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本来想好了要搬家的人给出民臣街是他的地盘的言论,不知道他想要分居的安文姝当他日常发疯没在意, 反倒疑惑刘垭仁为什么要叫金在钟‘哥’。
金在钟86年一月生, 按照韩国的算法同样是86年生但生日在十月的刘垭仁叫‘哥’也可以叫, 因为金在钟可以算到85年那一拨, 农历新年没过么。但韩国还有个算法是朋友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刘垭仁跟也是86年生日在六月的朴有天是朋友, 朴有天基本不叫金在钟‘哥’,按照这个算, 三人站一排刘垭仁也应该是金在钟的亲故才对。
搂着女朋友往家走的刘垭仁听着安文姝的问题, 没回答,反问她“你为什么对人家的生日那么清楚?”
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的安文姝“生日的时候送生日礼物比不知道要好。”刷人情关系的必备知识,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这样?”
“不然呢?”
安文姝不解的望着刘垭仁,迟疑道“你吃金材煜的醋我可以理解, 吃金在钟的醋我就不太懂了, 我有做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吗?”
‘误会大了!’刘垭仁偏头躲开她的视线“对女朋友身边围绕的一切雄性生物报以怀疑的态度, 是男朋友的基本素养。”着转头看向安文姝“按照你的标准, 你知道很多人的生日了?”
淡定点头的安文姝表示她确实知道, 刘垭仁直接报助理的名字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助理的生日,安文姝还真不知道,不过她的助理知道刘垭仁整个团队每个人的生日, 保证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生日祝福都能送到。这个回答让刘垭仁楞了一下, 想怼她又找不到理由,扭头不看她独自生闷气,搂着她的手倒是没有一点放开的意思。
完全不知道他脾气哪来的安文姝只是笑, 刘垭仁也不用她哄什么的,这家伙自我情绪消化的能力很在线。这不,刚进门,刘垭仁气就消了。
同女朋友消气了的刘垭仁跑去找安文昊发脾气了,安文姝属于不在状态的,没理由找安文姝发脾气,但安文昊不一样啊,这哥搞什么?弄个人来撬墙角的意思?给金在钟推荐民臣街?想什么呢???把两人变成邻居安文昊有什么好处!
接到疑似质问电话的安文昊觉得刘垭仁有点没规矩,他是哥哥,就算没有安文姝的关系,他也是哥哥,长辈,懂吗,怎么话呢。
“我们算不上多熟吧,我要给谁推荐什么房子,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你都金在钟是安文姝的前任了,还能没关系!”
刘垭仁这种远观很有趣的灵魂近看一点都不好相处,媒体对他的一些评价是有理由的,这些脾气在安文姝那里是有趣,在安文昊这里就变成了没礼貌。有介于刘垭仁的身份,安文昊不觉得自己需要跟他深交,自然也就不会去管束外人是否有礼貌。因此,安文昊直接挂了电话,这种聊天方式在他那里行不通,他没可能包容刘垭仁,他连安文侑都是不听话就上手何况是刘垭仁。
被挂了电话的刘垭仁撇撇嘴,这种讲究上下阶级的人他也没兴趣好吗,要不是有安文姝在,两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牵桥搭线卖房子的人挂了电话,刘垭仁犹犹豫豫的给买房子的人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金在钟怎么想起来在民臣街买房子。金在钟对他直来直往的态度倒是很适应,也直接原因,简单的很,安文昊介绍的。
“你们关系那么好?他介绍你就买?”
感觉他有点冲,以为有什么问题的金在钟解释的更详细了点“关系多好倒也不至于,还行吧,之前因为举报的事情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文昊哥人挺靠谱的。原本的地方之前被记者曝光了,一直在找房子搬家,好长一段时间都住酒店的。哥也知道我在找房子,我们的房子难找你也清楚,民臣街这边不管是投资保值还是自住都挺好的,保护单位还不太好买卖,文昊哥能出面介绍是我占便宜,有机会就入手了。”
解释完了,金在钟问他“你问这个是房子有问题?不应该啊。”
房子当然是没问题,刘垭仁也不会瞎编一个问题出来,憋了一句“你哪那么多钱。”完就后悔“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你兵役那么长时间都没活动。”
罕见被朋友怀疑自己身家的金在钟开玩笑“我有投资啊,投资赚了点。”
刘垭仁无语的很“我知道,你们三个都有钱。”一个买酒店,另一个买游艇的。
听不懂这个话题走向的金在钟问他“你是为房子有问题电话给我,还是纯粹好奇?”
