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夫妻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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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你技术太差。”

    “你啥?”立夏瞪大双眼,“再一遍,韩寒,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寒白了他一眼。她原以为昨晚会是异常和谐的一晚,毕竟立夏多出一辈子记忆,怎奈她还是不够了解立夏,他的技术简直和情商成正比。真要比个高下,技术还不如情商。以前寒怀疑他上辈子的妻子嫌弃他是因为他呆,昨儿终于知道,是夫妻生活不和谐,“你弄的我浑身难受。”

    “难受?”立夏量她一番,“你昨晚明明很享受。韩寒,你又想干啥?”

    寒:“我啥也不想干,就想睡觉。”

    “不准睡。”立夏坐起来,也把她拉起来,“必须给我把话清楚,否则,否则我睡椅子,把被子全拿走。”

    寒扭头瞥他一眼,“瞧把你能耐的。”

    “我这么有能耐,你还我技术不好?”立夏瞪着眼睛看着她。

    寒:“我你能耐是技术那么差,脾气还这么大,知不知道?夏同志。”转身面对着他捏捏他的脸。

    立夏拿掉她的手,“好好话,别动手动脚。”

    “先动手的是谁?”寒道,“你知道我今天给你两个堂妹买衣服,又给她俩剪头发的时候难受得都想躺在地上吗?”

    立夏不知道,可是看她的样子不像胡扯,不禁问,“真得很难受?”

    “非常难受。”寒都忍不住怀疑他上辈子是个“魔法使”,“早知道你技术这么差,就——”

    立夏忙问:“就什么?”

    “当然是等你技术练好了,再和你在一起。”寒道。

    立夏张张嘴:“练好?我咋练?等等,韩寒,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陡然拔高声音,“我跟你,我夏立夏——”

    “嚷嚷啥啊。”寒道,“我脑袋灌水了,让你去找别人。我的意思你在脑袋里多练几遍,理论扎实,再实际操作。”

    立夏一想,也对,“不对,不实践,我也不知道我理论知识不扎实。”

    寒想,你可要点脸吧。上辈子白活的?话到嘴边,点头道,“所以我没怪你,今天不让你碰,是让你总结一下,过几天等我身上不难受了,咱们再试试。”

    立夏不信她,“真的?”

    “假的你又能怎么着?”寒笑着问。

    立夏抡起胳膊,“我掐死你。”

    “然后呢?”寒问。

    立夏瘪瘪嘴,“再掐死我自己呗。”

    “噗!”寒猜到他会这么,拍拍他的脸,“真有出息。”

    立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帝都大学的学生。”

    “还是我男人,厉害了。”寒接道。

    立夏张嘴朝她嘴上咬一下,松开就,“真想一下咬死你。”

    “那你这辈子都得自给自足。”寒道,“过几天,过几天,好不好?”

    立夏能啥,被老婆嫌弃,啥也不敢,可他还是有点不甘心,“要不再试一次?”

    “明天。”寒道。

    立夏眼中一喜,“我明天早点回来。”

    寒瞥他一眼,“拉灯。”

    立夏一手拉灯,一手把人圈在怀里。

    翌日早上,寒感觉肚子有点不大舒服,以为昨晚受凉闹肚子。蔡红英去上班的时候提醒夏明义带上纸,忽然间明白她哪里不舒服了。

    到了下午,果然不出寒所料,亲戚造访。

    晚上,立夏和寒一起洗脚时,立夏拿脚趾头戳戳寒的脚背,“我觉得理论知识扎实了。”

    “噗!”寒笑喷。

    立夏愣住了,“你……笑啥?”

    “哈哈……哈哈哈哈……”寒登时笑得直不起腰,“没,没啥,就是想笑……哈哈……哈哈……”

    立夏朝她身上拧一下。

    寒倒抽一口气,笑声戛然而止。

    立夏板起脸,“韩寒,别太过分。”

    “是,是有点过分。”寒着,又想笑,一看立夏的脸黑的堪比地锅灰,瞬间不敢笑了,“你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非常不舒服吧?”

