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误入匪窝
误入匪窝
看到老妇人把他们的马赶走,四人连连叫苦,没有了坐骑,以后该怎么走路?不过为了活命也别无他法。
追兵瞬间到达玉米地旁,为首的中年男子大声问道:“喂,老太婆,可曾看到两男两女骑马从此路过?”
老妇人一拉着那个儿童,另一朝通往山下的那条路指去。
“刚刚有四匹马下山去了。”
“若敢欺骗我们,一定找你算账!”中年男子面露狰狞之色。
旁边一位青年道:“二当家的,老妇人的是真,路上还有马蹄印,我们快些追赶吧!”
几十匹马风驰电掣般朝山下跑去。
老妇人看到人走远了才把四人唤出来。
善他们从玉米地走出,这个狼狈劲儿就别提了
,不仅身上全是污泥,就连脸上也被泥水沾染不少,再看是苏婉儿和拓跋云白色裙子已经变成黑色,隐隐还有牛粪味道。
老妇人看到后也不感到奇怪,朝他们招招:“你们随我来。”
四人应声跟在老妇人后面。
别看她岁数大,走起路来飞快,就连她拉着的童子速度也是非凡,竟然能跟上老妇人的步伐。
张三使出浑身解数,才堪堪跟上,善和二女则被远远甩在后面。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老妇人来到一片树林中,这片树林长在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上,树叶枯黄,地上堆满落下的枝叶。
树林中有一条路,上面铺满石子和石块,极不平坦,走上去不心就会被崴脚,但老妇人和童子依旧健步如飞,如履平地。
张三虽然紧紧跟随,但到了这里就不行了,几次由于想提快步伐都差点摔倒,只好慢慢朝前走。
不久,老妇人不知所踪,善四人顺着路来到一片村落附近,这个村落也是他们上山时看到的石头房子。
四人正在犹豫之际,看到老妇人在一个胡同口朝他们招,张三带着善三人朝那个胡同走去。
这个胡同两边全部是石头房子,建筑风格是一样的,虽然有些粗糙,却很整齐。
老妇人领着他们进入最里面的一个院内,院子很宽敞,有堂屋和配房,还有一间厨房,厕所。院子里种着几棵大树,均有双人合抱粗细,树冠把院子遮住,显得有些昏暗,院中墙上挂在打猎用的弓箭和弯刀,野鸡和野兔在房檐下晾晒。
走进正房,里面有一张八仙桌,几把八仙椅,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从里面散发出一些酒香味。
老妇人蹲在八仙桌下,不知搬动了什么关,地下居然露出一个隧道口。
“你们进去躲一阵儿,那些守卫发现马上没人,还会回来的。”老妇人道。
张三想给老妇人要些水洗去身上污垢,却没有出口,只好带着善三人进入隧道中。
隧道弯弯曲曲竟是朝上而行,看来是从山腰挖到山顶去的。
他们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大厅,大厅中有很多大箱子,看样子很沉重。
四人坐在那些箱子上歇息,此时,他们又累又饿,特别是口渴的厉害。
“这个老妇人不知搞什么?竟把我们藏到此处,倘若她不开门,我们岂不要葬身于这儿?”张三埋怨道。
善摇摇头:“恩人,老妇人不是一般人,若要加害我们,就不会把我们带到此地了,还是忍耐一下吧。”
“我也是发发牢骚而已,不过这里很是神秘,不知这些箱子中装着什么东西?”完他竟然要打开看看。
善摆摆:“恩人不可,这是人家隐私,万
一丢失东西,我们有嘴也不清啊。”
张三不听善劝,执意要打开。
箱子没锁,他很容易就打开一只。不看则以,一看大吃一惊。
箱中装的满满地金银珠宝,足足有几百斤,其他箱子也同样如此,一共有几十只,堆放在大厅一墙角处。
张三惊呼道:“不好,这是一个匪窝,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必遭其害!”