“好奇,想买。”刘垭仁表示“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介绍来着。”
金在钟笑着他舍近求远“问我还不如问安文姝,她肯定比我清楚,我还要问她怎么规避保护单位改造的问题呢,这边的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改动太多。”
刘垭仁‘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继续,金在钟倒是没在意他的沉默,以为他都完了,就准备挂电话,没想到刘垭仁问他方不方便把房子转给他。
金在钟意外道“你要买我这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你要是喜欢这边的房子找介绍所帮你听,或者直接找安文姝问问看比我这个方便吧,我这边还在走程序,不算完全到我手上。原来的房主手头紧那房子抵押给律所的,程序有点复杂,要等一段时间。”没必要买他的吧?
“当帮个忙,我住的区你知道,那边的房子先给你住着,你慢慢找。”刘垭仁语气软下来“难得拜托,真想买。正好你那边手续没做完,直接转到我这边也省得麻烦了。”
话题跳跃性太大,金在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想买?”
“电话里讲不清楚,你卖不卖吧。”
“突然间变成威胁了吗?”
金在钟笑了,房子么“你想买就买啊,但我提前跟你,房主经济官司的,律所只要现钱,我是本来一直准备买房才有的现钱。前段时间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走贷款很麻烦,所以准备好的钱,你估计手上一时拿不出来那么多。”
“你有钱我也不穷好不好。”刘垭仁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多少?”听他报了个数字,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
没觉得他惊讶有什么不对,误会了他惊讶的原因的金在钟重复数字“一百二十亿,便宜吧,这钱买到保护单位超级值。文昊哥他朋友本来都算自己买,但手上没那么多现金,临时调也没那么快,我算是捡便宜了。”这个价给刘垭仁,他是吃亏的,过手就能涨三、四十亿的价格,但是账不是那么算,这里也不是那么好卖的地方。
刚跟人家自己不穷的刘垭仁没办法接金在钟这话,让他随手掏一百二十亿出来不现实,有是有,但谁没事在银行存一百二十亿,拿出去投资什么不好!
误会了他惊讶的理由没误会他沉默的理由的金在钟笑道“我碰到这房子真的是运气,也是文昊哥帮忙,要不然我得按照市价给。就这个我还是找朋友拿了点,真按照市价我这边也给不出来。你要是能交易我们就办,但是要等一段时间你那边钱够了,我这边过户了,这个价就不太可能了。”朋友归朋友,有钱归有钱,他还没富到几十亿就直接当人情给出去的地步,不是一回事。
持续沉默的刘垭仁没办法反驳这话,他们也没有关系好到几十亿能随便丢的地步,何况能现在原价给他已经够给面子了。
“先挂,我等下给你回电话。”
“好。”
挂了电话的刘垭仁火速查他名下现金有多少,连个零头都不够,一个电话给经纪人,问对方他有没有什么合约款没结清,或者有没有什么快速来钱的渠道。经纪人极其敏感,开口就问他,赌还是毒。刘垭仁笑骂他一句,他才是赌还是毒呢。经纪人很无辜,不是这两个还有什么理由需要一大笔钱。
刘垭仁给经纪人的理由是安文姝住的民臣街有一套房子要卖,这种保护单位有价无市的,卖房的人给了很低的价格,就一个要求要现钱,这就是捡漏啊,当然要赶紧才行。这个理由在经纪人那边勉勉强强能过,因为刘垭仁就不是什么关心投资的人,更别房产了。但在投资上也得过去,所以很勉强的信了。
信了之后,经纪人给了他一条很实用的建议“找安姐周转一下,这个数额你去哪弄不来,需要时间的,找她最快。”
建议非常实用,但刘垭仁不想用,理由是“哪有问女人要钱的。”
这下经纪人不信了,之前的怀疑再次冒头“你老实,你干了什么要那么大一笔钱,弄大姑娘肚子了吗?还是被拍到什么照片被危险了?你,我这边好处理。”
“滚远点,我跟你认真的呢。”刘垭仁怼了他一句“你才弄大人家肚子被威胁呢。”
经纪人依旧是怀疑的态度“我们难道是第一天认识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男人女人了,什么问女人要钱的话,你要在乎这个会搬去跟安姐住?老实,你干了什么不能让安姐知道的事情,现在出来,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我帮你扫尾,等安姐知道了,你就倒霉了。”
刘垭仁囧着一张脸问他“我在你眼里就一点信誉都没有?”
