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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公堂对峙,诬陷诡辩
京都的父母官曹越端坐在公堂之上。
来的时候,林景焕特地和温瑾瑜了一下朝廷的派系关系,分为丞相派,亲王派,李临漳一派,以及中立派。
而这个曹越便是中立派。
也正因为他和任何派系都没有关系,所以皇帝才放心让他作京都的父母官。
官位虽,却也是举足轻重。
曹越长着一个国字脸,浓黑的眉毛,看起来是个很不和蔼的中年男人。
看到林景焕带着温瑾瑜进来,并未因为林景焕相爷的身份而露出谄媚,看向温瑾瑜,字句清晰的问道:“来人可是上尧温家温瑾瑜?”
“正是。”温瑾瑜回答后,便要准备给对方跪下,却被林景焕一把拉住了。
林景焕冷着脸,压低声音道:“你是皇子太傅,又是丞相夫人,也算是安定侯正妻,不用给他下跪。”
这么一,温瑾瑜才发现自己的头衔不少。
林景焕和曹越对视一眼后,一旁的师爷便很识相的端了个椅子放在一旁。
林景焕示意温瑾瑜放心,随后便走到一旁坐下旁听。
见林景焕无意阻拦审案,曹越看向林景焕,礼貌的道:“多谢相爷体谅。”
林景焕微微点头,只是道:“瑾瑜这几日身子不好。”
曹越点头,“下官明白,会注意的。”他完这些客气话后,便轻拍惊堂木,对跪在地上的温千里道:“温千里,你要状告何人何事?”
温千里叩首,高声道:“草民要状告温瑾瑜盗用我祖父温岑瑕所做诗词,据为己有,借此沽名钓誉,欺骗众人。”他扭头看向温瑾瑜,随后一脸气愤,指着温瑾瑜,掷地有声,十分肯定的道:“他折花惊鸣宴上所作诗词,都是出自祖父温岑瑕之,并非他所做。”
听到这番话,温瑾瑜愣了一下。
起初他听到有人搞他抄袭,还紧张了一下。
如今听到温千里这番指控,反而松了口气。
曹越听了,只是厉声问道:“温千里,你可有证据。”
温千里道:“他折花惊鸣宴上做的诗词,便是证据。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首诗便是折花惊鸣宴上他所做的诗词中的一首,这首诗惊才绝艳,可是暮气沉沉,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不到二十的人能写出来了?”
温瑾瑜想挠头,忍住了。当时折花惊鸣宴的时候,他背诗词就是想到什么背什么,也没去想符合不符合他的经历。
没想到对方会以此发难。
温千里继续道:“这些诗词都是祖父温岑瑕所做,他老人家是文坛大家,如今年迈多病,有此感触,做出这首诗。温瑾瑜趁着照顾祖父,便偷偷剽窃他的作品,据为己用。”
曹越闻言,觉得有些道理,看向温瑾瑜,问道:“温瑾瑜,你有何解释?”
温瑾瑜叹气,一脸无辜的后道:“实不相瞒,这首诗确实和我爷爷温岑瑕有关。不过并不是占用他老人家的作品,而是在他身旁伺候,见他年迈多病,一时感悟所做。”
温千里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亡国之言,又是从何而来?”
温瑾瑜:“折花惊鸣宴之前,因为夫君丞相之位,见过霍西城的拂衣公主,听她故事,这才生出这般感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是悼念亡妻之作,林相爷如今尚在,而且你还是哥儿,又何来如此感悟?”
