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瘟神到
茯苓这话完, 廖景城已经冷了脸, 他怒视茯苓, “去让她滚!”
“夫君, 不如你……”
温七话没完, 廖景城就冷冷道, “叫夫君也没用!”
“老公……”
温七出来的这俩字, 把廖景城给弄楞了,老公?什么意思?
“老公这个称呼是我独创的, 我曾经发誓, 这辈子只称呼自己最崇拜,最爱戴, 最拥护,最爱慕的男人的……”
一朵老大老大的愉悦之花瞬间在廖景城的心头绽放了。
老公?
虽然这俩字听起来跟公公有点雷同, 但它的寓意好啊!
“半个时辰后, 我回来吃饭……”
他着, 起身。
“是,老公,知道啦!”
温七娇滴滴滴道。
不知道怎么廖景城不由地了一个寒噤,低低地道,“还是换个称呼吧……”这称呼怎么都觉得像太监,听起来让人周身发冷!
让温七没想到的是,杜箐箐竟是来给她送东西的,她送的是一种香料,这种香料曾经被杜婉婉装在锦囊里, 悬挂于知道床头,每回廖景城来的时候,都会对她痴迷缠绵,全都是因为这香囊里的香料促使的,她还,香料的名字叫蚀骨。
“有这样好东西,你干嘛送给我?留着自用,把二皇子紧紧地攥在你手心里,不是更好?”
温七脸上没表情,眼神也没去看那香囊。
“呵呵,我自然会给自己留下一些的,这个纯属于友情赞助,因为……因为我深爱过侯爷,侯爷对我姐姐日思夜想,又怎么能跟七七你过幸福生活?我看着他难过,我心里也痛啊!”
到动情处,这位杜家的嫡二姐竟抹起眼泪来了。
看得温七一阵阵恶寒。
“不过,我咋觉得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你……你曲解我的好意,行,你不要算了……”
杜箐箐貌似生气了,捏着香囊就要走。
“等下……”
温七叫住了她,“既然你也是一片好意,那就留下吧……”
夫人!
姐!
碧羽跟茯苓同时喊。
两人都直摆手,那意思,不能要,谁知道她这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万一是害人的呢?
“算你识货!”
杜箐箐板着脸,了这样一句后,把香囊放在了温七的面前。
“你就没算也送我一样回礼吗?”
看着温七正翻看那香囊,杜箐箐问道。
“哦,对,回礼!碧羽,你去抓一把瓜子来,送给杜姐回去的路上吃……”
“我送你个香囊,你就给我一把瓜子,温七,你不会真那么穷吧?”
杜箐箐是知道温家有钱的,温家有钱,那就是温七有钱,他们温家疼闺女可是有名的。
“杜二姐,你送我的,是不是祸害,还未可知,但我送你的瓜子,可是好东西,吃一枚喷香喷香的,补钙养颜,还健身!”
杜箐箐被气走了。
“夫人,您既然知道她没安好心,干嘛还要她的东西啊,万一是害人的呢?”
茯苓不解地道。
“会害人吗?我怎么闻着这香囊里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花香的味道,没什么别的异味啊?”
温七翻看了好一会儿,又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道。
“花香?姐,奴婢那日见到杜箐箐从一个丫鬟的手里接过一盆花,那花儿还没开,都是黄色的花蕾,奴婢见她貌似很紧张地,抱着花盆就跑了!”
碧羽忽然想起来皇上生日寿宴那天,她回来喝水,就看到了这些 。
黄色的花儿?还都是花蕾?
温七觉得自己似乎在那里见到过一种黄色的花儿?
可是在哪儿呢?
怎么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有那么一个花盆的影子。
但具体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花儿?哪儿见到的?
“遇到了迷情花这样的案子,狡猾的金县令都不敢直接动手,只敢审审案子敲山震虎,你却胆子够大的,敢接她给的香囊?”
廖景城着,走进来,他还是不放心,生怕杜箐箐依仗了二皇子的势,对温七怎样,所以没等约好的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夫君的意思是金县令已经查到迷情花了,只是没有证据,所以才要借着审棠来使幕后凶手惊心,有所接下来的行为?”温七惊讶地道。
嗯。
廖景城点点头,“刚才为虎救了棠,有人想杀她灭口。”
“那你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温七知道他救棠也绝不是做无用功。
“算是吧,金生木对我还有用,权当是救他!”
谁都知道五日的期限,查不出来的话,金生木就得死了。
“别的你也不用想了,碧羽的也是迷情花!”
温七想了想,忽然,“我知道金县令的,苏媛媛既是自杀也是他杀的意思了?”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出门去可以是我廖景城的夫人了!”
廖景城的话让温七很不屑,“我有笨过吗?我是傻子不假,但谁傻子必须是笨笨的?”
这话好像有点……矛盾哎!
温七又想起那天拿焜的话了,他,迷情花是一种致幻花,入夜在它的花瓣上洒水,它就能释放出致幻物,从而导致屋子里的人产生幻觉,做出曾经出现在她脑海里可怕的事情,伤人或者自伤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夫人,她又为什么送您香囊?”
茯苓问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反正不会是好心!”
碧羽道 。
温七点点头,,“不过,这也不是问题,马上把这香囊送去给拿焜瞧瞧,看他怎么??”
