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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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临湖负而立,含笑看来,俊逸得令人心跳加速。

    待夏静月走到他面前,他伸出来,握着夏静月的拉进来,低声:“想你了,便过来看看你。”024王的毒就算能解也命不久矣。”

    “什么?”顾幽惊呼问:“睿王的病这么严重?那他怎么还喝酒了?糟了,喝了这么多酒,不知道有没有伤了身?我要去看看他!”

    章节目录第29章嫁给我吧

    “你去看他做什么?”宁王气恼得一把拉住顾幽,“难道你真想嫁给那个残废?”

    顾幽怒了,一把甩开宁王的,厉声道:“关你什么事?”

    宁王从不曾见过顾幽如此愤怒失态的样子,大吃了一惊。望着顾幽愤然离去的背影,宁王呆立半晌,脸色变幻莫测,许久才离去。

    夏静月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都走了。”

    放松下来才发现,紧靠着她的韩潇身上烫得跟被火烧过似的,她一愣,回过头,撞见韩潇盯着她的眼神灼热得跟头顶的太阳似的,灼得人发烫。夏静月心头一乱,将他推开,“热死了,离我远一点。”

    韩潇不仅没退,反而趁势抱住她,压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沙哑:“月儿,嫁给我吧。”

    夏静月一呆,没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一时间,吃惊得都结巴了:“嫁、嫁给你干、干嘛”

    韩潇满足地抱着心爱的女子,又觉得远远不够,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着:“嫁给我,我就可以看着你,还要可以抱着你。”

    夏静月的脸一下子像有火在烧似的,他这人,平时闷不吭声的,一开口话的就这么露骨。

    “不要脸。”

    “我只要你。”

    韩潇怕她离开,抱得更紧,呼吸渐渐地凌乱起来,“月儿,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慌了”

    夏静月从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费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他,“我、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韩潇不敢把她逼急了,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明去庄上,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明再吧。”

    见夏静月有躲避之意,韩潇怕她明不去,强势地道:“你明若是爽约,我亲自去夏府找你。”

    “别!”夏静月知道他是得出做得到的,他这人真的霸道强势起来,还真让人无计可施。她不禁恼了:“我又没不去。”

    站了起来正欲离开,却又被韩潇给拉住了。

    韩潇低低一叹,:“你就这样走出去?”

    “怎么了?”夏静月不明其意。

    “你发上的发簪都乱了,我给你正一正。”

    方才两人搂抱挣扎间,不仅发丝有些乱,衣服上也起了不少褶皱。

    韩潇将夏静月头上的发簪和珠钗扶正了,又将她头上的发丝仔细地别好,完了后,望着面前娇俏可饶人儿,终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

    虽然他想亲的地方不是这里,终是不敢太过份,怕她生气,免得到的媳妇又跑了。

    他只亲了她一下就放开,但他眼中炙热而缠绵的情意太过浓烈与痴恋,让夏静月脑子里一片嗡嗡直叫,似一片乱麻缠绕在一起。

    夏静月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跟韩潇分别的,想到他的强势与霸道心中涌起一股恼意,然后想到她真生气了他又一片紧张的样子又觉得好笑不已。

    一时恼,一时乐,夏静月竟也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以前从不曾有过。

    唯一可以肯定的,她一点也不讨厌他。

    有时候想起他,甚至心跳得有些快。

    “姐。”走出了那片地方,初雪带着包袱过来了,包袱里面是夏静月更换的衣服。

    初雪见夏静月脸上红得异常,身上又透着酒气,问道:“姐莫不是被酒味给薰醉了?不如把衣服给换了吧。”

    夏静月一愣,伸去捂脸,这才发现脸上还在烧得厉害。

    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她定了定神,道:“算了,见着人就我喝多了,有点醉。”

    初晴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主仆三人走去众女聚集的地方。

    众多姐姑娘正聚在一处,悄悄细语着。

    夏筱萱看到夏静月过来,连忙跑过去,拍着胸口,余惊未定道:“姐,方才出大事了,宁阳伯府家的姐们被几个婆子强拉着赶出去了。我刚刚与她们坐一起,差一点也被婆子们给扔出去,幸好我我不姓梅,姓夏,她们这才放过我。”

    “有这事?”夏静月佯作不知问道。

    夏筱萱悄悄与夏静月:“我听她们,曼音表姐与九表哥两人躲在房里脱光光了打架,正好被一众夫人给看到了。姐姐,他们为何要脱光了打架?”

