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那天的回忆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让他痛苦不堪。
眉头一拧,马修有着愤怒的情绪。他痛恨有些人明明很好,却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森达!如果你认为菲尔的死算不上什么的话,你确实应该怀疑卡普兰伤害你的动机!你必须了解,菲尔和卡普兰是战友!他们一起同生共死过!”
“你以为菲尔死了我很快乐,是吗?!你以为我真的想杀死他是吗?!你们是不是都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森达步步紧逼,他揪紧马修的脖子,拼命的压制着他想要和马修扭在一起的冲动。
他愤怒的盯着马修的眼睛,心中的怨愤变成熊熊烈火。
森达与马修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这让一直持着旁观态度的卡普兰有些站不住脚了。迈着大步走到森达和马修的身边,他拉开森达揪着马修的衣领的手,疑惑的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谈的好好的,现在却像是要起来一样?”
“不,没什么。”轻轻挣开卡普兰的手,森达侧过身子,把背后留给卡普兰。
卡普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他的视线在森达与马修的身上来回量,“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去勉强。不过,森达,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很可能会引来附近的丧尸。卡洛斯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我们得赶往下一个城镇去补充点库存。”
懒得和马修互相折磨,森达闭上眼睛深呼吸,努力的想要把原来那冷静理智的头脑还给他自己。
目不斜视,森达跟在卡普兰的背后,走回到大家的身边。
之所以抛弃“不给大家带来麻烦”的想法,是因为卡普兰的一句“大家都在共同抵抗上帝的旨意”。
坐上阿斯顿马丁的驾驶室,森达还没有启动引擎,就发现副驾驶座的门被开,意料之外的卡普兰居然一屁股坐了上来。
“你和马修都必须好好的冷静一下。我会负责看好你。”
“……”森达没有话,只当做是默认。
卡普兰在没有人看见的角落抿嘴笑了笑,他成功的进了“敌军阵地”,这是不是明他离他的英雄更进了一步?
四辆大巴的背后多了一辆阿斯顿马汀,如此大的车队阵容却没有人有幸欣赏。
跟在卡洛斯驾驶着的旅行巴士后头,森达奇怪的左右量:“嘿!东西,你在哪儿?”
“汪。”从驾驶座里面钻出一个脑袋,猎犬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森达的腿根,慵懒的很气质。
轻轻的笑着,森达用脚尖轻轻的摩挲着猎犬有些鼓出来的肚子,“东西,你是不是饿了?还是困了?”
“汪。”抬起头叫唤一声,猎犬又趴会原位,那动作,简直像是一个姑娘在秀气的着呵欠。
卡普兰的目光有些怪异,他看着猎犬和森达有些神经质的交流方式,不由问道:“这只狗难道也是变异品种?看你似乎很喜欢和它话,它听得懂么?这样的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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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我发誓,我痛苦的快要流泪……
神机
神机...
作者有话要:我痛苦的是每天都要更新。
我真的真的要日更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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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像卡普兰的那样,这只狗是听得懂人话的。
它撩起眼皮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卡普兰看,动也不动。
在森达和卡普兰的心里都有些摸不着底的时候,猎犬从地上一跃而起,嗷呜一口咬上了卡普兰的腿。
“啊——”
卡普兰抱着腿拼命的甩着,可惜车内空间太,他能够发挥的力量不大,只能任由猎犬的牙齿愈咬愈深。
尖锐的叫声,狼狈的愤怒的叫骂声,幅度不的动作……
这一切因素都让森达有着超出控制的危机感。理论上应该是这只狗的饲养者的他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尴尬之余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车辆前进的方向。
一番努力后无果,森达只好认命的踩下刹车。
阿斯顿马汀优秀的刹车装置在这个时候一览无遗,急刹车过后,他摸着被撞疼了的脑袋,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记得系好安全带。
在车子停稳的时候,卡普兰立刻开了副驾驶座边上的门,到外头去和死咬着不放的猎犬开始了争夺裤管拉锯战。
因为发现了阿斯顿马汀突然刹车停下的异状,停下的几辆大巴上都有人下了车。
他们在看见卡普兰和狗的诡异互动时,腮帮肌肉抽动几下,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时的反应。
森达无奈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情难得的有些放松。他转头对那个叫做克莱尔的女人,以及车里的孩子们露出了他的大白牙齿,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嘿,孩子们,你们要下来玩玩吗?”
仿佛袭承了克莱尔的鄙夷的目光,很大一部分的男孩子们看着森达的目光,都是带着伤人的鄙夷的。□裸的鄙夷不屑。
孩子们甚至可以毫不掩饰的叫嚣着“滚开吧,无情的混蛋”,“你这个魔鬼,你杀了你的兄弟”,“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就和那只狗一样吗,恶心的男人”……
笑剧似乎变成了闹剧。大家都有点尴尬。
克莱尔并不阻止孩子们的谩骂,她甚至有些期待森达的反应。
受伤的光从森达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泛着愉悦的光的眼眸也变得淡漠。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子,朝那辆横在公路中间的阿斯顿马汀走去。除了森达自己,没有人会知道,他所迈出的步伐有多沉重。
前进的脚步忽然顿住,在所有人都以为森达终于要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只是半蹲着身子,对咬着卡普兰裤管的猎犬温柔的温和的笑:“可爱的东西,来,别闹了,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毛茸茸的脑袋来回转了转,猎犬像是取舍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嘴,挪着胖胖的身子朝森达走去。
憋着一肚子的气,卡普兰忿忿不平的走在猎犬后头。
他真是搞不明白,一只跟血统纯正完全不搭边的笨狗凭什么可以得到森达鲜少见到的温柔。这么想着,他不由得嘟囔出声:“一只笨狗还这么宝贝……才多久不见啊,品位变得可真够烂的……”
面色一冷,明明不是多么中伤人的一句话,森达的反应却比听见别人的谩骂还要来得激烈。
或许那些难听的话可以当做是童言无忌,但是卡普兰有成熟的思想和足够的阅历,他出这样的话可能是无心,但他真真切切的伤害了袁思安在森达心目中的印象。
没有人可以侮辱他相依为命的大哥。哪怕只是和大哥袁思安有关的东西,也绝对不可以。
森达这么想着,脸色又更差了一些。
见到森达这样,卡普兰也跟着心情低劣起来。
“好吧,事情就到这里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得重新出发。必须在天黑以前赶到下一个城镇,否则,”卡洛斯无赖的耸耸肩,“伙计们,我们恐怕只有豌豆罐头可以当做晚餐了。”
“喔——不——”孩子们发出几声哀嚎,他们童稚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车队重新出发,这次跟森达共乘一辆车的,不是满腹怨气的卡普兰,而是与黑面公关有着某些共通点的马修。
与森达换了位置,马修用余光量着似乎有些困倦的森达,还有被他圈在怀里的猎犬,状若随意的开口:“这只狗从哪儿来的?”
“在KLKB药物研究中心,我遇见了爱丽丝,后来和她分散开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这个东西。是它带我走出KLKB的。”
森达摸着猎犬背部的毛,耷拉着眼皮子,像是马上就要睡着,却又硬撑着的感觉。
他比任何人都疲惫,饥饿和孤独让他无精采,一切都是在硬撑。
听了森达的话,马修所关注的重点一下子转移了,“你遇见了爱丽丝?嘿,她还好吗?”
“女超人就是女超人。她活的可比我滋润多了。你不用担心。”
调整椅背弧度,森达躺在几乎呈现一百八十度角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我得休息一会儿……如果有事的话,摇醒我,没有关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