“这自然不是为林相所做。林相对我而言,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温瑾瑜着看向林景焕,对他抛了个媚眼,随后便看见对方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几分笑意,顺便撩拨了一下林景焕后,温瑾瑜才不急不慌的继续为自己辩解,“至于那十年生死两茫茫,是见祖父怀念祖母,有感所做。”
“温瑾瑜,你真是巧舌如簧,诡辩狡诈。”温千里满脸气愤,随后看向曹越,再次叩首道:“大人,我们温家一家人和温瑾瑜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他虽略有才华,却绝对不是能折花惊鸣的惊世之才。这一点,我们整个温家都可以作证。”
温瑾瑜听了,冷笑道:“你的温家,是指你家那一脉吗?你们一家都和我有仇,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贬低我。”温瑾瑜抬头看向曹越,拱道:“曹大人,我尚未嫁给林相之前,因为一些家庭琐事和温千里有些矛盾,温千里为报复我,便趁着我的陪嫁丫鬟去给祖父温岑瑕送汤的时候,将青萝侮辱,我心中气不过,便要去报官处理。当时相爷恰巧来我温家,便依法将温千里处以宫刑。我也因此和大伯温蕴一脉结仇,他们与我有仇,所言之事,不能作为证词。”
他这一番话,倒是让曹越吃了个大瓜。
温家长孙温千里竟然被阉了!还是温瑾瑜请求林相爷处置的!他有些惊讶,随后看向一旁的林景焕。
林景焕见状,点头道:“瑾瑜所言非虚。因为事关温家声誉,所以并未公开,但是我让刑部备案存档了,曹大人可以过去查阅核对。”
温瑾瑜道:“曹大人,这一切都是温千里为了报复我,故意诬陷诋毁。”
曹越听了这番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对温千里道:“温千里,你可有其他话要?”
温千里没想到温瑾瑜会在公堂之上把他的事情出来,羞恼的看着温瑾瑜,咬牙道:“温瑾瑜,算你狠。”
温瑾瑜瞥了温千里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道:“我本不想和你们再有牵扯,是你不是好歹,又来招惹我的。”
温千里瞪了温瑾瑜一眼,随后对曹越道:“大人,除了我们一家,林家也可以作证,温瑾瑜只是庸碌之人。”
“林家?”曹大人不解,然后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沉声道:“他的应该是长宇林家,我大哥那一脉。”
温千里道:“正是,温瑾瑜曾经嫁给林学文三年,林家众人和他朝夕相处,也可以证明我所非虚。大人可以传唤林学文一家,一问便知。”
“林学文一家?”温瑾瑜觉得自己都要被对方气笑了,“你还真会找帮,找的都是恨不得我去死的人。曹大人,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
曹越皱眉,觉得温瑾瑜一个哥儿的仇人还真的不少。
曹越问道:“为何?”
温瑾瑜张嘴想要回答,却被林景焕的咳嗽声打断,随后林景焕语气平淡的道:“因为一些家事,我和大哥一家并不和睦。林大夫人和林学文都曾害过瑾瑜。”林景焕看向曹越,“如今林大夫人因杀人未遂关在牢中,而林学文也被我送到兵营了。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难免会因此记恨瑾瑜。所以林学文一家的话也不可信。”他这一番解释了原因,也让人以为林学文一家是因为他才陷害温瑾瑜,以免让人觉得温瑾瑜是个多事之人。
曹越点头,明白了林景焕的解释。
温瑾瑜道:“温千里,你若是想诬陷我,就找一些证据过来,而不是随便拉几个和我有仇的人,来这公堂之上诽谤我。公堂之上,要的是证据。”
“我这里有证据!”温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温瑾瑜回头,看见温明中拿着一卷纸走了进来,被衙役拦住后,拱道:“草民上尧温家温明,是温瑾瑜之父,我这里有证据证明温瑾瑜折花惊鸣宴所作诗词,是盗取我父亲温岑瑕的成果。”随后他将中的那一叠纸呈上。
看到温明,温瑾瑜又惊又气。
温明曾经对着他忏悔,可是如今还是站在了温千里那边,在他背后捅刀子。
温瑾瑜没有心思去想对方带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他看着这个父亲,心里只剩下凄凉和绝望。
衙役在曹越的示意下,让温明拿着所谓的证据走了进来,他看了温瑾瑜一眼,在温瑾瑜的注视下,将中的纸交给了衙役,然后呈到了曹越面前。
那些纸张已经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岁月。
温明道:“这些都是温瑾瑜曾经做过的诗词,可见其虽有才气,却也平庸。”
曹越将每一张都粗略的看一下后,问道:“这上面确实都有温瑾瑜的名字,看样子也年代久远。温瑾瑜,你看这些是不是所写。”他着将那一摞纸递给了衙役,让对方拿到温瑾瑜面前。
温瑾瑜看着那泛黄的纸,每一张纸上都写着温瑾瑜的名字。
温瑾瑜看向温明,“这些你都是哪里找来的?”
