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算计我
棠早就被刚才的一阵子杀威棒的声音给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会儿吓得声音都结结巴巴了, “大……大老爷, 我们主子是自杀的啊?拿把匕首的确是我们主子的, 因为是二皇子送给主子的, 主子很宝贝, 所以不许她人动, 寻常也是主子亲自放好的,奴婢等都不知道主子把匕首放在哪儿, 如果有凶手他匆忙中怎么可能找到?所……所以奴婢才以为主子没……没理由自杀啊!”
“哼, 这两天本官已经把二皇子妃屋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二皇子死的那日, 门关了,窗户虽然没关, 但是窗户上的纱网却是完好无损的, 也就证明没有外人进入过屋子, 你当日,皇子妃发你去请二皇子来,等你回来禀明了二皇子妃,二皇子有事儿不能来,二皇子妃就发火了,把你赶出去了,之后等你再进去的时候,二皇子妃就已然死了,从而你, 二皇子妃是因为生气绝望所以才自杀,那本官到要问问你,既然二皇子妃生气绝望,为何还要在枕头底下放置婴儿的衣帽儿?”
“那……那是之前主子放在那里的,之前主子是给二皇子生个孩子的,可是……可是二皇子不肯来,主子就发了脾气,一怒之下才走了绝路的……”
棠的话没完,忽然啪啪就被人甩了两耳光,紧跟着出现在堂上的却是苏大人跟夫人,棠的正是苏夫人,她满面泪痕,哭着怒斥棠,“你这个贱人,你是媛媛的陪嫁丫鬟,你不该照顾好姐,跟她一心吗?如今倒好,明明媛媛死的不明不白,你却她是自杀?!媛媛为什么要自杀?她那日见着我,还跟我,她跟二皇子伉俪情深,恩爱非常,这才过去短短数日,难道二皇子就对她不好了?”
苏夫人这一番带泪的质问,把棠镇住了。
她不再敢话,浑身抖若筛糠。
知慕太子眉心微皱,但出来的话还是和颜悦色的,“苏大人,苏夫人,父皇是体恤您们痛失爱女的心情的,所以派了本太子前来,亲自过问金县令查案子,这时,案子真相尝未付出水面,还请两位稍安勿躁,静待片刻,听金县令怎么?”
着,就示意旁人给苏家两口子搬来了凳子。
太子一番话把苏大人的神志也拉了回来,闺女已然没了,难道他还要得罪太子跟皇上,最后落一个满门抄斩吗?
所以当下就扯了一把苏夫人,叹一声道,太子殿下都是给咱们闺女做主了,你就不要话,且听听……
苏夫人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过分放肆,也就只好收敛了怨怒,只是默默地流泪。
主子在上头,两口子也不敢实实地坐,只是偏偏身子,坐了凳子的一角,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在两条腿上,如此竟不如不坐,反倒是很是疲累。
金生木再次质问了棠,棠还是哆里哆嗦地,她家主子真是自杀!
“丫头,咱们个赌?”
一旁看热闹的廖景城忽然跟温七低声道。
“怎么赌?”
温七不解,好端端地看审案子,你还有心赌?
“我赌苏媛媛是自杀!”
廖景城一句话引起温七的兴趣,“为什么啊?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堂堂的二皇子妃的位置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来的,就算是杜箐箐的出现会让她多少有些危机感,可她当初嫁二皇子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她这辈子也过不上一夫一妻的日子,她……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那你就赌他杀,我赌自杀……”
廖景城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温七忽然觉得赌注一定不是什么好的,绝对对自己不利。
于是,她点头,“好啊,我就赌他杀,但是赌注得我来定……”
“嗯,你……”
哪知道,廖景城竟同意了,这有点出乎温七的意料,她压根也没想到什么赌注,这被突然一问,她倒有点措手不及了。
“不然就这样,若是我赢了,你给我洗脚,你赢了我给你洗脚,如何?”
这个……听起来倒是挺公平的,不过为啥要相互洗脚啊?这家伙该不是有香港脚,奇臭无比吧?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双脚 。
“既然你同意了,咱们就好了,今日是第三天,皇上给金生木定的日子是五日破案,还有两日……”
廖景城想笑,丫头,你从来都没给本夫君洗脚,本夫君就只好想法子自己谋福利了!
“那好吧!”
温七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赌注来,再,她也未必会输,赢了他就要给自己洗脚……
额?
不对,古代女人的脚是可以随便让男人洗脚的吗?
哎呀呀,上当了。
她马上就怒看着廖景城,“你设套算计我?”
“我有吗?哪儿算计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给我洗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我这还没让你帮我洗……”
他没继续,但眼神里一股明显的邪气就浮现出来了。
温七是名义上的傻子,又不是真傻,自然明白他眼神里的含义,顿时羞红了脸,咬咬牙,道,“没准儿他查不出来呢!”
