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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爱跪就跪,关我何事
温千里状告温瑾瑜的事情很快便在京城传开了。
因为温老爷子亲自出来给温瑾瑜作证,自然也就无人怀疑温瑾瑜,更多是对温明温千里等人的指责。
温瑾瑜吐了一口血,成功的让舆论偏向于他,谈到这件事,人们更多的是讨论温明这个狠心的父亲,而不是温瑾瑜抄袭之事。
只是这件事京城人都知道了,林老太太自然也知道了。
林景焕和温瑾瑜从衙门回来,温瑾瑜便也不继续装晕,起身让林景焕查看他嘴里的伤口。
此时林老太太赶了过来,人还没进来,便听到她颇为不满的声音道:“温瑾瑜,你们温家是搞什么?你还能不能管住你那个父亲了。”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温瑾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紧张一下,推来面前的林景焕,透过窗户往外看,看见林老夫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温瑾瑜道:“今日的事情,虽然是针对我的,但是也损了你的名声,估计你娘不会饶了我。”他完关上窗户,看向林景焕,“我现在不想和你老娘吵架,我就继续装晕,你去应付她。”
他完之后,也不等林景焕反应,便跑进里屋,鞋子一脱,便盖被子闭眼躺下了。
此时林老太太也走了进来,又扯着嗓子,“温瑾瑜,你出来!”
林景焕也是无奈叹气,转身走向进来的林老夫人,道:“母亲,你怎么过来了?”
林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我来做什么你还不明白?他们温家那样闹,可是要影响你的名声的。我自然是来找他算账的,他人呢?”
话间,林老太太便径直进屋寻找温瑾瑜的身影。
林景焕压低声音,仿佛怕惊醒温瑾瑜一般,道:“被他父亲气的不轻,晕倒了还没醒来。”
听到这个回答啊,林老太太也停下了寻找的动作,皱着眉道:“听在公堂上都气吐血了?”
林景焕点头,“他心里也委屈着,也不想如此,母亲便不要责怪他了。”
林老太太道:“事情我听个大概,他那父亲和兄长真的不是个东西,既然这般诬陷他。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能狠下心?”她着看向林景焕,“你打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林景焕有些为难,“温明毕竟是瑾瑜的父亲,总不能杀了他。”
“你这意思就是算了?”林老太太满脸不悦,“不过以你的身份,不论怎样做,都会落人口实。但是就这样算了,我老太太都咽不下这口气。他温瑾瑜不论怎样,都是我林家的媳妇,任由他被人欺负,以后谁还会把我们家放在眼里。”
她可以打骂温瑾瑜,但是她不允许外人欺负温瑾瑜,即便是温瑾瑜的父亲也不行。
林景焕问道:“母亲是打算给瑾瑜出气?”
“你胡什么,我不是给他出气,我是为了林家的颜面。”林老太太又看了眼林景焕,“那温明是温瑾瑜的父亲,不能杀他,但是这天下有的是生不如死的事情。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交给我处理,至于你们,有空就多努力努力,让我早日抱孙子。”提到抱孙子,林老太太就气的牙痒痒。
完这番话,林老太太也没有继续找温瑾瑜麻烦了,而是转身离开了。
送走母亲后,林景焕进屋,看温瑾瑜有些失神的坐在床上,问道:“怎么了?”
温瑾瑜道:“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母亲要给我出气?”
林景焕低头轻笑,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尝了尝温度,确定不会烫嘴后才递给温瑾瑜,道:“她不想让人看低我们家。”
“可是这件事,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护着我。”温瑾瑜觉得人活在世,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离谱。
他的亲生父亲陷害他,而他这个每天嫌弃他与他争吵的婆婆却选择护着他。
“你觉得你母亲会怎样处理温明?”他现在是一定都不想喊温明为父亲。
林景焕道:“我也不知道。我母亲的有些段,我都学不来。不过你放心,她毕竟是赵家嫡女,做事懂得分寸。”
温瑾瑜点头,对于温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毫不关心。
甚至心里有些希望,林老夫人下狠一点。
林景焕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引导温千里他们诋毁你。”
“李临漳?”温瑾瑜脱口而出,“我若是身败名裂,你也会受到影响,那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林景焕点头,“不过还是要查一查。”
“查什么,你直接抓了温千里他们,严刑拷打,一定能问出来的。”往死了打,我可期待了。
林景焕听了,自然明白温瑾瑜的意思,笑着道:“也行,方便很多。”
温瑾瑜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道:“我母亲他们现在应该很担心我,我要过去看看他们。”
林景焕点头,然后道:“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曹越叫住了你母亲,问她温明带来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你的。”
“母亲怎么回答?”温瑾瑜有些紧张。那些东西确实是曾经的温瑾瑜留下的,也确实是母亲收起来的,如果母亲承认那些东西是温瑾瑜的,便间接证明温瑾瑜是在撒谎。
若是知道温瑾瑜在撒谎,曹越必然起疑,
虽然曹越不会什么,但是如果温瑾瑜抄袭这件事存在疑点,那么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未知的隐患。
毕竟公堂之上,温瑾瑜也是谎的人。
林景焕道:“岳母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曹越没有多想,便是温明带来的证据,是你以前的作品。岳母听了后,便直接不是,也没有承认在温家收藏过那些东西。”
听完这些话,温瑾瑜松了口气,然后对林景焕道:“当时爷爷已经出来给我作证了,没想到曹越还会这般细心,又追问了母亲。”
林景焕解释道:“曹越并无害你之心,只是怕沽名钓誉的人成为帝师,影响了皇子的教育。”
这还不如不解释!事实上他还真的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温瑾瑜幽幽地看向林景焕,“等我在混几个月太傅的月俸后,我就和皇帝辞职,免得耽误了皇子们?”