    夏静月脸色僵了僵,望着夏筱萱单纯又好奇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估计是气太热了。”

    夏筱萱似懂非懂地问:“热,又打了一场架,所以才把衣服给脱光了好凉快吗?”

    “应该是这样的。”夏静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坐了一会儿,夏静月总算见识到流言的威力了,只这么一会儿,传言便有板有眼地罗曼音怀了梅绍成的孩子,肚子都大了,不知道几个月了

    夏静月细心地发现,这些传言起罗曼音的身份时,只是宁阳伯府的表姑娘,压根没提是广平侯府的姐。

    传言传来传去,的都是宁阳伯府的公子与表妹的事儿。

    宁阳伯府的名声是彻底地毁了。

    而那边,韩潇回到客房后,立即坐回肩舆离开广平侯府。

    回到睿王府,韩潇召了费引过来。

    竟敢对他的女人动,这些人一个个都活得嫌命长了。

    韩潇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人逮了过来,一个个地掐死。

    不过一下子弄死他们就太便宜他们了。

    事情发生在广平侯府,广平侯府的人脱不了关系,韩潇不管参与的是广平侯府的哪一个人,但他把整个广平侯府都给记恨上了。

    至于宁阳伯府,更是入了韩潇重中之重的黑名单。

    “殿下要怎么处理他们?”费引问道。

    韩潇冷冷一笑,当然是怎么痛苦怎么来。

    怎么让一个人痛苦?自然是一步步夺去他们视之为最重要的东西。

    “钝刀子割肉。”

    费引闻言,立即懂得该怎么做了,“属下知道了。”

    费引默默为广平侯府和宁阳伯府默哀。

    在睿王府的暗中操纵之下,郑国公府的大肆宣扬之下,从第二开始一直到下半年,京城各种流言如同寒冬的大雪一般,纷纷扬扬,将整个京城的每个角落都笼罩了。

    章节目录第290章后来的后来

    这些流言不仅传了近半年,还影响了未来一年的变化。

    最开始各种道消息传言:通政史的孙女赵琳韵和广平侯家的罗钰世子偷情被抓个正着,罗钰世子要娶赵琳韵,广平侯夫人嫌赵琳韵丢脸,亲自出把赵琳韵打个半死,听不仅脸打烂了,连脚都打断了。

    然后秋霁社的少女听到后,不断地在各种宴会上为赵琳韵作证,赵琳韵的脸是被夏静月给打肿的,并不是广平侯夫人打的。可这会儿,流言满飞,谁信这话?

    两个姑娘家无怨无仇的,人家夏静月好好的干嘛打赵琳韵?你们同是秋霁社的人,自然会为你们的成员开脱,欺负人家夏静月没后台,乱泼脏水。真是道德败坏!

    秋霁社的少女越为赵琳韵辩解,民众越来越怀疑秋霁社的名誉。

    如此闹了半个月,最后,为了挽回声誉,顾幽亲自出面,将赵琳韵逐出秋霁社。

    可没想到,顾幽此举不仅没挽回声誉,反而又引来更多的流言蜚语。尤其是那些素来看不惯秋霁社的人,还有那些没能加入了秋霁社而眼热秋霁社的人,就传得更欢:我就秋霁社的人心里有鬼嘛,这不,纸包不住火了,这才开除了赵琳韵。人家夏静月姑娘真可怜,无缘无故被秋霁社的人冤枉。

    顾幽得知这个消息后,被气得足足病了一个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除了这个流言外,当时一起流传的还有另一个流言:当爆出广平侯府的姐与宁阳伯府的少爷也在同一偷情,被众多诰命夫人抓个正着时,京城就更加轰动,更加来劲了。

    “这广平侯府的家风也太差了吧?少爷偷情就罢了,连姐也偷情,这这这,连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家教都不如。”

    “哎,你们知道那广平侯府的姐是怎么被捉奸的吗?据是干那事的时候叫得太响了,隔了几个院子都挡不住,这才让在前面用膳的诰命夫人听着了,才跑去看是何故的。”

