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0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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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相城距离玄一道并不算太远,不过靠走的也并不现实

    更何况傅雪松也不可能靠两条腿赶路,御剑飞行过去的话大约半个时辰也就能到了。他暂时只是去见一位友人,梵音海倒也不是很在意理由,左右自己没被丢下就好了。

    梵音海很自然的待在了他身后,为了防止自己掉下去只好扶住了他的腰侧。

    傅雪松的佩剑名为霜影雪名,剑身通体雪白唯有剑匣剑柄处点缀着墨色,剑长此刻化为六尺四寸悬浮于他们面前,以昆吾精金铸造而成,看似轻灵飘逸实则重逾千斤。

    他微不可见的僵硬了一瞬间,可回头的时候只见身后女子仰头对他微微一笑,

    那双乌黑的桃花眼里唯有全然的信赖和期待,傅雪松抿了抿唇,只好竭力控制自己无视腰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和若隐若现的琥珀木香淡淡嘱咐了一声,“抓紧了。”

    片刻后,霜影雪名就带着他们一同消失在了天际,周遭的罡风都被傅雪松化解于无形,梵音海现在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脚下一望无际的原野山林,身边缠绕着翻滚的云雾。

    “第一次御剑飞行,不怕么?”

    “嗯?自然是不是不怕的,但有师尊在啊。您可是渡劫期大能了,我这个菜鸡可比不得。”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头,唯有玉冠下飞舞的黑发占满了她的视线,“好好修炼,自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音海,为师会护着你。”

    傅雪松以为自己这是在给与她承诺,也认为这就是他把人留在身边真正的理由。

    梵音海美丽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笑,她没有给与他同样的回应,只是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师尊,以后都由我来替你束发吧,我今天的艺其实不错的。”

    他嘴角略起了些许弧度,也是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乌龙。

    闹到最后,是她强行把他按回了镜子前整理了被弄乱的长发,傅雪松只记得透过那光滑清晰的镜面看见她纤细的指尖穿梭在他的发间,女子低眉含笑时笑也温柔、指腹心翼翼的好像是怕扯到他的发。

    傅雪松只觉得心尖发烫,心底所思所想皆如他现在所言——他会一直护着她的。然

    而当时究竟是因为想要弥补曾亏欠她的还是别的什么理由,傅雪松如今却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只轻轻颔首,看似淡然的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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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了无相城之后,傅雪松径直带着梵音海去了目的地——城主府。

    一路畅通无阻两个人就穿越了奢华精致的前厅,傅雪松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究竟在哪里,走过了曲折幽深的长廊,在一片倒映可鉴人的湖面中央独立岛上才停下了脚步。

    只见有一男子慵懒的靠在上位软榻上,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位绝色佳人,

    深红色长发一泻而下没有任何束缚,带几分疏狂的味道,身穿一件黑袍却领口大开于是整个流畅的腰线和腹肌通通露在阳光下,麦色肌肤上还沾染着似是酒液的水珠,最后那一双狭长凤眼漫不经心的望过来的时候几乎能勾人魂魄。

    傅雪松蹙眉挡在梵音海面前,本就冷淡的表情此刻更是寒气四溢毫不掩饰的就朝那个人释放着气息,满眼都是‘本君以有你这样的友人为耻’的情绪,“楚倦。”

    被称之为楚倦的男子倒是高高兴兴的打了个招呼,完全视那点嫌弃于无物,“哟,这不是我们新出炉的折雪仙君么?怎得有空光临寒舍了?”

    傅雪松淡淡扫了他一眼,大约是因为习惯了好友这幅欠揍的德行,“九转造化金丹。”

    楚倦当即差点把刚咽下去的酒水喷了出来,他挥了挥让身边两位女子先行退下,这才满脸惊讶的道,“你来真的?”

    “自然。”

    “那九转造化金丹对你来早就没用了,你不会真的收了个徒弟吧?真的带来了?”

    傅雪松颔首肯定了他的问题,满脸冰冷的挥把那个懒货的衣服矫正把不该露的地方遮起来之后才退开一步露出了自己身后的绯衣女子。

    楚倦来回打量了一会儿才饶有兴致的开口,

    “你这老冰棍居然收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徒弟,是我看走眼了啊!”他捶胸顿足的感叹了一句,转身就凑上前来笑的一脸狡黠以及自来熟,“我是楚倦,这无相城的城主,既然你是雪松的徒弟那就等于是我的妹子了,叫我楚哥哥就行!”