对啊,五天他查不出来,那这赌约就作废了。
当下她心情又是一片大好 。
“咱们可以来第二个赌约,我赌他能查出真相来!”
廖景城又。
温七白他一眼,气呼呼道,“你当我真傻啊?在同一个地方被算计两回?”
哈哈!
廖景城心里乐不可支。
你不傻,你怎么可能会傻呢?你是本侯爷古灵精怪的媳妇!
这会儿,知慕太子问金生木,“金县令,既然你觉得二皇子妃非是自杀,那你可找出真凶了?他是谁?”
“回太子殿下,这案子下官既不认为受害人是自杀,也不认为她是被杀……”
金生木竟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险些把知慕太子给气死,当下神情一冷,道:“金生木,你是在愚弄本太子吗?”
“他就是查不出真相,所以才信口开河的,不如禀明父皇,治他的罪,把案子完结了!”
秦知旸怂恿知慕太子。
太子还没话,苏大人面有愠色,道:“二皇子殿下,您这是想要草草了事吗?微臣的女儿怎么也是您的正妃,您就如此对她,她在天之灵难安啊!”
苏夫人又哭哭啼啼起来。
秦知旸眉心皱着,,“苏大人,我什么时候要草草了事的?我是料定这个草包县令查不出真相来,所以要禀明父皇,换一个人来审案子!”
苏家两口子听他如此一,也不好再别的,但两人明显神情都很不悦。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苏大人,下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案发现场,没有人任何人来过的痕迹,那凶器上也是二皇子妃所有的物件,大家都知道,避暑山庄因为皇上及众位的到来,戒备森严,二皇子院子周遭更是日夜有人巡逻驻守,所以,想要在这样被守护的密不透风的情况下进屋杀人,难于登天!但是二皇子妃也非是自杀,自杀需要一个理由,就因为二皇子一晚不来,二皇子妃就要自杀?那她岂不是早就死了?二皇子身为皇家贵胄,事务繁忙,日理万机,夜间也不得歇着,这作为二皇子妃都是要体恤的呀,怎么会因此就想不开自杀?所以……”
“金生木,你绕来绕去的令人头疼,你就直,到底查出真实死因了没有?”
秦知旸恼羞成怒,所谓的晚间也不得歇歇,这话着实让人浮想联翩,依着外头二皇子的风评,他这晚间的忙碌未必是正事!
具体是什么?
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啊!
“呵呵,二皇子殿下,这事儿还是要着落在棠的身上,棠,本官问你,原本摆在二皇子妃窗台上的那盆花哪儿去了?”
这话一,众人都呆住。
二皇子面色一变,“金生木,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查案子来的,还是查花来的?”
“二皇子殿下,下官这样问自然有这样问的道理,还请您稍微等下!”
金生木只好一再地作揖,请秦知旸稍安勿躁。
一旁的知慕太子冷冷地扫视了一眼秦知旸,心里摇头,道,你比你那母妃可是差太多了。
姜贤妃在宫里可是个深藏不露,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哪儿似你这样猴急猴急的……
狗急跳墙的一般都是凶手,难不成你……
知慕太子看秦知旸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不不不……奴婢……奴婢不知道大老爷的是什么,什么花儿?哪儿有花儿?”
棠的脸登时惨白如纸,眼神极其惊悚地看着金生木。
金生木冷笑,“好,既然你现在想不起来,那好,本官就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到底那窗台上的花儿哪儿去了?来人,把她待下去,退堂!”
额?
这就散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头雾水。
查来查去,这县令忽然对一盆摆在死者窗台边的花儿感兴趣了,这……从何起啊?
“金生木,你……”
秦知旸见他退堂,要发火,却被知慕太子拦住,他,“皇兄且消消气,再等他两日,若是那时他还没查出来,自然有父皇定他的罪!”
言外之意,五日的期限可是父皇定的,怎么你还敢违背父皇的旨意?
秦知旸瞪圆了眼睛,看了金生木好一会儿,这才恨恨道,你等着……
金生木倒也大度,可能该赞他脸皮厚,因为二皇子当众如此对他,他都面不改色,一副泰山欲倒,我决不跑的架势。
——
回到住处,温七手托腮帮,嘴里嘀咕,花?二皇子妃死的那日,窗台上有花儿吗?
“有。”
廖景城回了一句。
“啊?真有啊?可是,他要花干嘛?花能开口告诉他,二皇子妃的死因?”
温七着实不解。
正在这时,忽然茯苓跑进来,见廖景城也在,她脸色有些为难,怔怔地看着温七,温七坐直了,看向她,“茯苓,你有事儿?”
“夫人,是……杜家姐要见您?”
茯苓着,偷瞄廖景城。
廖景城冷冷地道,“去跟他,就你们夫人歇着呢,没空儿见客!”
“她……她,她知道侯爷为什么一直对……对婉婉夫人念念不忘的原因,,如果夫人想要得到侯爷的宠溺,最好是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