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愿意陪师尊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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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星阑赶紧绕着桌子跑,好言相劝道:“凤凰!咱们这次可是背着师尊偷偷来这风流快活的,你可别胡来啊,当心让师尊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胡来!”路见欢一把将桌子掀了,哐当一声巨响。

    外头的客人们惊闻动静,纷纷打开房门,衣衫不整地探头看。

    就见两道修长的身影在屋里你追我赶,后面那人还拿着条鞭子,周围议论纷纷: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年纪不大玩的花!”

    “听着动静,等下不得把床都拆了?”

    “何止是床?看着架势,怕是房顶都要被拆了!”

    “我好想看看美人浑身是花的模样。”

    “我也是”

    慕千秋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眉头蹙紧,忽听一声尖叫:“凤凰!你要死啊!”

    屋里的阮星阑破口大骂。

    路见欢怒道:“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等着受死吧!”

    话音未落,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二人吓得一愣,双双回头去看,就见慕千秋一脚将门踹开,一拂衣袖缓步踏来。

    慕千秋的眸色冰冷,尤其是看见路见欢和阮星阑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双方的脚各自夹着对方的头,满屋子狼藉。

    更加令人窒息的是,床上还跪伏着一位不着寸缕的少年,那少年可能是吓坏了,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残叶。

    外头很多观客探着脑袋,想看看热闹,慕千秋的神色冷酷,缓缓吐出一句:“滚出去!”

    身后的地板立马砰砰砰地炸裂开来,直接将二楼栏杆都崩裂开来,一群人哭爹喊娘地往楼下逃窜。

    咕噜——

    阮星阑愣住了。

    路见欢呆住了。

    两个人下意识地松开了,然后双双爬起来跪好。

    冷汗很快就打湿了后背。

    不知道为何,阮星阑觉得身上各个地方都在隐隐作痛。两腿直打软。

    路见欢也没好到哪里去,经过刚才的扭打,两个人皆是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

    更糟糕的是,慌乱间腰间衣带被阮星阑扯开了,凤凰一面跪着,还一面伸拽裤子。

    更更可怕的是,床上那少年终于把嘴里的袜子吐掉了,大哭着:“怎么这么多人?这得加钱!

    ”

    阮星阑本来以为,最令人窒息的事情,差不多就这程度了,结果方才被他们打晕的肥胖男人缓缓醒来,从废墟里探出一只,挣扎着大叫:“来来人啊,劫劫色了!”

    “闭嘴!”

    “闭嘴!”

    阮星阑和路见欢心有灵犀地呵斥一句,各脱掉一只鞋往男人头上砸。

    砰砰两声,男人又重新昏迷过去。

    慕千秋衣袖中的长剑嗡嗡作响,冰冷的目光从四个人身上划过,冷笑道:“这就是所谓的赏花?”

    阮星阑:“”

    路见欢:“”

    谁也不敢开口话。

    堂堂天衍剑宗的宗主发怒,气势不是他们这种弟子可以抵抗的。

    一股无形的威压快把两个人拍进地板里了。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腰肢沉重无比,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铁锤,哐当哐当地把他往地底下砸。

    路见欢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很久之后,慕千秋才将威压收起,两个人才一能喘上气,立马双双往旁边歪倒。满身大汗,两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慕千秋余光瞥见地上的鞭子,随一抓,就将鞭子攥在了心里,挣了挣,韧性还挺好。

    但并未在此等烟花柳巷动,只是淡淡道:“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然后回去受罚。”

    阮星阑点头如鸡啄米,等慕千秋一走,这才拍着胸膛喘气:“吓死了,吓死了,还以为师尊刚才要杀人了!吓死我了!”

    路见欢苍白着脸站了起来,颤声道:“今晚怕是不死也要脱成皮了。”

    此话一出,才松口气的阮星阑立马提心吊胆起来,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幸而慕千秋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把城主也带来了,等赔了银子之后,两个人把半死不活,就只剩一口气的城主装进了麻袋里。

    像两只做错事的大黑耗子,灰溜溜地滚回去了。

    站在门口,晚风那个寒冷的吹呀吹。

    谁也不敢先进去。

    阮星阑站在门口就跟凤凰商量:“这次我二你八,好不好?”

    凤凰怒道:“凭什么你二我八?你想得美!我才不干!你以为你是谁,我爹吗?凭什么要我替你受?”

    阮星阑很果断地

    道:“儿子!”

