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自爆未遂

    中大陆，龙族祖地。

    落吟泡在凝魂池中，看着坐在池边打坐的龙淮，想了想，掬起一捧凝魂水泼了过去。

    凝魂水即将碰到龙淮的脸时，碰到了一片屏障，顺着屏障滑落地面。

    龙淮睁开眼，看着水中的青年，无奈道：“阿吟，别闹。”

    “你在做什么？”落吟游到他跟前，双随意的搭在池边。

    龙淮道：“我做错了事，正在弥补。”

    落吟歪着头：“主人也会做错事吗？”

    龙淮抬揉了揉他湿漉漉的青丝，道：“这世上没有人不会做错事，只是有些错事无关紧要，有些会酿成灾祸。”

    落吟问：“那主人做的事，是无关紧要的错事，还是会酿成灾祸的大错呢？”

    “若是无关紧要的大错，我何须如此费尽心去弥补呢？”龙淮叹了口气，把他从凝魂池中拉了起来，掐了个决，将他的头发和衣裳烘干。

    落吟伸贴着他的心口，龙淮没有抗拒，将自己所想都传给了他。

    落吟感应了一会儿就收回，安抚道：“主人，你也是无心的，你在答应激活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要拿这个世界作恶，你也是被算计的那个，渊籍神尊和朱雀神君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龙淮把他抱在怀里，混乱的思绪稍稍平息了些，“不是有没有人怪罪的问题。”

    而是作为青龙神君，没有做到镇守一方，反而成了始作俑者的工具，他自己这关过不去。

    落吟想了想，道：“我觉得，渊籍神尊应该早就发现主人的情况了，只是没出来。”

    龙淮苦笑：“也许吧，以渊籍神尊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发现。”

    落吟问：“那主人，我们何时回神界呢？要等渊籍神尊他们吗？若是要弥补的话，回神界应该更方便行事吧？”

    “未必，下界虽有人监视，但因为世界规则和万界天道的制约，魔族那些人并不能对渊籍神尊等人如何，回到神仙界反而更危险。但无论如何，我们总归是要回去的，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减少神仙界的阻力。”龙淮道。

    落吟点头，没再多问。

    神域，天阁。

    几个神尊站在天老人身后，眼睛死死地盯住天老人中的命盘。

    “天道友，渊籍大人和渊宁大人的命途如何？”见天老人将命盘收了起来，花颜连忙问。

    花颜原本只是下界一个资质平庸的太阳花妖，因缘际会受渊籍和渊宁恩惠才得以渡劫升仙，可以称得上是再造之恩，因而即便她如今的境界已经可以跟下界前的渊籍以道友相称了，提起他们也还是用敬称。

    天老人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大吉，应该过不了多久，渊籍道友将会回到三十三重天。”

    闻言，花颜等神尊都松了口气，测算了这么多坏消息，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那渊宁大人呢？”花颜问，“先前天道友不是测算到渊宁大人即将面临血光之灾吗，现在的运势逆转了吗？”

    天老人道：“花颜道友也不必太担心，有渊籍道友在，渊宁神君不会有事的。”

    花颜点了点头，这倒是事实。

    “我们暂时堵住了魔域与神域的入口，接下来三百年，神域应该还是安全的，只是本座有些担心，渊籍道友在下界因逆转时空而献祭了所有神力，只有三百年能修得回来吗？”凤麟有些惆怅地道。

    要知道，渊籍的资质在神域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当初从仙灵修到神尊，是用了足足十八万年的。

    花颜瞪了他一眼，“渊籍大人的资质早就在他晋级神尊的时候提升了，只要血脉不变，别三百年，就是给他两百年，他都能修得回来！”天老人早就测过，渊籍的神血还在的。

    凤麟无奈道：“我这不是担心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啊！”花颜不满道，“再渊籍大人和渊宁大人不是那么没成算的人，不得下界之前，他们就已经铺设好升仙后的路了，我们只要想办法让渊籍大人快点回三十三重天就行，不用杞人忧天。”

    凤麟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cp粉头惹不起，几千年没能磕糖的cp粉头更惹不起。

    天老人笑眯眯地道：“花颜道友得对，渊籍道友和朱雀神君都是有成算的人，三百年，足够他们恢复到巅峰时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时刻盯着神魔两界的入口，防止魔族来犯。”

