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跳得如何
谭纪煊定神看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今晚不行,太晚了,明日吧。”
“好。”穆煜宁爽快地应下。
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你最近都在京城,不用回北地吗?”
谭纪煊反问道:“你很希望我离开京城吗?”
“额...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穆煜宁继续吃果子。
突然想起了鹿神医,又问他:“那个...有没有收到鹿神医的回信?”
“还没有。”顿了顿,他又道:“没有这么快,最快七天能收到回信。”
“哦。”穆煜宁有点失望。
这时外面传来了华勇的声音:“主子,到了。”
穆煜宁掀开帘子看了看,已经回到了那棵大榕树下,于是她和吉祥下了马车。
谭纪煊见坐在马车里,远远地看着吉祥带着穆煜宁飞身翻越外墙,进了镇国公府。
“走吧。”谭纪煊淡淡地说道。
一炷香之后,谭纪煊回到了王府,他来到书房,找出了那瓶特殊的药水,倒在一个玉盏之中,然后将丝帕放在里面浸泡。
果不其然,没多久,丝帕上就出现了一行字,而花蕊中间的那个图案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谭纪煊从玉盏中捞起丝帕,展开铺在案桌上,在旁边的纸上将丝帕上的图案和字都描绘了下来。
第二日上晌,谭纪煊吩咐华勇:“去让暗五接替暗九,让暗九回来一趟。”
华勇随即去办。
接着,谭纪煊处理了一些公务。
没多久,暗九就回来了。
“王爷。”
谭纪煊放下手中的公文,淡淡地问道:“她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
暗九着一身黑衣,歪头说道:“郡主她还是和平常一样,晨起练武,去给太夫人请安,和府中姐妹一起玩耍。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昨晚她回到府中之后,原本已经睡下了,但是她又起来去了院子里。
“她在院子里跳了半个时辰的舞。”
谭纪煊挑了挑眉毛,诧异地问道:“哦...她在跳舞?”
“是的,王爷,她睡不着起来在院子里跳舞。
“但有好几次差点摔倒,应该是腿伤没好全吧。”暗九猜测道。
谭纪煊却想起了他踢了她一脚,虽然昨晚她装的那么夸张,但是他还是看出来她的腿有点不自然,应该还是受了点伤吧。
谭纪煊心里有点愧疚,但一想到她装模作样地又骗了他一瓶伤药,牙根处就又痒了起
来。
没想到她还会跳舞,谭纪煊眸色深了深。
他从前以为她真的就是一无是处的刁蛮郡主,却没想到昨晚还见识到了她弹琴,和阿贝丽合奏,似乎弹得还不错。
现在又听到暗九说她会跳舞,不由问道:“她跳得如何?”
暗九愣了愣,显然没想到王爷会关心这个问题,他随即回道:“属下不懂欣赏舞技。
“但在属下看来,郡主动作优美,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漂亮。”
像孔雀开屏?谭纪煊皱了皱眉,没法想象穆煜宁像一只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样子。
暗九窥视着王爷的脸色,见他蹙着眉头沉着脸,不知道他刚才说的话对不对,怎么王爷的脸色看起来那么难看,是他形容地不好吗?
可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懂得欣赏什么?在他看来,孔雀开屏就是最漂亮的了。
他屏息看了王爷一会儿,又踟蹰着说道:“王爷,郡主身边那个吉祥娘子武功深不可测,有
好几次属下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谭纪煊脑海中出现了吉祥那张清秀沉着的脸孔,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神秘莫测的气势,确实是个高手。
他想了想,对暗九说道:“以后勤加练习,行事谨慎些,以后你就和暗五一起负责盯着穆煜宁。”
“是。”暗九有些雀跃,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枯燥地呆在镇国公府了。
“下去吧。”谭纪煊朝他挥了挥手。
......
晌午过后,谭纪煊在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去沏壶热茶过来。”
谭纪煊头也没抬,对门外吩咐着。
接着就有侍卫推门进来拿茶壶出去,正准备出去,就见穆煜宁大步跨进书房,对侍卫说道:“再那些水果点心过来。”
吩咐完之后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上。
谭纪煊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对愣在一旁的侍卫说道:“去厨房拿些热点心过来。”
侍卫连忙称是走了出去。
谭纪煊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华勇,凉凉地说道:“去刑房领五军棍。”
虽然他吩咐了,穆煜宁来了就直接带来见他,但也没说可以不经通报就直接踏入他的书房。
谭纪煊突然发现他身边的人对穆煜宁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和退让。
华勇垂头丧气地下去领罚了。
穆煜宁坐在一旁挑了一下眉毛,这是什么意思,怪她不经通报就直接进入他的书房吗?
那怪她好了,干嘛惩罚他的属下。
不过反正都是他自己的属下,罚不罚的跟她没关系。
穆煜宁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侍卫送上茶水和点心、葡萄之后,她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冲谭纪煊说:“唉,你忙完没有?
“不是说了今日让我见识那种药水吗?”
谭纪煊放下手中的公文,将公文收拾好。
他拿着药水和丝帕来到穆煜宁身前的案几旁,将药水倒入玉盏中,又将丝帕放了进去。
穆煜宁好奇地盯着玉盏里浸泡在药水中的丝帕,见它的颜色慢慢地变深,花蕊中的图案变得越来越清晰,丝帕的一角还出现了字体。
又等了片刻,谭纪煊拿出丝帕铺在案几上。
“春分午时三刻杨子岭重启。”穆煜宁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出来,又指着花蕊中间的图案问道:“这个是什么图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谭纪煊又从一旁拿出一张纸,递给了穆煜宁。
这是他誊抄的那行字和图案。
此时丝帕上的字和图案正在慢慢地消失,随即就只剩下水迹。
穆煜宁只好盯着纸沉思起来。
谭纪煊将手帕晾在另一张案几上,然后指着纸上的图案说道:“这是羌族皇族族徽。”
“羌族皇族族徽?”穆煜宁很惊讶,“这什么时候羌族还有皇族了?
“羌族不就是一个蛮夷小族吗?怎么他们也有皇室吗?”
穆煜宁感到不解,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羌族也有皇室的,这么说来,羌族以前也是一个国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