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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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这什么?我操啊!”

    画室里, 苑阳翻看着一张张颜色不忍直视的水粉作品,特别想找个墙缝把自己塞进去。

    梁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儿瞅着他,笑的停不下来。

    “哎, 懂不懂欣赏, 这可是我家苑软软大师的野兽派作品。”

    “屁!”苑阳哭笑不得,“梁越, 我要是一辈子色盲,你是不是算骗我一辈子?”

    “有这想法。”梁越笑的不行, “我一开始是这么计划的, 谁知道你又变好了。”

    苑阳蹦过来揪住梁越, 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梁越,我觉得我也变乐观了,老天把你给了我, 我就什么都不缺了。”

    “麻!”梁越戳戳他肚子,“辣烫没了,就剩下麻了。”

    “真的!”苑阳把梁越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揉搓着他的脸。

    “梁越, 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儿。”

    “哎,”梁越支开他, 和他对视着认真的:“这句话,应该我才对。”

    苑阳笑了,“以前,很多东西对我来都是梦, 和你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东西我也有资格得到。”

    梁越笑着挑挑眉,“我现在就想要一样东西。”

    苑阳歪着头看他,“什么?”

    “你。”梁越认真的。

    ……

    李晗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因为社会上源源不断的捐款,李新泽悬了多半年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美7班的学生们马上就要联考了,李新泽把老婆孩子安顿在医院,回家收拾了收拾自己,精神焕发的奔去了学校。

    “李老师,我们好想你!”

    美7班的学生们一看到他,立刻围了上来,又抱胳膊又拽袖子,搞得李新泽不像他们的老师,倒像是他们亲密的父兄。

    李新泽特别窝心,他摸摸这个的头,捏捏那个的脸。

    “过几天就要联考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学生们信心百倍的大声回答他。

    李新泽情绪一涌,没忍住酸了鼻子红了眼圈儿。

    他觉得特对不起这届学生,在他们最为紧张的高三这年,他竟然抛弃了他们多半年的时间。

    可这些学生,却和他儿子李晗一样,听话又懂事,并没有埋怨他,反而处处让他省心,给他惊喜。

    看着学生们集训归来后创作的优秀作品,李新泽不知道夸他们什么好了。

    一个没有班主任的班级,竟然出了这么多优秀的学生。

    尤其是苑阳和梁越。

    李新泽由衷的佩服自己看人的水平,当初决定让他俩融合互补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因为不是随便的两个人,就真的能顺利的互补到一起。

    可当他看到苑阳和梁越的作品后,李新泽激动的不出话来。

    苑阳的作品里,不再有焦躁和生硬的情绪,那些艳丽的色彩像大自然的馈赠,丰富而多情,柔美又灵透。

    相当成熟的画作,代表着他这个有天赋的得意弟子,心境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再看梁越,较以往沉稳了许多,依旧神采飞扬的风格上,却多了三分大气沉着,少了一些放纵浮华。

    想必这个天资聪颖的梁越,已经体会到了生活的重量,作品里透出的那份厚重感,让李新泽很是赞赏。

    “哎!”李新泽由衷的感叹一声。

    这俩学生果然没让他失望,这突破性的进步简直太厉害了!

    就跟灵肉合一了似的。

    被李新泽叫到办公室里,夸的跟什么似的,苑阳和梁越都抿着嘴偷笑。

    “快,你俩怎么融合的这么好?”李新泽掩饰不住激动,高兴的问。

    俩人戳在李新泽对面儿,默契的对视一眼,都差点儿笑出声。

    还能怎么融合?

    搞对象搞的呗。

    他爱我,我爱他,他上我,我上他……就这么水乳.交融的难舍难分了。

    “就是……互相指点技巧吧。”梁越使劲儿憋住笑。

    是没少指点,俩人快把当初在陈醒那记得笔记给翻烂了。

    “哦。”李新泽又看向苑阳,“苑阳。”

    “那个,就是多练吧,没事儿就对着练,使劲儿练。”苑阳低头红着脸。

    梁越噗的一声笑漏了气。

    苑软软,你还能的再不要脸点儿吗?