温明看向温瑾瑜,“你从到大做的诗词,写的字画,你母亲都收在家中的柜子里,我也是偶然间找到的。”
而母亲柳萍儿在与温明和离后,并没有把这些东西带走。
这里的每一张纸,都是那个温瑾瑜曾经存在的证据,也是柳萍儿对儿子温瑾瑜的爱意。
如今却被温明这般利用。
温瑾瑜并不是那个温瑾瑜,可是想着这些事,还是觉得恨意难消,心中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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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原来的温瑾瑜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25老子儿子,爷爷孙子
曹越坐在公堂之上,依旧威严,问道:“温瑾瑜,这些诗词可是你的?”
温瑾瑜抬头看着周围的人,温千里的得意,林景焕的担忧,还有温明的冷漠,随后他叹气,看向曹越,道:“曹大人,这并不是我写的,是他们伪造的。”
“你撒谎!”温明道,“这字迹明显是你的,除了这些,家里还有很多。”
温瑾瑜却不看温明,一脸坦荡的对曹越道:“这些确实不是我的。甚至连字迹都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温明惊讶的看着温瑾瑜,“你在胡什么?这明明就是你的字迹。”
温瑾瑜看向温明,冷笑,“温明,这并不是我的字迹,我写字可没这么好看。”
此时林景焕也明白了温瑾瑜的意思,起身走上前,看了眼温瑾瑜中的纸,对曹越道:“曹大人,这确实不是瑾瑜的字迹。”看看了眼温瑾瑜,带着几分笑意,“瑾瑜写字,非常的丑。”
丑就丑了,为什么还要加个非常?
温瑾瑜白了林景焕一眼后,对曹越道:“曹大人你可以取来笔墨,我写给你看。”
闻言,温千里反驳道:“你为了脱罪,必然不会按照平日的习惯写字。”
林景焕道:“既然如此,那边让人去相府取一些瑾瑜的字过来。我们之前并不知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提前做准备。”
曹越点头,然后便吩咐压抑去相府拿一些温瑾瑜写过的东西回来对照笔迹。
温瑾瑜道:“曹大人,我想要传召一个人,自证清白。”
“可以,你要找谁?”
“墨香楼老板。”
曹越爽快的答应了,随后又派人去传召墨香楼老板过来。
相府和墨香楼离得并不远,几人等了一会,衙役便从相府回来,里拿着有温瑾瑜字迹的纸。
衙役将纸呈到曹越面前,曹越看着那狗刨一般,毫无书法美感的字皱了皱眉,质疑道:“这是不是拿错了?”
温瑾瑜有些尴尬,林景焕却笑了,道:“这确实是瑾瑜的字。”
闻言,曹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看看温瑾瑜,又看看中那有些辣眼睛的毛笔字。
林景焕此时提议道:“曹大人,你可以让瑾瑜再写一次。”
经林景焕提醒,曹越也立刻叫人上了笔墨,然后让温瑾瑜又将纸上的内容写了一遍。
新旧对照,都丑的不忍直视,风格却格外统一,显然是出自一人之。
温明见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温瑾瑜拿着自己刚写的字走到温明,“有什么不可能,你自己看清楚了。你们要诬陷我,伪造证据,也上点心,字迹都不模仿一下,随便写一些就是我的。是觉得曹大人煳涂,可以随便煳弄吗?”
