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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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南月不会认为她是变态吧!

    ?个念头在无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刚才自己第一句话,就全部把锅给推二师父身上了嗯,?些黄本全部是二师父的,和她无关,无关!

    “南月。”无尽量放平声音,让自己声线显得柔和无比,“我们出去透透气?”

    不等南月回答,无便伸捂住她的眼睛,轻轻带着她往书房外走去。

    南月的睫毛扫在心,痒痒的,不知是在眨眼还是在微微颤抖。

    出了书房,清风拂过,南月脸颊的绯红色似乎淡了些。

    无并没有移开挡住她眼睛的那只,另一只虚虚搭在她肩膀上,带着她缓缓前行。

    两人之间隔了一些距离,无搭在南月肩上的那只同样若即若离。南月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却感觉十分安心,她闭上眼,一点点忘记刚才所想的内容,只随着无的引导迈出脚步。

    不知走了多少步,无放开双,缓缓退开一段距离。

    南月感受到环绕自己的冷香褪去,睁眼,只见现在自己身处一座亭子中,前边是一片人工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风拂面,带走她脸颊上最后一丝绯红。

    两人在亭中相对而坐,默契地忘了刚才那件事似的,南月单撑着下巴看风景,无淡然自若地煮茶。

    “尝尝?”无吹了吹刚煮好的茶水,确定温度能够入口了,才松到南月面前。

    南月抿了一口,眉头立刻紧紧皱了起来:“好好苦。”

    “你等等。”无起身离开,没一会儿,便端着一盘切好的蜜瓜过来,“尝尝?个。”

    “甜!”南月眉眼弯弯。

    无柔和地轻笑一声,突然认真起来,看着南月的脸道:“方才的事抱歉,是我不对,我忘了书房中竟有那般书籍。”

    “啊没、没关系的。”南月嘴里塞着蜜瓜,声音含糊,“是我、我不对,我的反应太大了,不关姐姐的事。”

    她仰头睁大眼睛看着无,眸光清澈得一塌糊涂,仿佛完全忘记刚才的事情。然而藏在袖子中的指却蜷在一起,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无看着南月清澈的眼神

    ,心里瞬间软得不行。

    南月?样的天使,谁能不喜欢?反正那一刻,无的心几乎快要化掉。

    紧接着,南月微微歪头,半是迷惑,半是紧张地问道:“可是无姐姐两个女子也可以,可以行那种事吗?”

    无刚放下的心咯噔一声。

    当然可以!无虽然没真正喜欢过什么人,但前后两世也看过不少百合本了。和性取向无关,她是真心欣赏两个女子躯体相触时的美感。

    可问题是应该怎么向南月解释?

    无看着南月清澈无比、毫无一丝羞怯、满是探究意味的漆黑眼眸,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或许南月得对,她的确不是孩子了。?个世界不少女子刚及笄便要嫁人,而南月已经十六很快就要十七岁了。就算是无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十七岁的孩子也不可能对?方面一窍不通。

    无很快在心里服自己,淡声解释道:“女子和女子之间当然是可以的,和男女之间并无区别。你不必太过在意,第一次看见?种书籍,心里甚至身体会有点不适应,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你现在正值青春,对这种事情会有些遐想和反应,也不奇怪。总之,你不要多想,不要觉得紧张害怕。”

    原来身体会出现那种奇怪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动情,仅仅是因为自己不习惯南月认真点点头,心里一颗大石头落地。

    无见南月没有追问,同样松了口气:“中午吃什么?”

    无醒得晚,刚才又耽搁了那么一会儿,眼看就要到午餐的时间了。

    “都可以。”南月彻底摆脱紧张,甜甜笑道。

    最后是在王府里吃的,无亲自下厨,南月打下,煮出两碗葱花面,炒了两三个菜。?回南月没有让无喂,自己乖乖吃了许多。

    饭后,南月的眸子朦胧起来,身体也变得有些软绵绵的,似是困得不行。

    “憩一会儿?”无柔声问。

    南月迷迷糊糊地点头。

    无便拉着她的,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中。

    铺好床,姑娘?是歪头站在那儿,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无轻笑,直接将她抱上床,伸掀下她的外衣,然后是里衣无的