为虎领命去了。
一个时辰后,他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这香囊里装的果然都是用迷情花的花瓣熬出来的粉末,这粉末日日跟人接触,就能致使人头晕,浑身无力,时间久了,就会病弱不堪,同时脑子里也会变得很痴傻……
温七气得叫骂,我靠,她这是人吗?我已经是个傻子了,她还要弄东西来让我更傻?
岂有此理,当本姑奶奶好欺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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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晚上,杜家人住的院子里,丫鬟为杜箐箐水洗漱完毕后,端出铜盆,关门走了。
屋子里杜箐箐撩被子躺下。
时间过去不知道多久,床上的杜箐箐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了。
这时,一枚细管儿捅破了窗户纸,伸了进来,然后一股淡淡的白烟儿从管子里冒出来。
“夫人,这事儿属下来做就成了,夜风很凉,不如您回吧,侯爷还在外头等着您呢!”
为虎压低了嗓音,话里有恳求。
“不成,这臭丫头敢算计我,这回我就要让她知道知道,我温七到底有几只眼?”
夫人有几只眼?
为虎一怔,月光下看去,一、二,两只啊,夫人两只眼啊!
他还在愣神的工夫,温七手中燃着的那个香囊挥发出来的白烟就已经悉数都借着细管子吹入了杜箐箐的屋子里了。
“好了,咱们先出去,你去把那位金县令叫来吧,告诉他,这里有好戏看!”
温七轻轻拍手,把手上燃尽的香囊心地装入了一个袋子里,递给为虎一起拿走了。
不多时,杜家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声音很大,一直不停地敲,就好像你不开门,我们就要夺门而入的架势。
杜成坤正搂着慕容清睡觉呢,被一下子惊醒,吼了一嗓子,“是哪个混账东西大半夜的敲门?出去把他给老子灭了!”
“将军,这事儿有蹊跷!”
慕容清眉心微皱,道。
“不能吧?”
杜成坤马上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也神情紧张起来,“那事儿箐箐不是谋划得很周密,而且那边也是支持这谋划的,能出什么事儿?就那个狗屁不是的县官儿……”
这话没完,就听到外头院子里传来金生木的声音,他,“我乃是受皇命来这里查案,案情要紧,二皇子妃的死因重要,还请杜大人谅解下官夤夜扰!”
着,呼啦啦院子里就进了一帮的衙役,衙役们个个都是劲装,而且杀威棒在手,面容冷煞。
“这个该死的县令,老子出去宰了他!”
杜成坤立时怒道。
“你疯啦,他是皇上钦命查案的,你在皇帝眼皮底下把他的大臣杀了,你想……”
慕容清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杜成坤当即怔住,而后一抓头发,很是焦灼地,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马上出去,见机行事,我就不信了,这县官病歪歪的,还有通天的本事?实在不成,着人暗中把他给……”
着,慕容清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狠厉决绝来。
杜成坤点头,道,好。
于是,两口子连同杜成金夫妇以及杜建仁等人都从屋子里出来,院子里这会儿已经站满了人,让杜成坤暗惊的是,这县令并非是只身一人带了衙役来的,他不笨,敲杜家大门时,闹出来的动静,把周遭住着的别家大臣也都弄醒了,这会儿什么宋大人,李大人,王大人等等都来了。
与他们中间,鹤立鸡群般傲然而立的还有廖景城。
他的身前紧紧依偎着的是傻女温七。
这两个瘟神什么时候来了?
杜成坤后悔了,该着金生木一敲门他就出来,放金生木进来,然后大门紧闭的。
但此刻已然如此,他也无奈,只好沉声问道,“金县令,半夜来折腾我们,所谓何事?”
“杜将军,实在是公务在身,还请您多多见谅!”
金生木捧出一脸笑来,但这笑却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阿谀奉承之意。
“公务?金县令,你什么意思?”
慕容清冷冷地道。
她是慕容国师家里的嫡女,自就骄纵傲慢,被皇上赐婚嫁给杜成坤,这属于下嫁,若不是现在杜成坤以护国大将军的身份被皇上恩宠着,那她对杜成坤也压根没放在眼底,所以,这一个的县令想要在她家里搅闹,她没有着人把他出去,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这面子并非是来自金生木,而是皇上。
“据下官猜测,在杜家院子里马上就要发生一点事情,这事情跟二皇子妃的死是有关系的,所以下官连夜来此,还请将军跟夫人多多宽宥。”
这话完,杜成坤当即就怒了,“什么?你猜测?因为你的猜测你就要半夜来查看本将军的家?你……金生木,你莫非欺辱本将军吗?”
他的怒不可遏跟金生木的淡定冷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金生木此刻其实内心也是忐忑的。
有人往他屋子里投了石子,石子包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今夜如果他光临杜家,那么案情将水落石出!
他思虑了一会儿,就信了那纸条上的法,这才带人来了。
但他心中也担心,万一那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呢?
或者是跟杜家有罅隙,想要借自己的手来报复,可这报复如果查出来杜家跟二皇子妃的案子没任何的关联,那他这个县官脖子上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给砍的。
但就在此时,忽然就从后院一个屋子里发出来一阵尖利的喊叫。
全部的人都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