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搅局的造访
萧瑟的荒村,吃喝拉撒的调调。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归零,我,是男猪脚,可能还未逆天,也未渡劫,依旧打酱油,过二流子的屌丝生活。祥叔眼瞎了,跟祥婶上演了人与动物的岛国爱情片儿的经典桥段。灵儿,祥叔的儿子,我们一辈最的十一,在祥叔两口子的庇佑下快乐幸福的成长。然而,我第一次抱灵儿就吓得直突突。
“你抱抱你老弟儿!”那天,我打祥叔门口过,祥叔腆着他那大肥脸让我抱灵儿,我不太喜欢孩子,更没抱过这么的家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去接灵儿。
“这个胳膊垫住脑袋,这个胳膊垫住腰、屁股,对,对,就这样儿,啥都得学啊,早晚你也有娃!”在祥叔的专业辅导下,我接过了灵儿。
这家伙飘轻飘轻的,瞅着像只大耗子,“叔儿,多重啊?”
“生那前儿,六斤四两,这会也没长多少,七八斤儿吧!”祥叔戴着墨镜,但也不能掩去那脸上的恐怖,这当虽是满脸慈爱的乐,但瞅着依旧吓人,像是传中的车祸现场。
“家伙,真有意思!”我不愿多看祥叔的脸,低头瞅灵儿,灵儿在我怀里也不认生,不哭不闹,一双不停的在空中挠饬。我把灵儿往高里抱了抱,那摸到了我的脸,肉嘟嘟的甚是得劲儿。
“以后,交个朋友吧!”就在我感受那双嫩的当,一个平静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不禁一怔,抬头看周遭除了瞎了眼的祥叔再无他人。我再低头瞅,灵儿那嫩又摸到了的脸颊。一双水葡萄般清澈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瞅着我,恍惚,那嘴角微微带着稚嫩的笑意。啊?是他能跟我话!
“交个朋友!我俩的事还没结束!”灵儿用用劲儿的蹭着我的脸,嘴角儿的笑更浓了。妈呀,这咋回事?我一哆嗦,差点把灵儿摔在地上。
“九儿,你咋了?”祥叔也见到我的异样,连忙扶我抱孩子的。
“祥叔,我才想起来,三爷爷等我喝酒呢,我走啦!”
“诶,等我啊,我把灵儿给你老婶子,也一块儿喝去!”
我心里发毛,把孩子丢给祥叔,不顾祥叔的叫喊,直接落荒而逃。
从那天以后,我真怕了我这个弟了,一直没去瞅他。不过,眼瞎的祥叔倒是特稀罕自己的宝贝嘎达。
据他自己,那天夜里他冲进产房,看到全身血红,一头黄头发,脸上密密麻麻长着黄色绒毛的孩子,开始也吓了一跳。因为血缘的关系,祥叔顿了顿,还是觉着亲,自己儿子,看着全身都是怜人儿肉。祥叔抱起了孩子,打算亲亲娃儿的嫩脸儿,谁料娃儿陡然伸出长着长长指甲的,直接插入了祥叔的眼窝子。剧痛之下,祥叔一头栽倒,孩子也直接摔在了地上,摔在地上的娃儿不哭不闹,将祥叔的眼球直接塞进了嘴里。
孩子吞了他的眼珠子,祥叔并没在意,自己宝贝嘎达,眼珠子给他吃了就吃了,自己将来的老骨头都是他的。祥叔给娃起名灵儿,每次提及此事祥子都是一脸幸福灿烂的笑。祥叔眼瞎了,很多活都干不了了,成天除了看孩子就是闲的蛋疼,这倒也好,以前喝酒都是客串我跟三爷爷,这下成了主力。我这酒局也算奇葩到家了,一个车祸现场的脸,一个“面瘫”装疯卖傻的“范儿”,也就我一个二流子算是正常的非主流人类。我们爷仨都是奇葩、怪咖的存在,江湖匪号张家喝酒锵锵三人行,游好闲老少猪头三。
那天喝酒,祥叔耍起了无赖,我都喝了两杯,他一杯半还没喝完。我端着他的杯子让他干,祥叔死皮赖脸,誓死不从。我俩吵得脸红脖子粗,而三爷爷装傻充愣的腆着猪头老脸,默不作声地看热闹儿。
“九儿在吧,赶紧出来接客啦!”这当,门外传来了一个尖刻的男子声音。
“这谁啊,还接客儿,喝酒呢,接个逑啊!”我看着祥叔正窝火,听那话更气不到一处来。门帘一打,一阵呛鼻子的香味儿裹挟着进来一男一女。抬眼一看竟是李萍跟洪哥。