    立夏下意识点头:“知道。跟你——韩寒,你逗我呢?”

    “真的,真的。”寒举起手,“我对天发誓,今天下午到的。”

    立夏张了张嘴,咬咬牙,“你简直——”

    “简直是你命定的老婆,是吗?”寒故意问。

    立夏扬起巴掌,“真想一下拍死你。”

    “你不舍得。”寒擦擦脚就把擦脚布递给他,“今天我倒洗脚水。”

    每天都是立夏倒洗脚水,见寒这番作态,心中再也没有一丝怀疑。如果不是太赶巧,寒觉得不好意思,不可能这么乖。

    立夏夺过擦脚布,又瞪她一眼,翻身躺床上。

    寒见他这般孩子气,又想笑,可她不敢,怕把立夏气得去跟他爸挤一张床,“等那个过去,全依你,可好?”

    “又不嫌我经验不足了?”立夏问。

    寒:“熟能生巧。更何况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会一次比一次好。”话音落下,立夏转过身,“咋了?

    “没骗我?”立夏问。

    寒朝他腰间拧一下,“差不多得了啊。”着,弯腰端起盆。

    “别急。”立夏抓住她,“什么叫差不多?清楚。”

    寒瞥他一眼,“高兴的想笑又拼命忍住,夏立夏,你三岁吗?”

    立夏僵住了。

    寒趁机出去把水倒掉,回来关上门就看到他坐着,“又咋了?”

    “你咋看出来的?”立夏道,“我明明没笑。还有上次大哥都没敲门,你就知道是他,你又是咋听出来的?”

    寒:“首先你的眼睛笑了。其次,二哥比大哥走路快。”

    “也有可能是二嫂和大嫂。”立夏道。

    寒:“那时候大嫂已躺床上,二嫂应该在给囡囡洗脸洗脚,爸是个讲究人,见门关上,会在院里先喊你,确定咱俩还没睡觉才过来。”

    “所以你也是猜的?”

    “我猜对了,不是吗?”

    立夏没话了。

    寒推推他,“今天睡里面,我晚上可能得起一次。”

    “不会滚下去吧?”立夏担心道。

    寒:“我睡觉不滚。”

    “你都睡着了,知道自己不滚?”立夏不放心,往里移一点,“再往我这边来来。”

    寒想不用,一看立夏真担心她,笑着滚到他怀里。

    上辈子二十来岁的时候,寒也想过要嫁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而在圈子里混得越久,见得越多,寒越发觉得二十来岁的自己傻的没眼看。也是因为这点,在立夏第一次找上她时,她全无兴趣。

    现在?寒只想真香。

    “不睡觉看我干啥?”灯灭了,立夏也能感觉到寒在量他。

    寒笑着:“发现你特好。”

    “良心发现了?”立夏道。

    寒朝他腰上拧一下,“啥呢。”

    “我,我,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立夏掰开她的手,“年龄不大,耳朵不好使,以后老了可咋整啊。”

    寒:“你咋整?”

    “我,我……”立夏想,我哪知道,“我当你的耳朵,还能咋整。”

    寒心中一颤,“我眼花了呢?”

    “我当你的眼睛,在咱俩手上系根绳子,走到哪儿牵到哪儿。”立夏道。

    寒心底笑了,“你遛狗呢。”

    “真傻,拿自己跟狗比。”立夏着,攥住她的手,“不准再掐了。我们明天扫卫生,回头我一弯腰露出俩手指印,丢人的可是你。”

    寒收回手,“我就和你同学,是别的女人拧的。”

    “可惜没人信。”立夏道,“除非你把脸划烂。”

    原主长得好,却没有年轻人的活力,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寒成了原主,对生活充满希望,人也变得特有精神。来到首都以后,吃得好了,寒的气色也比之前更好,不夸张的,现在的她到帝都大学妥妥的校花。

    立夏这样,寒很高兴,又不想让他太得意,“那我咋听你们男人看女人都是先看胸,再看屁股,最后看脸?”

