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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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钦到底是个不入/流的混/蛋,就连用药都不知道学着点五皇子,简直就毫无底线,完全不顾惜这药的药力大了会伤人。

    楚沉虽然只喝了那一杯酒,但加上这蜡烛的作用,整个人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开始变得迷迷糊糊。但那种迷糊还没到让人彻底失去意识的程度,而是停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视觉和听觉都还没有完全丧失,能看见人也能听到对方话。

    可因为意识模糊,所以又不能分辨出眼前之人是真是假。

    甚至会搞不清楚自己在干嘛。

    楚沉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蚂蚁还时不时在他身上咬上那么几口,导致他身上又热又痒,恨不得多长几只去挠一挠。

    可最让人难受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心里生出的空虚。

    楚沉知道,那种空虚,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填补。

    “木头。”楚沉蜷缩着身体,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备受折/磨。

    这时他隐约听到一声闷响,此前一直喋喋不休的杨钦突然没了动静。楚沉尚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感觉自己被人捞起抱在了怀中。这个拥抱于他而言便像是激流中的一根救命稻草,楚沉一把抓在里,几乎用上了仅存的力气。

    “是你吗?”楚沉睁开眼睛,通红的双目中带着氤/氲的水汽。

    他望着眼前熟悉且英俊的脸,鼻腔里呼吸着对方身上与自己同样味道的熏香,心神不由一荡。但随即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徒劳地在对方身上推了一把,嘴里喃喃的道:“你不是木头,你不是他!”

    “是我。”木头用力将人揽在怀里,好半天没出话来。他这次是真急了,来的路上一颗心便像是被掏出来放在热锅上煎过一般,又是害怕又是气恼。上次还是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呢,就被动了刑,这次他千叮咛万嘱咐,让重阳寸步不离地跟着,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木头原想着,若真找着了人,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无论如何让他长个记性。可一见到楚沉这幅样子,他一肚子火瞬间熄了大半,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若再晚个晚个一时半刻,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楚沉这性子木头是知道的,但

    凡防备心重一些,也不会到了今日都还不知道他是谁。

    换成是谁,也不会像楚沉这样,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日夜跟在身边。

    只是这份不防备,一旦用错了地方,便极为致命。

    “你快放开我!”杨钦开口道。

    木头目光凌厉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不许看他,否则我挖了你的眼!”

    杨钦被定在原地,整个人又惊又怒,如今见到木头这副样子,终于开始有些害怕了。

    “你想怎么样?”杨钦强撑着气势,但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了。

    木头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戾/气,冷声道:“今日是你自己找死!”

    杨钦避开他的目光,面如土色,连话都不敢多一句。

    “解药呢?”木头问道。

    “没有解药。”杨钦怕他不信,忙解释道:“这药旁人给我的时候,没过有解药啊!我不骗你。”他这话倒也不假,但凡会用这种药的人,哪里会想的那么周到,还知道带着解药。

    木头闻言面色更冷了几分,朝着门外开口打了个呼哨。

    紧接着殿外进来一个蒙着面的人,正是陶青。

    杨钦一看这架势,一脸惊恐的道:“你们想干什么?”

    “把他带过去,这加了料的蜡烛也一并带上,再给?他半个时辰。”木头开口道。

    陶青闻言朝木头拱了拱,拿上蜡烛,一拎起杨钦扛在肩上便出了殿门。多亏了贵妃和杨钦先前安排的周到,清风阁附近连个路过的侍卫和宫人都没有,陶青扛着人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去,也不用怕给?人撞见。

    楚沉这会儿连话的力气都没有,任凭木头将他抱在怀里,整个人像是只剩呼吸和温度的傀儡。木头伸探了探他的脉搏,低声唤了两次,楚沉闻言只睁开眼睛看了他片刻,但那目光却好似没有焦点一般。

    “殿下还好吧?”重阳匆匆跟过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还好我来得及时。”木头开口道:“你去准备好马车,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王府。”

    重阳闻言忙点了点头,他这一路上魂儿都吓掉了一半,一直自责不该疏忽大意又让楚沉落了单。好在木头及时找到了人,若是楚沉再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活了。

