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爷爷——张老四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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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我问你想不想也重新来过?”此时彭铿眼中再没有如三爷爷般地猥琐,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瞪视着我,我看着彭铿的样子心头也是一紧,感觉心口好像被泼进一碗冷水,不过这种异样也是稍纵即逝。

    “哈哈,有啥重新来过的,我这好好的为啥要重新来,就跟你那天后晌似的,变成一个屁孩的脸,那可忒没意思了。”

    “嘿嘿,容貌的变化仅在表面,如果重新来过,那一切将归于原始,你心中的所有结均可化为虚无,你将再无苦,再无累,再无忧,再无惧,一切如常,一切从新。”

    听了彭铿的话,我心头也是一震,但表面还是故作平静,“哈哈,我彭老头,你这咬文嚼字儿叨咕了一大堆,我也听不明白。”

    “友不必瞒我,有人知道友心中有结,所以托我在此等候于你。”

    “哈哈,你看你,又来了,上次背雨你就有人托你,你为了帮我还要被迫搬家,这回又有人托你帮我,帮完我你又要搬家?这也不是你家啊?哈哈,我明白了,你就是自己怕搬家,所以才故意来老马家跟我扯这犊子。”

    “嘿嘿,试与不试全屏友,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彭铿完又玩起了三爷爷那套,耷拉着眼皮不再看我,只顾自己拿着酒囊喝酒。

    “我烈山,瞅这意思彭铿想帮你,你真可以试试。”马师皇见气氛有点尴尬,忙在一旁打圆场。

    “嘿嘿,老马你这啥话,我可不想变成尿炕的屁孩,要试你试,估计你变成屁孩那熊大那肥娘们就不会惦记你了,不过你跟你的老姘头羊二可能也就吹灯拔蜡了。”

    “你”马师皇被我的也是大怒,一双眼睛直瞪着我,但因为他满脸污泥,我也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不过马师皇的怒意也是稍纵即逝,马上便恢复了平静,低头喝了一口酒,鼓了鼓勇气,运了半天气,这才又抬起头,“我老家有一句话,你想不想听?”

    “你老家?你老家有一句话,啥话?”

    马师皇嗓子里咕叽了一下,似乎咽了一口痰,之后一字一顿的道:“低头走道,别瞅天!”

    “艹,你”我直接跳了起来,这话我太熟了,三爷爷曾经给我写过纸条,三哥张明也曾跟我过,而现在又从马师皇嘴里出。

    马师皇对我的异常反应并未在意,似乎本在他的意料之中,沉着嗓子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你跟我肯定有关系,你姓张吧!”

    “啊?姓张姓张,对啊,我姓张”已经懵逼的我一时转不过劲,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胡乱着回答着马师皇。

    “我也姓张,名儿的话,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在家里行四,以前大伙都喊我张老四!”

    “啥玩意,张老四,你叫张老四?”我脑瓜子彻底秀逗了,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当,马师皇站起身,在水翁旁,沾着水,洗了两把脸,再次踱回步子的时候,我第一次看清了马师皇的面容,他跟羊二是老相好,我原以为他肯定也是一个几十岁的老棺材瓤子,但现在看马师皇不过三四十岁光景,从那脸庞我一眼就看出他跟大爷爷、三爷爷的血缘关系,因为在那眉宇间有着大爷爷的狠厉,三爷爷的世故。

    “这回看明白了吧,我是张老四,你要是真姓张的话,你应该是我孙子辈的吧!”马师皇拍了怕发傻的我的肩头,此刻我已经抽筋的脑瓜子稍许转过劲儿来。

    “你是张老四?张老四,是我四爷爷?”

    “你要这么那就对了,该叫我四爷爷,你是哪家的子?”马师皇腆着脸,真把四爷爷这个称呼揽了下来。

    “别,你等等,你不早死了吗?这又从哪冒出来的,而且还出现在这儿。”这当儿我已经回过神儿来,虽然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便宜四爷爷,但我肯定他跟我有关系,我这也才明白为啥刚一见面就觉得有点别扭,因为马师皇的一句“你来了!”那是正宗的我老家屯子口音。

    “啊!肯定都我死了,祥子,应该是你叔儿或者大爷吧,他给你讲过那天后晌我们在乱葬岗子被黄皮子包围的事儿?”

    “乱葬岗子被黄皮子包围?”马师皇这么一我也想起了那晚给祥叔压炕,祥叔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讲是讲过,祥叔你给人瞧病得罪了黄皮子,晚上让黄皮子围了,祥叔自己挥着鞭子回了村,但你没回来,全族人都出去找你,一直没找到,所以都你死了。”

    “要这么的话,我确实也是死了,从村里死了,来到了这儿?”

    “那你是咋来的呢?”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又碰到了这个自称“四爷爷”的马师皇,亲切之余也更感好奇。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马师皇拎着酒囊,低沉着嗓子讲道,“那天后晌,我们被黄皮子围了,一则我知道黄皮子是冲着我来的,不一定会难为个孩子;二则孩儿火力壮,祥子一定能冲过这些邪祟,另外乱葬岗回村就是一条直道,只要冲出去就一定能回村儿,所以我就把马鞭子交给了祥子,让他挥着鞭子快蹽。祥子往前跑了,我为了吸引黄皮子让祥子脱身,肯定不能再往前了,左边是乱葬岗,右边是个河沟子,没办法,我只好把马车往乱葬岗子里赶,马车一动我就觉得黄皮子扑了上来”

    “嘿嘿,你爷爷的段你见识过吧?”马师皇突然岔开了话题,捏着酒囊,斜楞着眼睛瞅着我。

    “我爷爷?他啥段?”马师皇的话倒是把我问蒙了。

    “你爷爷是老几?”

    “要是论,我爷爷能是你二哥!”

    “啊!明白了,你是二哥的孙子,难怪了。你二十几了?没见过你爷爷的段?”

    “没,真没,我爷走的早,我起对我爷的印象就不多。”

    “啊?二哥没了?他是怎么没的?”马师皇竟然还不知我爷爷已经过世。

    “我爷那年跟外公喝酒,喝醉了就没醒过来。”

    “你也喝死的?跟你外公喝酒?你外公是谁?”

    “我外公王白斩!”

    “你是王白斩的外孙子?”马师皇听到外公王白斩的名字瞪大了眼睛。

    “对啊,我姥爷是王白斩!”

    “王白斩是你姥爷,难怪了,难怪了!”

    “艹,我老马,你左难怪又难怪的,到底有啥难怪的?还会正经话不,把我听得迷瞪的。”

    “混子,你咋话呢,我是你爷!”马师皇一瞪眼竟然跟我拍起了老大辈儿。

    “你是谁爷啊?看你这年纪跟我也差不多少,就算你排行老四,我顶多也就喊你一个四哥。”

    “你你”便宜四爷爷马师皇被气的直翻白眼。

    “哈哈,中了,中了别生气,我认你,我认你四爷爷!”我用起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路子,一脸媚笑的拍着老马的肩膀。

    “哎,我们老张家啥时候出了你这油嘴滑舌的种。”

    “”我翻翻眼珠子瞅瞅便宜四爷爷,没再顶撞他,“刚才你左一个难怪,又一个难怪的到底啥事啊?”

    “这个,这个嘛,你爸,你大爷爷他们没跟你,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以后会明白的!”

    艹了,这老灯也是这话!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