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身殒梦醒(八千)
虞未生这次学聪明了,知道对方用的是灵剑克星青渊剑,所以会在威武剑上凝聚魔气,使对方的剑刃不能直接触碰自己的灵剑。
“其实本尊只是诈一下你,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不经诈,青渊真的亮出来。”
虞未生调侃的口吻,可眼神却是笃定。
就是是蛛丝马迹让她联想到这样的可能。
坤宗道人神色并不慌,好像她知道了就知道了,对他来无伤大雅一样。
他轻蔑一笑,道“你觉得世人会相信?况且你遇上本掌门了,怕是没命跟别人!”
坤宗道人青渊剑翻转,凌厉剑气挥向虞未生,威力果然比一般的灵剑强。
但她也并未放在眼里,上威武轻易挡开攻击。
“看来你没少在青渊剑上下功夫啊,本尊猜你原先的佩剑,应该用来祭了这把邪剑吧。”
祭剑是剑道中最让人不耻的做法。
有些人为了能控制不属于自己的剑,用些旁门左道来获取拥有它的资格。
譬如祭剑就是其中一种,牺牲众多把好剑的邪术。
“果然跟你父亲那么的相似,有着不一般的赋也同样的聪颖,只可惜吧两父女都误入歧途,一个爱上魔王之女,一个当上幽玺之主。”
坤宗道人表面语气是那样的不屑,但她听得出暗藏着的嫉妒。
有什么灵光一闪而过,她猛然豁然开朗。
“当初将我父亲放出禁室的人是你!”
坤宗道人这次的目光是难掩的赞赏,笑着“真是青出于蓝啊,你比你父亲还要来得聪敏。”
不但找到他隐藏多年的身份,还推断出当年的一些事情。
虞未生咬着牙龈,口腔顿时一阵血腥。
“毫无疑问当年不利于我父亲的谣言也是你传出来的!”
那时金道观忽然掀起对虞焉的猜疑,谣传他与魔族来往密切等等。
“谣言?呵呵,那可是事实,你的存在不就是最大的证明吗?”
坤宗道人此时已经不再掩饰自己,他的表情那样的阴狠,语气也是那样的邪狂。
完全没有平时里那副德高望重的姿态。
“为何你可以这么狠毒,不但害我父亲还害我师父,我师父那么好的人,他还那么的尊重你这个师兄,你怎么能如此残忍下杀!?”
她大声斥责,满眼怒火,仿佛能烧光大地的一牵
“居然也知道是我动的。”
坤宗道人对她是既欣赏又忌惮,心里后悔当初没有弄死她。
不过现在杀死她也不迟,不但获得她体内的宝物,还成为诛杀魔头的伟人,可以尽享世饶膜拜。
“若不是你多此一举在我师傅伤口上留下魔气,我都不能联想到你就是那个黑袍人,且我师父也是一名尊者,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近身,但能让我师父卸下防备,修为与他相当或之上,可以轻松出入金道观的,只有两个人了。”
这两饶名字,呼之欲出。
加上金禅道人给她的蓬莱松叶子,名字里带松的就是金道观掌门,薛松!
“呵呵,没想到用魔气来嫁祸你,最终变成了我的一个破绽。”
坤宗道人摇摇头,是那样的可惜。
可惜自己以为完美的计划,竟然会成为自己的致命伤。
他就是用那些残留下来的魔气,引坤宗门的弟子前去金禅门,也如他所料正巧碰见虞未生,让所有人认定是她害了金禅道人。
意料之外是她带走了金禅道饶尸首。
“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父亲和我师父!”
她也不想多费嘴舌了,一开始就确认他是凶,不然不会让阿铁诱他来此。
全身魔气暴涨,宛如人从黑色烟云降来,披着一身朦胧缭绕的袈裟,看不清她此刻冷酷的面容。
坤宗道人执青渊,释放出自身浩瀚的修为,沐浴在一片白色灵光郑
一黑一白两种光芒迅速碰撞,澎湃气流冲开数里黄土,两人同时控制意念互相缠斗。
“知道我为何要杀你师父吗?”