    “真是造孽啊!据那广平侯府姐的肚子都**个月大了”

    “不仅广平侯府家的姐肚子**个月大了,据通政史家的孙女肚子也**个月大了。你们想想,不是如茨话,广平侯夫人会答应罗世子与赵姐的婚事吗?明显是看在那肚子里的孙子份上。”

    流言越传越广,仅仅几的时间,广平侯府、宁阳伯府、通政史赵家,这三家的名声臭得跟臭水沟一般,甚至有一些过激的百姓拿着臭鸡蛋往这三家府上去扔的。

    罗曼音听到这个流言时,被气得哭得喘不上气来,“母亲,他们的话太难听了,我不要活了!”

    五太太梅沛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房中走来走去,气急败坏:“当时你是怎么弄的,怎么没把夏静月给灌醉,自己倒是醉了?”

    罗曼音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我没喝多少来着,不知不觉就昏过去了,再醒来,就看到梅绍成在面前。”

    五太太怒道:“那时候你怎么不赶紧让他离开?”

    “来不及了!我才醒了没多久,就听到你们过来的声音”

    五太太越想越不对劲,“你才醒来没多久,可梅绍成他又没喝醉,难道他进去发现床上的人不对劲,不会自己先离开吗?”

    “事后他门被反锁住了,拉不开!”罗曼音平床上大哭起来。

    “放屁!”五太太怒道:“我们赶去时,若被反锁住了,你为何能打开门来?”

    罗曼音这才想到不对劲,“难道梅绍成骗了我?”

    “定然是这样,他见床上的人换了,知道设计不成了夏静月,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将错就错,毁了你的清白,想跟广平侯府结亲!”五太太越想越对,怒呸了一声,“他想得倒美,一个伯府的庶子,还敢肖想侯府的嫡姑娘,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胆子这么大呢?”

    “母亲,那现在我该怎么办?传出这样的事情,谁还敢娶我?”罗曼音悲从心来,哭道:“听采玲表姐,庶出那边的每个月只有二两银子的月例,一年才一套新衣。我还听,那些庶房的,别看他们外表穿得光鲜,里面的衣服全是打补丁的,连别的府上的下人都不如”

    五太太与罗曼音气怒交加,一时竟忘了夏静月是怎么脱身的。

    广平侯府发生这么大的丑事,千瞒万瞒,最终还是被广平侯太夫人知道了。

    太夫人年纪大了,听到这些丑事,气得当时就病倒了。

    广平侯原本就不喜这个五弟,当时老广平侯还在的时候,二弟与五弟联合起来,险些把他的世子之位给夺了。

    如今五房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广平侯大怒之下,当就将五太太夫妇一家逐出侯府。为了不被另几个拖后腿的兄弟拖累,广平侯提出了分家之事。

    分家,代表着争家产。为了争到更多的家产,五兄弟撕破兄弟之情,几次大闹侯府。太夫人听到后,又被气昏了几次,还传了三次太医过来救命。

    广平侯府的事情实在是闹得太不像话,先传了两桩丑事,然后又传出兄弟阋墙闹得太夫人病危之事。

    如此家风不正,不孝不悌,再加上丑闻得太太,影响太不好,又有郑国公连参广平侯府,暗中又有睿王府递上广平侯数年前挂帅出征北蛮时,私吞兵粮,造成数万兵士被北蛮屠杀的证据。

    林林种种,加上皇帝早就想削弱两个儿子的势力,便下旨将摘去广平侯的爵位,贬为庶人,再捋掉广平侯担任的所有职位。

    荣是皇恩,衰也皇恩。

    一夜之间,曾经显赫一时的广平侯府沦为无权无势的庶民,永远远离了权贵圈。

    赵琳韵原本以为可以嫁入广平侯府做尊贵的世子夫人,没想到亲事刚定下,未来夫家就成了庶民。她的名声又坏了,不嫁还不成了。

    至于宁阳伯府,那又是一桩大笑话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章节目录第29章找个帮衬的

    且回到广平侯寿宴的第二,在流言刚开始流传时,夏静月就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些流言。

