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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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见白马寺内闹了贼人,入寺来一顿好找,都找不到主子您,快把奴才急死了。”

    苏长瑞的出现打断二人的对话,来到跟前把萧扶玉扶着,紧张地问:“主子没出什么意外吧,有没有受伤。”

    卫玠放下扶萧扶玉的,退了半步拉开距离,平淡地回苏长瑞一句:“不必担心,陛下尚安,只是脚有些不便。”

    苏长瑞则又紧张兮兮地关心起萧扶玉的脚,萧扶玉把他按住,不耐地对苏长瑞道一句无妨。

    苏长瑞这才消停,然后又道:“奴才在寺外瞧见太后的车仗了,正起驾离寺,也不知太后何时来的白马寺。”

    对于太后的存在,众人皆没有回应。

    卫玠眉间微微下沉,此时夕阳西下,时侯不早,他只是向萧扶玉行了个礼,携护卫转身而去。

    萧扶玉顿了一下,与苏长瑞道:“可有让太后的人发现你?”

    苏长瑞道:“没有。”

    萧扶玉颌首,便不再顾苏长瑞,一瘸一拐地跟上卫玠远去的背影。

    随着夕阳落下,白马寺恢复宁静,有的只是打斗留下的痕迹,天色渐渐昏暗。

    南伯侯的玄铁被蒙面贼人夺走,一众护卫追击无果,杨望舒也受了些伤,白马寺的住持不见踪迹。

    众人的脸色皆有些难看,唯有卫玠一如往常般从容,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回城的马车上,灯火阑珊,清风从窗帘处吹进来。

    卫玠坐姿端正,头首微微靠着车壁,清风吹动他的一缕青丝,眼罩下的眼眸闭目养神,思索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想必被贼人夺走的玄铁已经在摄政王的里了,而太后亲自来到白马寺,是为了一块佛牌,他可不信。

    今日的事定有别的蹊跷,或许他与摄政王所争的那块玄铁就不是真的,趁众人离寺争斗,太后则暗自出现在白马寺,寺内只怕有太后想要的。

    剩下的事,只有陛下知晓了,但她会不会实,不是他能左右的。

    卫玠微微侧首,身旁的人忽然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举止亲近,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今日不回宫,去相府。”

    萧扶玉把放在卫玠的背上,自然而亲近,她的指尖暖暖的,贴着他的指尖。

    卫玠眼罩没揭,这样的触碰对于他而言分外清晰,身体莫名有些紧绷,他将移开,脱离她的触碰。

    “陛下”

    “我的脚被桌脚压到了,记得帮我找药擦擦。”萧扶玉打断他想的话,倚着他的肩膀,慵懒道:“我睡一会儿,你别吵。”

    她的呼吸轻缓,却让人难以忽略,也不容他打扰。

    卫玠微抿薄唇,要的话又咽了下去,最后拉下眼罩,无力地轻揉眉心,车窗之外昏暗不已,风吹草动。

    夜色里,官道的路平坦宽阔,马车行得平稳,入城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也随之而来。

    城南相府前的大灯笼被风吹动,这雨下得不大,但气温转凉不少。

    宽敞的书斋内灯火阑珊,淡青的帷帘轻轻拂动,干净的地板中央有一层柔软的锦垫,竹木桌上一盏烛火,暖炉里燃着炭火。

    萧扶玉席地而坐,撑在锦垫上,柔顺的长发垂至地板,和记忆中的一样,相府里总是显得很素雅。

    烛火惺忪,眼前的卫玠眼眸微垂,神情冷漠地将药膏的塞子轻轻拔开,修长分明的掌托起她光滑如玉的足踝。

    只见那玉洁巧的脚丫上红肿着,显得有些可怜。

    卫玠看了眼萧扶玉,不作言语,指腹轻缓地把药抹在她的足尖。明明怕疼,却非等着他来给她上药,也不知她是有心刁难他,还是刁难自己。

    萧扶玉瞧着卫玠神情,左侧面颊上有一道细的伤口,不过已经清理过,她开口道:“你不问我为何伤的脚?”

