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忍痛割爱
“呵,二王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吗?”煜阳勾唇笑了笑,自然是不曾将煜月这一跪放在眼里。
煜月:“那,王兄以为如何?”
他还在跪着,煜阳就势蹲下来:“不如,让我看看你到底可以为了她做到何种地步?若是叫我也感动了,这脱骨香的解药王兄自然双手奉上。”
煜月迎着他的目光不怯不退:“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完,煜阳便伸手在煜月背后几处穴位点了两下煜月顿时便觉得周身气力有些运转不畅。
原来煜阳竟是将他的武功封住了,现下他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奴面,”煜阳唤了一声。
“在。”
煜阳听到他应便:“将他拖去暗房吧。”
“殿下,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合适:”
煜阳瞧了煜月一眼:“只要没死,伤势什么不在身上显眼处,随你们吧。”
知晓了分寸,奴面便同他人一同拖了煜月出去。
一瞬间不知道被沾染了什么药物的帕子给捂住了口鼻,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
“哗。”
煜月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逐渐恢复了神智的他睁开眼睛努力的适应着周围的光线。
因为这所谓的暗房,着实是暗得可怕,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四周逐渐有了暖红色的光亮,原来是有人点起了一根根蜡烛。
烛光映着墙不住的投影在四周,烛苗不断的跳跃着逐渐将奴面的身影勾勒得极为清楚。
“醒了?”奴面放下方才点好的蜡烛睨了他一眼。
“那么……”奴面的手从一排泛着幽幽冷光的器物上滑过,“想先从哪一件开始?”
因着光线,煜月并不清楚他到底些什么。
故而他问了,他也无法回答,奴面便自顾自捡起了一件:“那就先从这个开始吧。”
煜月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凭着本能的反应感受到他不断的在朝着自己靠近。
奴面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支皮鞭,听闻这一件是用最坚韧的牛皮造成的,因此用来惩罚一些平时嘴硬的人来再为合适不过。
往日里,若是哪个惹得煜阳需要将他拖进暗室了,基本上就是有去无回了。
暗室中备了少有几十种刑具,即便是平时再嘴硬的人,只要被带到暗室撑不过十种便会悉数招了。
“啊……”
暗室中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然而暗室外却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听见暗室中的动静。
只因煜阳早就将暗室建在了他的府邸之下,即便是将来滥用私刑被人揭发拿不出证据也无法在他府上搜查出什么,料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奈他何。
不过短短两天,煜月一到地牢便被双手双脚分开绑在木架子上外衣早就被褪下来只余外衫却早已道道破口沾上了斑斑血迹,身上已是被皮鞭抽得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肉,就连头发也早已凌乱不堪。
一声又一声的鞭子抽在人血肉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阴暗的牢房,煜月额上滴下一粒又一粒豆大的汗珠,浑身青筋暴起却始终咬着牙咯咯作响也不喊出声。
“看来还是不够,去拿烙铁来。”立即有人会意,搬来了火盆,将他们惩罚犯人用的刻有本国符号的烙铁放在火上钱的通红,然后将烙铁生生印在了煜月显眼的胸膛处,他们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折磨他即使他日后回去堂堂东越国殿下顶着这样一个敌国的烙印恐怕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
煜月依旧握紧拳把牙关咬的咯吱作响,只是这一次用的力度更大。但他始终未因疼痛难耐喊出声来,而后终于晕了过去却又被人用一盆冷水泼醒。
“我平素听闻二殿下琴棋书画皆通,尤其耍的一手好剑,那我最后便要了你这双手罢。”他完便自己上前用刀生生割开他手上的表皮,把从第一根到第十根手指的手筋悉数挑断。这一次煜月终于未咬牙撑住叫了出来,声声,似泣血。
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提醒道:“这样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奴面眼神一凛,顿时没有人敢再言语。
折腾了大半天,煜月被奴面折磨到痛晕过去又被用冷水泼醒这样反反覆覆的过程。
直到奴面自己也觉出累了才放过他。
待他如实去回禀了煜阳后,煜阳眉目之间却并无太大的喜形于色。
虽是奇怪,但奴面还是知趣的没有问。
奴面走后,煜阳轻轻笑了笑:“生儿,我这样做,你可满意了?他当初如何伤你,而今我便种种苦痛让他也尝一遍,你好不好?若是不气了,就回来我身边吧……”
煜月不知道在暗室中到底呆了多久过去了多少时日,每一日都是奴面来一遍遍用刑,使他遭受非人的折磨。
另一边,煜月府上早就因着煜月不见踪影六七天乱成了一片。
程钰曾经被煜月嘱咐过:若是他过了三天还不见带着解药回来,他便可以采取一些非自然手段行事了,不论如何,暮生的伤实在也耽搁不起了。
犹豫良久,程钰决定带一队暗卫前去煜阳府上探消息。
是夜深。
程钰安排部署好一切,带着一队穿着夜行衣蒙面的暗卫偷偷用轻功越过煜阳的府邸进去了。
身形隐没在暗处的煜阳拦住了正欲冲出去抓人的奴面:“随他们去。煜月亦不能在我们这里再留下去了,会出大乱子的。”
于是奴面便悄然退了回来。
煜阳早就安排好一切,提前不动声色的暴露了煜月所在的暗室的位置,好让他们能够找到煜月带他出去。
因此,程钰一行人便顺着煜阳的计划走了下去,果然在暗室中寻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煜月。
程钰顾不得其他,先行给他松绑将他放了下来背在自己的背上就准备带他离开。
不料,方才走到门口还未来得及施展轻功离开就被煜阳和奴面抓了个现行:“二弟府上果然是卧虎藏龙,深夜潜入我府邸是为何事?”
程钰:“大殿下明知故问,属下来自然是要带我们家殿下回府去的。”
“人,自然是可以带走的,本王可不曾过要将人扣压下来,这一切本就是他自己选择的。”
程钰一手护着煜月,一手拱手:“那便多谢殿下了。”
随后却又听见煜月微弱的声音喃喃:“解药……解药……”
程钰才折转身来:“殿下,请问这脱骨香的解药……”
煜阳:“若是直接给了你们,我怎么好放心,不如你们将人送回我的府上,我自然会医治好,毕竟暮生曾经亦是我的妃子呢不是,我如何会舍得害她?”
程钰张了张嘴,却听见煜月:“好,请王兄再等两日,两日后,我自然将生生送回来。”
煜阳但笑不语。
回了府上,一众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纷纷不解为何煜月会伤的如此之重。
程钰将消息瞒了下去,并未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程钰本以为当日煜月答应煜阳将暮生送回他的身边不过是用来脱身的权宜之计,却不曾想煜月回府后竟真的再不曾去瞧过暮生一眼,甚至真的于两日后将暮生送去了煜阳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