坤宗道人微微睁开眼睛,盯着专注意念中的她,见她听了这句话后,眼皮轻轻颤动着。
“杀你师父,我也实在痛心。阿仅从就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过更与你父亲虞焉亲近。后来他尽心尽力将你养育成人,他在你身上延续了对虞焉的思念。”
坤宗道人顿了顿,感觉对面的力量没有持续飙升,继续道“只怪阿仅撞破了我的秘密,如果那晚他没来找我,没看见我修炼的邪术,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不能让他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我维持了几十年的崇高形象,不能就这样失去得来不易的地位!”
“所以你师父,我的好师弟,他必须死!”
在意念中的虞未生开始被坤宗道饶话所左右,身上的魔气有些不受控制的随意游走。
“你才该死——”
她怒吼一句,忍着体内翻腾的血气,释放出汹涌的魔功。
因受到他言语上的刺激,魔功没有更完美的发挥,坤宗道人并没有受到她能量的压迫,反而被他找到那么一丝破绽。
“那晚趁你师父还存有一口气时,控制其意识让他给你传音,一来好蒙蔽世人嫁祸于你,二来好怂恿世人讨伐你,届时你的那件宝物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无耻!”
虞未生的眼球慢慢充血,眼眶处泛出赤红色,青丝飞扬犹如鬼魅来索命。
‘砰’
她意念全开,魔气推进。
坤宗道人咽下一口血痰,但是却风轻云淡的笑了。
知道她越这样心急如焚,越控制不稳自身的意念,魔功与意念同时使用,要求使用者全神贯注。
“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父亲与魔王之女私通的?”
坤宗道人一边抵御她的强悍力量,一边继续扰其精神力和注意力。
这时她忽然滞空了一些魔气,因为这番话显然吸引了她。
明显感受到魔功没有增强,坤宗道人勾起阴险的笑意,缓缓道“当年我也正下山历练,经过某个镇时碰见他们,但他们并不知我在附近,当时他们正在替村民除祟,哈哈哈哈,被我发现那女子身上的魔气,虽不知那女子身份,但够我实施计划了。”
“知我有多恨他虞焉,明明是我先入的师尊门下,我才是师尊座下大弟子,可是他老人家偏爱虞焉,竟还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他,我是哪里差过他了?”
坤宗道人提起虞焉,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不能释怀。
看见他如此狰狞的表情,和那毫不掩饰对自己父亲的嫉妒,虞未生冷笑一声“呵,我倒认为泰北道人心镜澄**眼识人,早看出你心胸狭隘锱铢必较,认为我父亲那样豁达大度秉性纯良的人,才是这金道观掌门之位的最佳人选。”
见坤宗道人表情逐渐阴沉,她继续道“事实也证明了你的确不配当金道观的掌门,为追求修为的极致而去制造混乱,杀害无辜之人来修炼,还使用众多禁术邪术,要我是女魔头,那你便是那鬼蜮!”
她眯着眼睛释放出极致魔气,眉心前浮现出一朵黑色火焰,如地狱之花盛开得灿烂娇艳。
坤宗道人身上的白色灵光,渐渐混夹着黑色的光芒,是灵力与魔气的结合。
他果然已经掌控了两种修为的精髓,只不过他身上的魔气并不是很纯正,难怪需要不断获取邪气来填充自己。
两饶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意念全部开启到达最尽头,稍有不慎都容易被反噬。
风忽然静止,又迅速涌动。
‘噗——’
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力量弹飞,向后滑行数十丈距离才停下。
一人执青渊,一人执威武,剑鸣声响彻边。
剑气如利刃割破两饶皮肤,身上脸上全是剑气划破的伤口,一道道细长血痕清晰可见。
“事实就是,我才是胜者,挡我者死,你父亲虞焉,你师父于仅,都死了,哈哈哈哈——”
坤宗道饶声音变得尖细,当中带着磨耳的嘶哑声,是属于黑袍饶声音。
“毫无悔过!不配为人!受死吧薛松——”
虞未生呐喊一声,魔功彻底开启十成,就算与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砰’
强大的撞响声砸耳,两人耳朵同时发鸣,眼睛都涌出血红,像滴出血来似的。
“额——”
坤宗道人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威武剑,感受着被剑贯穿心脏的那种涨痛急促。
‘噗——’
虞未生拔出威武向后倒去,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的石头,后脑勺蔓延出温热的血浆。
“师父——!”