    “滚!”凤凰气得要打人,可拳头还没落到阮星阑身上,房门就开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默默地往地上一跪。

    哪知走出来的不是慕千秋,而是林知意。

    “师兄,师弟,你们这回怎么惹师尊生气了?”林知意满脸为难地看着两人,“师尊了,在外不方便管教弟子,要回剑宗再严惩。”

    阮星阑一听,居然是回剑宗再惩处,那不回剑宗不就完事了?立马松了口气,刚要站了起来。

    结果林知意下一句话是:“师尊吩咐,要你们在此跪一晚上反省,还还”

    “什么?”阮星阑问。

    “还,如果谁不好好跪,那现在就可以进屋。”

    “进屋作甚?”这回是路见欢问的。

    林知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看见师尊一直在摆弄一条鞭子,也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这会儿在辣椒水里泡着”

    辣椒水里泡着?

    阮星阑没由来的浑身一抖,觉得在这种月明星稀,晚风徐徐的晚上,能同凤凰一起跪在庭院里,边嗅着花香,边欣赏着月光,还能在一起聊聊天,其实是一种享受。

    于是果断地告诉林知意:“劳烦你去告诉师尊一声,我与凤凰想在此地跪省。”

    路见欢没开口反驳,应该也觉得辣椒水泡鞭子,的确有点吓人了。

    林知意点头,乖乖巧巧地回屋传话了,没过多久又折身回来了,看起来有些为难。

    阮星阑的心,噗通噗通乱跳,捂住胸口道:“师弟,没事,师兄受得住,师尊还有什么话,你尽管便是了!”

    林知意为难道:“师尊,怕你们睡着,让你们抄清心经一百遍,好好反省反省。”

    着把文房四宝从乾坤袋里翻了出来。

    阮星阑一看那快有拇指那么厚的书,当场就昏倒了。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师兄?”林知意赶紧过来将他抱起来,满脸着急地大喊,“师尊!不好了,师兄旧疾复发了,突然昏倒了,师尊,师尊!”

    路见欢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这点事,何必喊师尊?我来替他疗伤!”

    着就凑了过来,嘴里道:“大师

    兄此前所受的伤,多半是淫|术鬼毒,虽已由师尊清除,但终究还有残余,那么东西邪门得紧,专门往人最薄弱的地方攻去,这会儿约莫聚集人之初始之地,直接一刀切了,应该就无恙了!”

    阮星阑一听,立马觉得大事不妙,赶紧睁眼,就见路见欢里攥着把匕首,欲一刀切过来当即大惊失色,两攥住路见欢的腕,大声道:“师尊!救命啊,凤凰要杀人了啊,师尊!”

    房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推开,慕千秋一身白衣立在门槛处,神情冷漠地望着三位弟子。

    “师尊,救我,凤凰要杀人了!”

    阮星阑起身,作势要扑到慕千秋的背后藏着,结果才扑一半,立马又停住了。觉得师尊的脸色极其不善,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慕千秋看了路见欢一眼,淡淡道:“本座念你此前受了伤,暂且不罚,你先回去休息。”

    路见欢道:“多谢师尊。”

    林知意把他搀扶起来,准备离开,路见欢忽然又道:“师尊,那阮星阑?”

    慕千秋:“你是师弟,可以不罚,可他是大师兄,不能不罚。”

    阮星阑:“”

    没有给徒弟们话的会,慕千秋蹙眉,不悦道:“还不走?当真想在此跪上一晚?”

    林知意一听,赶紧扶着路见欢压低声儿道:“师弟莫犯傻,师尊自有决断,你放心便是了。”

    阮星阑看着路见欢被林知意搀扶走了,不由仰天长叹,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

    哪有大总攻需要跪在受的房门口的,又不是守夜的大黄狗。

    “还愣着做什么?进来受罚!”慕千秋落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回了房间。

    阮星阑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撒开腿就跑,结果从房中窜出一条缚仙绳,直接把他捆成了粽子,拖拽进了房中。

    要死不死的,还把他吊在了房梁上。

    用力挣扎着,越挣扎绳索捆得越紧,阮星阑慌乱间果真瞧见了林知意方才的,用来泡鞭子的辣椒水。

    当即就吓得脸色一白,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双腿就抖了起来,连身后都隐隐作痛。

    “星阑,本座听闻你带着师弟赏花去了,赏的什么花,好看么?”

    慕千秋随将鞭子抽了出

    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发出簌簌的声响,抬眸瞥了一眼阮星阑,将鞭子折成了两股,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低声道:“嗯?怎么不话?”

    阮星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

    之前还跟凤凰一本正经地吹牛,这玩意儿打身上不疼,结果现在自己就为人鱼肉了。

    人生的际遇实在太奇妙了。

    阮星阑满脸认真地问慕千秋:“师尊,不罚星阑行不行?星阑愿意陪师尊睡觉。”

    慕千秋的心一热,指头不由自主缩了起来,抬眸道:“打完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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