“没有。”经纪人格外冷静“吧,你干了什么没信誉的事情。”
无语的刘垭仁不爽的掐断电话,挂了之后翻找通讯录,想着要问谁借钱,可真的要出去又犹豫了,经纪人都这么想的话,他这个电话出去该不会明天他就被怀疑跟什么奇怪的事情沾边了吧?不行!
安文姝洗了澡出来看到刘垭仁一脸严肃的坐在窗边,跟思考什么人生大事一样,无视他准备上床。
“借钱。”
“多少?”
“......”
掀开被子坐上床的安文姝没听到回应,扭头看了他一眼,边上床边问他“数字很大?”要不然迟疑什么。
认为数字介于大和不大之间的刘垭仁更在乎的是“你都不问我要做什么吗?”
“你要做什么?”安文姝靠在床头顺着他的问他。
自己撩拨等人家了又没办法回答的刘垭仁昂头“不告诉你。”
安文姝笑了一声“那你要多少?”
“一百二...三十亿”临时改口的刘垭仁算上了办手续的钱,问安文姝“你有吗?”
关于这个问题,安文姝的答案是“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刘垭仁完就好奇“你有那么多?现钱哦。”不是什么资产,是现钱。
安文姝提醒他“《青年警察》快下线了,抽一百多亿出来周转一下还是抽的出来的。”现钱是没有,从别的地方调不就行了。
折腾了半天被女朋友一句话搞定的刘垭仁心有不甘“你怎么能临时抽调进行中的项目呢。”
“项目是我的,我又不是在制作的时候抽调资金,只是在分账未出之前周转一下,这有什么关系。票房现在过了七百万,光票房分成我也不止这点。”安文姝不信他不懂“这点钱,CJ不会卡我的。”
这点钱......
“可恶的资本家!”
“......你问资本家借钱呢。”
安文姝冲他笑笑,刘垭仁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上床,盘腿坐在她面前,板着一张脸跟她“最迟半年还你,写借条。”
有点困了的安文姝点点头“都行。”着挥挥手让他闪开点,压着被子了。
坐着不动的刘垭仁让她尊重点借钱的人“我片酬进前十的!”一点也不穷!
“生的排名吗?”
“......电视剧男演员的排名。”
安文姝笑了,刘垭仁也有点尴尬,感觉刚才脑抽了,捂着脸栽倒在床上,扭啊扭的蹭进被子里,靠在安文姝边上,问她“资本市场,影视业是不是不算什么?”
“看跟什么比,要是跟医药比,忠武路一年的产值都比不上发行一款有指向性的新药的。”最近在研究给弟弟弄个研究所的安文姝例子举的不太恰当,往回找补了一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看刘垭仁的神色不对,切换话题“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的贫穷。刘垭仁“随便问问。”
安文姝应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闪开点,她要睡了。刘垭仁还想要什么,又不知道从哪起,干脆也躺下去,把人往怀里一抱,腿缠上去。
睡觉!