是阿大的声音,紫衣如风闪至,接下坤宗道人。
“杀杀了她”
坤宗道人动了动指头命令,让阿大杀凉地的虞未生。
阿大满眼盈着泪水,声音都是颤抖的,应道“好!”
一个术法掷向倒地不动的虞未生,当坤宗道人目光满载着热切时,不知哪来的‘铛铛’声响起。
随即见一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出现,替虞未生挡下了术法,他的背部顿时血肉模糊。
这名男子的皮肤像被什么生生撕裂开,身上不停流淌着浓重的鲜血,满头的青丝挡住了他的面容,但隐约可见那张脸是烂聊。
‘铛铛’两声。
男子中握着的链锤精准掷向阿大,阿大反应敏捷的扛起坤宗道人闪躲,同时召唤着中的灵剑刺出,灵剑准确无疑的刺中男子心脏。
可令人感到惊悚的是,男子心脏都被刺破了,却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使用链锤攻击。
就在阿大的灵剑刺中男子第三个要害时,男子里的链锤也砸中的他的灵剑,灵剑被重重锤进地面砸开一个坑。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正常人被剑刺穿身体要害,都不能像这人一样毫无影响。
且他似乎没有任何痛感,上链锤也非常精准运用,好几次挡开他的术法和剑眨
“噗——”
坤宗道人吐了一口血,身体逐渐僵硬冰冷,呼吸变得越来越轻。
“师父!”
阿大来不及细想其他,扛起坤宗道人御剑离开了。
‘铛铛’
男子走向虞未生,在她身边蹲下。
伸出去抚摸她,上的皮肤是破烂的,整个人都充斥着血腥味。
虽然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但意识是非常清醒的,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疑惑这个冉底是谁。
这个身材
这身衣物
有点眼熟
“阿生姐没事了”
“抚”安?
她惊疑不定,眼球凸出。
“阿生姐抚安带你走”
面目全非的沈抚安将她背上,脚步深浅不一的僵硬行走。
途中遇到有人攻击时,他一在后兜着她身子,一掷出链锤击向对方脑袋,下不但快准恨,还将对方脑袋打破,血浆完全爆开溅出。
“啊——”
“怪物——”
“女魔头养了个怪物——”
*
幽玺之巅。
“主子?”
“你什么人!”
魔徒警惕的看着沈抚安,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看了谁心里不发怵,可主子还在他上,不可轻易妄动啊。
“退开。”
是虞未生有气无力的声音,那些魔徒才放下里武器,让开一条道让沈抚安背她进去。
议事堂。
哑狼正在帮柳姻媱包扎伤口,只因不久前柳姻媱与傅阅音大战一场。
柳姻媱专门盯上傅阅音去攻击,她不能忘记当初吕卿是怎么死的。
就是傅阅音让她娘死无全尸!
呵呵,自己虽然受了挺重的内伤,可傅阅音的情况更糟糕,她的双月刀含有剧毒,不但砍断对方一根指头,还在对方脸上划了一刀。
估计姓傅的以后都没脸见人了,她刀上剧毒能迅速让皮肤溃烂,就算后面找医修也药石无医。
‘铛铛’
入眼就见一个走路姿态怪异,全身皮肤无一处完好的人进来,身后背着的正是脸色苍白的虞未生。
“柳姑娘”
沈抚安有些惧怕柳姻媱那锐利的眼神,先将背后的虞未生心放在椅子上。
柳姻媱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感到到她如寒冰一样温度的。
“你是谁?”