    指顿了顿,没有再继续下去,直接用被子将南月裹好。

    随即无迅速退出房间,快步回到湖心亭中喝下一整杯茶,又拿起双刀跳到亭子顶部,一遍遍用力挥砍。

    她刚才看着南月的睡颜,莫名有些心慌,喉咙也干涩得不行。

    就像前些天在南月房间里,在只有她们二人的狭空间里,她分明是想陪着南月多呆一会儿的,却因为心慌得不行,找了个“回商行”的借口落荒而逃。

    无不像是南月一样懵懂。

    作为一个活过两世的成熟女性,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她似乎馋南月的身子。

    可无并不知道为什么。

    无很清楚,平日里,不管是和南月牵拥抱,或者是互相投喂?种羞耻的事情,她都绝对没有任何龌蹉的想法。她将南月当做朋友或者,由于她们性命相连的原因,南月在她心底大概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朋友。

    可也仅仅是朋友而已。

    无自认为是个冷血之人,她上辈子没有喜欢过的人,?辈子大概也不会有。更何况,她和南月才认识多久?

    她绝不可能对南月有超出友谊外的喜欢。

    那么为什么每次单独相处的时候,自己就会馋她身子呢?

    不对,也不是每次,而是入京城后才开始的。明明之前她们同住一间客栈,甚至同睡一张床,都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无暂时想不通?一点,只能一次次地用力挥刀,一次次划破湖上空气。直至湖中亭上瓦砾四溅,整个亭子摇摇欲坠,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之后的?些天里,南月根本没有给无去南家拜访的会,她几乎每天都会买好早餐到送到王府里,再缩在书房里看一整天的书。南月从不关书房门,于是每次无在外边练刀练剑,累了,稍稍一转头看向房间里,就能看见姑娘认真看书的侧影。

    有几次南月看着看着睡着了,像只猫儿一般窝在书海里。

    无远远看了许久。

    ?种时候,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欲望,只觉得心窝柔软地一塌糊涂,本能地想要将那只猫儿紧贴着肌肤抱进怀中,让她睡个温柔无比

    的好觉。

    于是每次无都将南月抱回被窝中,点上安香,夜深了,再将姑娘抱回南家。

    无送南月回家总不能偷偷摸摸翻丨墙而入,自然每次都走的是南家大门,结果好巧不巧,几乎次次都能遇见南博远。

    无原本还以为,南博远那种死板守礼的人,是不愿意看见女儿整日在她家里厮混的。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南博远也就是稍微询问一下南月在她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她简单了后,南博远就不问了,看向她的眼神中甚至多了分欣赏?

    差点儿没给无整出一身鸡皮疙瘩。

    无大概猜得到南博远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不主动提出,她也懒得先行戳破。

    转眼便到了八月底。

    接近正午,南月照例带上糕点去无家中,却在出发前被南博远喊住了。

    南博远带着南鹜站在正厅外,朝她招招:“南月,你喜欢长宁殿下吗?”

    “我”南月一怔,心跳倏地加速,又很快镇定下来,“无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喜欢她。”

    姑娘乖乖巧巧地仰着头,声音甜到了心底。

    南博远难得露出和蔼的表情,温和道:“你和她关系那么好,想来她也会真心对待我南家,我也就放心了。”

    南月怔怔地眨眨眼,下意识想问什么意思,南博远却再次朝她挥:“去见殿下吧。”

    完,南博远便带着南鹜走进正厅中。

    父亲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无对她好,和南家有何关系?

    南月看着两人的背影,鬼使差地没有听话地立刻离开,而是悄悄地走近一些,在门口蹲下偷听。

    里边首先是南博远严厉的声音:“南鹜,你觉得长宁殿下如何?”

    南鹜?没开口,南博远就厉声继续道:“抛去你那些偏见!”

    南鹜不情愿地低声道:“长宁她相貌极美,武功高超,虽为胡人,但却是陛下封的郡主,身份甚至比皇室远亲还要高贵。”

    “那么你认为,将长宁娶进我南家,如何?”南博远问。

    正厅内,南鹜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正厅外,南月倏地握住,秀丽的眉毛紧紧蹙起。

    南鹜声音很大:“父亲!我、我不

    喜欢长宁那样的女人!就算她倾国倾城,就算她身份高贵,我也不喜欢她。?和我是否看得起女人无关,我”

    南鹜的声音弱了下去。

    南博远眼神冰凉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爹还不知道?”南博远讥笑道,“你喜欢的,不都是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家碧玉?可你若娶了你喜欢的女子,以后谁来打理南家家业?长宁郡主掌管商队多年,将南家财产交到她上管理,可比你喜欢的花瓶妥当太多。更何况,长宁她好歹是位郡主,在宫里有些人脉,一旦她归顺于我南家,我们从此在宫里也能有些话的权力。”

    “可是”

    南博远打断南鹜的话:“你生在南家,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我们府上虽然只有一家六口人,可南氏是大族,江南老宅那边,不知有多少人靠着我们一家六口人活命呐!”