    “不需要认识这个人,我们事情办完就回

    去。”傅雪松似乎冷笑了一下,完全不惯着自己这个懒懒散散的好友,“你要见真人不可,如今见到了,东西拿来。”

    “你这过河拆桥也太干脆利索了吧。”楚倦做出投降状,“行行行,你难得来一次今晚两个都别走了,我正巧得了些顶阶妖兽的血肉啊,你徒弟才筑基没多久吧,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可。”傅雪松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我徒弟,梵音海。”他一边介绍着一边还用冷飕飕的目光看着满脸好奇的楚倦,语气里的警告意味越发重了。傅雪松有时候也会自问一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友人,可楚倦除了风流了些倒也算是为数不多在他达成渡劫期之后态度一如最初的人了。

    等到了梵音海应该修炼的时候,楚倦吩咐下人带着她去客房了,剩下傅雪松还坐在位置上冷漠的端着酒杯矜持的抿了一口,仍是那样高洁无垢可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你肯为她来像我讨要金丹,看样子是真的上心了。”

    傅雪松淡淡瞥他一眼,“你少靠近她。”

    “啧,怎么?怕她爱上我?”

    他端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她不会爱上你,只是你身边是非太多,麻烦。”

    红发男子一下凑了上去,“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爱上我?是我不够好看么?要知道我想要的女子还没有拿不下的,雪松。”

    傅雪松淡褐色的眸子深深望了他一眼,也叫楚倦看清了那一瞬间这位看似淡泊如神仙的好友眼底掠过了真真实实的杀意。

    到这时候楚倦才没有继续开玩笑逗他,只是蹙眉提醒了一声,“她对你来不一样?雪松,你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看徒弟的眼神。”

    “你想多了。”

    楚倦似乎有些走神,一双凤眼看着平静的湖泊沉默了一会儿。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如果真的动了心,那就该不惜一切把人抓在里绑在身边,会往往稍纵即逝。师徒成道侣也算是美事一桩,对吧?”

    红发男子似乎是认真的在劝着,他不希望友人最后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永失所爱——那真是世间最为可怕的词语了,可如今的傅雪松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总以为自己能够

    掌控一切。

    楚倦也没有多什么,只不过稍稍提醒罢了,他瞧着就觉得傅雪松对那个女子太上心了,其程度跨越之大让人不敢置信。毕竟他认识了这个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傅雪松主动来他府上,明明这个目下无尘的人平日最为嫌弃他这里的女人脂粉味了。

    傅雪松又抿了一口酒,这仙昙玉露平日里明明不会对他产生什么作用的,可如今他却只想着早晨在他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几乎就在自己怀里醒来的女子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

    明明知道以他的修为怕是直接撞了山峰,怕是碎的也是那座山,可她第一反应却是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有没有撞疼,像儿时的自己梦里那节永远够不着的树枝,又像昨夜她只想留在自己身边时月光下的风。

    她披荆斩棘,只为他一人而来,傅雪松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以至于如今他只喝了一口仙昙玉露竟感觉有些醉了。

    这一天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插曲,只不过第二天他们就收到了宗主傅真言的传信,附近似乎有玄一道核心弟子出门接任务遇到了一些麻烦,让他顺道去帮个忙。

    傅雪松本想直接带着梵音海去,可考虑她如今虽然资质绝顶但到底修为尚浅,路途上也会比较枯燥,于是他还是决定把人先放在城主府,等他事情办完了就会立即赶回来。

    直到他目光如刀逼得楚倦就差赌咒发誓绝对好好照顾梵音海,傅雪松才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城主府。

    楚倦抽了抽嘴角,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附近光是御剑飞行可能都需要一整天来回,

    这一看就是亲生的儿子,使唤起来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好在好友这徒弟看上去挺乖巧的,傅雪松刚走她就乖乖表示要回去修炼了,楚倦也没露出丝毫勾搭意向,主要是怕那冰块回来之后追杀他,于是他客气了两下就直接继续醉生梦死去了。

    一切都很平静,直到入深夜之后。

    楚倦随往客房区域丢了个幻术一身黑衣出现在了后院,面无表情的红发男子少了白天的狂野散漫,多了几分冰冷的杀意。等他听完报告又一一吩咐完近期的行动计划之后,蹙眉感觉到了其他动静。

    隐

    藏在暗处的人似乎毫无抵抗意识,只等他掐住对方白皙的脖颈时,楚倦才注意到月光下女子那双平静到几近漠然的桃花眼。

    楚倦在月色下显得无比邪佞的面容瞬时又变回了吊儿郎当,

    他收回了那双掐在她脖颈上的,改成暧昧摩挲着女子光洁的下颚,“哟,这不是我们折雪仙君带来的猫么?你怎么偷偷跑出来的?”