    她与韩潇约了今去果庄,又盘算着菊花快要开了,少不得要留在庄上住一段时间。因要带着老太太一起去,要收拾的东西多着呢。

    大清早地,夏静月就让丫鬟们收拾行李,听老太太不想去,她连忙过去服。

    听着他醇厚醉饶嗓音,再撞见他那双深邃得要将人吸进去的黑眸,夏静月不争气地脸红了,低声:“你也不怕被人发现,这儿可是广平侯府。”

    广平侯是明王的人,如果被他知道睿王双腿无恙,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韩潇带夏静月寻了一处平坦的石头,坐下后,含笑道:“勿忧,我自有安排,不会被人发现的。我在席上多喝了几杯,借口醉了,就选了在前面的院子休息。”

    夏静月坐在他旁边,提醒道:“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心为妙。”

    韩潇闻到夏静月身上飘着浓浓的一股酒味,一愣:“你喝酒了?”

    “没。”夏静月挽起袖子,露出绑在臂上的棉团,“都倒这里来了。”

    “这就好。”他真怕夏静月在酒宴上喝醉了,那画面,绝对太美,不忍去想。他叮嘱道:“往后酒宴上让初晴与初雪形影不离地跟着,能不碰酒最好。”

    “我都晓得呢。”

    广平侯的爵位已传了三代,经过三代广平侯的打理,侯府内三步一景,处处景致各不相同,奇景更是数不胜数。

    韩潇与夏静月所坐之处,面朝着湖水,湖边杨柳依依,清风徐来。背后是怪石嶙峋的一处假山,不仅景好,还因有假山与树木的遮挡,凉快得很。

    “我方才听那些一阵喧哗,你又从那边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方才夏静月过来时,还有些偷偷摸摸的迹象,韩潇下意识地想到此事与夏静月脱不了关系。

    夏静月想着此事很快就会传到韩潇耳中,便把事情经过都与他细了一遍。

    韩潇听了,表面不显,可黑眸之中酝酿着浓郁的震怒,深沉的黑眸中,盛怒如同海啸要将人吞噬,他握着夏静月的重了几分。

    夏静月丝毫未觉,笑吟吟地道:“估计今之后,广平侯府就要与宁阳伯府结亲了。你没看当时广平侯夫人那铁青的脸色,都想把罗曼音给生吞了。照他们的反应来看,那要害我的人就是宁阳伯夫人母女了。可我实在是想不透,哪儿得罪她们了,怎么使那么坏的计谋来对付我?莫不成还在记恨去年寿宴上的事?可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们怎么还念念不忘?”

    这也是夏静月想不透的地方,那她除了抢了宁阳伯府姐们的风头,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就记恨她头上了?

    夏静月压根没想到这是钱惹的祸,也没想到宁阳伯夫人早就穷疯了。她不清楚宁阳伯府的情况,只道那么大的一座伯府,有爵位有俸禄有食邑,日子肯定过得不错,哪知道外表光鲜,内里早被蛀得全是破洞,只一层光鲜的表皮遮蔽着。

    “这件事情你别管,交给我来办。”韩潇沉静地道。

    夏静月点零头,最近她事多,也没时间去了解宁阳伯府的事,更不想跟宁阳伯府的人打交道,交由韩潇去办倒也轻松了。

    “你找我有其他的事吗?”夏静月侧着头看他。

    韩潇神色已平静了下来,温言道:“我在京郊那边有一处果庄,里面种了许多水果,如今正是摘果子的时候,你想去尝一尝吗?”

    如今虽是到了七月,是初秋,但气还是非常炎热。这时候若是有新鲜的水果可吃,是极奢侈的享受。

    夏静月连忙问道:“都有哪些水果?”

    韩潇想了一下,道:“西瓜,蜜桃,梨子,还有苹果差不多也要熟了。”

    夏静月一听这些都是她爱吃的,立即应允了,道:“好呀,什么时候去?”

    “你选日子。”

    “那就明吧。”

    “校”

    夏静月瞧见他愉悦的神色,眸光微转,问:“就我们两个人去吃?”

    “嗯。”韩潇颔首。

    “两个人未免太冷清了,不如我再带一人去如何?”

    韩潇自然是不乐意的,但对夏静月明亮和期盼的眸子,他忍痛大方:“行,你带几个就带几个。”

    转而他又问:“你要带谁去?”