    李新泽见他俩笑的挺开心,自己心里也挺高兴。

    “给你们集训的是我大学同学严峻,头你们一去,我就跟他好招呼了,让他对你俩看紧点儿。”

    我操!苑阳和梁越一想起在集训班里那暗无天日的受虐时光,都忍不住心里发泄一声。

    难怪严峻对他俩特别严峻,原来是托了李新泽的福。

    当然,他俩只是对那段苦日子在心里抱怨了一下下,立刻就反思过来。

    如果不是严峻对他们的狠厉磨炼,他们也不会画出今天这样的作品。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天赐的考验,原本不幸运的两人,现在却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看待事与物的观点改变了,所有的不幸也都变成了幸福。

    新年的气氛还热火朝天,联考已经拉开了序幕。

    全国各地的艺术考生,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奔赴前线。

    他们和普高生不一样,普高生只过一次高考关,而他们,要面对两次决定命运的考场。

    这第一场,就是即将到来的联考。

    地上散乱着一堆画具,床上翻滚着两个人。

    明天就要上前线,苑阳和梁越收拾着考试准备用的物品,不知道谁挑逗了谁一下,还是没忍住又开始了两个人的战役。

    梁越不像苑阳那么猛烈直接,他善于分析和使用技巧。

    比如苑阳的敏感点在什么位置,怎样才能让他感觉更舒服,更愉悦。

    梁越摁牢苑阳的肩,底下一连串有力的动作,次次都压实在苑阳的敏感点上。

    苑阳觉得自己快被梁越干废了,一会儿飞上云端,一会儿又堕落进地狱,血液不时的回流,涌进大脑里阵阵虚脱的晕眩。

    四室一厅的房间,每个角落里,都酝酿着无边的舒爽欢畅声。

    苑阳这个性情爆烈的家伙,在梁越的身下,变成了真正的软软,软成了一波春水,荡着层层涟漪。

    “梁越,不行了…慢点儿……”苑阳断断续续的。

    梁越抿着嘴一乐,抹了把脑门上的细汗,又把苑阳朝前使劲儿一顶,“这才刚开始。”

    苑阳都快被他顶到床头柜上去了,两手抠着床沿,身上一阵失控的痉挛,“我操.你大爷,梁越,我又射了!”

    “我没大爷。”梁越笑着趴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耳垂,绷住劲儿等苑阳恢复正常后,又开始动起来,“软软,我今天要让你爽上瘾!”

    苑阳又一阵爽翻天的麻酥感,从某个部位流窜到四肢百骸,刺激的他跪在床上的两条腿都失控的颤抖起来。

    “梁越,要,要准备画具……”

    “马上。”梁越喘息着应一声,加快了动作,“做完就去准备。”

    苑阳实在憋不住了,上半身失力的趴在床头,放肆的叫出了声。

    苑阳叫的声音越大,梁越动作越猛,渐渐的苑阳快虚脱了,“一时了……”

    梁越一脸坏笑,“哎?你也会掐时间了?”

    苑阳苦笑着喊他一嗓子,“你想让我……明天趴着考试?”

    “没,我这就缴枪!”梁越完,抓紧苑阳的腰,轻车熟路的完成最后部分。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俩人还热的浑身发烫,衣服都懒得穿,各自套了条运动短裤在屋里晃悠。

    梁越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趴回床上的苑阳,笑的满脸自豪,“叫的真响亮,嗓子都干了吧?”

    苑阳脸上一烧,差点儿把那杯水泼他裤裆上,“你真他妈不要脸……”

    “梁越!”

    砰的一声,卧室门被推开,俩人一惊,同时朝门口看过去。

    平时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卧室门从来没上过锁,没想到今天他们刚活动完,家里竟然来了人,还是直奔了梁越的卧室。

    盛装扮的苏心唯站在门口,美的像棵深秋十月的木芙蓉,看在这俩人眼里,却分明是颗危险的红炮弹。

    好险啊,差一点儿就会被捉奸在床,然后炸的尸骨无存。

    苏心唯没想到屋子里还有别人,表情很是吃惊,瞪着眼瞅了他俩半天。

    转念一想,平时只有梁越自己在家,有同学跟他作个伴也是件好事。

    “梁越,你出来一下。”苏心唯没别的,朝梁越招招手,转身离开了卧室门口。

    愣怔的俩人这才回过神来,梁越皱眉看向了苑阳。

    “快去。”苑阳朝他摆摆手,“别管我了,你妈找你肯定有事。”