    “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他侧身看了看,才发现幻术确实被破了,但问题是就她这么一个筑基的菜鸡?

    梵音海捕捉到了他的思索,或者是难得的不解,“楚倦对么?雪松他大约忘记了吧,前些日子我正巧赶上开山大典,那天三清柱全点亮了。”

    女人此刻的态度,和站在好友身后沉默内敛的时候大相径庭,

    楚倦挑了挑眉,“怎么不叫他师尊了?你倒也挺厉害,只不过”他倾身上前,杀气和气势直直冲她而去,“胆敢窥视我的行踪,你不怕我杀了你?”

    梵音海没有刻意装作绵羊,反而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

    “关于这点”她乌黑的眼睛幽幽的望着楚倦漫不经心的俊脸,“昨天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比如暴露癖什么的。”

    楚倦有点没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如同被噎住了似的吐槽了一句,“那扮相分明就是洒脱不羁!还有一般情况你不该夸我风流么?”

    这么插科打诨了一两句,他的杀意也收敛的差不多了,不过仍是对于她的形容耿耿于怀,毕竟姑娘们可都被他那副风流洒脱的气质迷得晕头转向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这种变态癖好了?

    梵音海叹了口气,“你欺负我那师尊太老实就算了,可我却闻得到呀”她猝不及防的往前走了一步,一双桃花眼里更了然了几分,“你身上的味道啊,太干净了。”

    她微微一笑,“干净的,完全就不像是万花丛中一点过,反而像是坚守着什么东西。”

    “你不对劲”

    “我只是直觉比较强罢了。”

    楚倦打量了一下对方和颜悦色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女子还挺适合那老冰块的,否

    则两个无趣的人绑在一起多无聊啊!于是他也随心所欲的垂眸问道,“喝酒么?”

    “可。”

    “师尊不在就这么放肆了?”

    “师尊不在你也不会欺负我对么?”

    “”

    的没错,楚倦本来也没打算要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他又不是什么大魔头,也没有暗戳戳的计划些什么灭世计划,只不过被她听见了一些插曲罢了。倒也还犯不着为此下杀,不管怎么,他也是真心把傅雪松当成友人的。

    可对方这么肆无忌惮,总归叫他觉得有点不爽,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

    于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剑拔弩张的情况突然就变成了双双约酒。楚倦似乎了初见时的放浪形骸,可隐约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可能只是月色太冷了吧,他在迷惑中想着。

    “你真不怕我对他不利?”

    她笑着喝了口那难得的仙昙玉露,“谁没有秘密呢?他既然信你,那我自然也是信你的。”

    “你倒是想得开,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啊可对打打杀杀没兴趣,只想守着一个人就这么过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可惜”楚倦摇了摇头,无论如何都没继续下去了。

    “倒是你,似乎对你师尊挺上心。”

    “上心?”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歪头笑了笑,

    “我从下界一路追上来,单枪匹马找到玄一道,爬上问心梯,冲上金乌殿。他要我不问过去,只争朝夕,我就愿意往前看离开他。可他又要我留下做他的徒弟,于是我也答应了他。”

    梵音海睁着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平静的与他对视,“楚倦,唯有他是我永不妥协的底线。”

    楚倦却怔怔的楞在了原地,刻意压制的某些东西又蠢蠢欲动在这一夜爬了出来冒出了个头,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羡慕谁了。可想到今天傅雪松那副淡定的样子,楚倦又觉得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嘿,你们挺好的我做主同意了!”

    他好像有些醉了,呢喃着口齿不清的话,谁也听不懂楚倦的什么。

    “你现在看上去比我惨。”

    “谁的?谁不知道无相城城主楚倦是最逍遥的人了。”

    “最逍

    遥的人”

    “我会等到她的,会的!”