    “你的男人不包括我。”立夏道,“我的眼里只有你。”

    寒:“我不在你身边呢?”

    “我的心里想着你。”立夏边想边,出来又怕寒继续问,“你今天不困吗?”

    寒:“不困!”话音刚落,夏明义屋里的钟响了——九下。

    每天六点就得起来,寒顿时不敢和立夏闲聊。

    翌日早上,寒想到明天是周日,大家都不上班,就去菜市场买只活鸡。周日上午,让立夏收拾鸡,快晌午了,寒对夏明佳,“你上午别做饭了,来这边吃。”

    “不用。”夏明佳道,“我早上也买肉了。”

    寒:“那就拿过来做。”

    夏民主也在家,听到她的话走出来,“明佳,听你嫂子的,他们这时候还不回来,可能得到下午了。”

    “不是去见见男方的姑姑就回来?”夏明佳好奇地问。

    寒:“不一定。中间人若是觉得明敏好,不定就让她家孩子去把那人叫过去直接见了。”

    “不会吧?”夏明佳道。

    寒:“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信我没错。”

    正在切鸡胗的立夏手一抖,险些切着自己,“韩寒,少吹点牛啊。你有个鬼经验,当初咱俩见面的时候,还是我去找的你。”

    “你主动的?”夏明义问道。

    立夏的手又抖一下,“咋了?男人不主动,难道等女人主动?那还是男人吗?二哥。”

    “是,不是,别管是不是,你看我干什么?”夏明义瞪着眼道,“我又不是那种人。”

    立夏量他一番:“我你是了吗?啥都没,你就急了,二哥,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无,你少激我。”夏明义朝他屁股上踢一下,“赶紧收拾鸡,寒还等着呢。”

    寒笑眯眯道:“我不急,慢慢来。”

    “听见没?”立夏乐了,斜着眼睨了他一下。

    蔡红英抱着囡囡坐在厨房门口,见状,“俩人欺负你二哥一个,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没有。”立夏道,“我们没欺负二哥。”

    蔡红英白他一眼,随即想到一件事,“立夏,你觉得你二哥今年能不能考上中专?”

    “考啥?”立夏又险些切着手,干脆放下刀,改收拾鸡肠子。

    夏明义把他的算给立夏听。立夏记忆里没这一出,下意识看向他爸。

    夏民主去年想让夏明义试试,一听有年龄要求,还有以前考过的,且不是老三届不能再考,夏明义就没去了。

    夏明义也没过他想考,今年那些规定取消了,夏民主也就没让他再试试。见立夏看他,夏民主比立夏还好奇,“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

    夏明义不好意思因为寒,“早就有了,心里没底就一直没敢跟你们。”

    “现在有了?”立夏问。

    夏明义不好意思,“更没底。”

    “为啥?”立夏不懂。

    寒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二哥是不是想让立夏给你补课?”

    夏明义点点头,看向立夏。

    立夏白他一眼,“你旁边住着老师,找我补课?你咋想的啊。”

    “你是大学生,我是中专生,换我也找你。”夏明仁接道。

    立夏:“术业有专攻,知道不?二哥。”

    “那你怎么不让大哥给寒补课?”夏明义问。

    夏明仁:“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他为了和寒独处,不惜耽误寒学习。”

    “别胡。”立夏道,“你哪个眼睛看见我耽误寒学习了?”

    夏明仁没看见,“就算没有。明义,你想被他俩闪瞎眼吗?”

    夏明义噎着了,被狗粮噎的,“那大哥教我?可是大嫂怀着孩子,我怕扰她休息。”这也是夏明义越过他找上立夏的主要原因。

    寒:“这点好办。明珠住的屋子空出来了,回头让二叔两张桌子,你们在那屋就好了。”

    “对啊。”夏明义出来,就看他爸,“爸,行吗?”

