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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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有点事,提前给我消息。”青阳林去清吧蹭了顿晚餐,直接把唐糯送去他的目的地。

    肖柒在店门口等着唐糯,空气湿闷,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妆容。

    唐糯双背在脑后,看见肖柒就难挡在嘴边的吐槽之情,“三天两头在eb都是看着你补妆,涂指甲,你是真的不腻啊。”

    “哼!形象很重要的!”

    唐糯拉住肖柒纤细的腕,身后是新店的铁帘被一压住发出嘈杂的哐当声,“你,你干嘛?”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肖柒不免有些耳根发热,而且这么看唐糯,也实在是很帅气,“我,我是不会呃?”

    唐糯竖起一根指头,沿着脸颊滑到下颚,随后对着光线看着指尖残存的一丁点粉末,“还行,我还以为你糊了层墙。”

    “滚!”

    “不会以为我要亲亲你吧,肖、阿、姨?”唐糯皮完就跳走,活像只跳蚤,几步拉开距离。

    肖柒脱下高跟鞋就要抡唐糯,但路人看起来就有点滑稽,肖柒收敛起自己要活吞人的架势,踩上高跟,挥了挥大波卷。

    “要帮忙吗?”唐糯蹲在铁帘门前,看着和门帘作斗争的女人,抱着肚子笑到没力气。

    “不!用!”肖柒本想精致优雅的做个完美女人,奈何被生活打压成了个女汉子。

    唐糯摇了摇头,把铁帘门边上的栓扯出去,少了阻力肖柒差点没跟着帘子一起卷上去,“佘耀文怎么就把你带身边了”

    肖柒龇牙咧嘴着,深呼吸平复怒火,“这里!覃老为eb准备的新场所。”随着电闸‘嘭’的弹跳声,露出了面前富丽堂皇的店面,“覃老出果然阔绰,这装潢!这设备!”

    “这不是酒吧。”

    “谁和你的是酒吧了?”肖柒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唐糯,“你开会的时候是神游了吧。”

    唐糯看着一边还没有摆放进酒柜的酒箱,用羊角锤把钉子起开,里面露出了用气柱袋和牛皮纸包装的酒,与酒吧里的档次明显不同,看年限这箱应该是陈酿三年的香槟。

    “国际烟酒吗?”

    “bng”肖柒敲了敲酒箱板,“eb是远远不够的,它只不过一个招揽市场的工具而已。”

    “所以这间是交给我了?”唐糯把酒放回去,看着还在竣工的店面,但是已经在收尾,身后有覃老作为支撑,这间店的盈利是不可觑的,这样剩下的债务

    “也不知道你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肖柒笑道,高跟下还都是粉刷时留下的粉末,“何風想要这间店已经很久了,却敌不过你一个空降。”

    “何風?在蛇哥身边的那个油头?”唐糯名字和脸有点对不上号,在eb的时间不长,这样强出头,老子他妈的夜路都不敢走,看肖柒点头就知道对上了,“你呢?陪着我看店?”

    “唉,只能委屈委屈我这个美女来帮帮你这个愣头青。”

    “呵,中看不中用。”

    “覃老有意咨询,你打算设计什么样的店标记?”

    “两根擀面杖呗,还能啥。”

    肖柒无语,反正她是跟不上唐糯的脑子转动时速了

    从眼熟的廉租房楼下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响彻云霄,惊扰了路灯下的飞蛾,与那间屋子里传出的嘶吼配合到极致,青阳林拨开屋外看热闹的层层人潮,推门进屋,扑面而来一股叫人作呕、心生厌烦的烟味掺杂着细微的血腥味,空间里如此浑浊,环顾一周最后死锁在目标身上。

    罗臣猝不及防接了一拳,往后踉跄跌了几步。

    “哥!”阿秋把门甩上,不大的屋子里,又多加了青阳林一人显得格外拥堵,从斗兽那些人中间露出一个抱头痛哭的男人,但凡露出的肌肤上都是带着或青或紫的伤痕,“哥,冷静点。”阿秋根本拦不住青阳林,抱着臂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盛怒下跳动的肌肉。

    躲在角落里那个鼻青脸肿的胖男人看着青阳林,身子不住瑟瑟发抖,眼看这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就囔囔,“老子就是他妈要回自己的钱!凭什么打人!信不信让你们滚去蹲局子!”

    曾从唐糯口中得知金额,青阳林里一张支票甩了出去,“一次性还清。”唐飒已经哭成泪人,听到那句话震愕地转头看向青阳林。

    阿秋看着递出去的支票,凭青阳林的能力,钱不会是问题可,唐糯要是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态度?

    “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吴皓托着罗臣,指着青阳林的鼻梁就骂,“你就他妈那情人白脸啊?你是不是他妈的听唐糯那狗东西给你枕边风吹多了?!”