辗转反侧的夜晚过去,天光亮起,新的一天刘垭仁的早餐是伴随着一张一百五十亿的支票一起吃的。
在餐厅喝着雪浓汤(牛骨汤)的刘垭仁对把支票放在他面前的安文姝“今天的你格外帅气~”
安文姝对他的狗腿很不习惯,只想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得到一句‘男人的脑袋不能乱摸’,食指点了点支票笑问他“这也不能摸?”
犹豫半秒的刘垭仁老实的把脑袋凑过去,怂的干脆利落“摸!”
大笑的安文姝食指抵着他的头把他推回去“玩的开心点。”着起身就要走,被刘垭仁叫住,回头看他。
“真的不问我为什么要钱?”
“那你为什么要钱?”
“......啧。”
刘垭仁往椅背上一靠,仰头望着安文姝,笑容里有些不上来的味道“一百五十亿,还多出二十亿,你就这么给了?”
“那我应该怎么给?”安文姝好脾气的问他。
被噎住的刘垭仁眼神飘忽了一下“至少得知道我拿去干嘛吧。”
“买民臣街十一号。”
“......”
眼睛瞪大的刘垭仁一脸惊诧“你知道?”
“本来不知道,但文昊哥电话给我你电话给他问房子的事情,金在钟又电话给他问房子过户要是换个人有没有问题。”安文姝笑道“前后对一下,就知道了。”
坐直身体的刘垭仁笑容有些僵硬,指着对面的椅子让站着的安文姝先坐下“安文昊跟你什么了?”
“重点应该不在文昊哥了什么,你如果对金在钟的存在有顾虑,那就弄走好了。”安文姝没有坐下,笑看无措的刘垭仁“我喜欢你自信的好像全世界都是你的样子,别因为什么丢了那个人,多可惜。”完转身要走,左脚落下,右脚还未抬起,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你跟金在钟什么关系?”刘垭仁猛的站起身,带到了椅子“都了,不如就明白。”
安文姝转身轻笑“我跟金在钟什么关系都没有,合作过,仅此而已。”
刘垭仁冷着脸让她别装了“安文昊他是以另一种方式或者的你的前任!”
奇怪的形容方式让安文姝楞了一下,坦然的望着发脾气的刘垭仁“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跟金在钟不熟,也不是前任。”转瞬想起了什么“你最近一直别扭的就是这个?”摇头失笑“你真的什么奇怪的醋都吃啊。”
火都没上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灭的刘垭仁怀疑的望着安文姝“我看到了,之前有一次在门口”指着大门的方向“我看到你望着他,像哭了一样望着他,那不是我敏感,也不是吃奇怪的醋,我亲眼看见的。”
回忆他的话的安文姝想了想“你确定你没看错?”哭什么的......
扶着椅子又坐回去的刘垭仁虎着脸“绝对没看错!”
“这里面应该有误会。”安文姝犹豫道“他长得像逝去的...”顿了顿“一个人,但那个人跟金在钟没什么关系,你......”