    一个是心偏向她姥姥一家的闺女,一个是和他朝夕相处,听话懂事的儿子,夏民主不用想也知道该选后者,“房子是立夏和寒的,他俩行就行。”

    “寒,钥匙。”夏明义道。

    寒到屋里拿出钥匙,出来注意到夏明佳一个劲量夏明义,“明佳,看啥呢?”

    “我,我什么也没看。”夏明佳转身就往厨房去,“我去把肉拿过来。”

    寒皱眉,钥匙递给夏明义,就问立夏,“明佳咋了?”

    “也想试试吧。”夏明仁道,“去年她和明敏试过一次,考得很不理想。”

    立夏去东北那年,明敏和明佳一个十二一个十岁,那会儿闹得正凶,学都停课了。后来复课,樊春梅得知中学毕业就得下乡,就没让明敏上中学,明佳上完学,樊春梅也没让她再上。俩闺女在家洗衣做饭,到十六岁,樊春梅先后把她俩弄到厂里当学徒工。

    去年得知立夏考上大学,樊春梅也曾后悔,应该让俩闺女上完初中。随着考上学的知青陆续回来,听那些知青的家人,谁谁的闺女嫁农村了,谁谁的闺女跟个知青好了,那个知青考上学走了,把她甩了,樊春梅又不禁庆幸没让闺女上学。

    今年立夏的二婶樊春梅听寒,她能考上,就问过明敏和明佳要不要再试一次。

    姐俩去年考得太差,没信心。夏明义一个下学十五六年的人要试试,夏明佳惊着了,想问他哪来的自信,并不是她想试试。

    立夏的爸夏民主不知道这些事,就问夏明仁,因为去年是他给明敏和明佳补课,“她俩再跟你学半年,有几成把握?”

    “五成。”夏明仁道,“不能再多。”

    夏民主下意识看寒。

    寒心想,您老看我也没用。我这具身体虽然三年级没上完,事实上我大学毕业了,论文都是自己写的,不掺一丝水分,“爸,有没有那种条件特别宽松,哪怕差几分也能上的?”

    “再宽松也得过分数线。”夏明仁道。

    寒:“大哥没理解我的意思,比如某个学校预计招两百,最后只招一百,不得不降低分数线。”

    “有吗?”夏明仁问立夏。

    立夏:“去年我在村里,周围都是稻田,你在城里,周围全是大学,你问我?”

    夏明仁噎住了。

    夏民主看到大儿子脸红脖子粗,顿时想笑,“有的。有好几所学校降了二三十分,但降五十分也没用。”

    “师专和卫校呢。”寒道,“这种专门培养中学老师和护士的学校——”

    夏明仁断她的话,“她俩去年报的就是这两类学校。”

    “那……”寒不知道什么好了。

    立夏:“这两类学校最好招生,因为待遇好,出来是铁饭碗,大家也知道是做什么。”

    “去年也是紧着这两类学校招生。”夏民主道,“这两类学校招够了,才能轮到其他学校。”

    寒张口结舌,“还可以这样?”

    “像咱家囡囡这么大的孩子没老师上课,病了没护士针,不可以也得可以。”夏民主道。

    寒:“那,那就考没人报的。对了,考农业。”

    夏明佳一直在屋里听他们聊,一听“农业”,三步做两步,出来就问,“当农民?”

    “啥当农民?”寒没懂。

    夏明义反问,“你让她俩报农业,不就是当农民?”

    立夏翻个白眼,“二哥,不懂就别,不然会暴露智商的。”

    “你——”夏明义指着他,“夏立夏——”

    夏民主头疼:“你俩别吵,寒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以前只考虑到老师有寒暑假,待遇好,就没往其他方面想。明佳,不能给人看病,你愿意给动物看病吗?”

    “农业是学这个的?”夏明佳问。

    夏民主:“有这类,毕业后会去动物防疫站。”

    “给动物比给人看病省心。”寒见她犹豫,就,“你给病人开错药,病人得揍你,你给猪错针,二师兄只能受着。”