    凤麟道：“好吧，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天罗秘境，阴魂谷。

    季寒渊将养魂石收了起来，传音对曲宁道：等离开秘境，我们去中大陆找龙淮。

    曲宁有些诧异：养魂石是龙淮放在这里的吗？

    季寒渊道：应该是，就算不是他，他应该也知道这养魂石的来历。

    曲宁皱了皱眉，龙淮是怎么把养魂石放到这里来的呢？

    虽然养魂石可以温养季寒渊的灵魂，甚至可能让季寒渊恢复神仙界的记忆，但这东西出现的时间场合，让他没想过这东西跟龙淮有关。

    季寒渊抬揉了揉他的眉心，道：好了，别苦恼了，养魂石的事等见到龙淮问清楚就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曲宁点头，跟季寒渊一同闪身进了随身空间。

    随身空间里，夏年被八星捆仙绳，其他修者在阵法外对他怒目而视。

    曲宁的想法没错，夏年果然很有问题，进了空间没多久就想自爆，被暗中盯着他的陆桓及时出，立即出用捆仙绳将他捆住。捆仙绳会令被捆住的修者无法动用灵力，无法动用灵力，自然就不能再自爆了。

    “前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见到季寒渊和曲宁进来，夏年不免有些慌乱。

    陆桓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翻了个白眼道：“你什么都没做就什么都没做啊，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竟然想玩自爆？神魔宗这么有魔力啊，让你为了完成神魔宗的使命，连命都不要了！”

    随身空间滴血认主后会存在修灵者的识海，灵尊巅峰修者自爆，足够让随身空间炸裂开来，从而炸毁曲宁的识海。

    想到这家伙竟然对自己爹爹下，陆桓就气不打一处来，又踹了夏年几脚。

    第34章：本体经历

    陆桓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如今又已经稳固了渡劫士初期境界，一脚下去力气可不，夏年被踹得闷哼一声，但还是坚持道：“陆前辈，晚辈没有试图自爆。”

    “还想狡辩啊，你有没有想要自爆我还不清楚吗？”陆桓气呼呼地道，转头看向季寒渊和曲宁，“父亲，爹爹，你们打算将这家伙怎么办？要不干脆把他送到天火室，让他”享受”一下被天火灼烧的感觉吧？”

    虽然不知道天火室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听这名称和陆桓的语气，就知道这肯定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

    夏年原本就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还想什么，却发现自己压根发不出声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季寒渊道：“不必麻烦，直接搜魂即可。”

    他虽闭关了，但也还是留有一缕神魂在外头的，加上这个空间本就是他画出来的灵画，里面发生的一切在他眼里根本无处遁形，否则他也不可能让别人进这空间，夏年先前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此人是被逼还是自愿，都确实是想要在空间自爆来损伤阿宁的识海。

    识海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一旦识海被毁，即便回去神界，阿宁的神魂也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因此神魂碎裂。

    季寒渊向来温和的面容此时宛若蒙上了一层冰霜，看着夏年的眼神像是看死人。

    夏年恐惧得浑身发颤，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季寒渊搜魂。

    不消片刻，季寒渊收回，夏年昏倒在地。

    “哥哥，这人没有修习神魔宗的魔修功法，身上也没有丝毫魔气，应该不是神魔宗的人吧？”曲宁问。

    季寒渊点头：“确实，此人是凤元奎曾孙凤统的男妾，对应该是凤元奎派来的。”

    这么多年凤元奎都没出，他还以为这个人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在这里等着。

    陆桓想到之前夏年之前起的道侣，当时他要觉得自己吃了狗粮，现在得知真相，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道：“这家伙演技还挺好，这一路走来一点都没暴露出来，若非爹爹警惕，估计就要被他得逞了！”

    季寒渊心道就算阿宁没注意，他也不会让夏年得逞，不过没出来，反而点了点头，道：“还是阿宁厉害。”

    其实夏年这么急着出，也是因为他知道神魂果下边有养魂石，凤元奎交给夏年的任务，就是毁了阿宁的识海，以及别让他们拿到养魂石。

    曲宁闻言有点无奈，不过也没什么。

    凤元奎如今并没有进秘境，自己这边实力暂时也还不允许，季寒渊也没法立刻去报仇，在心里狠狠记了凤元奎一笔，将夏年杀了，用异火焚烧成了灰烬。

    其他人基本没见过季寒渊生气的样子，此时见他寒着脸，谁都不敢上前触霉头。

    最后还是季寒渊自己平复了心情，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养魂石有可能让季寒渊恢复自己在神界的记忆，对他提升实力也有帮助，越快吸收越好，因此季寒渊跟众人了会儿话，又和曲宁温存了一会儿，就又闭关了。