    如果是带左清羽那货,他是半个都不许的。

    “我祖母。”夏静月感韶叹了一口气,:“自来了京城,我就跟祖母要带她出去玩的,可我都来了一年多,还没有实践我的诺言呢。如今气炎热,奶奶胃口不佳,不思饮食,我本想带她去庄上凉快凉快的,可又诸多事忙。”

    “那咱们就带祖母到庄上多玩几,你若是喜欢,就和祖母在那里住到过年。”

    夏静月脸上不知是被酒给醺的,还是被他看的,一片酡红,“那是我祖母,你唤什么祖母的。”

    韩潇只看着她,但笑不语。那深眸之中浓深的柔情,浓烈得令夏静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月儿”他低低地唤着她。

    夏静月心口跳得有些快,“还有什么事儿?”

    韩潇沉默了一下,:“我有些话早想与你了。”

    “什么话?”夏静月隐约猜到几分,但又不知道是对是错。

    韩潇正想与她诉来,耳中听到一阵微弱的传音,立即拉了夏静月站起来,:“有人来了。”

    夏静月:“你赶紧回去吧。”

    韩潇好几没跟夏静月在一起了,心心念着。在御书房听到皇帝派宁王与康王去给广平侯祝寿时,念及她也去了广平侯府拜寿,就自动请旨与宁王、康王同去,把皇帝与两位皇子震惊得以为听错耳了。

    好不容易得了这个相会的会,哪舍得就此分开?

    拉着夏静月往假山深处走去,:“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夏静月满额黑线,王爷大人,你一向成熟稳重,怎么这会儿跟个伙子似的?她低声:“这一片假山不大,到处都是空隙,哪躲得了人?”

    她穿着一身樱黄衣服,韩潇穿着一身黑色的,这两种颜色与假山的颜色大为不同,稍有警觉心的人就很容易发现。

    “莫慌,此处我早让人踩过点了,有一处是可以躲饶。”

    湖边那边,有一主一仆两个少女从着杨柳树下走来,“你悄悄地去看看,确定了他在那处歇息后,马上来禀我。”

    “*****可靠吗?”善书问道。

    顾幽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娇羞的柔和,“是雪珠的哥哥的,睿王在席上多喝了几杯,又因身体余毒未清,有些不舒服,正在这边院子休息着呢。只是,他不知道睿王是在哪一座院子休息,你去探一探,哪一座院子有睿王府的侍卫守着,他必在那里。”

    善书应了,:“姐就在这儿歇着,奴婢这就去探一探。奴婢听闻睿王自打在紫云山遇袭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身边的侍卫数量也增加了不少,必然很好寻找的。”

    顾幽担忧道:“他险些丧命,身体还未全好就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姐别担心,睿王殿下吉人自有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可我不见他一面,总是不放心,吃不香也睡不安稳。”

    随着那主仆二饶走近,夏静月又耳灵目清,渐渐地听清楚了她们的话声音,也听清楚了话里的内容。

    夏静月与韩潇躲避的地方在假山很的一处角落,因前面有一块一人高的太湖石挡着,周边又刚好形成死角,使得人躲在这里外面的人不能看见。

    但可躲藏的地方实在是太了,再出一步就能被人通过隙缝发现,两人只能紧挨在一起。

    听到顾幽各种诉着对韩潇的关心与爱意,夏静月柳眉微微竖起,指在韩潇臂上戳了一下,低声:“喂,人家你呢。”

    韩潇对顾幽一点都不熟,对顾幽的话非常莫名其妙,剑眉蹙起:“别理那些无关人士。”

    “怎么无关了,你的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呢。”

    韩潇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夏静月话中的醋意,心中一喜,低低一笑,在她耳边轻言道:“莫不成,你吃醋了?”

    夏静月白了他一眼,恼道:“谁吃醋了,你爱谁谁去。”

    “那你怎么脸红了?”

    “被酒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

    韩潇竟然信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恨恨地看着面前这个令他揪心揪肺的少女,偏偏又爱得恨不得拿整个世界来宠她。

    夏静月不心撞见他炽热得如同火焰一般的眼神,侧了侧身子,背对着他,凑到一个孔去看外面。

    顾幽身边的丫鬟走了后,她随意地走着,正好走到假山附近。

    在柳树下站了好一会儿,见丫鬟还没过来,顾幽心中实在挂念着韩潇的病情,走到道上来回地伸颈望着。

    不巧被从远处经过的人看到,他一脸欢喜地走了过来,高声唤道:“顾幽妹妹!”

