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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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你在什么?”秦沛被这句话吓得忘记了伤痛。

    秦青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张口闭口就要杀人!

    “你不恨他们?”秦青指了指秦沛用来上吊的纱帐,“而且还担心唐凝心成了日后你们夫妻之间的心结,把她杀了一劳永逸,再无后顾之忧。”

    秦沛被她提起人命时这轻描淡写的态度所震惊,呐呐道:“那也不能杀人啊”

    “对啊,杀人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那自|杀更不是。”

    秦沛一怔,仰脸看看房梁上挂着的纱帐,陡然起了一阵后怕,自己怎么会蠢到用结束自己的性命去报复别人?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死了只会便宜了唐凝心。

    “是我太冲动了,除了父亲和兄长,我的死又能惩罚谁呢?”

    秦沛自嘲的苦笑。

    秦青很纳闷儿,“欸?你不是计划好的?我以为你算准了那什么侯世子会来,专门死给他看的。”

    秦沛迷惘的看向秦青,想问她是什么意思,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到心痛的声音。

    “沛儿,是我。”

    秦沛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飞快的闪过痛苦挣扎,最终回到面无表情。

    是安平侯世子。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忏悔,完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沛儿,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有些话我必须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并非出于我本意”

    秦沛双捂住耳朵,根本不想听。秦青强制拿开她的双,逼着她听下去。

    “这些并不是想替自己辩解,而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从母亲替我张罗婚事开始不,比那更早,我想娶的人就只有你!”

    安平侯世子低声剖白着内心。

    “的时候,容涛经常向我炫耀自己有个最好的妹妹,一来二去我就对你起了好奇,后来终于见面,你就像个面人似的一丁点大,却极贴心,一点儿都不任性。后来你长到十多岁,我来府上就很少见到你了,偏偏我总想见到你,就偷偷溜来你的闺房外我何尝不知那是失礼的举动?”

    “后来我加冠时,母亲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我脱口而出就是你的名字”

    安平侯世子陷入美好的回忆,话语里带出了淡淡的笑意,紧接着他似乎惊醒,郑重的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是”安平侯世子艰难的往下,“想要解除婚约,再不见我,那都是我活该。但是沛儿,不要折磨你自己,我会心疼。”

    秦沛听着他的恳求,阵阵酸楚涌上心田,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打湿了胸前的亵衣。

    秦沛啜泣:“可是已至此,你让我又如何呢?”

    安平侯世子急切的道:“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父亲和母亲已经与唐家人约好明日商讨出个结果,你放心,唐凝心绝不可能踏入我侯府半步!”

    斩钉截铁的话音落下,半晌没有得到回复,安平侯世子不安地问:“沛儿?”

    “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秦沛虚弱地道。

    安平侯世子流连片刻才离开。

    秦青放松了对秦沛的钳制,拎起余浩的衣领。“人家该认的错也认了,你好好想想后续的决定,别再想着死了。”

    秦沛仍旧坐在地上,望着想从窗户翻出去的一大一,迷惘地道:“你的如此轻巧,还不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我该怎么做?当做一切没发生过?可我忘不掉那天的情景!解除婚约?我”

    舍不得。

    秦青扒着窗子,叹了口气道:“你好烦呐,舍不得他就干干脆脆的嫁给他,就当他被狗咬了一口。我都不明白你在怕什么?”

    被狗咬

    一瞬间秦沛想笑,可沉重的心情让她笑不出来。“我怕我们回不到从前。若是就这样嫁入侯府,我怕终有一日他会后悔,后悔今日选了我,而不是唐凝心。”

    秦青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怕他对初体验对象产生留恋?是觉得自己的身材没有唐凝心好?还是有心理洁癖啊?”

    “你、你话怎么不知羞?”秦沛又羞又急。秦青的话她没能完全听明白,但其中的一些字眼不该从女子嘴里出。

    秦青耸肩,“你们有深厚的感情基础不是吗?他也不是主观上要出轨,不妨相信他呢?”