到李萍,我特别喜欢李萍这个名儿,在某部古代名著上,有个女猪脚就叫李瓶,虽然“瓶”与“萍”同音不同字,在这本里李瓶色艺双馨,还能生大胖子。
李萍的爷爷是村里的地主儿,当年李家被抄了,李老爷子直接进了牛棚,挂了大牌子游街,他实在难以忍受非人的生活,挂在门框上上了吊。据老爸,当时他还,随着一群人去看热闹,就见老头挂在门框上,脸青紫色,两眼突出,舌头伸出嘴外,满嘴是血。老爸当时把他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李萍爷爷吊死之后,又过了三五年,李家老爷子在院里藏了宝贝。杨子,齐老八以及邻村的七八个后生就去李萍家院子里挖宝。开始挖了好几天,也没挖到什么,到后来不知怎么的政府派军队将李家院子直接接管,挖宝这事就此不了了之,不过自那以后杨子等几个竟意外失踪,回来的仅齐老八一人,而齐老八得了失心疯,经常疯疯癫癫的光着腚到处跑。
李老爷子是不是在院里藏宝我不知道,不过齐老八确实是个一阵迷糊一阵清醒的疯子。老齐家为照顾他买了十几头羊让他放,八头最喜欢捉弄孩子,尤其是女孩,经常在娃子面前脱裤子,我时候没少被他追的满街跑,不过八头对自己的羊却特别好,不管阴天下雨都去村西的河沿去放羊。
李萍比我大两岁,我俩也算光屁股长大的异性发。我时候身子弱,老挨欺负,就不乐意跟男孩子玩儿,李萍就成为了我最主要的玩伴,长大成人后,李萍上大学,到城里工作;我堕落成村里二流子,但还是每每想着李萍单相思。洪哥就不了,想想这名儿就牙碜。原以为死了呢,后来听在城里出息了,打心里也替他高兴。
陡见李萍、洪哥两人,我心里也不觉诧异,这一点信儿没有,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开始我还真没认出洪哥,他虽然还是没我高,但个头也蹿起来了,相较土里土气的我,倒也帅气脱俗,不过我总觉得他身上哪块儿有点不不对劲儿,或许是因为从他身上散发的那种特别呛人的香味儿。对于李萍,自不必,大半年没见,更加高雅迷人,我瞅她一眼就满嘴哈喇子。
洪哥进门就一直笑着,笑得很香,但还是纯香,是又香又甜,就像他身上的味,特别呛人。我醉眼惺忪的瞅着他,真蒙住了,“你是”不过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辨认出了他时候的模样,“洪哥,对,是你子!”
我赶忙下炕趿拉鞋,想去跟洪哥亲热的握握。我还未伸出,洪哥却扑上来,那股又香又腻的味儿也“呼”的冲进我的鼻子,我差点把喝的酒全部吐出来。我毫无准备,被洪哥一把抱住,“九儿,你还能认出我!”
照理这应该算是“熊抱”,但我怎么也感觉不到“熊”样,顶多也只能算猴抱,或是猫抱。香喷儿喷儿的,更让我周身不自在,鸡皮疙瘩哗哗往地上掉。但没招儿啊,被抱住了,我也只得象征意义的拍了拍洪哥的后背,随即推开了他。
“快,快,上炕,一边喝一边拉!”此刻我早对洪哥没了兴趣,一边客套的着没营养的话,一边眼睛瞄着李萍,希望李萍能坐在我旁边。进门后李萍一直没有话,只是微笑着,笑的很美,如一朵绽放的百合花。李萍好像也看出了我的用意,轻轻的朝我点了一下头。不过总有不长眼的,洪哥这孙子麻利的脱了鞋,爬上了炕,坐在了我原先位置的旁边。
“萍姐别光乐啊,也脱鞋上炕。”为了挽回方才的失误,我直接给李萍安排座位。
“上炕,上炕,我可不会喝酒啊,陪你们话。”着李萍也上了炕。
“洪哥你往里坐,我就坐炕边儿了,喝酒得上茅房,这方便。”我让洪哥往里靠了靠,接着端过了原先用着的碗筷、酒杯,放在李萍边上,随着也坐了下来。洪哥挤眉弄眼的瞄了我一眼,我脑子里又出现了幼时常出现的那两个字“猥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