    “知道了。”梁越脸色难看,从床上随便拎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朝外走。

    苏心唯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梁越很是疑惑,他走到门外,随手关好卧室门。

    到了客厅一看,瞬间眯起了眼睛。

    因为苏心唯身边,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

    “越,这是你樊叔。”苏心唯指了指身边儿的男人给梁越介绍。

    梁越没吱声,只是朝那个男人象征性的点了下头。

    其实苏心唯不用做介绍,梁越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苏心唯的情人。

    “老樊,这就是我跟你过的越。”苏心唯又给那个男人介绍梁越。

    梁越的目光移向了别处,苏心唯称呼了他两声‘越’,刻意避开了他的姓,梁越心里有点儿不痛快。

    姓樊的男人从梁越站到客厅里开始,就一直盯着梁越从上到下仔细的看。

    少年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上身虽然披着件外套,却遮盖不住他蓬勃而又活力无限的青春体型。

    一米八多的个子、长腿、腹肌、胸肌、未干的凌乱发丝上滴落几滴水珠,落在瓷般滑腻的微红皮肤上。

    男人挑起唇角笑了笑,上前一步靠近梁越伸出了手。

    “梁越是吧,很遗憾今天才有机会见到你。”

    梁越晃了下脑袋,抬眼扫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苏心唯,“没事我回屋了。”

    “站住!”苏心唯喊住他,不高兴的:“你樊叔跟你话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梁越笑了一声,这才伸出手来握了下男人的手,又抻了抻自己的外套,看了男人一眼,“对我妈好点儿。”

    完,梁越转身又要走。

    “等下,越。”苏心唯又喊了他一声。

    梁越站在原地,侧过脸来看着苏心唯,“还有事?”

    “去穿衣服,跟你樊叔一起吃顿饭。”苏心唯。

    “我有朋友在呢,不方便。”梁越委婉的拒绝。

    苏心唯皱了眉,梁越一向很乖,可是今天却特别的不听话,她很是生气,“越你怎么……”

    “哎,心唯。”男人出声断她,看向梁越,笑了笑:“越,带你朋友一起吧,你妈一直惦记你,就吃一顿过年的家常便饭。”

    梁越皱了皱眉,点了下头。

    回到屋里,苑阳已经避嫌的把衣服都穿好了,正在收拾着明天考试要用的画具,见梁越进来,忙问他,“怎么了,要我回避一下么?”

    “不用。”梁越不爽的抓了抓头皮,扯过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你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我去?不合适吧?”苑阳纳闷的。

    “没什么不合适,你要不去我也不去。”梁越指了指那些画具,“先放着吧,回来咱俩一起收拾。”

    没想到屋里又出来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模样气质和梁越不相上下,姓樊的男人又盯着苑阳量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笑着:“走吧。”

    苑阳看见这个男人,才知道梁越为什么不愿意跟苏心唯吃这顿饭。

    梁越也真是够能忍的,这要换成是他,死他,他都不去。

    姓樊的男人看起来很有钱,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腕表,车是新款的宾利,身上喷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香水,反正闻着熏得慌。

    也难怪本身就是个企业家的苏心唯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跟梁靖恒那种严肃的官场风格一比,这男人明显属于深得女人心的风流款。

    可是这些外在的东西,梁越都没放在心上。

    梁靖恒也好,苏心唯也好,他们各自组建的两个家庭都和他无关。

    他心里,只承认他们一家三口。

    南英饭店,苑阳和梁越第二次来。

    这次不像上次,服务员都朝着他们点头哈腰的,豪华大包间里来回伺候的,也换成了机灵的服务生,专挑最贵的菜品给他们推荐。

    男人出手很是大方,苏心唯乐不可支。

    苑阳和梁越,却始终一个安静沉默,一个虚笑敷衍。

    姓樊的男人举着个酒杯,“来,咱们一起再喝一个。”

    苏心唯也举起了酒杯,脸上带着舒心的笑,“越,来,祝贺你满18岁了。”

    “哦?”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梁越,“越成年了啊?”