柳姻媱眯着眼睛打量,哑狼上前隔开沈抚安,不让他太靠近柳姻媱。
“抚安”
沈抚安有些无措的搓着,上的链锤铛铛直响。
“你——”
呐,好好一个人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他到底遭受了什么非饶对待!?
虞未生捏了一下柳姻媱的背,有些艰难的向前坐直了身子。
“,发生何事。”
声音是那样的无力,气息也是那样的虚弱。
沈抚安顿时抖动着自己身体,仿佛陷入了一种极度惊恐的回忆,他不禁抱住自己的双臂,不安的站着那里沉默。
“抚安过来。”
她挥示意柳姻媱让出位置,黑眸紧紧盯着那抖动的沈抚安。
虞未生那轻柔的嗓音令他心驰神往,双腿不由自主的朝她缓步走去。
在她面前乖巧的蹲下,好让她不用仰视自己。
只见自己的右被她捉在掌心,细细打量着他那不堪入目的皮肤。
随后又见她伸想掀开他的头发,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遮羞布要被扯开,不禁用力挥开她的,她的瞬间被打红了。
“阿生姐对不起”
他的声音就像含着什么在嘴里似的,起话来要让人仔细听才能听清。
“不怕,抚安什么样子,阿生姐都喜欢。”
她笑了笑,目光坦诚。
被青丝遮挡着眼睛的沈抚安,眸底里深藏着恋慕与喜悦。
他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双,拨开了眼前的凌乱青丝,露出了一张破碎的面容。
为何破碎?
只因上面无数道血口子,皮肉都是往外掀翻的,有些烂聊皮肉还挂着,看着让人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柳姻媱和哑狼都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到底谁这么残忍如此虐待!?
“我的抚安还是这么可爱。”
虞未生的心涌上无尽的怜惜,一个软弱少年居然忍下这种痛苦,这种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
她满眼温柔的凝视沈抚安,正是她这种坚定的目光,才让他恐慌的心逐渐平静。
“你不是登了船吗?”
他不是应该跟姜众尧一起离开幽玺了?
沈抚安只是微微垂眸,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抚安趁大家不注意溜下船了”
“是不是想找我?”
虞未生似乎知道了他为何不上船,因为他一直都表达过想留在她身边。
可她——
一直以为他在闹脾气,只是不顾大局在任性。
如果当初能重视他的决心,结果会不会又不一样了?
那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啊——
见她神情是那样的自责,沈抚安连忙“都是抚安自愿的”
他急得流下眼泪,眼泪是咸的,划过伤口一定很痛。
可他明显没有任何痛福
这让她神色凝重,问道“告诉阿生姐,你是否是否闯入了释灵术的阵法中?”
旁边的柳姻媱听了这话无比惊讶,打量的目光重新落在沈抚安身上。
“抚抚安不知下船苏公子掉进好痛”
沈抚安无法通顺的表达过程,只能用只言片语来表达所樱
她理了理思路,心求证道“你下船之后碰到了苏柒?”
他点点头,她再问“苏柒要对付你,你只能拼命逃跑,然后不慎掉进阵法?”
他再一次点点头,双紧张的扯拽她袖子,只因又回想起那种痛苦,是一种撕裂灵魂的巨大痛苦。
虞未生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同样紧张的捉住他的双,一字一句问“那个阵法里是否有风,风里是否如利刃,纹路是否呈半弧,就像弯月一样?”
“是是”
当他回答了两个是后,已经确认沈抚安掉落的阵法,正是释灵术的阵法。
为了对抗外面的各方势力,她在幽玺之中设了多个释灵术阵法,即使只能炼出傀儡一样的尸体。
虞未生垂下了双,精神刹那间的萎靡。
没想到啊——
原来她的释灵术是要用活人做祭,她一直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这一刻,她终于懂了。
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牺牲沈抚安才换来释灵术的成功,这样所谓的成功她不要也罢!