    那男子年约十七、八岁,身穿亲王团龙袍服,头束金冠,面容清俊,眉眼俱笑地向顾幽走来。

    顾幽朝男子行礼,“顾幽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在本王面前你不用行礼。”男子上去扶顾幽,亲切道:“上次不是跟你过了吗?以后咱们还跟时候一样,不用这些客套。”

    顾幽退后一步,躲过男子来扶的,问:“王爷怎么往这边来了?”

    “在席上不心多喝了几杯,过来这边透透气。你呢,你怎么往这边来了?这边过去就是前院了,若是被那些臭男人给冲撞了怎么办?”

    夏静月透过孔望着那男子,一身亲王服,但五官与面型都与韩潇相差甚远,看不出兄弟长相来。

    韩潇与左清羽只是表兄弟,但有些角度两人还是挺相像的。

    夏静月心中好奇,凑到韩潇耳边问:“那人你哪个弟弟?”

    夏静月的声音得极,以免被他们发觉。但两人相隔太近,这一凑近话,彼此连对方的呼吸都感受到了。

    韩潇的整个耳朵都在发热,她每一个字,就仿佛有气往他耳中窜,窜起一阵阵的痒意。鼻间再闻到专属于她的女儿香气,耳朵更染上了一片红意。

    他定了定心神,低声:“是宁王,五皇子。”

    夏静月理着里头的关系,宁王,是连妃的儿子,排行上仅次于韩潇。“我瞧着他与顾幽的关系不错呢,听他们话的语气,似乎从就认识了。”

    “顾幽是太傅孙女,顾太傅不仅教过皇上,还曾教过数位皇子,因而他们从认识也不奇怪。”

    “那你呢?”夏静月回过头,仰首看着他,“顾太傅也教过你吧,你也是与顾幽一块长大的了?之前还和她不熟呢,显然都是鬼话瞎话。”

    “我确实是不熟。”韩潇解释:“顾太傅教的是儒学之道,而我只对兵法之学感兴趣,甚少上儒学的课,上的都是几位老将军的课。后来离开国子监,就再没上过顾太傅的课了。”

    “那人家顾幽怎么就盯上你了?”

    韩潇百口莫辩,低头看到夏静月微恼的眸子显得平时更亮,更晶莹,双颊红扑颇,像熟透的红苹果诱人之极。她因为恼怒微咬着唇,显得那唇更加鲜艳欲滴。

    他盯着她的唇就再也移不开了,心口跳动得越来越快,随着心跳,浑身也慢慢地升上热意燥意。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的唇是多么的柔软香甜,多少次萦绕在梦里,令他魂牵梦萦。

    “顾幽妹妹,今年过了生辰我就满十八了,父皇要给我指婚,你”

    夏静月听到外面宁王的话,连忙凑到孔去,压根没发现韩潇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热。

    正见假山外面,柳树下,宁王看着顾幽的目光,明亮得如同藏了两簇火焰般,“父皇问我可有中意的女子,如有就帮我指婚的,你、你可”

    “那就恭喜王爷了。”顾幽冷言打断宁王的话,福了福身道。

    宁王眼中的明亮黯淡了一些,问:“顾幽妹妹,你今年也不,就没想过婚姻大事?”

    顾幽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我一个闺阁女子可作主的。”

    “你就没有想嫁的人?”

    “没樱”

    宁王却不信,抓住顾幽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你骗我,你想嫁给四皇兄是不是?”

    “没有这回事。”顾幽挣开宁王的。

    “那你为何来了这里?你是不是知道四皇兄就在附近休息?”

    “我只是无意间来到这儿的。”

    “可本王听外面的人传言,你想做睿王妃,你”

    顾幽气恼地道:“我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王眼中的光采慢慢地又亮了,“我就知道你看不上四哥的,他腿都废了,你嫁给他岂不是耽搁了下半生。顾幽妹妹,像你这么美好的女子,不应该嫁给一个残废。”

    “不定,睿王殿下的腿能治好呢。”顾幽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