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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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露锋芒

    张三面色大变,这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高,他在老者面前如同婴儿一般。

    善急忙走来,朝老者深施一礼:“不知者不怪,当时他是出于好奇,才打开查看,绝无恶意,还望前辈能从轻发落。”

    老者看善尽管是一介书生,但第六感觉告诉他,此人有股极其强大的能量团围绕他的身体,这股力量他无法抵抗,甚至这人举投足间就可秒杀自己。

    这是一种灵魂间的较量,他“腾腾”退后几步,额头冒出冷汗,定睛查看善,并没有发现倪端。

    他心中暗想:“难道是我感觉错了,罢了,活了八十多年,还是谨慎些为好。”

    朱刚烈点头:“既然这位公子求情,想你也不是故意,但入伙就免谈了,门口有匹马,你快些离去吧。”

    完他递给张三宝剑,朝门口指去。

    张三朝善投去感激的目光,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房间有人大喊:“当家的,就这样便宜了这子?不留点什么再走?”

    张三咬咬牙,拔出宝剑朝自己左指砍去。

    指齐刷刷切断,掉在地上,鲜血迸发,射出好远,张三一声不吭,从地上捡起指,放在桌上,撕下袍袖,把左包扎好,再次拱离去。

    善长叹一声,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追出去喊道:“张三兄,救命之恩,来日必报,望好自为之啊!”

    张三尽管面色有些苍白,但仍微微一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来日一定会再见面的。”

    有人牵过马匹,他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张三走后,朱刚烈盯着善观看,那种危险的感觉消失不见,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甚至没有任何武功,但刚刚是怎么回事?他陷入沉思。

    老妇人赛飞霞关切的问道:“你你怎么了?”

    朱刚烈从迷茫中醒来,自嘲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感觉张三兄弟是条汉子,是否我们做的有些过分了?”

    赛飞霞轻嗔一声道:“就你心眼好,我们这么多年吃这方面的亏还少啊,你还这样?”

    别看她已是八十岁的老妇人,在自己丈夫面前依旧那么乖巧,话语中透着无比依恋。

    朱刚烈点点头:“夫人提醒的是,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人的确很可恶。”

    赛飞霞走到善面前:“刚才你的伙伴叫你牛儿,你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

    善抱了抱拳:“我是离此地千余里的枣庄镇人,因发大水,房屋倒塌,田地被淹,我侥幸逃得性命,故带着家眷逃难到此,不想遇到官兵抢劫,多亏张三大侠救了我等性命,后被官兵追杀逃到这里。”

    赛飞霞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是可怜之

    人,有兴趣入伙吗?此地虽然简陋,倒也不愁吃穿,可以在这儿度过余生。”

    善听后朝赛飞霞拜下:“感谢前辈收留,我一定尽心尽力,为清风寨出力。”

    大家听后很高兴,纷纷向善敬酒,但有几人不怀好意的朝苏婉儿、拓跋云瞅去,眼露无耻之色。

    饭后,赛飞霞把善三人领到胡同口的一处院,同样是石头房子,但面积略,居住三人倒也宽裕。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白天随同我们外出打猎,晚上才能回家休息。”赛飞霞。

    苏婉儿听后眉头紧皱,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善,遂央求道:“牛儿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打猎。”

    赛飞霞听后摆了摆:“我们这里的女人除了带孩子做饭,什么都不用干,你不要坏了规矩。”

    拓跋云有些不服气,想什么,善朝她使个眼色,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但却撅起嘴儿。

    赛飞霞安排人拿来铺盖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就离

    开了院。

    善:“你们两个住正房,我住配房即可,这里不安全,白天不要外出,以免发生意外。”

    苏婉儿和拓跋云点头:“一切听善哥哥安排。”

    善看天已经到了深夜,对二女道:“天很晚了,你们两个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喊我。”

    完善推门进入配房,房间里面陈设非常简陋,仅有一张座椅和一个床,床上已经铺好被褥、枕头,虽简陋,但很整洁。

    善回望二女已进正房,遂关上门,吹灭桌上的蜡烛,躺了下来。透过窗外的月光,善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我是谁?为什么会有怎么多人想擒拿我?为什么我有很多超能力?这一切都是个谜。”

    “不管怎样,经过这么多年流浪,现在终于有了落脚之地,只是苦了苏婉儿和拓跋云,不知她们能坚持多久?”