“前任。”刘垭仁断她“你的前任。”
安文姝皱眉“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不然要怎么理解?”刘垭仁硬邦邦的问。
沉默几秒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的安文姝抬手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对刘垭仁“你十分钟后要出门,我长话短。那个人不是前任也不是现任,只是过去,我过去经历的一部分。你没必要在意那些经历,他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同,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跟什么人在一起过一样。”
“我不是很懂爱情这回事,但以你的性格,你的恋爱刚开始多半都是热烈而美好的,你也给某个或者某些人承诺过永恒。那只是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是我们的过去。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过去了,就结束了。分手之后,现任变成了前任,但有些关系不是分手那么简单,可那也不会影响我们。”
“我在往前走,你也在往前走,我们都在往前走,都已经往前走了,还追究过往做什么呢。”
刘垭仁心里有些慌,没什么原因,就是很慌,面对安文姝的态度倒是很淡定“我没有在试图追究过往,我怕的是,你放不下过往,前任就会变成现任,我这个现任反倒变成了前任。”
“那不可能。”安文姝很肯定。
刘垭仁不信“为什么不可能。”
轻笑一声的安文姝让他想想实际情况“那个人逝去了,坐在我面前的是你。”
楞了一下的刘垭仁脱口而出“那个人要是在你就不要我了是吧。”
眨了眨眼睛的安文姝认真思索,几秒的沉默让刘垭仁愤然起身,直接冲出门。留在原地的安文姝看着桌上那张之前用来换摸头的支票,如果那个人还在,本来就没刘垭仁什么事情啊。
弯腰拿过支票的安文姝第一次思考,那个傻子离开她会发生什么。此前安文姝从未想过,就像她的,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什么可想的。可想一想好像也无所谓,想一想那个离开的人。
安文姝记不清那天是什么样的了,她一般也不去记那么无聊的事情。就是很平常的一天,那天,那个人好像是要出国还是要去哪,记不清了。他们在门口分开,分开的时候那个人好像什么时候回来,他带什么回来,也记不清了。很平常的一天,没什么值得去记忆的。他们好像有拥抱也好像没有,好像是坐的一辆车又好像是在门口就分开了,还是记不清。
太平常的一天,过分平常的一天都没有结束,一切就变了。
手指摩擦着支票边缘的安文姝在想,那么平常的一天结束之后,那个人找不到她了,他会怎么办?会跟朋友醉生梦死,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她?会疯狂吗,还是一切终究会归于另一个平常的一天?孩子们会照顾他的,她走的太突然,应该会乱一会儿,但有人会收拾好,有人会照顾他的。
有人会照顾他的,安文姝这么想,她想,那家伙会被照顾的很好,难过总会有时限,等岁月变长,总会遗忘。忘了比较好,忘不了,那个家伙会哭吧,那家伙哭起来挺弱智的。
雪浓汤由热转凉,桌边的人离开了。
跟文青谈恋爱,好处呢安文姝已经享受过了,他们是只要喜欢真的能奋不顾身的人。但坏处也很明显,会因为一些普罗大众都不会在意的事情较劲,什么我不是你心里的唯一,如果那个人还在你就不选我,那我算什么,你的退而求其次之类的。在安文姝看起来都很无聊的事情,不过刘垭仁从一开始就这么无聊,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无聊的刘垭仁冲出门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电话给经纪人让他同导演请假,自己电话给今天对手戏的演员道歉,再电话给金惠绣,请姐姐帮忙赶个场,调整一下拍摄的时间。这不是刘垭仁不负责任,就是因为负责任才请假的。他现在入不了戏,硬着头皮去拍摄,就算能拍,也不是他想要,更不是导演想要的画面,害人害己,不如请假。
假比想象中容易请,因为刘垭仁跟金惠绣商量好了换拍摄时间,导演那边虽然有些微词,但两个主演都OK,他也不会故意卡住,到底有安文姝的面子在。这个项目当初还是刘垭仁找到导演的,一天的假期,能挪出来。
搞定工作的刘垭仁很冷静,冷静的明白自己在作,他在意的事情安文姝根本不在意,那对安文姝来甚至不是个值得详谈的问题,而是可以在十分钟内长话短就能解决的困扰,不对,只是他的困扰跟安文姝都没什么关系。可他就是作了,怎么样吧!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是哪怕狂风暴雨可只要看到那个人,只要想到她,天气就是超级好。是本来心里有某种特定的喜欢的类型,但是看到她,遇见她,所有的标准都不存在,那个人就是标准,那个人就是一切。是一直坚持的人生计划,认为最重要的事情在碰到她时会无条件往后退,她变成计划里的目标,自动成为最重要的存在。
喜欢是脑子里非常清楚有些矛盾根本没意义,过去的人、前任这些东西根本不重要,但心里就是过不去。就是会在意,就是会纠结,就是会想要她,不管什么过去,我只喜欢你,就算有过去,我也只喜欢你。
哪怕...哪怕...哪怕。
“你纯粹是发神经。”金在钟着哈欠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望着在床边转圈叨叨的刘垭仁“我跟安文姝真不熟,认识而已。”他睡的好好的,刘垭仁跑过来砸门,开了门就听到他问什么安文姝,他跟那位真的就是认识,连朋友搞不好都算不上。
对安文姝很多话刘垭仁都没,但是对金在钟就没什么好不能的,逼问安文昊不太方便,逼问金在钟还不行么!刘垭仁就跑过来逼问金在钟了,金在钟困的要死,真心觉得他是发疯。可这个疯子不走,就跟他硬耗,金在钟非常无奈,他不熟刘垭仁不信,那他还能什么?真不熟!
