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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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到此,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空虚。

    他们八个是一家人——在一起血肉相融。

    一旦有一个离开,就如同深深割去身体的一个部位。

    楚风轻轻推了疯子一把:他看到她双目无神,似乎正在跟眼前的空气较劲——害怕她又要犯病。

    疯子没好气道:“推我干什么?”

    正要解释,一旁的慕寒突然“嘘”的一声。

    他一指前面,咦了一声。

    顺着他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一个女子,骑着一头二百来斤的黑猪,正往这边赶来。

    疯子脸色一变,问慕寒:“这又是你招来的?”

    慕寒嗤笑一声,道:“我可不认识这人,八成是奔着你师父来的!”

    闻言,疯子脸上闪过一丝羞怒。

    楚风仔细去看那女子——长得还挺漂亮,她穿着一件颜色十分扎眼的衣裳,一脸喜气洋洋。

    及至跟前,那女子飞快的扫了一眼三人,目光落在穆寒脸上。

    “唉呀——你怎么也在?”

    “我还想问你呀,你不在家好好养猪,跑到风月场所来干什么?”

    女子脸上泛起两朵红晕。

    “我来卖猪,你要吗,只要一两银子?”

    穆寒忙不迭的摆。

    他又转向疯子:“鬼七,你师父年前跟我订的猪,我给你赶来了,银子你也该付了吧!”

    疯子咧了咧嘴:“我师父跟你定的,你去找他要!”

    “他不是死了吗,我当然是要找他的徒弟来要了?”

    疯子咬牙切齿道:“你谁死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女子正要话,却被穆寒抢了先:“牧猪女,这生意做不成了——你给我个面子我赔偿你一两银子,猪你赶走。”

    牧猪女:“穆寒,我寻我的仇关你什么事?”

    穆寒眼中寒光一闪,耐心规劝道:“你跟他师父又有多大仇?不过是年少轻狂时错许了诺言,你不知道——男人一生中要许多少承诺?”

    牧猪女冷哼一声:“许多少、许给谁——那不关我的事!我跟他纯粹是钱的关系,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让他给我盗西周公主的玉簪——他呢,收了银子不干活,反而把我出卖给了西洲公主这是人该做的事吗?”

    穆寒纳闷儿道:“你要西洲公主的玉簪干什么?”

    牧猪女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妙用!”

    他就转向疯子:“丫头,给你两条路:第一。替我把西洲公主的玉簪盗回来,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第二,我把这头猪卖给你——做你的棺材。”

    疯子咧嘴一笑:“猪我不要。玉簪嘛——你真有本事自己去拿啊!”

    牧猪女怒了:“好——是你自己找死!”

    完,她一纵身从猪背上飞起,嗖嗖抽出两把弯刀,直向疯子脖颈劈来。

    楚风下意识拔剑一挡

    咣当一声,弯刀走势未减少——自己的宝剑却断成两截。

    握剑的虎口发麻,对方力度极重的。

    疯子伸将他一推,纹丝未动。

    刀走到跟前,却顿住了,只是虚虚的搁在脖颈上。

    牧猪女:“你不怕死?”

    疯子有恃无恐:“下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人知道西洲公主的下落了——你敢杀我?”

    牧猪女哼了一声:“也是,我不敢杀你——不过。我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疯子道:“不用如此威胁我,我什么没见识过——让我帮你盗玉簪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牧猪女收起弯刀,爽快道:“什么条件你尽管——只要我能做到”

    疯子:“你替我打听一个人。”

    “谁?”

    “江北大营的霍连成将军。”

    这话的莫名其妙。

    楚风心里咯噔一下。

    霍将军乃是江北大营最年轻的将领——今年还不到9岁。

    之所以年少有为至此——是因为他父亲乃是当今皇帝跟前的红人——左相霍通。

    这人长得还不错——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纨绔中的纨绔。

    他跟原先的太子殿下私交甚笃。

    两人常常便服结伴出去,在乐坊中荒唐。

    听,他俩好到跟同一个女子上床。

    原来那个太子段非常暴力,能跟太子玩在一块儿,还玩儿的那么默契,想必也不是善茬儿!

    疯子为何要打听这么一个人?

    楚风心里有点儿泛酸——难道她看不起项杨是因为她有了更好的人选?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牧猪女道:“你要打听什么?”

    “他常去什么地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有几个相好?”

    这回真是打翻了醋缸。

    楚风斜疯子一眼,她却浑然不觉。

    她刚刚让自己照顾她——一转眼就打听别饶爱好

    牧猪女会心一笑。

    “好!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人摸透。”

    疯子道:“我给你半年时间,你一定要打听明白!”

    牧猪女沉吟:“鬼七,那位可是个高,我怕你觊觎不来——好心劝你一句,下纨绔多的是,像我们这种江湖女子,不如找个老实点儿的!”

    疯子道:“你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意思!”

    牧猪女切了一声:“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感兴趣。”

    她又道:“那就好了,半年后在簇相见——你若负我,叫你生不如死。”

    疯子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牧猪女扯着胳膊上的缰绳一转方向,往原路走了。

    到转角时,他回过头来了句:“半年后我这猪能长到300多斤!”

    牧猪女走后,穆寒问:“鬼七,你发什么疯?好好的打听霍连成作甚?”

    疯子道:“我以后跟你,现在时不到。”

    闻言,穆寒也不追问,只是同情的看着楚风。

    他的眼神令楚风更加难过了。

    “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疯子摇头:“你最好不要知道。”

    这句话深深的伤了少年的心。

    他原本以为疯子已经对自己情有独钟,不料她却处处设防,好像自己是个外人——还没有对穆寒坦诚。

    穆寒看他面色不善,问:“鬼七,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出来听听?”

    疯子摇头:“我不知道,就是觉得霍连成这个人很奇怪穆寒,我忘了好多事,偏偏记得一幕,就是这个霍连成用刀指着我师父的咽喉”

    她神色悲伤:“不瞒你们,师父已经好久没换过衣服了,他一直很爱干净,却不洗头也不洗脸,身上却不脏”

    楚风心下稍安

    看来,她记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