    秦沛惨然一笑:“看了那样的画面,我还怎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要知道人心不由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往事重演,也怕自己的猜疑会毁了他。”

    “信赖不该是如此薄弱的东西。”秦青意有所指,“听承诺不如看行动。”

    秦沛愣住,想起方才世子过的明日两家见面商谈,悲观地道:“你的对,等明日的结果出来,或许就用不着我再做决定了。”

    随便吧。秦青放弃继续劝。

    姑且算是阻止了一场自|杀,秦青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来得及,便拎着余浩跳出了秦府。

    “现在去找你叔,还赶得及在晚上关城门之前回来。”

    出城之后,一路奔向京郊的村落,秦青拎着余浩飞快地赶路。还好她刻意避开了路上的行人,若要被人看到了,竟定然会被她惊人的速度吓一跳。

    赶到土房子时,院内传来若有似无的谈话声。

    秦青条件反射的躲了起来,悄无声息攀上了墙头,向院中望去。

    院中正在交谈的一男一女都是熟人。

    男人高大壮硕,光着上半身正在劈柴。半长的头发披落肩头,被汗水浸润的肱二头肌随着动作不断的缩紧舒展,斜方肌与背肌隆起、平复、隆起、平复。

    啪、啪、啪

    木头被劈开的声音每三秒一次,汗水顺着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往下淌。

    秦青感觉怪怪的,这人难道把劈柴当成肌肉训练了?

    冉迎夏倚着男人正对面的墙,抱着肘,腰臀扭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视线不停的在男人的腹肌上打转。

    话便有些心不在焉:“今天劈的够多了,你真打算靠劈柴为生?那也太lw了!都了让你跟我走”

    男人劈完最后一根圆木。,蹲下身把劈好的柴码整齐。

    冉迎夏眼珠一转,也蹲下来帮忙,一双白嫩的总是“恰好”与男人碰上。

    两人的第四次碰在一起的时候,男人有些不耐烦。“你起开点,我自己来。”

    “死直男!”冉迎夏气呼呼的站起来,跺着脚走到一边。

    男人果然三两下把劈好的柴马码成整整齐齐的一垛,才拿了条巾擦汗。

    冉迎夏凝出盛满冰水的冰杯,温柔的递过去。“喝点水吧。”

    男人直接拒绝了,“喝太冰的水对身体不好。”完,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丑陋茶壶,灌了几口凉白开。

    冉迎霞咬着牙把冰杯扔在墙上,啪的一声,冰杯碎成粉。

    “石开成,”冉迎夏连名带姓地喊男人,“你别不识好歹,多少人排着队等老娘给他个笑脸,就你!处处气我!”

    石开成摸不着头脑,“你又怎么啦?”

    “什么叫又怎么了?”冉迎夏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愤地道,“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

    “你太狂躁了,一点事儿就大呼叫,就不能像队长那样冷静吗?”石开成摇头叹气。

    他永远搞不清楚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也就只有队长能够正常沟通,而在难以沟通的排行榜上,冉迎夏排在第一位。

    冉迎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气得不轻。

    看见这一幕,余浩乐的嘎嘎笑。

    “谁!”院中的两人同时警觉道。

    这臭子简直挑了个最差劲的时!

    秦青拎着余浩跳入院中,讪讪地打了声招呼。

    “队长!”石开成精神一振,面露喜色。“我看到墙上你留的信息,正想着你是不是有事耽误了。”

    秦青正要回答,就被冉迎夏阴测测的声音打断。

    “留的信息?”冉迎夏怒极反笑,“好哇,秦沛,你厉害呀,把我当傻子玩儿是吗?亏我还想把石开成拉到我这边,结果你们早勾搭到一起了!”

    秦沛沉默了几秒,诚恳地道:“是误会。”

    “误你个头!”冉迎夏大喊一声,身后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冰箭,像骤雨一般射向秦青。

    秦沛向后腾挪几步,石开成挥,地面唰的升起一道土墙,把冰箭一根不落地挡住。

    “你敢跟队长动?”石开成怒斥着,掀起一道道土墙挡住攻势。

    冉迎夏气得失去理智,冰箭、冰锥四处乱飞,一次比一次个头大。

    秦沛躲闪的空隙,看了一眼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土房子,心中升起久违的疲惫。

    “浩浩,带我瞬移过去。”

    余浩立刻听从指示,带着秦沛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冉迎夏的身后。

    秦沛出快如闪电。五指抓住了冉莹下的后颈。“住吧。”

    冉莹下恨恨地收回异能,甩开秦沛的,冲出院不知去哪儿。

    石开成守住院门,打发走前来一探究竟的村民,才有时间跟秦青好好话。

    “队长,你们现在有落脚的地方吗?”

    “我正是为这事找你。”秦青把自己和余浩的处境告诉他,“我需要你在京城中置买一个落脚点,好接应我跟余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