西,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接吻竟然敢作呕?
“哎呀!”戚紫曼也被楚妍败坏了兴致,她搂住殷圣奕娇嗔道:“她怎么这么煞风景啊?”
“你,滚出去!”殷圣奕一手抱着戚紫曼,一手指着门口对凌楚妍命令道。
楚妍什么话都没,她径直转身就走向门口。让她走更好,省得她看得反胃恶心。
下午再回到办公室,楚妍发现戚紫曼的态度完全变了。前些日子,戚紫曼就算不把她放在眼里,起码也不敢主动找她的碴,可现在她却敢于对她颐指气使,命令她拿东拿西。
可楚妍并不吃她那套,戚紫曼再大声地喝斥她也装作没听见,如果实在太过份了,她就会冷冷地瞧她一眼,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戚紫曼跳起来,因为有殷圣奕的支持,她有恃无恐。虽然碍于形象问题不便动手撕她,却拉着殷圣奕的手,娇声诉苦:“殷总,她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殷圣奕就随手拿东西冲楚妍一丢,命令道:“从现在开始,紫曼的命令你也得听?”
“凭什么?”楚妍冷冷地问道。
“就凭你是天生的贱货!”男子毫不理会这句话会多伤她的心,“你可以不听话,今晚我就把你送回矿区的房子里待三个月!”
好狠的惩罚,楚妍便没声了。
戚紫曼愈发得意,她终于盼到了殷圣奕娇宠她的一天,她付出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现在她是男子手里的宠儿!跟楚妍首次对恃就取得了胜利,她已迫不及待地想巩固自己的地位。
“殷总,晚上的应酬……你想让谁做你的女伴?”压抑着砰砰心跳,戚紫曼娇声问道。
殷圣奕淡冷的视线扫向旁边的凌楚妍,后者在他的目光下垂首沉默。他邪肆一笑,低头反问戚紫曼:“你想让我带谁?”
居然让她决定?戚紫曼惊喜莫名,不过她知道这个男子的性格是反复无常的,还是要心些应对为妙。深吸一口气,她美眸中秋波流转,娇声道:“这事我可不得,还要殷总来决定!”
“嗯,真懂事!”殷圣奕赞赏地拍拍她的脸颊,:“凭你这句话,今晚就带你去!”
戚紫曼几乎想乐晕过去,幸福来得太快太猛,她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今晚夏子寒带着他快要临盆的太太约我吃饭,我当然要隆重地接待他们!”殷圣奕笑得极恶毒,棕眸瞥向沉默的楚妍,幽冷地接道:“为了表示隆重欢迎,除了女伴,我还要再带上一个女奴!”
接待夏子寒夫妇的地点就选在迎宾馆的贵宾包厢,殷圣奕带着戚紫曼和楚妍早就来了。
戚紫曼已经消了怕殷圣奕不喜欢她身上香水的顾忌,今天男子的反常亲热,让她对自己信心大增。也许就因为今天她搽了香奈儿才引得男子垂青于她,所以晚宴时,她不但没洗去香水味,还又喷了一些,弄得整个包厢里都是浓郁的香奈儿味道。
殷圣奕几乎要喘不过气,他又不想表现出来,以免凌楚妍更鄙夷他,便只命令服务生将窗子都开,再将换气扇开到最大。
扮如贵妇人般的戚紫曼几乎以为自己就是殷家的少奶奶,对楚妍颐指气使,真把她当女奴使唤。
楚妍默默地承受着这对男女的刁难,没有反抗也没有话。她知道,殷圣奕今晚把她带到这里来存心是想当着夏子寒的面羞辱她。
她不在乎,现在除了爱爱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夏子寒又如何?他现在终归只是个跟她毫无关系的陌路人,他享受他的幸福,她经营她苦难的人生,偶尔交集也只是浮萍相聚而已,很快就各行各路。
现在,她变成了供人差遗的女奴,将所有自尊和骄傲都丢到地上任人践踏。她悲凉地冷眼看着欺辱她的一切人。她不知今晚夏子寒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恣态来面对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借机踩她一脚。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挽起一抹苦涩的笑。
“你从进来后就看了十三次门口!”男子话的时候在微微咬牙,可他俊脸上却挂着灿烂之极的笑容,棕眸中冷冽如冰,“马上要见到那个男人就令你这么兴奋期盼?”
他竟然有心数她看了多少次门口?楚妍直接无语。连她自己都搞不清的无聊问题,他竟然数得这么清楚,这明他是不是更变态了?
“看你表现这么好,待会儿他来了,我会让你好好侍候他的!”殷圣奕心里憋着一口恶气,今晚他非让她学会恶心夏子寒不可!凭什么她对他这样深恶痛绝,却对夏子寒如此期盼!他要让她讨厌夏子寒,他要让她看明白夏子寒并不比他好多少!她恨他讨厌他,他可以接受,不过前提是她也得同样痛恨讨厌夏子寒才行!
楚妍好像变哑巴了,无论男子什么她都不回应。
听服务生通报夏子寒夫妇来了,殷圣奕没有让服务生开门,而是让楚妍去开门。
楚妍已经习惯做下人做的一切工作,她也没指望今晚可以像主人般坐在席位上用餐。她走到门口轻轻开包厢的房门,垂首侍立一边迎接贵宾的到来。
夏子寒挽着他已快临盆的妻子霍菁,一起走进包厢。
进门看到楚妍侍立在旁边他怔了怔,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候就有些失控,竟然无法再移开。
她怎么这副样子?如此憔悴,而且穿着下人的衣服,像个……保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殷圣奕已经皮笑肉不笑地迎上来,问候道:“夏总经理,别来无恙!”
夏子寒只好将目光转到殷圣奕的身上,却见他竟然挽着另一个美艳的女子走过来。呆了呆,他心里便知道有异,却不动声色,也客气地寒喧道:“别来无恙!”完忍不住问了句:“殷少身边的这位姐是……”
“是我的私人秘书戚紫曼!”殷圣奕介绍戚紫曼的时候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可该死,这女人身上呛死人的香水味实在令他窒息。
见此情景,夏子寒当然立刻反应过来,楚妍已经又一次在殷圣奕的面前失宠了!回首看一眼仍然侍立在门口的楚妍,后者螓首埋得更低,好像生怕被他窥见她脸上的卑微。
俊脸上掠过复杂,夏子寒没有再多什么,搀着霍菁慢慢走向已经端上凉菜的餐菜。
“楚妍,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帮夏太太拿包挂外套再帮她拉开椅子,没看到她有孕在身不方便吗?”戚紫曼转头对着门口的楚妍指使道。
夏子寒更怔住了,他没想到楚妍的地位竟然降得如此厉害,连殷圣奕身边的一个女秘书都可以对她如此大声喝斥,不管怎么,她现在还是殷圣奕的妻子不是吗?可为什么看戚紫曼的表情竟然把她看成奴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