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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桌案,陆郎儿看得并不清晰。只听郑飞扬粗重的呼出鼻音,大约是那倌伺候的舒坦。过了一会,他懒洋洋的冲另一个立在旁边的倌招招手,指了指案桌上的一盘脆枣。

    那人会意,走过去取了脆枣递过去。郑飞扬顺手便将跪在自己腿间那个倌的裤子脱下,露出滚圆白皙的双臀和纤细的双腿。郑飞扬似乎是怕陆郎儿看不清,拍拍那倌的脸,竟叫他转了转身体面向自己,背向外面,腿间的春光一览无遗。

    陆郎儿大气不敢出,硬着头皮瞧着郑飞扬从盘中取出一枚脆枣,塞入倌刚刚被扩展过还有些微肿的后穴里。

    也就是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一个人毫无预兆的走了进来。

    陆郎儿额头低伏不敢张望来人,只听郑飞扬扬眉道:“空海师傅来了?”

    唐武?又是他?陆郎儿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身体伏得更低,额头紧紧贴在地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唐武健步走过来,对眼前的春光和地上的陆郎儿都视而不见,向郑飞扬行礼后道:“侯爷叫我?”

    郑飞扬以下巴点了点席下的空位道:“有点事情,要同师傅商量。请坐吧。”

    唐武点头,落落大方的坐了过去。

    郑飞扬朝面前那个倌使了个颜色道:“凉州没什么好货色,这两个已经是本侯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不比京城,师傅尝尝?”

    唐武看了看他和身后青涩的少年一眼:“不了,属下虽可以不守戒律,但毕竟现在身份还是青龙寺的空海,又尚在任务中,不近淫事。”

    郑飞扬呵呵一笑道:“还是欢儿蒲柳之姿入不了师傅的眼睛。”罢也不勉强,只是朝腿间跪着的倌后穴里连塞了两颗脆枣。

    那倌的腿开始微微发颤,但口中活却不敢停下,依旧上下卖力套弄。

    唐武微微皱了眉头,眼光才转向地上的陆郎儿。

    郑飞扬道:“本侯与师傅的提议如何?师傅若肯本侯必然重用。”

    唐武淡淡道:“其实属下这次任务完结便想远离京城,远离皇亲贵戚回乡种田去。”

    “哦?”郑飞扬轻轻一笑:“师傅还年轻,难道不想为了自己的前程拼一拼?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祖上家人搏一上一搏。”

    唐武摇摇头:“我父母早亡,与其余家人早就失散,又没有成亲,可谓光棍一条,无所牵挂,也就没什么奋斗的动力,留在侯爷身边怕误了侯爷事情。”

    郑飞扬对他的回绝并不生气,道:“时间还久,本侯方才和他……你叫什么的?”他忽然把话锋转向了陆郎儿。

    陆郎儿本来以为他和唐武谈话,不会和他问话,将头深埋在地上尽量不让唐武注意他。

    结果郑飞扬一问,他却变成了瞩目的焦点,让他无处可逃。

    唐武顺着郑飞扬的目光看向趴伏在地上的青年,他已经换了一身青衣,墨色腰带勾勒出细腰,比前几天看时似乎更加轻减。郑飞扬问完,青年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跪着,额头深贴在地面,背部微微颤抖,却并没回答他的问题。

    唐武不禁奇怪,在他看来眼前这人不过是个柔弱胆、生性淫贱又攀权附势的倌。先是冒充太子勾引他,随后便又和那胡人苟且在一起,亏他以为密林之时那人决绝的一推是为了救他而愧疚担忧,心翼翼的尾随其后,想找机会解救,结果却不过是支走他方便和另一人行淫事的而已。

    而他们这群人却为了这样一个东西丢了性命,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团无名之火,见青年迟迟不应,更是烦躁,便一下站起身,健步走到陆郎儿面前,一把扯起他的胳膊,将半身硬提起喝道:“侯爷问你话,你却不答,真的胆大妄为,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三头六臂…你……你……”在他见到那张牵挂而熟识的面孔瞬间,生生顿住,仿佛白日里见了鬼魅,满脸惊异,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背对着郑飞扬,后者并没有瞧见他的脸色,只:“空海师傅莫吓他,未来的一段时间他还要继续做太子。”

    陆郎儿脸色惨白,在咫尺间的唐武眼中看到惊诧、迷惑、质疑和愤怒,忽然听见郑飞扬的声音,连忙朝唐武使了好几个眼神,才算将他按了下来。

    唐武一言不发,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酒杯连灌了自己三口酒。

    郑飞扬瞧着他惊魂不定的样子,饶有兴致的转向陆郎儿道:“你再上前几步,让本侯瞧瞧。”

    陆郎儿这回不敢不从,跪在地上超前挪了几步。

    郑飞扬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道:“算是个可人儿,长相俊俏。大约伺候起人来也不错,否则奇诺也不会对你神魂颠倒。”

    这话传进唐武耳间,他手上一抖,指尖的酒杯轻洒出琥珀色的酒液,落在桌上。

    陆郎儿伏下头道:“奴才只是粗鄙之人,只要不污了侯爷道眼睛已是万幸。只是奇诺……他不是汉人不懂汉人规矩,还望侯爷不要为难他。

    “他现在是本侯爱将,本侯还要他为中原朝操练出一只能与鞑子人匹敌的骑兵,自然不会薄待他。不过至于你……你们今后怎样还看你的表现了!”

    陆郎儿长舒一口气,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算落下。只是郑飞扬继续:“可惜他性子太过冲动,本侯只得给他几日禁闭思过,要叫他明白规矩!”

    话间,郑飞扬竟将那一碟脆枣尽数塞入倌的后穴里。此时他一直隐忍的痛苦呻吟已经抑制不住回绕在几人耳畔。这声音如细幼的动物幼仔哀哭,却能勾起人骨子里的原始淫欲。陆郎儿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