    “要我和她们成为夫妻,这怎么可能?只是?只是。”

    善想着想着睡着了,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东边山上泛起一片红色霞光,新的一天开始了,苏婉儿和拓跋云早早起来,她们要准备早饭,可二女在家均是娇生惯养,那里做过饭?

    万事开头难,她们找来很多柴火,想把火点着,谁知因为昨天下雨,柴火都湿了,怎么也点不着,滚滚黑烟把她们的脸熏的漆黑,额头上渗出汗珠,用一抹,变成了花猫脸。

    “怎么回事儿?点不着火怎么办?”苏婉儿快哭出声来。

    “没事儿,我们再来。”拓跋云拿起火折子,拼命打起火来。

    冒出的黑烟跑到了善的房间,善咳嗽一声,醒来,他睁眼一看,以为失火了,起身快步朝厨房跑去。

    看到她们二人的窘态,善苦笑着摇摇头,他蹲

    下身子,给二女讲生火的要点,她们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住,火终于生好了,可是怎么做饭,还是不会。

    善耐心的讲解给她们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早饭做好。

    “牛儿兄弟,该狩猎了,出发!”有个大汉推门到善院内,大声喊道。

    善从墙上拿起弓箭和弯刀,跟随大汉走出门外。

    拓跋云和苏婉儿面面相觑,没想到简单的早饭就这么难做,午饭该怎么办?

    她们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嗨”了一声,拿起食材又做起饭来。

    “应该还不到做午饭的时间,不过笨鸟先飞吧。”拓跋云“咯咯”笑着道。

    “今天一定要做几个像样的菜,慰劳善哥哥。”苏婉儿做了个鬼脸道。

    二女彼此看着对方被烟熏黑的脸,忍不住笑起来

    就这样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转眼间十年过去,二女不仅学会了做菜、洗衣,还把善照顾的无微不至。

    常言道:“日久生情”,善虽然没有与二女同房,但时间久了,感情越来越深。

    他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融入到这些猎户中间。

    同他们接触时,感觉无比的亲切,他体验到黎民的苦和痛,体验到他们心中的渴求,也看到他们对国王和官兵的期待。

    他经常同猎户们聊天,谈打猎心得,谈生活细节,几乎忘掉了自己的超能力,他就是一个猎户。

    同时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善,认识到扬善和除恶的关系,把握住扬善的度和除恶的度,也掌握到改造恶人的方法。

    肖恒大天尊在三个月后醒来,但是不管善如何询问自己的来历,他都不回答,有时问的多了,他干脆闭上眼睛重新睡去。

    这期间,他同那些猎户在朱刚烈和赛飞霞的指挥下,杀死一些残害百姓的官兵,抢夺他们掠夺的金银珠宝,也拯救了很多村庄的百姓。

    但得到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部被送入隧道大厅,朱刚烈没有拿出一点分给大伙儿,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也不用。

    “他们留着这些金银珠宝干什么呢?”

    这是善想不明白的问题。

    这日一大早,拓跋云和苏婉儿做好早饭,同善打过招呼,一起去找朱刚烈,善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微笑不语。

    朱刚烈和赛飞霞刚刚吃完饭,正坐在椅子上聊天,见到二女前来,急忙起身相迎。

    拓跋云双抱拳施礼:“恳求寨主准许我们陪同牛儿哥哥一同打猎。”

    朱刚烈把脸一沉:“不行,清风寨自古女子洗衣做饭带孩子,打猎之事是男人所为,切勿再言。”

    拓跋云见朱刚烈生气,并不在乎,仍是气呼呼的:“那赛飞霞大娘怎么可以去啊?”