刘垭仁开启审讯模式,从金在钟怎么认识安文姝的开始问,问的金在钟的瞌睡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悲催的回答问题。问着问着,一篇故事就被问出来了,那篇安文昊对金在钟的《爱如半夜汽笛》。准确的金在钟已经不太记得这个故事了,连名字都的是‘什么什么汽笛,船上的那个东西。’完整的名字是刘垭仁根据金在钟磕磕绊绊的描述搜出来的。
搜出这篇文的刘垭仁被文章里深沉的爱恋惊住,转念又想,这不是安文姝会出来的话,问清楚是安文昊的之后,又问安文昊为什么这么。金在钟扒拉着头发寻找残存的记忆,想了半天想起了那个没成型的剧本,一个姑娘大半夜杀人抛尸然后遇到大明星的奇葩设定,他记不太清了,只是听安文姝过那么一次而已,能记多久。
“这么重要你忘了?!”刘垭仁超级无语。
金在钟还无语呢“搞清楚,我跟人家真不熟,不熟的人的事情我能记得多清楚,没忘光就差不多了。而且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又没看到剧本,随口一提的事情,后来还黄了,我记那些干嘛。”
怒指他的刘垭仁气个半死,睡的好好的被弄醒还被怼的金在钟也火大,一个枕头砸过去“你跑到我这里来闹什么?先不提那姑娘也不喜欢我,就算她喜欢我好了,那也是单恋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少粉丝吗,一人丢一枚硬币都能埋了你!这种破事你跑来跟我闹什么!”
不知道是被枕头砸懵了还是被突然爆发的金在钟吼懵了的刘垭仁沉默了,气压非常低的沉默,弄的金在钟有点尴尬,缓和态度好声好气的跟他,这件事真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觉得跟安文姝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刘垭仁瞎作。
“先明,我跟安文姝真的算不上多熟悉,但我们好歹有来往,以我对那位浅薄的观感,我觉得那姑娘不是会跟你玩什么感情游戏的人。你的什么过往我是真的不清楚,我敢发誓我跟她一点过往都没有,绝对!”金在钟真的伸手立誓“我跟她要是有一点男女关系,民臣街那房子我送你都行。”
“你什么观感?”
“啊?”
刘垭仁让他别废话“你刚才的,浅薄的观感,不会玩感情游戏的观感,详细点。”
“这东西怎么详细,就感觉啊。”金在钟跳下床往外走,对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刘垭仁“我们怎么见面的我也跟你了,那种方式见面,你会在那个情况下把对面的人当女人看?搞笑呢。有家室、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安文姝全占了,她跟你玩什么感情游戏,你谁啊。她想要找个人玩恋爱游戏,这个圈子里能排队拿号去陪她玩。”
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啤酒的刘垭仁伸手也要“我问的不是这个,就是观感,你对她的观感。”
“观感?聪明漂亮之类的?”金在钟递给他一罐啤酒“这东西问我干吗,难不成你还算把我们硬凑在一起?脑子坏了吗?”