    “对,我能独立了。”梁越勾起嘴角一笑。

    苑阳本来话就少,今天更是没什么可,除了偶尔陪他们喝点儿酒,剩下的时间,都在担心着梁越。

    梁越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笑容里压抑着的那份苦涩,苑阳却看得懂。

    梁越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苑阳皱了眉,在桌子下偷偷踢了他一脚,“少喝点儿。”

    “没事。”梁越朝他笑笑。

    “越,我跟你樊叔了你的事,他不介意你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苏心唯抿了抿嘴唇,认真的:“以后,你可以改姓樊。”

    “噗……”梁越一口酒喷了半桌。

    “越!”苏心唯郁闷的喊了他一嗓子。

    梁越呼吸有点儿急促,涨红着脸,忽然起身,“对不起,喝的有点儿多,我去下洗手间。”

    “我跟你去。”苑阳起身。

    “不用!”梁越一把摁住他,“我自己去。”

    苑阳没再坚持,瞅梁越的样子,很有可能要去洗手间里发泄,不愿让他看见,苑阳也只能老实的坐着等他回来。

    苏心唯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桌子,絮絮叨叨的:“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冒冒失失的。”

    姓樊的男人大度的笑了笑,“孩子么,活泼点儿是正常的。”

    苏心唯窝心的朝他笑笑,“老樊你别介意,越一直都很乖的。”

    “不介意,我很喜欢他。”姓樊的男人笑着:“我也去下洗手间。”

    梁越站在隔间的马桶旁,头晕脑胀的,胃里也翻腾的厉害。

    他想吐,可吐了半天就是吐不出来,只是难受的上涌几下,憋得他眼圈儿都红了。

    洗手间门一响,梁越还以为是苑阳进来了。

    他们点的是个豪华的套房大包间,洗手间就在用餐的屋外面,不会有外人进来。

    “苑阳,我有点儿难受。”梁越带着点委屈的抱怨一句。

    脚步声朝隔间走过来,姓樊的男人伸手拉开了隔间的门。

    梁越转头一看,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冲进来后忘了挂上隔间的门。

    男人径直走进隔间里,伸手抚在梁越后背上,拍了拍,“你还好吧?”

    “没事。”梁越把他手支开,冲了下马桶,要朝外走。

    “梁越!”男人忽然一把拽住他,用的劲儿不。

    梁越朝后一个趔趄,靠在了隔间的墙壁上,头晕的更厉害了。

    “你放开,了我没事!”梁越晃了晃头,皱紧眉挣脱着胳膊。

    男人不仅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靠近,膝盖朝前一顶,正顶在了梁越两腿.之间。

    梁越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干嘛?”

    “梁越。”男人凑近他,在他耳朵边儿轻声:“你做我的乖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走开,我姓梁,我一辈子都姓梁!”梁越推拒着他,因为离得太近,手上使不出太大的力气。

    男人忽然伸手捏住梁越的下巴,戏谑的笑了声。

    “你姓什么都没关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外面那个子,是同性恋吧?”

    梁越一震,声音有点发虚,“你,什么意思?”

    男人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钳紧梁越的下巴就想亲上去。

    “操!”梁越腿脚踢不开,胳膊肘也施展不开,只能拼尽全力推着他的肩,把脸拧向一边儿,不让他亲到,“滚开!”

    男人没能亲到嘴唇,却在梁越脖子上蹭了两下,梁越虽然喝多了酒力气不大,却反抗的厉害,他只能停下动作,却钳紧梁越手腕,让他没法再乱动,“跟我吧,我可以……”

    梁越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想朝他脸上啐一口,还想爆粗的骂他一句,滚你妈蛋!

    然而这些,梁越都没做。

    他忽然卸下力气,晃了晃被男人抓住的手腕,愤怒的表情也收敛起来,竟然笑了声:“你先放开我,我不喜欢玩强的。”

    男人显然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梁越的面从心违被他看穿,什么都不放手,试探的问:“你真愿意跟我?”