    时光飞逝，季寒渊在时间修炼室中过了一百年，外头的时间也过了十年。

    随着养魂石逐渐被吸收，他恢复了他所有的记忆。

    很久很久以前，一朵普普通通又有着重大意义的火焰在燧人氏的中诞生，因为这朵火焰是燧人氏钻木取火取出来的第一朵火焰，对燧人氏来意义很不一般，留在了族中当火种。

    火种在那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带来了温暖，很多人感谢燧人氏的钻木取火技术，大量的信仰之力汇到了燧人氏身上，一直被族人供奉的火焰，同样也得到了信仰之力。

    在信仰之力的供奉下，火焰逐渐长出了灵智。

    生出灵智的火焰亲眼看着燧人氏飞升，从此心里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也要飞升。

    飞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火焰留下一朵子火留在燧人氏族人的祖地里，离开了燧人氏，打算去求仙问道。

    火焰为飞升做了很多，修习仙门功法、除魔卫道、做善事积功德但凡是有可能飞升的途径，它都不遗余力地去做，然而全失败了，甚至连化形的能力都没有。

    火焰很是郁闷，它知道自己资质不好，但老天爷为何一定要资质好才能飞升呢？

    它想不通，就去了凡间，打算找个繁华的地方混吃等死。

    混吃等死也是挺无聊的，于是火焰开始阅读大量典籍，等看得多了，就开始自己写。

    虽无法化形，但它可以用法术做人类能做到的事，人类不能做到的事，它也有很多是能做的。

    灵火寿命悠长，水也浇不灭，是混吃等死，但除非自杀或者遇到了什么意外，自然死亡是不可能的，几万年过去，火焰写了自己都数不清的典籍。

    它废寝忘食地写，不管是写什么，都容易达到忘我的境界。

    沉迷著书的灵火甚至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化形了，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飞升了。

    飞升雷劫来得急促，打着混吃等死主意的灵火根本没有做任何准备，平日里也没炼体，差点死在剧烈的雷劫之下，好在曾经做过的善事积下的功德在这时产生了作用，功德之光护住他的本体，帮他度过了雷劫。

    直到到了仙界，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名字，于是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渊籍。

    知识浩瀚如海如无底的深渊，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仙界与修仙界和凡间都是不同的，不过渊籍适应得很快。

    他已经找到他的道了，不用再担心不能飞升，只要一心向道即可。

    当然，一心向道的过程也是会产生很多波折的，但这对于已经成为仙火的渊籍来，解决起来并不算太难。

    比起飞升，仙界那点麻烦，对他来都不算是问题。

    在仙界过了五万年，他在升神台上度过了升神雷劫，成了众神中一个的普神。

    他原本以为成神后的自己也会像在仙界时那样轻松自在，然而等他成了神，才知道当神，比当一朵普通的灵火更难。

    第35章：往事

    当时神域最强的神是霸天神尊。

    跟其他大多数喜欢独来独往的神不同，霸天神尊拥有一大帮拥趸，他也很享受这种被人拥护崇拜的感觉。

    渊籍晋升成为普神时，正好遇上霸天不再满足于和他的拥趸到处寻欢作乐，反而立志神界变成他的领土的阶段，那段时间除了霸天神尊及其拥趸，其他神基本没有任何立足之地。

    所有神都必须服从霸天神尊的安排，否则就是对其不敬，就算霸天不动，他的拥护者也会将提出异议的神诛灭。

    一时之间，神界人人自危，朝不保夕。

    渊籍成神那日，正好是他十万岁的生辰，他活了十万年，也就在凡间暴君统治时期见过这种阵仗，而那时神仙界的人，过得或许还不如暴君统治时期，起码暴君没有那个能力知道百姓心里想什么，但霸天神尊可以。

    霸天神尊底下有会读心的神，那神的任务就是每日在神界各处巡逻，看谁心里对霸天神尊不满，一旦发现有神心怀不满，就会被抓拿甚至直接原地诛灭。

    修者刻苦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与天同寿，逍遥于天地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神真心成为别人的下属？

    更何况，当时已经不仅仅是成为别人下属了，而是奴仆。

    修炼几十万年，到头来却要给人当奴仆，哪怕霸天神尊是神界最强的神，也不可能有太多神愿意给他当奴仆。

    于是，无数耗费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终于得道的神，就这么陨落了，甚至有些连灵魂都没能保住。

    渊籍在凡间逗留了几万年，见识过无数高的种种段，也见惯了世易时移朝代更迭，虽心里也有些不满，但很快就能平静对待，对霸天神尊下的种种压迫，也能淡然应对。

    他相信霸天神尊作恶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衰竭，成为历史。

    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光明的未来在等着他。

    然而光明的未来还没到来，霸天神尊就已经不再满足于在神界作威作福。

    离神界最近的仙界最先遭了殃，然后是修仙界、凡间

    按理，神仙界的人若是向下界伸，必然会遭到天道惩罚，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霸天神尊及其拥护者开始频繁下界点化修者、妖兽甚至是凡人，让他们迅速成仙成神，再成为他们的奴仆受他们掌控。