    卫玠上动作没停,淡漠如常,“问了,能听到想听的吗。”

    他的语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平淡地在陈述一件事,就像他不认为萧扶玉会。

    萧扶玉微顿,有片刻思考,她抬眸看向书斋外的雨水,朦朦胧胧。

    药膏擦好后,卫玠用纱布在她足尖轻轻缠了一圈,即便是为她擦药,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没有分毫的冒犯,这关系就止于君与臣。

    萧扶玉开口道:“白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铁藏在香鼎层层积灰中,太后是来拿走玄铁的。”

    卫玠抬眸与她对视一眼,又平静地移开,“猜到些许。”

    萧扶玉继续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脚是被桌脚压伤的,然后就乘逃了出来。”

    “戚德海可有觉察陛下的身份?”卫玠询问。

    “应该没有。”

    “没事就好。”卫玠回道,将她的脚轻轻放下。

    萧扶玉道:“你不在乎玄铁被太后拿走?”

    “在乎。”卫玠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玄铁落在太后里没用,臣不着急。”

    金羽令是玄铁和翎羽石才可铸,太后即使得到了玄铁,总会来找他求和的。

    萧扶玉坐立好身子,缓缓问道:“为何想重铸金羽令。”

    卫玠停顿下来,看向她道:“自然是为了嘉国皇权。”

    话得轻描淡写,他将药膏盖好放入药柜中。

    萧扶玉略有低眉,探身朝卫玠靠近,伸按住他的,靠得很近,近到压着他的呼吸。

    “你应该为了我。”

    书斋外雨声滴答作响,清风一吹烛火摇曳。

    阑珊的微光里,萧扶玉的长发缓缓从肩处垂散在胸前,眉目精致,唇红肤白,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指尖缓缓抚上他的喉结,撩拨心弦,卫玠身形微僵,空气里蔓延着一种暧昧,他将她的抓下来,“你”

    萧扶玉没让他把话出来,探首吻上他那时常微抿的薄唇,卫玠一时失神,那温香软玉一点点的攻陷而来,缠绵于唇齿。

    他乱了心神,修长的掌握住她的细腰,不得不将萧扶玉按在锦垫上,不让她再动弹,二人四目相对着,呼吸皆有些乱了。

    他的发缕落在她的耳侧,萧扶玉看着卫玠的神色,她眉眼弯弯,笑声悦耳,“你瞧瞧我在衣襟里藏了什么。”

    卫玠的目光轻移,萧扶玉衣口微乱,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把衣襟解开,肌肤白皙,是件藕色的亵衣。

    又见她外衣带处系着一块墨红色的玄铁,这藏得够深

    萧扶玉的伸进他的衣物里,抚到那肌肉纹理,笑道:“玄铁在我这儿,喜欢吗?”

    卫玠眸色微沉,不作言语,看着萧扶玉的笑容,秀肩雪白,亵衣下的呼之欲出。

    她是故意的。

    在昏暗的视线,萧扶玉的长发散落于地,唇瓣被吻得红润,美艳绝伦,撩人心怀。

    烛火终于被风吹灭,卫玠俯下身,伏首在萧扶玉的脖颈处,身躯相拥,肌肤之亲,空气变得潮热,她的体香深入心间。

    扰乱的思绪为何总不放过他,他分明一退再退,曾与她抵肩相缠的画面还是会一一浮现在脑海,使他引以为傲的自持消耗殆尽。

    卫玠清冷的眉眼染上欲e,高大的身躯桎梏着身下的萧扶玉,右探向亵衣下,书斋外春雨越下越大。

    他可以有一百种理由杀她的,他也早该将她放下的。

    忽一阵清风吹来,卫玠的长发拂过,将意识吹清明了些,他动作忽顿住,墨玉般眼眸看向萧扶玉,她眼眸染着雾气。

    他在做什么

    片刻挣扎后,卫玠把收回来,呼吸未平却沉着容颜将她的衣物拉上,掩盖那白皙的肌肤后,他缓缓退到书斋前的台阶上。

    萧扶玉面颊微红,片刻之后,只听卫玠声音沉哑,“臣有罪,臣命人送陛下回宫。”

    视线昏暗,萧扶玉看向卫玠,“不走。”

    卫玠没有再什么,最后系着被她弄乱的衣物,疾步离开书斋。

    帷帘拂动,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萧扶玉听着他离开的步伐声,没了平常的有条不紊。

    她微微勾唇,“胆鬼。”

    卫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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