    “我们南家一旦败落,江南那边盘根错节,不知多少人会受到牵连。京城中哪个官宦家族,哪个皇室子弟,身上不背负着几十上百条人命?你要清楚,?种情况下,你根本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力!不仅是你,家中另外三个孩子,亦是如此你作为大哥,更应做好表率。”

    “更何况你以为,你母亲死后两个月,我就另娶柳氏是为了什么?”南博远声音苍老,“我当时才入京两年,?未站稳脚跟。可柳家是京中大族,只有获得柳家的支持,我才能在京城中走得更远啊”

    南鹜面色灰白,许久,才艰难地埋下头:“父亲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可是,长宁她若是不愿”

    南博远嗤笑道:“不愿?我们这种家庭之中,哪儿有不愿的权力?你没有,长宁也没有。”

    “南鹜你不明白,大皇子殿下虽然看着纨绔不堪,心却如明镜,将京城局势看得清清楚楚。我不信他甘心缩在皇子府中一辈子,做那没用的纨绔一辈子。他就算做不了那皇位,却也不可能对金钱,对权力,对地位没有任何追逐。”

    “长宁与我南家联姻,本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豪门贵族家的后裔,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南鹜已

    经足够幸运了,至少他能够继承南家家产,至少除了不能娶到心爱的女人以外,他算是将所有好处都吃了。就算在厌恶娶进家门的妻子,他将来还可以纳妾,再不济也能去青楼潇洒快活。

    可生在这种家族中的女孩们,往往是最凄惨的。她们纯粹是作为联姻筹码存在的,不仅没有丝毫选择权,就连好处也捞不着半点。

    南月全身冰凉,惶惶地走出南家。

    她清楚南鹜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无真的作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加入南家,那她过得得有多痛苦?

    南月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心疼得要命。

    上一世没有任何人喜欢她,唯一对她好的卫鸠,不仅利用了她的感情,甚至将她一剑刺死,毫不留情。南月卑微惯了,她不在乎自己的未来,不在乎自己会嫁入哪家,不在乎自己的夫君是谁

    可是她不可以不在乎无!

    无一辈子都应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下去,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一样,绝不能被束缚在深闺之中绝不能!

    一定要要快点将?件事告诉姐姐

    南月加快了步伐,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用力奔跑。

    她跑得很快。

    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得笨重,肺部和腹传来阵阵疼痛。

    她的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

    她不心摔倒了,给无准备的汤食洒了一地。旁边路人吓了一跳,急忙伸去扶这个漂亮可怜的姑娘,?没碰到她,她便自己努力地站起来,继续向前奔去。

    无打开府门,看见眼前?个双眼噙着泪水,衣衫被磨破好几处,甚至上边还沾着汤汁的狼狈姑娘时,心脏猛地抽搐一下。

    整颗心都疼了起来。

    “怎么了?”无一把将南月拥入怀中,紧紧揽住她瘦削的脊背,“有谁欺负你?”

    无眼圈泛起红,在南月感受不到的地方,杀意涌动。

    “没没有无姐姐姐姐”靠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闻着熟悉的冷香,听着她柔和的声音,南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像在外边受了委屈后终于找到家的孩子一般止不住哭声。

    “不哭不哭我”无不断轻拍南月的脊背,改口道,“姐姐在这儿,

    不怕。”

    姑娘哭得太委屈了,看得她都想哭。

    无揽着南月往府里走了些,关上门后,忽然低头,双唇柔和地落在南月发丝上。

    然后是额头。

    无的唇是温软的。

    南月忽然止住哭声,抬头怔怔地看着无,双眼红得像白兔似的。眼里的委屈参半,羞敛参半。

    “不哭了?”无轻声问。

    “不、不哭了”南月声音还有些哑。

    无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来,慢慢往自己房间里走:“究竟发生什么了?”

    南月弱弱道:“我、我听见父亲,他要哥哥娶你,可是哥哥他他不是好人,他不会对你好”

    无一愣,表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

    “你担心我,所以就哭哭啼啼地从家里跑过来,路上?不心摔倒了?”无压低了声音,“嗯?”

    南月脑袋埋在无脖颈边:“嗯。”

    “傻丫头。你父亲的意图,我早就知道了。”无轻轻吐了口气,“你平时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蠢得?么、?么”

    ?么让人心疼呢?

    南月逐渐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的举动,表情也由伤心变成了羞愧。

    虽然她父亲口口声声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可是他对无了解多少?又对大皇子了解多少?