“恐怕到时候皇上会不同意。”
“为什么?”
“因为你和皇上你没才,无法胜任,他不信。”
只能怪温瑾瑜给皇帝的印象太好了。先是铅笔,又是车,然后又是折花惊鸣宴,在皇帝看来,温瑾瑜的才华都是实打实的。
温瑾瑜叹气,“那万一我把你们未来的皇帝教坏了怎么办?”
林景焕摇头,“不会的。我相信你。”
温瑾瑜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很多。
之后两人便一同前往别院。
到了别院,院门紧闭,而温明跪在院门口。
温瑾瑜从马车上下来,温明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他。
父子二人再次相见,对视之后,温瑾瑜神色冷漠的错开视线,仿佛没看到对方一般,敲响了院门,“母亲,我来了。”
过了一会,姐姐温佳打开了院门,让温瑾瑜和林景焕进去后,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的看着跪在那的温明,“父亲,你回去吧,母亲和爷爷都不想见你。”
温明道:“佳儿,你帮帮父亲,替我向你母亲几句话。你告诉她,我不能没有她,只要她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佳叹气,然后关上了门。
此时母亲也从屋内出来,看到温瑾瑜后,便柔声问道:“你还好吧?”
温瑾瑜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都吐血了。不好好在家休息,过来作甚。”
温瑾瑜吐血本来就是咬破嘴造假的,自然不希望母亲因此担心他,于是急忙道:“只是一时气血不平,吐了口血,刚才大夫了,吐出来是好事,也不影响身体。”
听了她的解释,母亲柳萍儿还是不放心,皱着眉。
温瑾瑜见状又:“如果真的严重,林景焕也不会纵容着我出来,对吧?”他着看向林景焕。
林景焕也立刻附和道:“大夫确实没事。”
母亲松了口气,随后长叹。
此时温佳上前,犹豫一番后道:“母亲,父亲还跪在外面。”
柳萍儿道:“他爱跪就让他跪着吧,不要管他。”
温佳又:“父亲他不能没有你,只要你回去,让他做什么都行。”
若是以前,或许柳萍儿真的妥协了,可是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后,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次次的害自己的儿子后,她对温明彻底死心了。
柳萍儿道:“他不能没有我,但是我可以没有他,没有他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
温明此时愿意为柳萍儿做任何事,可是此时的柳萍儿已经不需要温明为他做任何事了。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哪来那么多浪子回头的会。
柳萍儿完这些话后,便招唿着温瑾瑜和林景焕进屋,温佳则是去院门口回复温明。
跟着母亲进屋之后,母亲将一封信递给了温瑾瑜,“你爷爷刚才写的,他难得清醒一次,有些话想和,但是怕等你来了,他又煳涂了,便写了这封信,让我交给你。”
温瑾瑜接过信,“爷爷现在呢?”
“年龄大了,今天的事又确实闹腾,回来写完信后,便睡下了。”
想着爷爷那时候的心情,温瑾瑜也觉得揪心。
温瑾瑜拆开信封,上面是记忆中爷爷的字,只是字迹没有以前那样苍劲有力了。
毕竟,执笔的人已经年迈,腕也没有年轻时的力道。
信上,温老爷子一遍又一遍的给温瑾瑜道歉。他怪自己没有教导好温明,也怪自己当时给温瑾瑜定下婚约,害温瑾瑜半生不得自由。
还无论温瑾瑜如何处置温明他们,他都不会怪温瑾瑜。
可是这些,温老爷子又何须道歉?做错的并不是他。
或许如今对于温老爷子而言。如今煳涂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看完信后,温瑾瑜心的将信纸折起,收入怀中,贴着胸口放着。
他有个糟糕的父亲,却有个很棒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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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对于温明,温瑾瑜实在无法原谅。又不是抖。
以后可能会改成晚上更新,希望谅解。爱你们!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