    “没事儿

    了,我们现在就回家。”木头在楚沉耳边低声哄道,而后将人打横抱起来,快步出了清风阁。

    回王府的路上,楚沉一直不太老实?,嘴里不停着“难受”。

    木头一边抱着人,还得腾出一只禁锢着对方,否则楚沉非把他衣裳扯了不可。

    “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到了王府之后,重阳开口问道。

    木头一边将人抱进屋一边开口道:“杨钦那个混蛋给?他用了两种药,药力都很猛,你就算把宫里的太医请了过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帮不上忙,除非有解药。”

    可这解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啊!

    就算真找回来了,只怕也赶不上趟了。

    “那怎么办?”重阳担心的道。

    “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木头抱着人进屋,顺关上了房门。

    木头将楚沉放到榻上,楚沉伸攥住他的衣袖,双目通红地开口道:“我不行?了,帮帮我!”

    木头按住楚沉的腕,沉声问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木头。”楚沉喃喃的道。

    木头闻言心中不由一滞,楚沉中的这药是会让人失去神智的,药力彻底发作之后,他无论面对谁,都会将对方当成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所以他的回答并不代表他认出了木头,而是意味着他在神志不清之时想的那个人便是木头。

    “不要动。”木头按住楚沉,取出了银针,在楚沉脖颈处扎了几针,又将楚沉指尖扎破,挤出了几滴血。片刻后,楚沉目光渐渐有了焦点,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木头,开口道:“我难受木头。”

    “我给?你施了针,但只能让你恢复神智,没法帮你祛除药力。”木头朝楚沉道:“这药的药性太过霸道,我怕强行施为会让你落下病根,所以”

    “你废话真多。”楚沉抬摸了摸木头的脸,开口道:“我难受的都快要炸了!”

    他罢主动凑上去在木头唇边试探地轻啄了一下。

    木头呼吸一乱,伸将楚沉扣在怀中,不顾一切地吻了回去。

    皇宫里,宫宴差不多快要结束了。

    这时突然有侍卫来报,五皇子受了惊/吓,得了失心疯。

    皇帝和众人闻言都大惊,心道不久

    前五皇子不还好好在宫宴上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得了失心疯了?侍卫来得匆忙,只怕五皇子有闪失担待不起,所以一边找人去请了太医,一边来朝皇帝报告。

    “五殿下现在何处?本宫同陛下一起去看看。”皇后一脸担心的道。

    侍卫闻言忙行?了个礼,带着皇后和皇帝朝殿外行?去。

    其他宫宴上的宾客,除了不方便在宫里随意走动的,其他几个皇子和后妃都跟在后头,想去看看五皇子的状况。大家关心五皇子倒不是主要的,只是这失心疯平时也没人得过,任谁都不想错过会,想亲眼看看到底是如何疯的。

    众人到了一处闲置的殿内,便见五皇子跪在院中大叫大嚷,侍卫们围在边上也不敢靠近,生怕弄伤了对方,或者被对方误伤到。几个太医站在旁边,一时也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干着急。

    “废物!”皇帝怒道:“上去将他按住!”

    皇帝下了命令,侍卫们这才敢上前,颇废了些段才将五皇子制住。

    五皇子此刻披头散发,双目通红地看向皇帝,开口道:“杀人啦!杀人啦!”

    “灿儿,你谁杀人了?”皇帝开口问道。

    五皇子看了看自己的,然后指了指伸的殿门,打着哆嗦道:“杀人啦!杀人啦!”

    他罢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太医们见状忙七八脚的上前诊治。

    皇帝抬眼看向五皇子身后的殿门,朝侍卫道:“进去看看。”

    几个侍卫闻言上前打开了殿门,片刻后又纷纷退了出来,神色惊讶又惶恐。

    “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回陛下”侍卫们单膝跪地,硬着头皮道:“殿内贵妃娘娘在殿内。”

    众人闻言都不由一怔,暗道这五皇子不会是将贵妃杀了吧?