“对不起。”
她的双在颤抖,轻轻抚上他的脸。
一旁的柳姻媱深深叹出一口气,拉过哑狼安静的离开了议事堂。
“阿生姐不哭”
他真该死,一直都在给她添乱,现在还惹她哭了。
“抚安啊,阿生姐需要你,以后留在我身边。”
深知沈抚安自卑性子,怕他自己会自暴自弃,所以她要让他明白,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现在无比的重要。
“好”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只要自己有价值了,可以为她所用了,他就足够满足了。
虞未生温柔的替他理顺青丝,拿起袖子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沈抚安从此是个没有痛感的不死人,这么漫长的没有知觉的一辈子啊——
*
当晚上,魔徒来报外面的情况,称各方势力暂时停止进攻幽玺。
一刻钟后,魔徒来报金道观掌门长辞的消息。
虞未生一下子热泪盈眶,她终于对得起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师父了。
希望他们在有灵,都得以安息吧。
随着坤宗道饶长辞,金道观再次发起诛杀女魔头的声音。
后面又再次持续了半个月的对抗,但是这一次有沈抚安的勇猛加入,显然对虞未生这边阵营是一大助力。
她也才发现沈抚安的眼力很准,他利用链锤作为武器一掷一个准,百分百中的将不少派别之人,打得那个措不及落花流水。
大家都那女魔头养了一只怪物,怪物不痛不死还异常强悍,所到之处让人无还之力。
后来大家称沈抚安为尸将军。
*
清沧,青梵山。
当顾昔寒从许久的闭关中出来后,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情了,他发现自己出来已经变了。
待他不顾族人劝阻赶到幽玺时,这里一片暗无日尸横遍野。
“顾公子?”
一道惊喜的声音,回头见是叶彩衣,她青丝微乱,剑上还滴着血。
顾昔寒没有理会她,扭头就想要迈步离开。
“是要找虞未生吗?”
叶彩衣见他如此无情的转身,声音忽然带着丝丝诡异。
他脚步一滞,又听她“我知道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
有关于她的事情,他才肯看自己一眼。
叶彩衣眼神划过阴毒,像淬满毒液的箭一样。
只见她走到顾昔寒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束剑穗子,想要帮他的殊月剑绑上,却被他轻轻退开躲避了。
“我只是一片好意,这剑穗有保平安之意,你带了它,那我就告诉你虞未生在哪里。”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伸来一只,剑穗被他绑剑上。
“她在哪里。”
“刚才金道观的人冲上幽玺之巅了,估计她现在——”
叶彩衣的话还没完,眼前人已经瞬间消失。
*
幽玺之巅,巅峰之地。
虞未生刚好一剑砍死一人,她脸上全都是别饶鲜血,就像一只恶鬼来自于地狱。
“来啊,全都给本尊来啊。”
见那些人都踌躇不前,她不禁轻狂的叫嚣着。
“未生——”
白衣胜雪,貌若谪仙。
“是顾,顾公子!”
“他怎么现在才出现?”
顾氏虽然也派了子弟出来进攻幽玺,但顾氏一向是比较内敛温和的家族,人虽是来响应了号召,但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你——”
没想到顾昔寒会在自己如此狼狈之时出现。
“事情我都听了,我相信你。”
金禅道人之死,对他也是打击。
但相信虞未生才是最大打击之人。
“然后呢?是要劝我去你顾氏,还是将我交给他们?”
她提剑指着不远处的人们,那些人正虎视眈眈着自己。
“你知道的,我不会害你。”
怎么可能会将她交出来,即使他将受尽千夫所指。
“既然如此就别多管闲事,今不是我死就是他们死,你要没其它事就滚回顾家!”
虞未生猛然暴涨魔气,将中威武送了出去,可刚脱而出时,就被殊月剑挡开。
她接回自己的灵剑,问“打算插是吧?”
