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厉云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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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云重新翻开乔子段的记事本,她想从中捕获到他的一些信息。确实,这一年多时间里,杳无音讯,乔子段到底在哪里啊?都干些什么糊涂账的事啊?厉云一无所知。现如今,只有通过这本日记里面的详细叙述,才会知道他的行踪,了解他的历程,找到他的安生落脚点。否则,势必如大海捞针,一无是处。她翻开页面,多么熟悉的笔迹,呈现于眼前,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啊!厉云不禁潸然泪下

    乔子段这样描述:

    我们继续往目的地靠近,大家都在努力拼这最后的一公里。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对于我来,够吃力了。可是,阿力背负那些器材很重,几乎是走一步,得歇下来喘息。云坚持这么多天了,一个女孩子的确不容易。不过,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恐怕难遂心愿,那样弓着自己的背儿行走,试问还能坚持多久呢?真的,替她担心

    厉云突然间停下阅读。

    她脑子里出现一个男人,肯定是阿力,背着那些器材。什么器材呢?她想,是不是照相的器材。那些长枪短炮的家伙,她见识过,并不笨重,不可能像乔子段的那么惨烈,走一步得歇下来喘气,岂不是笨重之物?奇怪吧!厉云觉得他们的举动,有点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她的智商并不低。还有那个云的女孩,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与两个男人一道,进入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鬼知道啥意思啊?厉云愈想愈发糊涂,一筹莫展,脑力碰上了短路一般,无所适从。于是,她放下乔子段的记录本,走进屋里的那间书房。那里有一台一年前,他使用过的电脑。虽然,厉云打开过无数次浏览。可是,电脑里,看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值得她细细用脑筋过滤,也就作罢了。不过,她现在特别在意这两个人,一个男生阿力,一个女生云。倘若电脑里有他和她的记录,那怕一丁点儿,不妨联系一下,不定有所意外的突破。厉云一直警醒自己,希望打开一个缺口,别再窝在这样不明不白的境况里,天天以泪洗面,令人黯然**!厉云搜遍电脑的记录,也找不到他或她俩人相关的线索。最后,她放弃了。无奈之下,又回到乔子段的本子上,希望获取更多的信息。她继续翻阅日记;

    我的担心果然应验。过了那个乱石滩的水溪,云的脚崴了。我们只好留步,看看她的伤势如何?阿力放下背包,取出无人,打算升空观察一下,周围的地貌和情况咋样?阿力尽管少语,他很灵,话不多而沉稳,路上一直怀疑我们的行程偏了方向,按道理应该由当地人,来做向导带路才对。可是,我竟然反对!为什么反对阿力的建议,的确没有理由,当时不知道面临的环境是这种状况,尤为恶劣,始料未及。一会儿,阿力告诉我,附近有个村落,是不是先庇护一下。我俩不约而同,瞧瞧不远处的云,决定先安置好她,再作下一步打算。况且,太阳巳经偏西。征求云的意见,她没有异议。于是,我们继续出发,朝村落的方向挺进。但是,很明显我们赶路的进度缓慢了。因为,云的崴脚带来行走不便,扯了大家的后腿。现在想想,都是我的错!没有向导,要走出这座大山,还真是不容易,我到底怎么想的?鬼迷心窍!唉

    厉云看完这一段文字,忽然间脑壳子一个闪念,发现刚才浏览电脑的时候,有一篇描写深山老林的文章,是否与他们这次行动有关联呢?心里不确定。因此,厉云立刻放下里的本子,直往书间奔去。不一会,她终于找到乔子段,很久很久前,写好的那篇文章:

    我有梦游史,巳经很多年了。虽然,现实的生活中一听这种琐碎事,认为会给家庭带来恐慌与灾难,我曾经这样顾虑重重,忧心忡忡。可是,我妻子并没有什么表现出,出人意料的反应,真的好庆幸。但愿她一生,平平安安快乐度过!我咨询了大夫,他告诉我梦游并不可怕,是一个人的生理特征,大脑的某些件,发生错乱的情况而出现,其实是一种无意识的个人行为。然而,今天我的大脑里好奇葩,出现一些闻所未闻的影像,好像很远古,又觉得是昨天发生的事,莫名其妙塞进我的脑屏。这些模糊不清的,千头万绪的浮华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我曾经梦幻里,留下的潜意识足迹那样的印记,格外令人神往!我相信自己和大家一样的想法,医学界证明梦游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当然每次发生梦游,第二天,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憎!可是,我越来越觉得脑子里,积攒很多梦游的“故事”。这些脑幕底若即若离的微印象,始终潜伏于我的脑海深处,时不时浮现一下,仿佛黑夜里的一道闪电,一纵即逝,令人无法捕捉它的形象,很困扰人!也许是我的冥想之作,泛滥成灾。但很真实,我相信自己与众不同,大脑中有一个天然的储存器似的,随时记录那些意象,或者人的意念什么的。这话听起来很古董,玄幻里的场景,让人惊讶,毛骨悚然。是的,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犹豫不定,头脑刚刚接受一次风暴式的摧残。是的,很无助!与此同时,希望找到同病相怜的梦游者,谈谈个人的感想罢了。的确,非常之迫切。以下是我的梦游情景,我确信不疑。当然,我不会生活在那种境地。所以,这到底是梦游,还是梦境呢?我的潜意识,似乎有点混淆,亟待解决。

    阴森恐怖的深林,浓雾与瘴气弥漫;远处的微弱光影,似隐似现,乍一看,宛若秋月藤蔓里的荧火虫飞蹿

    厉云泄气了,简直是气急败坏。她自言自语道:这不胡闹!这不胡闹的事啊!她不想把自己仅有的那点精力,浪费在乔子段这段无聊的字里行间,这些表述与苍白的文叙,还有什么区别呢?她发觉自己的脑袋,瞬间臃肿而膨胀,无厘头的缺氧状态。无形中,被什么魔法钳制,又撕扯开来,很颓败很颓败的样子。

    厉云坐在电脑前,闭上眼睛。她需要休息一会,感觉精疲力尽,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顾不上擦拭。霎时,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几乎一个人,只剩下最后的那口薄气,勉强挽留住她,活下去的意志,不至于消沉。

    客厅里的铃响。厉云懒洋洋起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走去。她接电话,话筒里的声音是个女性。她很敏感,这个声音就是那天去警局,带她走的那个白衣妇女,正在期待着她的再次出现,好见上乔子段一面。常言道,既然是夫妻一场,无论好歹与死活,最后一面相见,对谁来,都是意义重大。

    厉云接受白衣妇人的要求,即时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