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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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林的到塔星成员的认可比想象中容易,其实青阳林并不知道的是,为了能够让他成功上位,葵因和卫亓面对了多少言论的打压,如果他们对青阳林没有绝对的信任,如果这次青阳林没有带来足够有力的交易

    “我就了,他们会认可你。”卫亓把青阳林送回家,“尽人事知天命,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青阳林侧头颇有深意地注视了卫亓半晌,才从喉口挤出一声回应。

    “还有当初我们抓到的那两个人,虽然不是贪吞金额最大的那些人,但是那个姓梁的可能有点关系。”卫亓道,青阳林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关系不大,也就是当初这个项目在研发初期,药监局的负责人其实是这个姓梁的,但是出于没有门路,被徐煜压了一头,被徐煜抢走了升迁的会。”

    &p;qt;嗯&p;qt;青阳林摩挲着下巴,最近他操劳的日夜颠倒,今天竟然连胡子都没有刮就出了门,现在扎得很,“和姓梁的没什么关系,但是徐煜才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如果不是为了畏惧姓梁的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应该也不会给他这个能贪腐钱的门路。”

    卫亓同意青阳林的法,这个姓梁的只有一个女儿,他一没门路,二没靠山,和徐煜追究当年断人遇无非是以卵击石,想来会因为定期的横财就把事情抹了去。

    卫亓却很兴奋,“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确实如此,现在怕是徐煜的精神要被折磨到极限。”

    ‘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得而知,要是老梁进来了,那可怎么办?’徐煜顶着凹陷的眼圈,瞳孔不住地颤抖着,暴露了自己不安的心绪,他的神经比摇摇欲断的蜘蛛丝还要脆弱,‘再这么下去,我可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要!”

    “别吵,放风的时间到了。”

    徐煜捂着双眼坐在床上,愣神地看着狱警,“放风?”

    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冷冷地瞥了一眼就离开门口。

    ‘如果老梁在这,那不就可以在放风的时候找到他?如果他要什么就给他,不论是钱还是好像只有钱都可以给他。’

    徐煜要找到的人确实出现了,这才是不安的开始。

    “你是怎么会被弄进来的?”

    “难道我需要,托你的福我才会被抓到?”老梁摆出了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侧目直视徐煜的眼神盛满憎恶,“你以为会只有我一个人吗?日后还有无数的人,你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原因进来。”

    徐煜心下猛惊,“什么意思?”

    “不知道?因为你这一个漏洞,几乎是毁了我们所有人,你知道卫亓是什么部门的人,等着在监狱里聚首吧。”老梁的话把徐煜的心一巴掌打到谷底。

    徐煜哆嗦着,感到下唇都在止不住地发颤,“我有办法,有办法让你脱罪。”

    “我还奇怪啊,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你,为什么现在会如此迫切地希望和我接近?”老梁挥开徐煜的,对他报以冷笑,“不过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何况我们现在都在一个地方,你又能帮得了什么?”

    ‘亏心事?他是知道了什么?’徐煜感受到了慌乱。

    当徐煜处在自乱阵脚的状态时,老梁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你一定能帮我脱罪的,以某种方式。”

    脚仿佛被钉子固定在原处,天塌下的瞬间全数压在徐煜肩头,“梁,梁默!”徐煜上前几步,双膝猛地落地,“相信我,我能保证你没事。”

    “你先保证自己没事。”

    “诶?你们没有走的意思吗?”肖柒挽着艾瑞克的臂弯,两人亲密地依偎着,“我们来t国可是为了旅游,偶尔还是很怀念这种容易大汗淋漓的天气。”

    “因为青阳林最近脱不开身,他大概是怕我担心吧。”唐糯为难地揪起眉头,“我们只是在这逗留一段时间,不会耽误到你们两口的生活。”

    唐糯把他们送上游轮,阿秋没有陪同在自己身边而是单独去找了被收缴的珠宝原本所在的仓库,希望能找到当时的仓库管理人或者是送货员,方便他们告知送货方的特征。至于如何能让阿秋放心自己

    “走吧。”

    “你不是和阿秋你要陪着他们去岛上?”