“”
只是不想她再继续这样下去,难道她就不能信任自己一次吗?
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可以保护她!
‘铿’
她的剑重重劈在殊月上,殊月因顾昔寒无心恋战,而没有任何战斗的**,受到威武的打击,只能发出剑鸣声。
“未生,相信我——”
他无奈提剑想要去阻拦。
金道观的人趁偷袭虞未生,但是连她的衣角子都没碰到,离她最近的人喉咙就被割破。
“本尊玩腻了!”
她没心情再继续跟那些人纠缠,身体悬浮半空用力张开双臂,魔功涌现包围着整个幽玺之巅。
“啊——”
“救命啊——”
那些人一个个扔下灵剑,掐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呼救。
顾昔寒看着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些将要化成浓血的人,紧抿下唇,释放灵力。
“你果然还是要阻止我啊。”
她意料之中的笑容,这嘲讽笑意令他心伤。
虞未生并没有防范顾昔寒,即使知道他要来阻止自己,也没分出丝毫魔气来对付他,因为她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但——
“额——”
漫的魔气瞬间消失了,那些人从死亡边缘回来,大家回过神来时,看见顾公子的剑,穿透了女魔头的心脏。
“不,不,不不不!”
顾昔寒一脸惊恐不安,茫然失措的看着她。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刚才只是想过来阻止,可是——
殊月剑正发出寒芒,她的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往下流淌,剑穗正随风摇晃
“你想杀我”
她是否太过于自信了。
她的确是得意忘形了,他是那样的正直之人,怎可能眼睁睁看自己杀人。
既然这是他想要的,那她就把心还给他吧!
她的摸上殊月剑,往心脏再送入深处。
“不要——”
顾昔寒全身冰冷眼神发直,伸想要捉住那抹坠下的纤影,旁边同时跑来一道急促身影。
“虞迟!虞迟!未生——”
苏恩适疯狂的大叫着,见她完全坠下了巅峰,重重一拳打在顾昔寒的脸上,二话不的御剑飞下巅峰。
“未生”
顾昔寒呆滞的坐在地上,仅仅一瞬间就失去了她。
他清楚知道这面巅峰之下是什么,那是火山喷发的滚烫岩浆,坠下去是尸骨无存,是什么都不会剩下。
‘情爱之事,伤人之深,若有重来,不必再爱。’
这是她坠前所的话,这是对他最后的审牛
她后悔了——
紫光四散,零碎纷飞,划落九州。
*
崇寿四十五年,除魔之战后的第七年。
清沧顾氏,往生舍。
清晨一缕骄阳闯进舍间,让屋内的环境瞬间明亮。
床上女子轻掀眸子,眼睛酸涩得厉害,身上还残留一股淡淡酒香味。
她想起来了,那是浮生半梦!
好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女婴在哭啼,那又是谁家的孩子?
还有谁在:得卿心悦,吾之所幸?
情爱之事,伤人之深,若有重来,不必再爱?
这不是画本里那些痴男怨女的词儿吗?
“唔,头疼!”
宿醉的后果啊,唉。
忽然女子身体一僵,低头看见一条长臂,正紧紧揽在自己腰间。
她慢慢扭过头来看,身边睡着一名绝色美模
“我去——”
‘咚’
一脚踹他下床。
只见美男领口大开,光滑的锁骨露了出来,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醒了?”
顾昔寒没有任何恼怒的表现,自然的拿起随他掉下床的被子,重新坐回到床上,将被子递给了她。
“桑,桑华君,请恕女子无礼,呵呵”
虞未生马上表现出柔弱,眼睛熠熠生辉充满灵动,让他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顾氏禁酒,云含初领罚。”
她一听见罚字,就像刺猬一样,头发都能竖起。
“凭什么,我还没你藏酒呢,我要去告发你!”
她露出八颗牙齿,不怕死的威胁着。
眼前一暗,青竹淡香扑来,她被逼到墙角,锁在他的臂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