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高冷师尊坏徒弟11
方灼瞟了一眼,觉得不够, 又多瞟两眼, 这位置太别致了。
他把衣襟合拢, 问系统, “你不知道?”
233沉默再沉默, 直到宿主问第二遍, 才弱声弱气, “消息可能延迟了。”
它没敢实话,消息应该不是延迟,而是已经发送出来, 它却无法接收。
最近有好几次,它连上游系统都联系不上,更别是接收主系统的消息了。
方灼深吸口气,系统这个世界几乎啥都不知道, 他都怀疑它是不是被架空了。
他没有残忍的出自己的怀疑, 安慰道,“没事,没准明天就能接到通知。”
不管怎么样, 能被评委先进都是好事, 他挠挠脸,“那啥,奖励是什么啊?”
233, “接到通知的时候才知道。”
方灼撇嘴, 磨磨唧唧的, 一点不像是大单位,“不会赖账吧?”
233不可能,“只是晚一点而已。”
方灼放心了,把湿衣服搭在竹竿上,然后用灵力升温,将贴身的衣物烘干。
他看向段凛,“把衣服脱了,心着凉。”
刚刚还冷着脸,抱着鞭子坐门口的少年,又开始别扭了。
他不像师尊,可以将衣服烘干,一脱肯定是全脱,势必会被师尊看到自己的身体……
段凛难得结巴,“不,不用了师尊。”
方灼冷语关切,“我不想第二遍。”
段凛捏着鞭子的手一紧,嘴唇抿了抿,三两下就把衣服全扒了,就留下一条中裤。
少年虽然个子不高,身材比例却非常不错,肩宽腰窄不,肱二头肱三头一个不少,竟然还有腹肌。
哦,屁股也挺翘。
穿着衣服看着瘦巴巴的,结果全是腱子肉。
方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哼,还是我的腹肌更大,更硬。
今天的雨下得特别大,稀里哗啦,没有要停的趋势。衣服快要烘干的时候,突然进来两个男人进来避雨。
两个男人皆是一身锦缎,个高的护着个矮的,一起瑟瑟发抖。
段凛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挨着方灼坐下。
两个男人感激的笑了笑,坐到师徒俩对面,相互依偎着取暖。
个高的时不时低头对着个矮的耳语两句,神情温和惬意,容易让人浮想。
方灼看了眼徒弟的反应,夭寿啊,眼睛都看直了。
“段凛。”他,“再坐过来点。”
段凛多乖啊,立刻光着膀子靠近,顺手翻了下还有些潮湿的衣物,眼睛却总是忍不住的,扫向对面。
方灼,“……”
啧啧啧,才多大啊,就开始不学了好。
他伸手将少年的眼睛蒙住,用胳膊把人半抱在怀中,“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段凛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嘟囔,“徒儿谨记教诲。”
方灼看着那红彤彤的耳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下,真烫。
哎,这子也就在这种时候,看着像个孩子。
对面两人搂着搂着,其中一人突然抽泣起来,另一个手忙脚乱的安抚,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人间处处是狗粮,很好。
方灼把怀里的少年又搂紧了些,后仰倒在干草上,“睡觉。”
段凛媳妇似的,趴在男人的身上,克制不住的又朝对面看。
以前村子里也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村民称之为契兄弟。
两人同吃同睡,一起劳作,就像夫妻一样。
可惜那对契兄弟结局并不好,契兄后来发达了,在村里修了大房子,娶妻纳妾,契弟积怨成疾,没多久就病死了。
段凛仰头,只能看见男人的下巴和喉结。
仿佛是为了寻求安全感,他五指收拢,把掌下的衣服抓出了褶皱。
随之从褶皱的缝隙中,看见了男人胸口的东西。
艳色的花藏在昏暗的衣服里,让人看不真切,随着火光的跳跃,若隐若现。