    以楚倦的修为和体质,这酒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醉了,可他却仍是毫无形象的嚷嚷着杂乱无序的话。红发男子身上已经全然没了白天的狂野洒脱,现在该怎么呢?对了,他现在颓废的像一条丧家之犬。

    她凝滞在他身上的目光过了良久才移开,裟椤倒了杯酒倚在他背后灌了一口,透明的酒液顺着脖颈滚落下来,她勾了勾红唇,只专注的看着天上的圆月。

    从来珍而重之的早就失去了真正想要的,可薄情寡义的却拥有了一切。

    嗯,这世界真可笑。

    也难怪将来的楚倦和傅雪松会反目成仇,并非是因为同时爱上了秋醒这种狗血的理由,只是因为楚倦想要重新拥有的那个人呢注定会让他成为这个世界的悲情反派。

    裟椤却坏心思的想着,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该拿这个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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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雪松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因为心底有牵挂导致了效率更是快的可怕。

    可风尘仆仆回到无相城之后,他的表情就越发冷肃了,不过一夜而已,傅雪松发现本该在屋子里的梵音海似乎并没有在那里,反而有两道他很熟悉的气息在同一个位置。

    此时天还未大亮,天际边挂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橙金色,整个世界无比寂静。

    不过片刻傅雪松就来到了昨日那片湖泊南岸的出云台上看到了那两个人,只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全然沉了下来,隐隐还透着一点阴沉。

    楚倦是极爱好奢华享受的人,这出云台建造的极大,台上软榻可容纳三四个人大地同眠,顶上是他不知哪寻来的无色琉璃剔透可见暮色天穹,四周飘落着层层叠叠的白纱帷幔。

    现在他透过那时隐时现的帷幔,就能够看见华美软榻上红发男子此刻正闭目微笑,没有了平时的狂放反而多了几分满足乖巧,可在他身上松垮的长袍和结实的胸膛之下,此刻正躺着同样陷入了酣眠的女子。

    她此刻正靠在他怀里,似乎是有些冷了在这片刻间又凑了过去,枕着他的胸口。那头本唯有傅雪松轻抚过的乌黑长发现在正铺散着和楚倦的红发缠绕在一起,缱绻缠绵如同他们本为双生。

    傅雪松也不知

    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把两个人叫醒,只是如陷入了魔怔一样只死死的盯着那两道身影看,仿佛自虐一样的把这一幕映在脑子里,然后无法控制的猜测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在五脏六腑中燃烧着的,并不是觉得两个人这样成何体统的那种不悦,是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的类似于空茫无措的感觉,下一刻又疼又酸又涩,叫人不清到底哪种感觉更明显些。

    他甚至想起那天楚倦和他开玩笑似的,‘我要的人没有拿不下的’。

    为什么偏偏是她?天下这么多女子,是谁都没关系,哪怕有时候看不上,可傅雪松却从不会过问或者干涉楚倦的私生活,但为什么偏偏要去碰她?

    不知何时,这出云台附近阴云凝聚,温度骤降,一股压抑的气息压得这城主府上乃至于整个无相城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叫人惶恐的窒息感。

    楚倦也感知到了针对他的阴冷杀意,他在警惕中睁开了眼睛,没有任何选择的就看到了傅雪松那双本来如同天上雪一样从来都不染人间烟火的淡褐色眸底竟是多了几分猩红。

    分明是有了几分入魔的征兆,他连忙起身,紧接着感觉到怀里人软绵绵的轻哼声,似乎不满他打扰了她的轻梦也带走了那点暖意。楚倦几乎惊恐的低头看看她,再抬头看看目光时而冷沉时而刺骨的傅雪松。

    “你我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

    傅雪松选择给了他一个甩袖,毫不犹豫的动用了渡劫期大能的实力把人直接丢出了府邸以免再多看一会儿他怕是就要控制不住做些什么事情。

    可眼下面对仍然在梦里的梵音海,傅雪松的怒气如同气泡一样被戳破了,于是只好把她抱起来心翼翼的笼络在自己的臂弯里,女子似乎因为重新感受到了暖意而凑近他的颈窝蹭了蹭。

    他冷静下来只好似乎闻到了一股香醇的酒气,傅雪松霎时好笑的摇了摇头,所以她这是醉了?这么想着,他似乎轻松了下来,被无形中不知道什么攥紧的心脏又落回了胸腔中重新平稳跳动。

    傅雪松立即抱着人离开了这里,他想着可能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带音海来了。

    等回到了苍雪峰把人带进了她的屋

    子里之后,他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安放到床榻上,又拿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尔后他的指尖就这么落在她的颊边许久没有动弹一下。

    尽管他仍然对何谓情爱一无所知,但好像总有某种似是而非的东西每一天都在催促他早点发现一个事实:他需要她,哪怕仅仅只是留在他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别问,问就是作者爱你们,别忘记我么么哒!

    然后火葬场快到账了,后面全是刀子,好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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