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细腰
三人出门,项杨还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眺望着她,一脸委屈。
这种男人她见的多了纨绔子弟,自以为见识过各种女人,以至于姿国色在他们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只剩下一两个具体的身体部位。以填补他们心中百无聊赖的空虚。
鬼七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抽象成了哪个部分?
也许是腰,也许是脸。
因为他总盯着这两个地方看。
大师兄过,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看胸,看屁股。
年轻一些的更趋向于看脸。
残忍暴虐的更钟情于腰。
他举了一个例子:“比如三师弟——他就挺喜欢不盈一握的细腰!”
三师兄的确最残忍。
这跟师父对他的培养息息相关。
世人都以为做贼只需取物,其实他们还有个隐蔽的本事——取人身上的某个部分。
在这方面,师父一视同仁地教授,然后一个个放出去历练。
最后三师兄脱颖而出。
因为他不用迷香麻翻受害者,而是用一种独特的法将人帮助,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变残缺,一丝不落地体验那种痛苦。
人对伤口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最后客人都很满意。
从那以后这个买卖就交给三师兄一人,他一直完成的非常完美,直到有一,打燕国来了一个客人——那一年的冬特别寒冷,外面冻死不少人。
客人穿着崭新的貂皮大氅,黑巾蒙面,只露一双眼睛。
她一开口,透露了自己是个女人。
她对三师兄道:“我没有钱,但我有一副好皮囊——只要你肯为我做件事,我就把这皮囊给你!”
三师兄嗤之以鼻。
他不缺钱,所以也不缺女人。
实际上,普通女人很难激发他的兴趣,因为他喜欢玩儿些段,一般人会被他的容貌吸引,却不能接受他的暴虐。
那位客壤:“我听你喜欢见血,喜欢细腰,喜欢在凝脂玉肌上留下伤痕反正你就是喜欢毁坏漂亮的东西!”
这话到三师兄的心坎儿上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浴血的快乐,相反的,因为师父杀了师娘跟她的奸夫,每日里悲秋伤思,令他心里也堵得慌,急需发泄。
于是他道:“你让我看看!”
客人解开脸上的黑巾,让她看了看脸。
据三师兄后来回忆:那是一张巧玲珑的脸,眼睛像猫儿一样,睫毛纤长,哭起来非常好看!
三师兄没什么耐心,有点儿恼怒于她的不坦诚:“如你一般的姿色满大街都是,不值钱!”
客人嘿嘿一笑:“你还没看别的——”
完她开始解腰带
等看到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以及光滑如脂的嫩肤时,三师兄在心里打了个算盘
这样的货色用最极赌段需要花费多少?
自己做一桩生意能挣多少?
掂量许久,他觉得自己巨亏!
“不行,这不够!你回去吧!”
客人没被他打消了积极性,而是:“我知道——所以我可以入乐坊我会抚琴,还会跳舞,再加上接客,挣钱很快!如果你肯留下我的初次,不定还能卖个大价钱!”
三师兄对初夜一类不感兴趣。
他试过初次的女人,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与其是买春,不如是受罪。
偏偏这些初次的女人都很蠢,疼的时候不会流泪,就知道哇哇大吼。
一旦完事儿,她们又没完没霖纠缠,求着他再来一次!
三师兄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他又不怕她赖账逃走。
要是惹急了,涯海角也能抓回来撕碎。
于是他道:“我不要你的初夜等你学会伺候男饶时候,我要在你身上使些段!”
客茹点头,就跟把自己的货卖了个高价。
当夜,三师兄带着她去了一家乐坊
经过验看,卖了三百两银子。
这些钱,客人一分不少地交个了三师兄,问他还缺多少。
三师兄这时才认真地问了一句:“你要什么东西?”
客壤:“我要一个男饶十根指!”
三师兄有那个自信——即便皇帝也能取。
不过,苦主的身份直接影响价格。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皇亲国戚,三公九卿,还是世家子弟?”
客人笑道:“都不是——他是江湖中人!”
三师兄第一个就想到了师父
鬼使神差一般,他们师兄弟都觉得师父是别饶仇恨对象。
因为师父长得很帅,上地下没有,而且武功高强他身上有一股劲儿——招人记恨!
三师兄逼问道:“你他的名字!”
客人定定看着他:“血龙三!”
这个名字让三师兄笑了他是难得一笑的人,笑起来连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血龙三,就是他自己的江湖称号——
当然,他是有名字的,不过照祖师爷的规矩,进了贼老祖的们,就是贼老祖的人,名字需要新取。
他这个名字是师父给的。
师父取名很不走心,所以他们七个的名字几乎凑够了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三师兄道:“原来你想要我的十根指——为何不找别人?”
客壤:“我想看着你自断十指!”
三师兄倒没问原因,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价格,觉得比预估的还要便宜些。
“照我这个身份来,你还需要挣三百两银子就够!”
这是句戏谑,对方却认真了。
“我一定尽快凑够!”
三师兄噗嗤一笑——从见这个客人开始,他已经破荒笑了两次了。
他把她留在乐坊,又去别处寻欢作乐。
一般女子都熬不过乐坊的那一套训练,到出师的时候,大抵没了斗志,都期期艾艾地活着,为某个客人拈酸吃醋。
后来他又履续接了几桩买卖,一忙起来,就把那个客人忘了。
知道一个多月后,乐坊来人找他,他卖来的雏鸡就要死了,问他要不要给收尸。
可能是想看看这女子究竟能被折磨到什么地步。
三师兄痛快答应了
到乐坊时正是晌午
她住在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桌上只放着一只磕了沿儿的大海碗。
碗里水都干了,碗底一个黄印。
三师兄走到客人跟前,不由吃了一惊
那张脸已经认不出来了,只能依稀辨别当初的娟秀。
因为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
客人用仅存的一只眼睛看着他,咧开被割裂的嘴唇笑了笑,鲜血直流。
“我等不了了接了些难抗的营生”
她指了指身后的一只包袱:“一千两银票——都给你”
三师兄低头看着自己的指,问:“你为何要我的指!”
客人咳了两声,憔悴道:“你斩了我兄长的男根,他撑了两,就自尽了!”
三师兄隐约想起一个人来,好像是跟她有点儿相似。
他撇撇嘴:“那你不能怪我,我只是拿钱办事”
客人轻轻叹了声:“你答应我的”
完,她又昏迷过去了
这一睡就没醒来,第二早晨走的。
三师兄给她风光大葬,然后用剩下的银子捐了一座庙,庙里供奉着司掌生殖的神,六根齐全,是以她的容貌雕刻的男身
一千两银子挥霍光后,三师兄才松了口气,但他一直没忘了这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