温明看向曹越,“大人,这些诗词确实是温瑾瑜的。”
此时另一个衙役也带着墨香楼的老板回来了。
温瑾瑜看到墨香楼的老板后,便知道该轮到自己反击了。
温瑾瑜转身对曹越拱,道:“曹大人,他们二人都我无才,我找了一个能证明我有才的人。”
墨香楼老板被突然待到衙门,心里也是害怕的,看到温瑾瑜后,先是惊讶,随后便露出求救的目光。
温瑾瑜见状,安慰道:“你不必害怕,喊你过来,只是想请你帮忙。”
墨香楼老板听他这样保证,又看林景焕在场,顿时也安心了。
在墨香楼老板给曹越行礼之后,曹越问温瑾瑜:“温瑾瑜你找他来有何目的?”
温瑾瑜道:“曹大人可知道不鸣鹤?”
“知道,写了几本奇思妙想的书。家中孩子十分喜爱。”曹越不解,“现在的案件,和不鸣鹤有什么关系?”其实他也爱看,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
温瑾瑜没有回答,而是又问:“大人觉得不鸣鹤有才吗?”
曹越道:“观其书,可是个鬼才。让人惊讶。”
温瑾瑜点头,这才对墨香楼老板道:“那就请老板告诉曹大人,不鸣鹤是谁吧!”
随后,众人看见墨香楼抬起,指向站在一旁的温瑾瑜。
曹越也是有些吃惊,“你就是不鸣鹤?”
温瑾瑜点头,然后道:“温千里他们我才华一般,所以折花惊鸣宴的诗词必然是盗用爷爷的作品。”
一旁的墨香楼老板闻言,便忍不住道:“能写出那些书的温公子若是只是才华一般,那这天下就没有有才之人了。”
曹越觉得很有道理,看向温千里和温明的目光也冷冽许多,问道:“你们二人作何解释?”
温明皱眉思索片刻后,道:“那书必然也是老爷子写的。”
墨香楼老板闻言,道:“我那里还留着温公子写的稿。那稿可以证明,书是温公子所写。”
温明又:“那未必。我父亲几年前便煳涂了,经常忘记一些事,那些书和诗词应该是他煳涂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写出来的。温瑾瑜盗用之后,以照顾老爷子为借口,强行把老爷子和老爷子的藏书带到京城。其实是借拿走老爷子写的稿,然后销毁证据。”他这番话的掷地有声,仿佛就是事实一般。
温瑾瑜确实是抄袭了,可是却不是对方的那样。
温瑾瑜听着对方冤枉的话语,失望的看向对方。
温明一脸正义,义正言辞的后道:“我是温瑾瑜的父亲,若不是他做的太过分,我也不想揭发他。”在他的口中,他是正义的父亲,出于大义,才举报了温瑾瑜这个沽名钓誉的儿子。
此时,温瑾瑜只庆幸自己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否则听了对方这番话后,就可以直接让他入土为安了。
温明又道:“老爷子虽然煳涂,但是对自己所作诗词都会有点记忆,大人可以传召我家老爷子过来,问他一些折花惊鸣宴上温瑾瑜所做诗词,若是他能出下一句,那便明是诗词是老爷子所做。”
“荒唐!”温瑾瑜看着温明,“温明你可真的荒唐,如今为了陷害我,甚至把爷爷也拉上。”
温明道:“你是害怕了?”
温瑾瑜气的冷哼一声,不想搭理对方。
此时一旁墨香楼的老板道:“温公子折花惊鸣宴上做的诗词,我们墨香楼做了个诗集售卖,温公子曾经带温老爷子去我那边买书,老爷子买过这本诗集,诗集内容他看过在,自然能答出下一句。买书记录,我那边都能查到。”
“你带老爷子去买书,其实是你想要掩盖证据!”温明更加肯定的道,“你是故意的!”