拓跋云好奇,也想去看,被善伸拉住,朝她摇摇头。
张三跑到入口处,发现入口已经消失,外面如果不启动关,里面的人无法走出,他沮丧的又回到大厅。
善安慰道:“恩人,别担心,这里是什么地方不重要,关键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没有理由加害我们。”
张三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突然,从地下大厅清晰传来马蹄声,隐隐还有愤怒的叫骂声,正是那些守卫折返回来,他们看到马上没人,知道老妇人骗了他们,来这个村中算账的。
紧接着就是激烈的打斗声和受伤痛苦的哀嚎声,但这种声音持续时间很短就无声了。
张三道:“坏了,万一官兵把这个村的人屠杀干净,我们如何出去?”
善只是微笑不语。
过了许久,仍是没有声音,善、苏婉儿、拓跋云三人坐在箱子上闭着双眼休息起来。
张三不然,他在大厅走来走去,一副焦躁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他跑进隧道入口处,大喊大叫,不断用拍打墙壁,最终筋疲力竭的回到大厅,他又累又饿又渴,坐在那里也眯起眼睛。
就这样,他们四人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听见隧道内发出“轰隆”声响。
那个老妇人对着隧道喊道:“出来吧!”
张三从箱子上猛地跳了起来,用尽气力对善:“牛儿,开门了,快走。”
善睁开眼睛,看到苏婉儿和拓跋云靠在一起睡的正香,就拍了拍她们:“二位妹妹,走了。”
此刻他们身上的泥泞已经变干,柔滑的衣服变得硬邦邦的,脸上的泥巴也已凝固,粘在脸上很不舒服。
苏婉儿和拓跋云成了叫花子模样,若不是白皙的脖颈还能显示昔日的光泽,简直就像从烂泥中捞出一般。
听到可以出去了,二女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头,样子妩媚可爱。
“终于可以出去了,牛儿哥哥,我要洗澡!”苏婉儿从脸上揪下一块泥巴,皱着眉头道。
善点点头,没有话,拉起她们柔若无骨的,跟在张三后面朝洞口走去。
沿着来路走到隧道内,在它的尽头看到一点亮光,走近一看,进入隧道的门重新出现。
四人从洞口爬出,重新来到房间里。
不过房间内不再是空荡荡了,此刻坐着满屋子人,一个个相貌狰狞,冷眼看着他们四人。
正位上坐着一位白发老者,从满脸的沧桑看,至少也有八十多岁,但依然精神抖擞,从两只眼睛中透出一道寒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魂魄,令人不寒而栗。
那位老妇人坐在他的旁边,显得和蔼可亲,她温和的:“来人,带他们沐浴更衣。”
从房间外走来一男一女,看模样均是猎户模样,二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脚粗大。
他们朝善四人挥了挥,把他们领到配房,房内烧了两大锅水,中间用一布帘遮挡,一边是善和张三,一边是苏婉儿和拓跋云,大锅旁边椅子上有一托盘,上面放着两套干净的衣服。
他们顾不得其他,急忙脱去满是污泥的衣物,跳进大锅里清洗起来。
经过几天的风餐露宿,此时能够在温水中泡澡,
洗去污泥,感到无比的享受。
张三因为身上有伤,不能全身清洗,就拿起毛巾把身体上的污泥擦拭干净。
功夫不大,四人穿好新换的衣服走出配房,这时天已经漆黑,冷冷的山风袭来,感到阵阵寒意,远方的山坳中传来狼嚎声,在寂静的夜里阴森可怕。
那两位年轻男女领着他们重新进入正房,看到房间内摆了两桌酒席,每桌上有十几个菜肴,都是山鸡、野兔、鹿肉等山货,还有一些新鲜的野菜凉调、烹饪。
刚才房间内的人坐在桌子周围,其中一张桌子上座的旁边空出四个位置,老妇人朝他们摆摆,示意他们坐过来。
这个桌子正位上正是那位白发老者,他朝善和张三抱了抱拳:“欢迎四位来到枯叶镇清风寨,我是寨主朱刚烈,这是我的夫人赛飞霞,五十年前,江湖上送我们一个绰号枯叶侠侣,这位是”
这位叫朱刚烈的白发老人一一给善四人介绍房间中的人。
原来清风寨是一个匪窝,他们这些人全是土匪,用他们的话是干些杀富济贫,除暴安良事情。
老者大声道:“如今我们枯叶镇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造成这种境况的主要原因是枯叶镇的国王昏庸无能,整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纵容下残害百姓。据统计,在去年,官兵共抢劫一百五十个村庄,糟蹋妇女数百人,杀人数千,抢劫各种财物不计其数,百姓怨声载道,但又无处倾诉,你我们该怎么办?”