    就算贵妃对这个儿子苛刻了些,但这五皇子看起来唯唯诺诺,怎么也不像会杀人的主啊。

    皇帝大概多少还心系贵妃的安危,提步走向了殿内,皇后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殿内有些昏暗,只点了一根蜡烛,那蜡烛的味道还有些异样。殿内的榻上,贵妃衣/衫/不/整地倒在上头,看起来已经昏迷了。地上趴着一个一/丝/不/挂地男人,脑袋和身上都沾了不少

    血迹,皇后只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慌张地退出了殿内。

    皇帝面色铁青,上前扯住那男人的头发看了一眼,那人竟是杨钦。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皇帝怒骂两声,气得直接呕了一口血出来,当场便昏了过去。

    不远处,陶青亲眼看着皇帝被抬走。

    没一会工夫,五皇子、贵妃、杨钦依次被抬了出来。

    不过后头抬出来的那俩是死是活就没人知道了。

    陶青出了皇宫,直奔王府而去。

    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他需要给?木头汇报一声。

    然而他到了王府,立在立在楚沉的寝殿之外,却不由顿住了脚步。

    哪怕他耳力不及木头,隔得近了也能听到里头毫不克制的声音。

    屋内两人,一个放/肆又迷/乱,口中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露/骨;另一个则克制又温柔,明明是横冲直撞之人,出的却全是哄人的温声细语。

    陶青只得默默地转身离开,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这些日子,陶青时常觉得,他从前认识的“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

    离开尧国之前,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对方少年老成,自幼便在尧国的众皇子中出类拔萃。陶青资质差了些,在皇子们的玩伴中既不出挑,也不惹眼,无论是长相还是实力都被人甩出了一大截。

    但对方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也从不会和别人一起奚落他。后来陶青才知道,这人天生性子淡漠,和谁都疏离,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放在心里。

    陶青原以为,这人一辈子,大概都会这样。

    直到楚沉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对方从未朝他过关于楚沉的事情,也未曾表达过对楚沉的在意。但陶青知道,从前那个目中无人的“公子”,眼睛和心里都不再空荡了。

    从“公子”第一天进了王府,却留了楚沉的性命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

    第二日午后,楚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腰酸腿疼,还有某些不可言的疼痛和尴尬。楚沉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梦里只有他和木头。

    榻上已经被收拾过了,看不出太多的痕迹,但昨日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

    所以事情的经过、结果乃至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自己的索/求/无/度,以及木头的任劳任怨。

    楚沉撑着身体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找了件外袍披在身上。

    昨日的放肆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像在受刑似的。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重阳亲自端了盆热水进来,拧了布巾递给?楚沉让他擦脸。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原也轮不到重阳来做,但木头一早吩咐了,不让其他人进来伺候,重阳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了。

    “我睡了很久?”楚沉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了。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

    重阳其实也有些别扭,他此前一直以为木头是那么伺候他家殿下的,直到昨晚他才知道原来木头是这么伺候的。他家殿下嗨,总之有些便宜了那块木头!

    “昨天下午木头将您带回来,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昨天夜里,他吩咐人烧了些热水送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别的吩咐了。他倒是一大早就起了,不过这会儿已经过了午时,您加起来睡了大概有一天一夜?”重阳开口道。

    楚沉:

    真正睡觉的时间倒也没那么久,毕竟昨天下午和夜里,他也没闲着。

    “木头呢?”楚沉问道。

    “给?殿下煮了粥,这会儿又去热去了。”重阳道:“一个半天都热了三回了。”

    楚沉扶着桌子坐下,扯到了伤处,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站了起来,索性不坐了。重阳一脸幽怨地扶着楚沉,开口道:“殿下何故受这个委屈?难不成是木头他趁人之危?”

    “你懂个屁!”楚沉懒得跟他解释,只开口道:“宫里有消息传过来吗?”

