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邀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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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芝呢?”云若端茶浅饮,端茶的掩去了脸上的几分犹豫:“落流居无人得神仙令?”

    “果然你是不曾忘记的。”空空少见的频了些许眉头:“落流居自然是有人得了这神仙令得,确是落流居的大师姐,但是已不是关云芝。”

    云若心下一紧,急切地问道:“为何她被剥去了大师姐的位置?云芝究竟出了何事?”

    “道门以修为排辈,修为不进,技不如人,自然要被人给顶了下去。”空空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怒其不争,更多的则是无奈。

    云若默然,道门不比凡家,能者居上。厅堂中央坐的,哪怕是你的孙辈,曾孙辈。修为境界高过你,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立于厅下,规规矩矩地叫一声尊称。

    没有人觉得不对,只是理所应当,这便是道门的道理。

    “如今落流居大师姐是什么修为?”沉默片刻后,云若忽而问道。

    “道龄五十,初入金丹。”空空道。

    “嗯?”这个答案让云若颇为意外:“云芝她早就筑基高阶,若她的天赋资质不行,也不会坐居落流居大师姐十数年之久。十年时间,凭我对她的了解,不该被一个道龄五十才初入金丹的比下去才对!这期间可

    有何意外?”

    “意外”空空道:“算是有罢。”

    “什么意外?”云若道

    “云兄,你可曾听云芝起过她的身世?”空空问道。

    云若思索了片刻:“是曾有闻,但也不曾听其细。”

    空空稍稍沉吟了片刻后道:“落流居有传言,云芝的生母与她的亲传师尊瑛长老有关甚至瑛长老其实本就是她生母。可能这件事对她心性影响极大,造成根基动荡修为凝滞不前。”

    “她师尊即使她生母”云若整理了下思绪:“落流居本就不忌婚嫁,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动摇根基吧?”

    “你是不知,瑛长老当年道侣一事牵连甚广,若云芝真是她的女儿此事就不一般了。”色色摇摇头道:“云哥儿,对于此事我们也是一知半解,不若你见着云芝时自己详细问问。”

    “此去北境,又不知几时能回,当面再问也不知等到何年月。”云若皱眉道。

    “那可未必!”色色眨了眨眼:“我们云芝她没拿到神仙令,可没她就没来北境啊!”

    云若茫然道:“你的意思是”

    “落流居大师姐詹岚得神仙令,而云芝她作为捧剑侍女随行北上!”

    色色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那她们现于何处?”云若问道。

    “且不着急,一路北上定是能遇见的。”空空侧过脸望向厅堂角落的一张桌子,桌旁只坐了一劲装灰衣的青年。见空空望来,便起身抱拳一笑。未曾言语,也未走近。

    “那个人来了有一阵子了,曾用真气触探,见我们这有隔音屏障便收了回去。看了是专门等我们的。”

    色色挥撤掉了隔音屏障,起身移步:“走,过去问问。”

    三人到了桌前,青年含笑抱拳依次作了一揖道:“在下是空桑派的弟子,奉大师兄穆寒铉之命,诚邀三位往玉凌城龙栖楼一会。”

    罢青年递上三封信笺,信笺角上的碧色琴幽幽晃眼。

    空空接过了信笺,确认是空桑派的气息无误,疑道:“穆大师兄只邀了我们三人?”

    “不是,只要是往北境途经玉凌城的都有邀约。”

    “嘶我还以为是我们破坏了他弟弟泡妞,这兴师问罪来了。既然都有邀约那就不是了。”空空毫不避讳地回头对云若道。

    空桑弟子依旧保持着抱拳微笑的模样,充耳不闻。

    “那穆大师兄此宴为何?”空空问道。

    “在下只负责传信,信在各位中,去或不去都有各位定夺。”空桑

    弟子微笑一揖:“在下告辞。”

    云若抽开了其中一张信笺,笺纸是很普通的黄宣纸。浅墨隶书只有一行

    “月初七,玉凌龙栖,诚邀一晤。”

    落款是“寒铉”。

    “今儿是初五,只有两天时间。这玉凌城在何处?”云若问道。

    “不远,距博白也就百多里地,有快马几个时辰便到了。”空空随口回答,眼神落在渐渐走远的空桑弟子身上。

    “你看他做什么?可是有古怪?”色色注意到了空空的眼神。

    “嗨!中洲之地光天化日的哪有那么多古怪!”空空道:“我只是觉得,仅仅是一个空桑门的普通弟子,行事作为都不与一般山门相同,不骄不傲不卑不亢。四大山门啊只一个名头就足以撑起所有普通弟子的脊梁,山门荣耀可见一斑。哎呀?你我们若不是被秃驴给捡回去了,以咱们的资质能不能混个四大山门的大师兄?”

    “嘁嘁嘁!我你感叹个啥,头顶诫疤都点了。你还想着还俗不成?不过你最后那句,我还是相当赞同滴!”色色摇晃着秃头:“普通弟子就这么牛皮,若是四大山门的大师兄那咱还不把下巴翘天上去!”

    “嘿嘿嘿”

    “嘿嘿嘿嘿”

    “那穆寒铉可是这样的人?”云若打断了兄弟俩秃驴的意淫。

    “啥啥样的人?”空空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云若比划了下脖子,抬着下巴道:“下巴顶天的人啊!”

    “这个那到也不是。听人穆寒铉也就性子孤傲了些,没听过有什么骄横跋扈的事迹。”空空挠了挠秃头,为了避免自己的品性相比之下太过低劣又补了一句:“不过不定他就是伪装的好!心里可骄扈的狠!”

    云若懒得理这两个俗性极重的出家和尚,拿着自己的信笺就往门外走:“性情孤傲还摆下这宴,看来宴席是空桑要求的,而不是穆寒铉自己的主意。以往北境历练四大山门可不削与人交好,看来这次的北境之危果然是与往年大有不同啊!”

    “云哥儿,你去哪儿?”

    “去寻匹快马来,中洲地接不可御空而行,去往玉凌城总不能走着去罢。经往北境的人可不少,去迟了可未必有马可买!”

    空空色色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挤出大门:“云哥儿!等等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