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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郎儿不知道他所指何人,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他让你去伺候过……那一位吗?”郑飞扬再次提到那个人,态度却是古怪。

    一开始陆郎儿没有反应过来,见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才猛地想到那个不能忘记的夜晚。

    “您……您是……皇……”他结结巴巴的。

    “嘘!”郑飞扬冲他做了个禁声动作道:“看来你知道。”

    “不!不!没有,太子并没有让奴才去过。”陆郎儿连连摇头,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真的?”郑飞扬眯起眼睛,笑了笑:“怎么?他舍不得?还是…… 莫非他不知道你不是太监?”

    这话出口,陆郎儿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软跪在地上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有意思!”郑飞扬轻快的笑出声音。面目不似刚才严肃,却更叫人不敢直视。

    “他用你,必定觉得你扮相和他有个七、八分相像,叫人真伪莫辨。可如此相像却不叫你侍候那个人,必定以为你是个太监。结果你却不是,且在他身边待了一个多月。本侯问你:谁派你去的?”

    这个人太可怕!陆郎儿握紧拳头,抑制住全身的颤抖。他和自己相见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竟然什么都看明白了!

    郑飞扬见他迟迟不答,便又:“你不,本侯便自己猜了。不过倘若你不老实,莫怪本侯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成钰性子多疑,能入他府的人是要彻查身份的,能叫你混进去,你的主人也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放眼中原中还有谁对他的太子之位如此记挂?本侯掰着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亦不外乎赵成辉、赵成铉、赵成煜罢了!”

    他提到赵成煜时候,陆郎儿克制不住本能一抖,当即便听头顶上人冷冷哼道:“果然是赵成煜!”

    眼前天旋地转,陆郎儿咬紧牙关,却止不住身上的冷汗,汗水濡湿了里衣,他现在浑身冰凉。

    “他叫你来做什么?”郑飞扬步步紧逼。

    “王、王爷……”陆郎儿牙齿发颤,话时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汝南王的阴谋,可话到嘴边时候还是急转而下:“他叫我到太子身边,想看看他藏了什么秘密。”

    “哦?”郑飞扬扬眉,似乎不信道:“费这么大力气,仅此而已?”

    “不瞒侯爷。”陆郎儿道:“奴才不过是王爷的在烟花柳巷中拣回的倌,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又怎么会让我这种人来做?”

    “当真?”郑飞扬的目光如刀刃般落在陆郎儿的身上,看他趴伏在地上,身量纤长,不似一般男子坚硬,脸型的轮廓也是清隽,除去面具当是个俊秀的年轻人。

    就如少年时的太子。

    想到这里他面色缓了缓又问:“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为何不如实和太子禀报他的诡计?“

    “王爷喂我吃过毒药,百日断肠散王爷听过?”

    “哦?这倒是个稀有的毒药,还是昔日番邦送来的东西,宫里头都不一定有了他居然还有。”郑飞扬若有所思。

    “钰儿成算在心,到头来怎么还用了你这么个东西?”郑飞扬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竟然哈哈大笑。

    陆郎儿额头碰地,只觉得对方叫人毛骨悚然,他虽是在笑,笑声却如杀人的利刀,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意志。

    在这样下去恐怕连最后的那点秘密也瞒不下去了!被他深藏于衣服缝隙间的瓷瓶现在变成了滚烫的火石,烫的他快要藏不下去。

    “别怕!“郑飞扬笑完后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陆郎儿道:“今天本侯不会动你,毕竟你现在也是他的人,留着他自己处置!”

    “侯……侯爷!”陆郎儿已是瑟瑟发抖,但此时他的命却不再是一人之事,只要有得一丝希望就必须争一争。

    “奴才敢问侯爷,是如何看出奴才不是太监?”

    郑飞扬有些意外他敢问自己问题,以脚尖迫他抬头望向自己道:“本侯这数十年能活下来只有一点:本侯从不会看错人!”

    “你且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罢郑飞扬便丢下跌跪在地上的陆郎儿头也不回走出去。

    油灯爆出灯花,噼叭一声在寂静无声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39章 鬼门关前媚影茫,红尘不尽旧情人

    这一等竟然过了三日。

    三日里陆郎儿滴水未进,粒米无食,到了第三日的清,他已经脱水,如濒死的鱼,意识涣散的瘫倒在地上。

    深知郑飞扬有意为之,必定不许任何人来管他。奇诺性子虽烈,但郑飞扬亦有办法制他。

    大约是真的不行了。

    无数幻影在他眼前浮现,有奇诺、唐武、汝南王、太子甚至有靳文君和以前教坊司中那些他已经记不清面孔的恩客,还有他已经印象模糊的爹娘。

    天顺三年时候,朝廷起了一次变故,那一回死了好几位大臣,爹爹就是其中之一。黄锦军上家中抓了爹爹后便入了沼狱,听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当晚娘便悬梁了。

    本来他应当发配边疆为奴,只因脸庞子好看便被送去教坊司,如此不雌不雄的活了下来。

    第一夜时他十三岁,xingqi都还未成熟,偏偏有人极爱这个年纪的少年,这一夜卖出了天价。

    买他的人年纪已经不轻,挺着硕大的肚子,活像坏了孩子的女人。他懵懂无知,眼睁睁瞧着那人脱下自己的衣服,分开双腿,将肥腻腻的手指插入紧致的后穴里。

    初为人事,恐惧比痛楚来的更加真切,他浑身颤抖,即便早已被严加教导过,但这与平日里被插入玉石的淫具还是截然不同。

    那人满意于他略显青涩而懵懂惧怕的表情,在他痛呼中狠狠插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