众匪徒大声喊道:“杀国王,杀贪官,保百姓。”
场面一度失控,甚至有人站在椅子上挥舞拳头。
张三同善对视一眼,也是义愤填膺,怒斥侍卫的罪状。
老者朝大家摆摆:“肃静,今日得见四位朋友被官军追杀,我和夫人把他们救下,不知四位可否
入伙,和我们共同杀官保民?”
张三没等善话,“腾”的站了起来,双抱拳道:“我愿意加入,共同杀官兵,把这个腐败的统治者赶下台,不再让百姓受苦,受迫害。”
老者哈哈大笑:“好啊!这位兄弟痛快!你且你的来历和情况如何?”
张三听后非常兴奋,大声道:“我叫张三,江湖上人称血剑张三,无门无派,曾经得到一本失传多年的剑谱,自幼研习,如今已经三十几年,自认浸润很深,当年在饿虎岭我独自杀饿虎三雄,那一战用时三日三夜,最后使出平生绝技,将那三人击杀。还有一次我在凤凰谷击杀大恶魔西方狂身左秋来,那一战惊天动地”
张三口若悬河开始卖弄自己的本事,他唾沫星乱飞,摇头晃脑,在场人听后无不皱眉,那位老者露出轻蔑神色,单轻轻敲打桌子。
善心中认为,张三这人不错,但做人太过高调。
高调的人容易被人陷害。
此时,老者打断张三的话:“原来是血剑张三,久仰大名,奔波数日,还是快些用餐吧。”
张三这才注意到大家正冷眼看着他,未曾动筷子,他尴尬的笑了笑。
老者:“大家先吃饭,一会儿再让这位英雄自我介绍。”
大家听后随口附和,端起酒杯,相互劝起酒来。
善四人腹中饥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拿起筷子夹起菜来。菜肴不仅色香俱全,味道也是鲜美无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从门外走来一名黑衣男子,趴到老者耳旁嘀咕几句,朱刚烈脸色大变,随即同夫人赛飞霞耳语起来。
然后朱刚烈独自倒了一碗酒,仰面一饮而尽,把酒碗朝地上猛地一摔。
“啪”
声音盖过房间里的嘈杂声。
正在喝酒的众人顿时鸦雀无色。
老者阴沉着脸站起身,他朝张三怒目而视道:“血剑张三,你在隧道大厅内是不是翻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张三猛然想起他掀开的大箱子,里面装满金银财宝,当时善还劝他不要乱动,想不到这个行为竟然被人监视到。
借着酒劲儿,张三起身走到大厅中间,嘿嘿一阵冷笑:“不错,箱子是我打开的。”
他这么一,众人腾的全部站起来,有的把酒碗猛地摔在地上。
“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大当家的,挖了他的眼睛!”有人喊道。
老者鬼魅似的从座位上移动到张三面前,冷冷的:“对不住了,你这双招子留下吧。”
张三圆睁二目:“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儿了?”
完从背上抽出宝剑,“嘡啷啷”冒出一道红光
,凭空打了一道红色闪电。
老者哼了一声:“竟敢在老夫面前拔剑,找死。”
他动作太快了,还没有看到如何动作,宝剑已从张三中夺去,老者拿着血剑,冷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