    唐糯没有回话,嘴角绷紧了些许,似乎是想骂却克制了自己,虽然无声,但眼神里没有掩饰——真是个弱智。

    杨禹完全没有一点心眼,还在纠缠不休,“嘛嘛,你找派吞去干什么?不是已经从他口中得到证据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开车门,提衣领,踹屁股,关门,报地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唐糯毫无心情和杨禹继续扯谈,指着杨禹的鼻子,压声道:“再多逼逼一句,就把你嘴缝上。”

    “我知道你会再来找我。”派吞腕上多出了一对沉重的镣铐,这证明了他自觉放弃的自由。

    唐糯与他面对面,面前隔了一道透明窗,却不知道此刻封锁的究竟是谁,因为窗里的人显得太过悠然自得,而窗外的自己却是如此惴惴不安。

    “不是我愿意再来见你,而是你有意让我来找你。”

    派吞低着头在把玩自己的指,指修长细腻,一看就是来自富家养尊处优的少爷,不像自己唐糯想到如此,暗自攥紧了双拳,却把上的伤疤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我是故意的。”派吞托着自己的下巴,懒散地望着唐糯,“但其实我不想你这么早来见我,我还想多活几天。”

    “你别的一副自己要死了的样子,在监狱里哪怕有人会折磨你,但也没人会把你害死。”

    派吞嗤笑一声,不加掩饰地嘲弄唐糯的天真,“你看,你终究是暴露了,你会让我得到真正的自由,也没有人会伤害我,其实等待我的无非就是结束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生命而已。”唐糯被他黯然失神的目光刺伤了心脏,“我的兄长,他们自然是不愿意由他们来出关于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唐糯被这些话绕得到头晕脑胀,也丝毫不理解自己都不曾关心的过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我,生来和一街没有太多的牵连,如果不是那次入狱,我又怎么会”唐糯话到嘴边却猛然噎住,因为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关于昨天看的那些资料。

    如果不曾入狱,那么自己就不会在这,不会认识这些人,可能是有一份平平无奇却有保障的工作,认识的也不会是青阳林,一切都要从自己入狱的那件事开始起,如果不是入狱自己的上也不会留下这样狰狞的伤痕。

    如果不是因为入狱

    派吞看着唐糯逐渐失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近透明窗,和他直勾勾对视着,“看你的表情,我猜你已经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吧,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吗?”唐糯吞咽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因为这是与生俱来的不安感,是根深蒂固的,是伴随你的童年一直都存在的不安。”

    不安?

    唐糯清楚这种不安来自于什么,好像是自卑,好像是什么奇怪的情感涌上心头的瞬间好像自的记忆都是混淆不清,从零碎的记忆里能够看到不同温馨亲昵的唐飒,还有一些零星的场面和话语,比如:你只是工具,又或者是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某个人?

    “把你知道的都出来。”唐糯冷声道,他的气压逐渐降低,跟在他身边的杨禹也失去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侧眸盯着派吞。

    派吞笑道:“你现在没有和我交换的价值了,相反,只有我不告诉你才能保证我继续活着。”似乎是刺激到了派吞,他笑的愈发肆意,竟让唐糯莫名有些发憷,“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输了,和我赌?”

    “你在玩我?”唐糯被触及到了怒点,“你”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能威胁到我?”派吞的话倒不像是对唐糯的,如果里威他们就在这,怕是会直接从透明窗内挤出来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杨禹拉住了动怒的唐糯,给警务员示意眼神让他们把派吞带回去,“你拦着我做什么!”

    “现在你有什么办法,像他一样失去理智,最后两个人像疯子一样大吵一架?”杨禹难得严肃,倒不如他以往就是装疯卖傻,“何况你也不知道他所的是否就可靠,你看他现在还有理智可言?”

    唐糯这才稍稍冷静下来,理解了杨禹的意思,坐在一边。

    “如果你想查自己的身世,我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如果是派吞都知道的事,没理由里威他们不懂。”杨禹把话吞去了一半,实话搞不好是青阳林有意不让他们透露分毫,而派吞完全是抱着报复的心态离间他们之间的信任。

    “如果当年我不知道唐飒的身份,我会觉得自己坐牢是真的命不好。”唐糯颓然道,“但现在即便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自己入狱这件事和唐飒无关,可真的无关吗?其实我只是不想知道真相罢了。”

    从昨天留意到自己入狱时间和唐飒深入于韦洪的社交圈有交点,好像是为了支开自己所以才会坐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