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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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婶放上了桌子,端上了两个菜,拿了白酒、酒杯,不过,看祥婶依旧面如土色,估计是被那鸡吓的,一直没缓过神来。

    “屋里的,三叔跟九儿来了,炖只鸡下酒!”祥叔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命令祥婶。

    “炖鸡?炖哪只鸡?”

    “这还用问,炖最肥的老母鸡!”

    “最肥的?最肥的哪只老母鸡?”

    “大花,大花!你这娘们今儿个怎了,去鸡圈把鸡宰了,先炖上,我跟三叔、九儿先慢慢喝着。”

    “去去,鸡圈抓鸡,抓鸡,炖上,炖上。”

    “痛快的,我们还等吃鸡下酒呢,这娘们,今儿啥毛病?”

    “好,好,杀鸡!”不光是祥叔,我也看出祥婶今天话有点颠三倒四,祥婶往外挪了两步,又扭头停了下来,“当家的,你,你去杀鸡吧,我现在双身子,不敢去!”

    “你这老娘们,真啰嗦。”祥叔不乐意地下地穿鞋,“九儿,你陪你三爷爷先喝着。你婶子有了,怕吓着,我去杀鸡!”祥叔嘴上骂着媳妇,但却满脸笑容,塔拉着鞋跟祥婶一起出去了。

    祥叔做事麻利利索,我跟三爷爷没喝几口,祥叔就回了屋,拿了毛巾擦了擦还沾着香皂沫的,直接甩了鞋,上桌端了酒杯,瞧那意思,几辈子没见酒了,好容易能端杯,比公狗见了母狗都兴奋。

    堂屋飘来阵阵香气,料想“大花”已经下锅了,我们爷儿仨就着两碟儿咸菜,闻着鸡肉香味也喝的挺过瘾。三爷爷眯缝着眼儿,腆着老脸又开始指画脚的白话他那只大公鸡,他那只大公鸡是从村里那棵大柳树抓来的,为了抓这只落在大柳树的大公鸡,他还擦破了脚,着还将自己被划伤的给我们看。对于此种法,我一直不以为然,因无论多么牛掰的鸡也不会爬到树上,但我也不想去纠正三爷爷表达的对错,只是笑着,跟祥叔一起听着三爷爷指画脚的吹他自己的老牛x。

    没一会儿,祥婶端又来了一盘拍黄瓜。三爷爷傻笑着看着祥婶,并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祥婶好,会过日子,祥叔能讨到这样的老婆是天大的福气,张家祖坟冒了青烟儿。祥叔听三爷爷这么也是心花怒放,一脸横肉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祥叔一时兴起要祥婶敬三爷爷酒,祥婶稍稍犹豫了下,还是听话的端来酒杯,斟上酒敬三叔。三爷爷跟祥婶碰了一下杯,按理是敬一杯酒不如敬一口,喝的都是烈性白酒,抿一口也就差不多了,而三爷爷这次却一口下去,大半杯酒都进了肚子,祥婶面现难色,喝还是端起了杯,但酒杯刚到嘴边就被祥叔抢了下来。

    “意思一下就得了,你侄媳妇双身子,不能多喝,我替了!”祥叔用比划着,一仰脖,也把大半杯酒灌了下去,登时就如一个火炭直接从嘴,到气管到肚子里,直呛得咳嗽不止,祥叔忙吞了几粒花生米这稍微压住了肚中烈酒。

    三爷爷比画脚的示意祥婶,要对男人好,一心一意跟过日子,不然族里有很多老规矩惩治不妇道的婆娘,祥婶没话,只是顺从的连连点头。我却看的一头雾水,我还真是头一次看三爷爷这么正经的跟晚辈话,也头一次听族里还干涉两口子的私生活。不过他爱怎么扯就怎么扯吧,这老家伙经常干出一些让我连想都想不到的无耻行径。

    “去厨房炖鸡去吧,别耽误我跟三叔喝酒。”祥叔的话,对祥婶而言好像天下大赦,一溜烟的跑开了。此时,三爷爷也似乎有几分醉意,又啰七八嗦的讲起了他那只天下最过牛掰的大公鸡,那只大公鸡是方圆一代的鸡王,以前还曾转世做过皇上,就算是在现在,十里八村的所有母鸡全是那大公鸡的老婆,天天翻牌子随便跟哪个雏鸡压蛋儿。

    我见三爷爷那副色迷迷的老色鬼模样,也实在气不过,直接也学着三哥张明问他以前有过几个女人,这辈子曾经跟几个女人一起啪啪过。

    三爷爷见我这样问他,竟然死皮赖脸的露出了一脸严肃的表情,男人不能经常啪啪,不然失了元气就废了,还特意一本正经地叮嘱祥叔啪啪有风险,上炕要心。祥叔见话题到了这事,也因为多了几杯酒,脸色更红了。

    “祥叔,听你最近在炕上累坏了,我也看你该好好吃吃老母鸡补一补了!”此时我想起了张明中午的话,信口冲着祥叔道。

    “你这臭子,大白萝卜一个,懂个六。”祥叔虽是我长辈,但以为二流子行径,这种玩笑却是经常跟祥叔开的,没想到这次祥叔却臊的脸红脖子粗,“痛快喝酒吧,别扯没用的!”祥叔端起酒杯,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此时的三爷爷好似听见了我们对话,竟然换出了一副老流氓的淫荡嘴脸,指画脚的,重明鸟是神鸟,有的庇护,祥叔不会再累了,而且就算累了,也是一种采阴补阳,绝对不会失了元气。

    我斜楞着眼睛看了看这个老灯,怀疑他要是没看过我国古代广为流传的春宫图,就是看过某某老师倾情主演经典的岛国爱情动作大片。

    “大花”上桌时,我已有了六七成醉意,祥叔更没少喝,话舌头跟子有点发硬,三爷爷比划着让祥叔多喝点鸡汤,是能大补,恢复失去的元气。饶是祥叔听话,鸡没吃几口便酒虫上头,大着舌头不知了句什么话,就趴在了桌上。祥婶见状连忙下炕,我跟三爷爷也一起帮着把祥叔扶到西屋,摊开被垛,铺上褥子,脱了鞋,服侍他睡下。

    回到酒桌,脸红脖子粗的三爷爷又啃了一个鸡爪子,端起杯喝了两大口,随后就倒在了炕上,鼾声大起。如此,本故事中,有且仅有唯一的故事的男猪脚,我,在这两悠酒局中喝睡了所有一起喝酒的参与者,成了最终的大赢家。我踌躇满志的啃了一个鸡大腿,又把杯子里剩的大半杯酒都灌了下去,最终趴在酒桌上,直接睡了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