少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听着师尊的心跳声,睡着了。
也不知具体什么时辰,破庙屋顶上想起一阵鸡鸣。
俗话由奢入俭难。
鸡崽的生活素质从鸡圈上升到王府,又从王府上升到宗门峰主的坐骑,将来随着粑粑升天,还要飞升为神鸟。
这是何等尊贵的一只鸡,如今却落到要睡草窝的地步。
这也就罢了,之前灵虫灵果吃得爽,这两天连糠都没有。
它不爽,谁都别想睡。
不只是方灼,整个庙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众人睁眼一看,外边连天都没亮。
方灼揉着额角,手痒,想拔鸡毛。
他低头看了眼依偎在怀的少年,轻轻移开,起身走出去。
鸡崽屋顶的飞檐上,黑豆眼往下一看,把圆滚滚的身体转了面,拿屁股对着他爹。
方灼,“下来。”
鸡崽身体扭了扭,像是在挑衅。
方灼脚尖点地飞上去,抓住它吧啦吧啦一顿狠批,没多久,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险些睡过去。
方灼,“……”
这一大一,没一个是心口一致,真正乖巧听话的。
他把儿砸塞进袖子,顺势弹了个脑瓜崩,“到下个镇,给你买吃好的。”
鸡崽咯咯一声,兴奋地在袖子里滚了一圈。
再走进破庙,那对情侣已经醒来,个高的正掏出帕子,给个矮的擦脸。
而两人斜对面,已经清醒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方灼一清嗓子,三人全都看了过,高个男人走近,拱手致谢,“昨晚的多谢公子收留。 ”
“庙门敞开,任何人都能进来留宿,言重了。”方灼同样拱手,客客气气。
又客套寒暄了几句,几人就此别过。
段凛跟在方灼屁股后面,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两个男人手拉着手,边走边笑。
他看向前方的清冷的背影,突然有点羡慕。
“师尊。”少年加快步伐,迟疑了下,拽住方灼的袖子,“那两人是契兄弟么?”
方灼懵逼,问系统,“契兄弟是啥?”
系统给开了光屏,把网搜来的解释逐字上去。
方灼恍然大悟,就是男男关系嘛,但又有些不同。
“或许是,或许不是。”他解释,“结为契兄弟的男人,是可以在及冠后,结婚生子的。但还有另一种关系,就像是夫妻一样,成亲以后,就只认定一人,白首不离。”
方灼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孩子树立一个正确的婚姻关系,不能学当代娶妻纳妾的陋习。
段凛似懂非懂,“后者和结道是一样的吗?”
方灼心里咯噔一声,差点被路边的石头绊一跤,“结道二字是你从何处听来的?”
段凛脸不红,心不跳,“偶然从师兄们闲聊中得知的。”
方灼安心了,摸摸乖徒弟的脑袋瓜,“一样。”
雨后的清空气清新,云清天高,他带这少年没有走大路,而是一路往山上走,最后来到一处洞穴。
洞穴是天然形成的,从外部进入的甬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内里却别有洞天。
这是原主少时,曾用来闭关的地方。
二百年过去了,里头依旧干干干净净,还和曾经一样。
方灼将搜刮来的功法,一股脑全倒在石床上,从内修到炼体都有,可惜都是入门,撑死能用到凝元期。
看来这后面的功法,还是的靠抢。
方灼将功法分门别类,告诉徒弟哪个时期练哪个。
段凛听着觉得不对劲,愣愣的问,“师尊要走吗?”
方灼,“为师有事。”
“我跟您一起去!”段凛功法也不要了,用力攥着男人的袖子,生怕人跑了。
被少年那双又黑又亮,狗似的眼睛望着,方灼差点就心软了。
“你留下。”他,“我会在洞穴里布上聚灵阵,你安心在此修炼,有事可用铜镜唤我。”
段凛低下头,眼帘半垂,遮住了情绪,“师尊是嫌我累赘吗?”
你师父堂堂元明宗大佬,为了你马上就要蹲树林,唱好汉歌了。
你好意思我嫌弃你,良心不痛吗。
方灼脸色微沉,“你就这么看我?”