    “还没有。”重阳忙道:“不过昨日属下特意看过,清风阁附近的人都被支走了,连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估计也没人注意到殿下。”

    楚沉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昨天从宫里出来那会儿,他意识不大清醒,所以不知道最后木头是怎么处置的杨钦。而且他自己也不确定,杨钦那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对他做什么。

    “你昨天在场吗?”楚沉问道。

    “我赶到的时候,杨钦已经被带走了。”重阳开

    口道。

    楚沉又问:“那当时,我身上穿衣服了吗”

    重阳忙道:“殿下放心,昨日木头赶到的及时,杨钦那个混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而且殿下昨日的衣服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是后来木头给?撕坏的。”

    楚沉:

    倒也不必的这么具体。

    “殿下,宫里的姚公公求见。”门外传来一个家丁的声音。

    楚沉闻言一怔,忙问道:“他来干什么?”

    “姚公公只在前厅等着殿下,没是何事。”家丁开口道。

    “知道了,先给?他看茶,让他稍候片刻,本王换身衣服就来。”楚沉开口道。

    家丁应声而去,楚沉朝重阳道:“帮本王梳头更衣。”

    重阳闻言忙去找了身干净衣服打算帮楚沉换上,结果换到一半看到楚沉脖/颈上的几处红/痕,忙丢下那件,又去找了一件领口略高一些的。楚沉在铜镜前一照也吓了一跳,暗道木头这是属狗的吗,怎么还能连啃带咬的?

    姚公公一盏茶喝到一半,便见楚沉被重阳扶着走进了前厅。

    楚沉昨日中了药,又和木头折腾了半宿,如今连个粥都没喝上,气色不大好。

    “殿下这是身子不适?”姚公公问道。

    “着了些风寒,歇一歇便好。”楚沉开口道。

    姚公公起身等着楚沉坐下,这才开口道:“原本该一早就来的,但是昨天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陛下也气病了一场,老奴实在是不放心,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昨日本王身体不舒服,宫宴没结束就先回了王府,不知宫里出了什么事情?”楚沉勉强坐在椅子上,浑身都不大舒服,却又得极力掩饰着,免得被姚公公看出异样惹来尴尬。

    姚公公叹了口气道:“这事老奴本不该多嘴,但事情闹得那么大,想必京城早已传开了。老奴若是不告诉殿下真相,保不齐殿下去外头就会听那些没谱的谣传,所以老奴便多嘴几句。”

    楚沉忙道:“劳烦公公告知。”

    “还不是贵妃那叫杨钦的侄子,宫宴上喝了酒,不知怎么的竟兽/性大发,要对贵妃不敬。多亏了五殿下及时赶到,倒是制止了杨钦,但下有些重,将人打得昏迷不醒,如今还昏着呢。”姚公公罢叹了

    口气道:“而且五殿下这回倒是难得血性了一次,不仅将杨钦的脑袋砸伤了,还顺伤了杨钦要紧的地方,太医杨钦将来估计是不能人道了。”

    楚沉: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呢?

    “五哥没事吧?”楚沉问道。

    “五殿下伤了人,受了惊/吓,得了疯症。太医,可能得休养些日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姚公公又道:“贵妃娘娘也受了惊吓,如今一病不起。”

    楚沉:

    真是天大的好事儿,传中的恶人自有天收?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昨日杨钦原本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木头找到他之后,难道就那么轻易将杨钦放走了?而被放走的杨钦,那么巧遇到了贵妃,而后起了歹念?

    最让楚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最后发现这一切的竟然是五皇子。

    怎么这一幕听起来有点耳熟呢?

    楚沉心念一闪,想起来不久前在京郊马会上,发现四皇子屯兵的人就是五皇子。

    而这一次,发现杨钦欲对贵妃不轨的人又是五皇子,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但眼下他也来不及多想,毕竟姚公公还在眼前呢。

    “父皇可还好?”楚沉问道。

    “陛下气得够呛,当场就吐了血。”姚公公开口道。

    楚沉点了点头,心道虽然杨钦和贵妃可能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可事情闹得这么大,皇帝的颜面总归是丢尽了。而且往后只要一看到贵妃,皇帝就会想到昨日的事情,想来对贵妃也不会再有世俗的欲/望了。

    不管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不对劲,但结果总算是恶有恶报。

    楚沉昨日险些吃了亏,今日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身心畅快。

    而且杨钦出了事,皇帝这回肯定不会再逼着他和杨钦成婚了。

    “那敢问公公今日来王府是有何贵干?”楚沉问道。

    姚公公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殿下,陛下此前送来府上的人,如今可好?”