    青阳林拽住那根毫不礼貌的指往后掰,“没有唐糯,你们又能做什么?”听到嘎嗒一声,接着就是吴皓瞬间铁青的脸,没人敢上前,这人他们没见过,可周身的气息叫他们感到恐惧,预示警惕。

    “唐飒”阿秋安慰人的举动还是如此蹩脚,只是试探拍了拍唐飒的肩头,“我带你去一个新的住处。”他们家倒是还有空置的屋子,不过一直没有住人缺乏了打扫而已。

    唐飒攒紧阿秋的衣服,另一只颤抖着抱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只有他想死这种话双眼通红,接着就是他反复反复着想见唐糯。

    青阳林去房间里找了唐糯的衣物盖在唐飒身上,后者就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抱着衣服痛哭,阿秋隔着衣服给唐飒顺气,“哥,我先带他离开。”

    青阳林顺把垂在身后的衣服往唐飒头上盖住,挡住了他的脸却给了莫大的安全感,“这几天你照看他,学校那边先放放。”

    “好。”

    青阳林接到阿秋的讯息,一口气不带喘的就往这里赶,如果唐飒自杀,唐糯距离崩溃也不远了,他找不到地方坐下,那张沙发已经被抓狂的唐飒割破,跳出泛黄的海绵,还残存着哭过后的痕迹。

    罗臣不介意那张沙发成了什么鬼样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了上去,青阳林两腿一搭靠在门上,没有让在场的人离开的意思。

    “还是个男人?”青阳林轻蔑的语气吐出来,可在场的人没有敢回顶他一句,只有愤恨地瞪着他,“你要害死唐糯?还是害死唐飒?你谁都保护不了。”

    罗臣的脸上还带着淤肿,可见青阳林是蓄了全力打得,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来训诫自己但他,在唐飒寻死觅活的时候,什么都做不到。

    “你们这种”青阳林打量了一圈牛鬼蛇神,“阴沟老鼠,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你什么?!”

    “但唐糯不同,没人可以耽误他。”根本不屑理会大壮,甩上铁门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青阳林离开这个空间,只留下一片沉寂的众人。

    沿着铁梯下来,青阳林抖了抖身上的外套,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烟的恶臭,就搭在臂弯上,屏幕那头单是文字信息都能想象到唐糯雀跃的语气。

    ——‘青阳林,我,唉,我待会儿和你算了。’

    ——‘妈的好像要下雨。’

    过了两三分钟

    ——‘你有伞没?’

    倾盆大雨来就来,肖柒点着屏幕,“你怎么回去?拼车不?”

    “呵”唐糯嫌垂在额前的头发太麻烦,绑了个冲天辫,“你自己回去吧,咱两这生活待遇不同。”指尖挑着辫子,俏皮地弹跳了下。

    两人在店里等着,成串的雨珠从伞面滚落,豆大的雨点有节奏的敲击出闷响,青阳林只是单薄的穿着冷灰色衬衫站在门口朝着唐糯勾了勾。

    “你是皮太厚了?”凑近就被揽住,伞朝着他倾斜,一汩堆积的雨水流淌而下,滑进唐糯心里的却是一股暖意。

    “是啊,你暖暖我?”

    肖柒对着打车服务就是一顿骂,下雨天就取消订单吗!?

    本以为唐糯已经走了,没想到最后却把车停在店门口,“肖阿姨,走不走。”此时看他的笑脸都觉得顺眼了许多,“不走,我们就走了。”

    肖柒突然很后悔跟着唐糯上车,唐糯身边的那个俊美男人似乎对自己很不满意,光是眼刀已经从后视镜那里投了无数次给她,总算是到了自家区楼下,感觉回个家都有了遍体鳞伤的感觉。

    “那个店!他妈的,老子感觉自己拥有了一座矿!”唐糯憋了一路的话匣子总算是打开了,倒豆子似的车里的气氛直线升腾,“我可以暴富!我要是暴富我就带唐飒溜了,去你妈的霖阳一街,完了还能削那姓梁的一顿。”

    青阳林听着他的话,嘴角不禁扬起,车停在路边,大雨冲刷着车前窗,“你暴富了,可能还不能离开霖阳一街。”一面水流聚成的瀑布被雨刷暴力推开,接着又被重新覆盖上,“你的债,我帮你清了。”

    唐糯脸上的笑僵住了,“你开玩笑?”

    “你的新债主”青阳林把唐糯头顶的辫子松开,揉了揉头发,“是我。”

    惊天霹雳!

    唐糯嘴开开合合,一句话不知道从哪起。

    “你”突然伸捧住青阳林的脸,眼里满是惊恐,“你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了?他没对你做什么?你他妈没事擅做什么主张?!”

    盛怒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愧疚,自己就应该离青阳林远一点,为什么要把他带下水,“对不起我,青阳林,我对不起”

    秋寒刺骨,上的伤口在那年留下之后,天气变化总是伴随着酸疼提醒唐糯的过往,现在酸痛连到心里,漫上眼眶,伸想要扯开安全带离开。

    青阳林压住唐糯推拒的,“该对不起的是我。”反把他带回怀里。

    车外的雨声把哭泣覆盖,斗兽里玻璃瓶迸裂,阿秋为睡下的唐飒盖上厚被。

    “让你在痛苦里挣扎这么久”

    青阳林:我是你的新债主,欠情债。

    唐糯:感觉被赎了身,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阿秋:==我还有什么话可,兢兢业业的当个工具人是我的使命。

    最近要进入期考周啦,下周可能会有一次的更节奏会缓一天,感谢各位谅解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