    “樊叔。”梁越强忍着恶心,叫了男人一声叔,“你这么有钱,又这么帅,我当然愿意,但是你先放开我好吧,这里是厕所,等下沾着屎可就没的玩了。”

    男人被梁越的冷幽默逗笑了,这才放开了手,“条件你随便谈。”

    “大方啊。”梁越挑挑眉,两手抄进裤兜里捏了捏,靠着隔间的墙朝男人玩味的一笑,“我想让你甩了苏心唯。”

    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你挺聪明,不过这个不行,除了这条,其他什么都可以。”

    梁越仰起头,翻着眼瞅了瞅天花板,“那我得好好想想。”

    餐桌上剩下了苑阳和苏心唯,俩人并不熟,随便寒暄了一两句就没了话。

    苑阳闷着头,盯着桌上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愣神,忽然一旁的电话响了,他侧眼一看,竟然是梁越过来的。

    苑阳愣了愣,梁越不就在外间的洗手间里吗,怎么还给他电话?

    上厕所忘带纸了?这么豪华的洗手间里肯定有纸啊。

    不心碰到拨号键了?梁越在干嘛?

    苑阳不放心的把手机攥手里,起身跟苏心唯:“阿姨,我去看看梁越。”

    “哦,去吧。”苏心唯还在用纸巾细心的擦着梁越喷出来的那些酒。

    苑阳推开洗手间的门朝里走,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大开着门的隔间里的景象。

    姓樊的男人把梁越顶在墙壁上,正在做着让苑阳一瞬间差点儿窒息的事。

    男人的脸埋在梁越被迫仰起头的颈窝里啃咬着,双手正在撕解着梁越的裤腰带,听到有人进来,才赶紧停了手。

    “我操.你妈!”苑阳瞬间怒火冲天,疯狂的蹿起身,抬腿朝男人踹了过去。

    男人竟然躲开了,同时也放开了梁越。

    梁越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苑阳赶紧上去把梁越拖出来抱紧在怀里,“梁越!梁越你没事吧?”

    被撞破了现场,姓樊的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紧张,随手整了整衣服,挑着嘴角看着他俩,哼笑一声。

    听见动静的苏心唯也跑进了洗手间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男人淡定的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冲苏心唯一笑,“没事,越喝多了。”

    “你放屁!”苑阳气的浑身发抖,想也没想就指着姓樊的男人大吼一嗓子,“他他妈是个死基佬!”

    苑阳这不管不顾的一吼,先把自己吼愣了,苏心唯也愣了。

    死基佬?

    他和梁越又何尝不是一对儿同性恋?

    果然,姓樊的男人无辜的摊了摊双手,笑着:“你搞错了吧?你们俩才是一对儿吧?”

    苏心唯这下更楞了,她把震惊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到了苑阳怀里的梁越身上,“梁越,你!”

    梁越现在只有一个感觉,想吐,超级想吐。

    他推开苑阳,奔进隔间里,冲着马桶一通狂吐,恨不得把苦胆水都吐干净。

    外面的三个人一直等他吐完出来,全都沉默的看着他。

    梁越晃悠到水池旁,洗了把脸,总算不头晕了,这才站到了他们跟前。

    “我什么?刚才我同学都看到了。”

    苑阳气急败坏的喊:“我看到了,他个王八蛋……”

    “我在问梁越!”苏心唯恼火的断苑阳,看向梁越,“你和这子到底怎么回事?”

    梁越原本计谋得逞的好笑眼神,在苏心唯避重就轻的追问下,渐渐变得万念俱灰。

    他突然冷笑一声,“是,我不早就跟你过,苑阳是我男朋友?”

    “你!”苏心唯指尖颤了颤,扬手一巴掌甩在梁越右半边儿脸上。

    啪的一声慎人脆响,苏心唯尖着嗓子喊:“梁越,你太让我失望了!”

    “别他!”苑阳心疼的喊一声,心里后悔的要命,都怪自己没脑子的那一吼,反而把他和梁越吼到了绝境。

    “你闭嘴!”苏心唯瞪一眼苑阳,又看回梁越,气愤的:“怪不得梁靖恒把你推给我,你马上跟这子断了!”

    “你管不着!”梁越粗着声的吼,眼睛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苏心唯,你和梁靖恒谁都管不着我!你听清楚,我梁越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我不认识你们,别他妈来扰我的生活,我膈应!”

    吼完,梁越拽着苑阳就朝外走,临出门前,又回头冲着精神恍惚的苏心唯冷声:“这个姓樊的王八蛋刚才要操.我,你爱信不信吧!”

    苏心唯一个趔趄,躺靠在洗手间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