    “好。”楚沉想起昨夜种种,耳朵尖不由一红,开口道:“他伺候的很好,本王很喜欢。”

    姚公公开口道:“陛下今日着老奴亲自前来,是要将这人接走。”

    楚沉一怔,问道:“什么意思?父皇已经将人给了

    本王,何来接走一?”

    “陛下将人送来的时候,并未要让人一世待在王府,时候到了自然要接走。”姚公公道。

    楚沉心下一慌,暗道不好。皇帝这是和五皇子一起得了失心疯吗?难道是昨日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所以他明着不点出来,暗地里却要把木头接走?

    不对

    木头不过是一个男宠,皇帝针对他有什么意义呢?

    “父皇可是对我不满,所以才找这么个借口想来提点本王?”楚沉问道。

    “殿下哪里的话,陛下对殿下很是满意。”姚公公道。

    楚沉道:“那是为何?今日公公不将话清楚,本王是不会让你将人带走的。”

    “殿下听老奴一句劝,有些事情,不知道更好。”姚公公道。

    “既然公公不愿意,那你便将父皇的谕拿来。”楚沉道:“空口无凭,本王就不信父皇会拿这种事情当儿戏,一个人送就送,接走就接走。”

    姚公公一脸无奈,低声下气的道:“殿下,何苦如此较真,不过是个男宠罢了,来日陛下再补给你几个便是。”

    楚沉一听这话就有些炸毛了,的木头就像个物件一样,但他也不能和姚公公当场翻脸,不然闹得不愉快了,木头还要受牵连。

    “本王只要他。”楚沉开口道:“明日我亲自进宫和父皇,这个人我不会还回去的。既然姚公公也了不过是个男宠而已,父皇不至于连这样的要求也不答应吧?”

    “祖宗啊”姚公公重重叹了口气,急的恨不得当场就给?楚沉下跪。

    若非顾忌着楚沉如今和太子交好,不能轻易得罪,他今日直接带侍卫把人抢走便是。

    但如今皇帝病重,也不知能不能大好,万一有个好歹,这大楚就是太子的天下了。楚沉如今得太子看中,将来不定也会权倾朝野,姚公公为了自己的后路着想,实?在是不愿意得罪人。

    姚公公笑了笑,换了一副更加耐心的面孔朝楚沉道:“不知六殿下可听了,尧国与咱们大楚已经打算和谈,尧国使团不日便会到达京城了。”

    “本王确实略有耳闻。”楚沉开口道:“据尧国这次要接回质子,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两国若是就此

    交好,将来少些战事,百姓们也能少受战乱之苦。”

    “是啊。”姚公公忙道:“六殿下所言极是。”

    “只是,此事与本王有什么关系呢?”楚沉问道:“难不成,父皇打算让本王去和尧国使团和谈?”这就有些离谱了,楚沉觉得皇帝应该不会这么看得起他。

    “此事老奴也不知该如何朝殿下解释。”姚公公开口道:“先前前线传来军报,尧国和沧绥联盟,沧绥为了讨好尧国,将咱们嫁过去和亲的宁安公主赐给?了尧国的一个大将军,陛下为此颇为震怒。”

    楚沉闻言神色一黯,想起那宁安公主是原主的姐姐。

    起来,楚沉和她也算是血脉相连的姐弟,即便他从未见过对方。

    “陛下一怒之下,想起了尧国还有一个质子在大楚。”姚公公话锋一转,看向楚沉道:“陛下念及宁安公主是殿下一母所出的姐姐,想着公主受了折辱便一怒之下,着人将那质子送到了殿下府上。”

    楚沉:

    什么质子???

    送到了谁的府上???

    作者有话要:一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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