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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叫赵成煜是皇帝的第四子,和当今太子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四岁,如今也近三十了。不过他保养极好,皮肤白皙,身材也匀称结实,看样子似乎二十出头而已。只是他眼尾上吊,眉目狭长看上去总叫人不太舒服。
汝南王见他们进来,立刻满面春风的起身迎接道:“唐大人,可把你盼来了。”
他眼珠乱转,在唐武身上绕了几圈,又饶有兴趣的盯着陆朗儿看了许久。
陆朗儿也是见过市面的人,通常男子的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对方意图。此时汝南王的眼神几乎是将他剥了个精光,赤裸异常。
唐武也看了出来,不高兴的:“王爷在青楼请客却不叫些女人,真是扫兴。”
汝南王对他的蛮横无礼并不在意,招呼他们坐下:“本王瞧着大人的架势当是好龙阳更多些,那些莺莺燕燕入不了你的眼睛,而那些倌又如何和你身边的相比。”
唐武一听更不高兴,道:“老子身边的自然是老子一人可用,王爷带了那么多随从,也不替他们寻一些吗?”
汝南王:“本王的随从,本王自有别的好处给他们,今日是请大人吃饭,一切以大人为主。若大人想要女子助兴,本王也可以叫些来。”
唐武摆手道:“免了,老子赶紧吃完还要回去快活!”着还故意搂了搂陆朗儿。
汝南王的眼神在陆朗儿和靳文君身上久久不肯离去,看了好一会忽然:“本王也很中意这两位,大人肯割爱吗?”
唐武含在口中的一口菜差点喷出来,叫道:“王爷难道不懂君子不夺人所好?”
汝南王皮笑肉不笑:“大人,本王可是知道你带着的这两个都是胡狗的性奴,早被他们上过无数次,不定是胡狗的奸细呢?”
唐武怒目圆瞪,指着陆朗儿道:“王爷别忘了,老子的命和你那些随从的命都是他救的!”
汝南王却摇头:“大人,按照你这样,本王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是胡狗故意放出来的勾子也不一定!”
唐武一听知道他这是胡搅蛮缠来,把筷子一丢,:“王爷究竟想怎么样?”
汝南王摸着下巴:“实话告诉大人。皇上现在需求长生之术,前些日子有几个仙人进贡了秘方,需要几个身体柔韧,本性yindang的男子做药引,我看他们正合适。”
陆朗儿一听,吓得赶紧缩到一边,颤颤巍巍的抓着唐武的胳膊,声道:“爷,朗儿不能。”
唐武新得了美人怎么可能割让,便:“王爷您要找的人随便哪个妓院都有,再不成还有教坊司,都是官妓,哪轮得到民间寻找。他与我有过命之交,唐某什么也不会给的。还有另一个根本不是倌而是浙江靳家的独子。靳家你们应该知道,不定你身上得衣裳就是他家得料子做得。”
汝南王一听颇有兴趣道:“每年进贡丝绸的靳家?”
唐武道:“正是!所以王爷还是另寻他人吧!”
汝南王转了转眼珠,爽快道:“好吧!大人,咱们不提这些,来吃菜!”
觥筹交错之后,大家都喝的有些多。唐武提出要走,汝南王也不拦他,只是醉醺醺对着手下摆手道:“让唐英雄走吧。”
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便也不拦着他们,任由唐武带着陆郎儿和靳文君出去。
出门走了没几步,唐武就一拉陆郎儿:“此地不宜久留,今夜就走!”
陆郎儿陪着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被他一吓了一跳,酒意全无道:“爷,很危险吗?”
唐武咬牙:“那汝南王是个什么货色?他那荒淫残忍的名号中原各地有谁不知有谁不晓,如今这么简单就放了我们岂不可疑?”
陆郎儿连忙:“那咋们别等了,赶紧走吧!”罢二人匆匆赶路,确认后头没有人跟来,便回去收拾东西算连夜赶路。
第11章 郎儿又遭酒灌肠,短命鸳鸯拍两散
两人不敢耽误,手忙脚乱的收拾了点细软就匆匆拉着痴傻的靳文君从后门逃逸,脚步刚刚迈出几步,就见黑夜里寒光四起,一张巨大的兜网无声无息的落下,将三人逮了个正着!
真道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唐武脸色刹青,拔刀便要砍向大网,结果刀刃还未出鞘,两把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我i大爷!”他大骂,却已死死被人按住,一旁的陆郎儿已经吓傻,胳膊一阵剧痛也被人擒住。
三人五花大绑又被带回来刚才的莺红院。
汝南王居然还在慢条斯理的喝酒,见三人被丢在地上,抬眼冷冷一笑,微翘的眼梢透着森森杀意。
“唐大人真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王爷!我唐某也是胡骑校尉,并无得罪之处,怎得你绑就绑??唐武大叫,双眼因为愤怒怔得通红。
“大人笑话!天下众民都归属于我赵家,莫你一个校尉,就是满朝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我赵家想杀就杀?”
汝南王言论狂放无忌,视人命如草芥,让桀骜的唐武也一时语塞。他喘着粗气干瞪眼,悔不的当初应该找机会一刀了结了此人。
陆郎儿听得心灰意冷,晓得这糟自己和唐武不死也得脱层皮,无奈事情也是由己而起,连累他人,于是把心一横,颤颤巍巍的开口道:“王爷!事情都是贱奴的错,贱奴愿意当牛做马供您使唤,还望大人开恩放了唐爷一马!”
汝南王斜眼撇了陆郎儿一眼道:“此处哪轮到你这个贱奴开口了?还不掌嘴?”
底下人会意上前左右开弓个给了陆郎儿几耳光,直抽得他口鼻流血,眼冒金星,栽倒在地。
唐武也是个嘴硬心软之人,见陆郎儿如花似玉般的脸颊瞬时又红又肿,鲜血直滴的衣衫领子上汇成数滴,心里还是无不心疼,叫骂道:“姓赵的,冲我来!别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