    朱刚烈捋须髯哈哈大笑:“傻丫头,不让女人去是怕你们出事,山中虎豹豺狼甚多,稍不注意就会丢掉性命,你大娘武功高强,非一般男子可比,当然可以去了。”

    苏婉儿微微皱眉:“寨主,你是女子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去?”

    “那是自然,难道你们二位有武功在身?”朱刚烈眼角一挑道。

    拓跋云傲然的:“寨主话要算数啊。”

    赛飞霞露出轻蔑的一笑:“你们会武功?我到要领教一下。你们只要能在我下走三个照面,就让去。”

    朱刚烈刚要阻止,转念一想,这两个娃娃不可能在夫人面前走三招的,就没有吭声。

    拓跋云和苏婉儿身穿短衣襟,干净利索,看来是有备而来。

    赛飞霞也看到这点,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这里的兵刃随便用。”

    拓跋云和苏婉儿点头称是,却没有从房间取兵刃,苏婉儿从怀中拿出一对峨眉刺,拓跋云拿出一对判官笔,均是精钢打造,闪闪发光。

    赛飞霞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从墙上取下一口宝刀,刀鞘呈粉红色,有一尺多长,她猛地把刀拔出,凭空打了一道闪电一般。

    此刀青芒闪动,寒气逼人。

    拓跋云和苏婉儿对视一眼,从房间走出,站到大院之中,赛飞霞身轻如燕,一个闪动也到房门之外。

    朱刚烈踱着方步,来到院中。

    拓跋云和苏婉儿并肩而立,双眼盯着赛飞霞,她飞身向前,拓跋云的峨眉刺刺向她的前胸,拓跋云的判官笔分别插向双肋。

    赛飞霞单拿刀,身躯纹丝不动,待到峨眉刺和判官笔尖端刚刚触到衣衫时,宝刀闪电般挥出,一道劲风朝峨眉刺和判官笔上砍去。

    速度太快,忽听“嘡啷嘡啷”碰撞声响起,峨眉刺和判官笔被高高弹起,刀锋一转,一道寒光朝二女而去。

    刀法变幻莫测,灵动绝伦,苏婉儿和拓跋云顿时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之力。

    险象环生,若不是赛飞霞下留情,她们已是横尸院内。

    二女也不含糊,但毕竟年轻,她们退后三步稳住心神,拿峨眉刺和判官笔再次扑上去。

    赛飞霞微微皱眉,心中很不高兴,她:“还不认输!”

    但见她用刀剑迅速点向苏婉儿和拓跋云的腕,想让她们受点轻伤,以示告诫。

    苏婉儿和拓跋云想要撤回腕,哪知赛飞霞刀太快了,她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

    就在刀尖似碰非碰二女的腕时,从房顶冲下一道残影挡在二女面前,他两个指朝刀柄抓去。

    别赛飞霞,就是朱刚烈也大吃一惊,他们根本

    没有发现有人在房顶观看,就算知道,这么远的距离,能挡住二女,单抓赛飞霞的单刀,这等功夫就胜他百倍。

    赛飞霞“啊”的一声,急忙撤刀,突觉刀身一紧,刀柄已被抓住,她用力去拽,却纹丝不动,好像一座大山一般。

    好在此人轻轻一抓,随即松,微笑的看着赛飞霞,正是牛儿。

    原来,他担心二女出事,尾随而来,藏于房顶观看,忽见赛飞霞要伤害她们,才出相救。

    赛飞霞低头朝宝刀看去,这刀是三十年前,一筑基期修仙者赠给朱刚烈的法器,不仅坚硬异常,而且颇有灵性,能够在有生命危险时自动护主,朱刚烈把此刀赠给爱妻护身。

    如此宝刀的刀背上却有两个深深的指印,正是善刚刚指所捏,几乎把刀背捏出两个洞。

    善朝赛飞霞抱了抱拳:“拙荆不懂规矩,得罪了寨主和夫人,还望原谅一二,告辞!”

    完,拉着二女就要离开。

    赛飞霞满脸惊愕,脸色通红,却是一言不发,朱刚烈急忙走上前去,双抱拳对善道:“原来牛儿是位隐世不出的高人,佩服佩服,我有话,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