开啤酒的刘垭仁让他听清楚“就是观感,怎么想的,觉得她怎么样,别东拉西扯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你哪来的底气啊。你是弟弟,我是哥。”金在钟斜了他一眼,开了自己手上的啤酒,关上冰箱的门回卧室“人很好,很聪明,很漂亮,就这么个观感。年纪虽然,但做事情很老道,感觉比看起来的不太容易相处...”顿了顿“感觉啊,纯粹感觉,她名声不是很好么,但真的聊天感觉她是有点距离的人。”
拿着啤酒喝的刘垭仁让他继续,金在钟其实没什么好继续,他们真不熟,他跟安文昊都比安文姝要熟。可碰到刘垭仁这种神经病,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的都是各种新闻上的法,人美心善什么的,基本都是夸赞,他总不能安文姝坏话吧,刘垭仁就一直让他继续,继续的金在钟是真出来了,只能切换角度。
“先明,个人感觉,纯粹个人观感,错了别跟我闹。”金在钟坐在床边先警告刘垭仁,等他伸手让他继续,才道“我觉得那姑娘比较...怎么...”试图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又找不到“就是没表现在大家面前的那么...温柔?”
刘垭仁喝了口酒,问他“什么意思?”
“我是爱豆,爱豆大部分都是舞台上一张脸舞台下一张脸,她好像就是那种在特定场合会戴上面具的人,防备心很强的感觉。”金在钟其实也不太准,不熟么“跟那些新闻上金光闪闪的背景比起来,感觉她更像是自己努力往上爬,靠自己走到现在而不是因为家里有什么才上位的。”
“我自己就是这样的,我们团差不多也都是这样。”金在钟表示他的纯粹靠自身的经验“但她跟我们还是不一样的,也就是我瞎猜而已。我跟安文姝见面的次数真不多,每次都是正式,就一两次巧遇,碰面了也不过就是闲聊几句。有时候觉得...”她在我身上找什么。
“觉得什么?”刘垭仁问他。
金在钟一愣“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安文姝哎,安文姝怎么不一样还要我吗?”
“我想听你。”
“......”
金在钟皱眉看着他“你到底想问什么?”
“想问在什么情况下你会爱上她。”刘垭仁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在什么情景中,你们会成为男女朋友。”
翻了巨大的白眼的金在钟让他清醒一点“什么情况都不可能!我没事去招惹那样的姑娘是嫌活的太长了吗!”
“呀!”刘垭仁吼他“我们孩子哪不好!”
气笑了的金在钟笑骂他一句“你们孩子哪都好!干嘛,要我去追吗!脑残!”
被怼的的没法反驳的刘垭仁沉默数秒,又问“那她会在什么情况下爱上你呢?”
“什么情况下都不会!”金在钟出一句安文姝过但刘垭仁听不进去的真理“想清楚,如果她喜欢我,不管是什么喜欢,哪怕只是对我这张脸”仰头让他看清楚了圈内号称神颜的脸“哪怕只是喜欢这张脸,都没你什么事!”
“不管我们会不会发生什么,她对我有兴趣我不可能完全拒绝的,去年的事情你不知道么,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当时的情况但凡她对我表达一丝一毫的兴趣我都不会拒绝。安文姝又不是什么脑满肠肥的富婆,漂漂亮亮的姑娘,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轮得到你?”
刘垭仁傻眼的看着他“你......”
“你个头!”金在钟想用啤酒罐砸他,没喝完地上还铺着地毯,忍住了,但怼人的气场很足“用用脑子好不好,我比你先认识她,她在见到你之前跟我都不知道见过几次了。她对我有兴趣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不敢追还是害怕追不到?人家缺什么了,要跟你在那边东拉西扯的?喜欢我就上啊,安文姝难道是什么会暗恋不敢表白的类型吗?我们在的是一个人吗?就算她是,我跟你完全是两种人,喜欢我的人在你身上找什么替身!”
“退一万步,我真的因为什么诡异的原因失忆了还跟安文姝谈过恋爱,那她完全可以再跟我谈一场恋爱啊,失忆了我就不是我了?干嘛,失忆了,我就变异了吗!她喜欢的要是金在钟,多少个失忆没失忆的金在钟她都会喜欢。这跟什么失不失忆有什么关系!人家妹子都跟你了,她喜欢的人只是像我!像我懂不懂!”
“安文姝喜欢的是陪伴过,恋爱过,在一起过的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我!智障!”金在钟口水都喷出来了“那个智障现在是你!你TM是跟她恋爱,正在陪伴她的人!”隔壁往外一指“滚出去!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