    南月虽然还没见过大皇子,但她听无提起过他的故事,她本应该知道,大皇子绝不会像京城中其他高官贵族一样,将子女作为联姻的筹码。

    可是南月方才听见父亲的话后,根本没有多加思考,就惶惶地冲了出去,?害得无担心。

    南月愧疚地咬着唇。

    无抱紧了怀中姑娘,让她往自己怀里靠得更近一些,平淡道:“我若不喜欢,谁也不可能逼我嫁,就算是当今陛下,也不可能。”

    更别,只是南家那个单细胞直男癌哥哥了。

    “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你未来的婚事,我替你做主,你只能嫁你喜欢的,嫁你想嫁的其余的,想都别想。哪家人若是想强迫你嫁,我便去把他家儿子的腿打折。”

    无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第三条腿。

    “南月,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也会保护好你。”无

    认真道,“如果真有危险发生,你要做的,一定是保护好你自己,然后选择相信我就好了。”

    就像当初山匪万箭齐发时一样,乖乖呆在她的怀里,相信她。

    ?就够了。

    南月的命就是无的命,简言之,南月就是无的命。

    所以无到做到。

    无感觉到怀中姑娘颤抖一瞬,又有清泪浸湿了她的肩膀。

    她柔和地笑了笑。

    无熟练地将南月抱到自己的床上,转身点起炭火,虽然现在是秋天,天气?不算太凉,但南月体弱,无觉得?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无选了一套自己十五岁时穿的衣服,又翻出一盒膏药,回到床边时,周围已经弥漫着暖意。

    她将衣服扔给南月:“换衣服。”

    南月脸微红:“啊?”

    “你?一身衣服摔成什么样了?总不能穿着回去吧?”无挑眉,蹲下身子,一抓住南月的脚丫,帮她将袜子脱了下来。

    指似是不经意地滑过光滑的脚掌心。

    南月瑟缩一下,本能地想往床里边缩,脚踝却被无用巧劲儿抓住,根本缩不动。

    “呜”南月咬着唇,“无,我,我自己来”

    “叫我什么?”无又抓住她另一只脚踝,如法炮制。

    南月弱弱道:“无姐姐,姐姐”

    无?才笑着起身,将药膏递给她:“乖,自己换衣服,仔细检查一下哪儿摔伤了,涂上药膏。我到房间外边等你。”

    无一转身,南月就瑟瑟发抖地缩进被窝里,警惕地看着无的背影。直到无走出房间,她才揉揉微红的眼睛,脸颊微弱地嘟起。

    她刚才?以为无会亲帮她、帮她帮她检查伤口、上药。

    尽管此时的南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落,但她还是失落地叹了口气。

    南月在床上呆呆坐了会儿,回想着刚才无的话,歪着头出神,低声喃喃自语道:“我也想保护姐姐。”

    她的垂在身侧,一点点握紧。

    南月换好衣裳出来时,无已经煮好了两碗面,外加两个鸡蛋,顺带让府中为数不多的下人之一出门打了生牛乳。无嗅了嗅,确定南月身上弥漫着药香,才将面碗推到她面前

    。

    一大碗面,一个鸡蛋,一碗热牛乳。南月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在无严厉的监督下,眼泪汪汪地将?些食物全部吃下肚。

    无奖励般地揉揉她的脑袋,牵起她的往书房走。

    王府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唐池雨像是只炸毛的老虎一般,气势汹汹站在门口,眼睛瞪得老圆。

    竟然和刚刚南月的样子有些像。

    无将南月搂在怀里,无奈地歪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能有谁!”唐池雨委屈地一跺脚,“刚才我进宫见了父皇!”

    无的眼神严肃起来:“进来。”

    三人在湖中亭坐下,唐池雨并没有避讳南月的意思,直接道:“当初父皇召我回京,分明的是过完中秋就让我回边疆!可现在”

    “他不让你走了?”无冷声道,?是她一开始就预料到的。

    “他如今漠北安宁,暂时无需多管,让我过完年再回去。”唐池雨气得猛一拍桌,“他懂个屁!他整天在皇宫里逍遥快活,单凭边塞传来的军报,就能知道那边是什么样的?我呸!”

    无嘴角微抽:“你在他面前也是这个语气?也是这般的?”

    “嗯!”唐池雨重重点头,“我和父皇吵了一架,然后我气得不行,就跑出宫去了。”

    无:“”

    南月:“”

    无扶额。

    南月埋下脑袋。

    作者有话要:无名(捂脸):带不动带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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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成长型qwq南月以后会朝厉害的(物理上和心理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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