段凛浑身一震,一脸倔强,“既然不是,师尊为什么要丢下我。”
方灼是个高冷的人嘛,怎么能容得了一个孩儿质问,“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了。”
段凛死死攥着拳头,眼眶红了。
哎,又不是生离死别,搞得我也想哭了。
方灼背过身,吸了口气,掏出灵石布下阵法,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把少年扯进怀里抱了抱。
“师父很快就回来。”
段凛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口男人身上的味道,闷闷的“嗯”了一声。
再睁开眼,偌大的山洞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石床上除了功法,还多了一个巧的储物袋。
储物袋里装了足够多的食物和换洗衣物,却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少年用力攥着储物袋,盘腿坐上石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要变强,要强大到师尊无法拒绝的地步才行。
段凛就此在洞里住下来,每天拼命修炼。
已经到了茶饭不吃的地步。
方灼在魔修和人修的分界处,成日成夜的替孩子担心,怕他营养不良,将来长成矮子。
“就这冲劲儿,放到现代,就是考清北的苗子。”
咬了口子新买的果子,嗯,挺甜,立马往已经包好的包袱里塞了几个。
他把包袱放到床头,对系统,“等他考上北大清华,你还在复读高三,原地转。”
“我这不是没时间修炼么。”
方灼现在每天特忙,成了交接镇的一块砖,哪里有聚众闹事,以大欺,就往哪里搬。
镇上谁都知道,就是惹天惹地惹阎王,也不能惹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这位神秘人,自称鬼见愁。
鬼见了愁不愁不知道,倒是那些坏蛋见了,个个屁滚尿流。
方灼把昨天从一个魔修手里“借”来到功法翻开,观摩两眼。
魔修其实也是人,因怨恨和执念入魔,修炼方式和修道天差地别,脾气怪里怪气的。
就拿昨天那人来,不过是因为吃饭时,隔壁那桌的哥喷了几颗饭出来,影响到了他的食欲,就把人得满地找牙。
方灼仗义出手,把欺负人的魔修揍得哭天喊娘。
最后还搜刮了走了功法和储物袋。
他把功法合上,丢到桌上,系统纳闷,“不给他么?”
方灼,“这是魔婴期的功法,等他进阶以后再给,以免他急功近利,心浮气躁。”
他顿了顿,长叹一声,“无论修魔还是修道,终归离不开踏实。”
233,“哦。”
装逼没人捧场,方灼失望的又叹口气,“开个直播吧,看看我徒弟在干嘛。”
光屏内的少年正闭着眼睛坐,神情淡然,魔气也乖乖臣服在体内。
方灼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距离他离开已经快三个月,这子已经到了炼气三层。
如果顺利的话,年前就能筑基了。
他把视线转回去,定睛看了几眼,拧着眉跟系统,“阿三哥,我怎么感觉段凛又长高了?”
233看了眼,好像是又抽条了。
方灼不淡定了,“这子属气球的吧,膨胀就膨胀。”
他摸出铜镜,喊了一声少年的名字。
正在修炼中的人,立刻睁开眼睛,从胸口摸出铜镜,“师尊。”
方灼观察着他的反应,“身体可又不舒服?”
段凛摇了摇头,“没有。”
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方灼了个哆嗦,总觉得这子在撒娇,连忙切换话题,“修炼如何了?”
段凛,“今晚大概就能突破三层,到达炼气四层。”
方灼震惊,这他妈是什么魔鬼速度,太快了吧。
要知道,原主当年达到炼气四层,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结果这子才花了三个月不到。
逆天,太逆天了。
将来飞升,还不得被雷给劈死。
方灼忍不住老话重提,又把之前叮嘱的又了一遍。
男人的声音清澈如泉,静静地从耳朵流进心脏,段凛沉默的听着,等着师尊完,才开口问,“师尊何时回来?”
方灼搬出老一套,“快了。”
段凛薄唇紧抿,突然,“徒儿想师尊了。”
乖徒儿哟,师尊也想你,哪怕是每天都能在光屏中看到,还是想。
方灼心头发痒,淡淡应了一声,收起铜镜。
他盘腿坐在房间里,跟自己拉锯。
回去吧,就没法再抢功法,不回去吧,又放心不下徒弟。
另一边,段凛正盯着铜镜,漆黑的眼底涌动着愤怒和不安。
当初好尽快回来,现在倒好,一天推一天。
他摸了摸看不见任何画面的镜面,低声喃喃,“师尊是不想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