“温明!你真的够了!”温瑾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公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便吼了出来,“我真的庆幸爷爷现在煳涂了,不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一辈子教书育人,教了天下那么多人,却没把你这个儿子教好!我也是在想不明白,为何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作为父亲这样不遗余力的想要毁了我?”
“放肆!”温瑾瑜抬便要打温瑾瑜,只是他的巴掌还未落下,便被林景焕抓住了腕。
林景焕此时的心情也非常糟糕,自然对温明没什么好脸色,他上用力,将温明的甩开,“他现在可不是你能随便打的。”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管不着!”温明厉声道。
“那我能管你吗?温明!”温老爷子在柳萍儿和高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温瑾瑜看到温老爷子过来,有些吃惊,“爷爷!”他急忙上前迎着,“你怎么过来了?”
温老爷子看着温瑾瑜,眼里都是心疼,“没事,爷爷来了。”
听到这句话,温瑾瑜觉得鼻子有点酸。
温老爷子佝偻着身子,在众人的搀扶下,走入公堂,他想要跪下给曹越行礼。
曹越见状,直接起身,上前扶着对方,颇为客气的道,“温老先生不必行礼。”
温老爷子叹气,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那些诗词,并非我所做。”他这一句话,一锤定音。
“父亲!”温明不满,忍不住提高声音对温老爷子吼道,“你这辈子不是最恨盗书窃画之人吗?怎么能因为宠爱温瑾瑜,就这样帮着他撒谎?他只是个哥儿,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才华?”
在温明看来,哥儿便注定不会比男人优秀。所以他认定温瑾瑜的一切都是盗取
话毕,温明满脸期待的看向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看向温明,苍老的脸上全是失望,他看着温明,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然后抬起,狠狠地给了温明一巴掌。
温明被打了一巴掌后,愣了许久才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向温老爷子,“父亲”
温老爷子再次抬,又给了温明一巴掌。
众人都愣住了,觉得不妥,可是没有人上前阻止。
就如同温明刚才的话一样,老子打儿子,谁都管不住。
温老爷子打了温明两巴掌后,声音颤抖而嘶哑,“我这辈子教书育人无数,却教不好你。瑾瑜是哥儿,那又如何?”
“父亲”
温老爷子喘着气,心中气息难平,“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对瑾瑜,他可是你的血肉,你的儿子你就那么想毁了他?”
“我只是”温明有些恍惚,最后目光落在了跟着温老爷子一起过来的柳萍儿。
两人眼睛对视后,柳萍儿却凄凉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你那句话只是在吓我,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做了!”
听闻此言,温瑾瑜不解的看向母亲柳萍儿。
柳萍儿看向温瑾瑜,眼里有怜惜也有愧疚,“几日前他就来京城了,他曾找过我,让我回去。我不愿意。他便,如果我不回到他身边,他就毁了你。我以为我也为他只是在吓我。”
然而事实却是,温明真的要毁了温瑾瑜。
庄严肃穆的公堂之上,母亲掩面低头,低声啜泣着。
温瑾瑜觉得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温明,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听到那句要毁了他,随之熄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他也不想退让。
温瑾瑜咬破口腔内的嫩肉,任由血液流出,汇集在嘴里,然后当着众人面吐了出来,看着温明,哀婉凄切,“父亲你可是我的父亲你怎能狠下心?”
鲜血那样刺眼,让人记忆深刻。
从此之后,不会有人他温瑾瑜对待温明这个父亲不孝。
只有有人记得,温明想要害自己的亲儿子温瑾瑜。温瑾瑜伤心至极,心绪难平,当场便吐了血。
世人会指责温明,而同情温瑾瑜这个可怜又才华出众的哥儿。
温瑾瑜闭了眼,假装晕倒,被林景焕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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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林景焕:就是很气,你爹怎么比我娘还气人?
温瑾瑜:不,我爹更气人。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