    随着受害者越来越多，不断有人孤注一掷想诛杀霸天神尊及其拥护者，然而几千年过去，他们还是失败了。

    渊籍眼看着神界越来越荒芜，无数下界生灵被带上神界遭受非人的折磨，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光明的未来不会到来，反而会遭受更多更可怕的压迫。

    但他一个普神，如何能做成神尊都做不成的事呢？

    渊籍十分苦恼，翻阅了无数典籍，才终于找到了方法。

    虽然这个方法未必凑效，但还是要试一试。

    他悄悄离开神界去了洪荒大泽界，洪荒大泽界在神界之外，危重重，即便是神尊来了，也未必能生还，还无法用任何段跟神仙界联系，来这里就意味着跟神仙界失联。

    原本是诸神避之不及的险地，但随着霸天神尊压迫的升级，这里倒是成了无数神仙的避难所。

    来洪荒尚有一线生，哪怕陨落了，灵魂也还能没入轮回，但若是留在神仙界，却是有可能灵魂都保不住。

    渊籍去到洪荒大泽界后，也觉得洪荒大泽比起神仙界来是个不错的地方。

    他花了五百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集齐了一百种拥有上古灵兽血脉的洪荒凶兽内丹，又几乎将精血耗尽，才将其炼制成了十件神君巅峰级神器，并用秘法，将这十件法器融合，将其变成了神尊巅峰级神器。

    这件神器力量很强，渊籍其实很难驾驭，想要用这神器来诛灭霸天神尊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渊籍并不想去当什么救世主，但他始终记得是功德护他成仙的，如今成了神，遭逢乱世，他总要做些什么。

    横竖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陨落了也不会让谁伤心难过。

    他想尽了办法去接近霸天神尊，并在一次诸神集会上，启动了这件威力十足的法器。

    所谓的诸神集会其实就是霸天和他的拥护者们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力量能波及所有人事件好事，没波及到才让人遗憾呢。

    以普神的力量，去启动神尊巅峰级神器，当然不容易，启动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渊籍将会身陨魂灭。

    渊籍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也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死亡的感觉，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然而他并没有死，确切地是，是灵魂还在。

    大概是没人会想过一个普神也敢对霸天动，参与集会的神并没有在意他这个人物，在神器爆炸开来的瞬间，被强大的力量轰炸，强大如霸天，也无法幸免，直接陨灭了。

    渊籍因为立了大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塑了本体，实力也从普神晋升到了神君。

    直到那时，他才隐约知道，万界天道是没有意识的，而且因为天道力量强大，也有着种种限制，霸天及其拥护者虽然一直作恶，甚至把伸向了毫无防御能力的凡间和修仙界，但因为他们在凡间并没有作恶，反而在行善，等人家成了神仙再奴役掌控，天道也就没法对霸天等人进行审判，更无法降下天道惩罚。

    霸天是当时最强的神尊，应该是清楚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神与神之间的斗争，只能神来解决。

    但渊籍炼制出神尊巅峰级神器，又用自身献祭，结束了霸天对神仙界的暴力统治，还神仙界一个相对清明的环境，在天道那里是积了大功德的，所以他不会死，还提了神籍，改善了资质。

    由于大部分不愿意与霸天同流合污的神不是被诛灭了就是去了洪荒大泽界，渊籍凭一己之力将霸天及其大部分拥护者诛灭后，整个神界别神尊，就连神君也所剩无几。

    加上渊籍，也就只有八个神君，还有三个是霸天的人，因为外出办事没有参加集会才躲过了一劫。

    晋升成为神君的渊籍各方面的实力都有所提升，对付起那三个神君来毫不费力，很快就联合其他神君将其诛灭。

    神仙界百废待兴，渊籍和其他四位神君也不是没想过要请洪荒大泽界的那些神尊神君回来主持各项事务，但仔细商量过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没有神尊也挺好，若是再来一个霸天神尊，渊籍可没有第二把神器来对付了。

    再去一次洪荒大泽，他无法集齐一百种拥有上古灵兽血脉的凶兽内丹了，上次他杀的某头凶兽本来就只有一根独苗了，被他杀了之后不会再有第二头了，就算幸运找出第二头集齐，他也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再次炼制成神尊巅峰级神器。

    上次是幸运，但他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